似鹤归汀 第164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因为自己在德国,他过得很好。

  江衍鹤给了他很多钱和帮助,甚至帮他打点好了教授和周围的人。

  全是他自己废物和不思进取。

  心气又高,热衷ntr,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直到最后,谢策清渴望和他抗衡。

  江衍鹤的确是一个没有半点让人诟病的近乎完美的存在。

  其实欺骗江衍鹤,礼汀是对他报恩的这番说辞。

  谢策清说完,他就愧疚了。

  但他喜欢着礼汀,对自己的妒忌毫无办法。

  他恨自己最清楚江衍鹤到底有多好的人。

  但是更憎恨命运的阴差阳错。

  到底是什么时候,让一生改变的呢。

  谢策清在暮春的街头失声痛哭,冰凉的雨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江衍鹤,如果从一开始没有和你做过兄弟就好了。

  明明是如此的仰慕你,感激你的给予,更想要你好好的。

  但很没办法,我总是擅长把一切事情搞砸。

  如果从一开始,救下礼汀的是你就好了。

  我没有认出她,爱上她,少了我。

  你和她的羁绊应该会更深一些吧。

  就算我和你兵戎相向,你对我的帮助从头到尾都是正向的,没有让我在京域待着,变成彻头彻尾的废物,叫我怎么憎恨地起来你。

  命运不受人控制的感觉真的太痛了。

  谢策清像一只呜咽的困兽,在空无一人的窄巷里不停掉下眼泪。

  手机亮了。

  是蒋蝶。

  schmetterling:你回国了吗,我在Pfingsten上没有看见你。

  谢策清:嗯,回去见了江衍鹤一面。

  schmetterling:那你一定要好好感激他哦,顺便早点回来吧。

  谢策清:我会的。

  谢策清想了想,又回复道:我永远不会放下礼汀的,我会等到她认清真相离开江衍鹤的那一天。

  谢策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衍鹤对礼汀的掠夺,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谢策清:我真的会恨你的蒋蝶,我现在不知道恨谁,我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schmetterling:如果你抛弃我的话,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我只有你一个。

  谢策清:我恨你。

  schmetterling:我知道。

  谢策清:我的心永远属于礼汀。

  schmetterling: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谢策清:礼汀说他答应江衍鹤,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你也能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ICQ那一端,蒋蝶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摩挲着聊天框里的J的头像。

  那人在她表现得好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指导她任何了。

  时间还停留在元旦时。

  下大雪,谢策清回国给礼汀送伞。

  蒋蝶鼓足勇气对他发的,新年快乐。

  蒋蝶感受到一种近乎自虐的温柔的刺痛。

  是啊,江衍鹤这么好的人,谁不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呢。

  衷心地祝福你哦。

  我的J。

  谢策清看见屏幕亮了,他划开ICQ一看。

  schmetterling:我会。

  schmetterling: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

  礼汀推开卧室门的时候。

  黑暗里,江衍鹤正站在小房间的露台上抽烟。

  他把烟咬着,火星在唇边明灭,薄雾散出,手指把玩着一支扑克纹面的定制金属黑色打火机。

  看火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最后熄灭,再利落地合上机盖:“咔”

  J,Joker,牌面上的大小王,小丑。

  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牌桌上,他都是永远的胜者,硝烟弥漫之下,他无往不利。

  他捻了跌落下来的灰烬,漫不经心地看着烟灰在水渍里荡漾。

  小丑。

  很久之前。

  在每一个夏季梅雨夜,露台被雨浸湿,礼汀总之觉得特别难过。

  觉得和他之间隔着天堑。

  她一边打扫露台上的水渍,一边不停的掉眼泪。

  总觉得自己太孤独了,除了对父亲礼至宸的恨,完全没有正面的回馈这个世界的力量。

  可是想到他,她就觉得好像离他近一点。

  这个世界的光和甜就会温柔地给予自己。

  现在看见那个人站在这里,看着雨水冲刷后的街道。

  总有一种,他走进她当时心境的感觉。

  礼汀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本来以为那人会很习惯她的拥抱,但没想到他身体一僵。

  “礼汀是因为报恩和你在一起的。”

  “她报完恩就会离开的。”

  这几句话简直震耳欲聋。

  那人垂下眼,把金属打火机随手撂倒茶几上。

  他的拇指有烟草的涩味,柔戾地搭在她的唇上,手指灼热,唇上皮肤尤为敏感,礼汀心尖一悸。

  他恶劣地凑近,眼神聚焦在礼汀身上:“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和他没穿衣服挨得近的事吗?”

  礼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他来我找我,浑身湿透了,我让他把衣服吹一下,他说想在这里洗澡。”

  “然后呢。”

  礼汀:“浴室里,他把我拉到花洒下,我衣服也湿透了。”

  那人声音低沉,蒙着一层欲:“嗯。”

  和谢策清做这些的时候,礼汀没觉得有什么感觉。

  但是这样逐字逐句地讲给江衍鹤。

  她却觉得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个字都是晦涩的。

  空气中充斥着湿润的水分子,从皮肤各处渗透出来,在密闭的空间里稠密又黏腻地扩散着。

  “他说脑袋不舒服,我给他煮汤喝了。”

  “怎么着,我不是你唯一煲汤的对象吗?”他问。

  礼汀低落地辩解道,她发尾扫过他的手指:“没有....他还来不及喝,他看到我身上你留下来的吻痕了,在问我。”

  爬升的袅袅白雾,将江衍鹤神色遮住。

  他几乎瞬间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问:“他还打算撒到你身上舔着喝?”

  “....没有....”她伸出手来,踮起脚,尝试揽他的脖颈:“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送你的戒指呢?”他问。

  看小猫不安地背过手,神色慌张地搅着手指,支支吾吾:“我忘在学校了。”

  “你丢了?”

  “我....我...”

  他也没说什么,懒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垂手灭掉火星,起身离开。

  礼汀尝试着拉住他的衣摆吗,但是失败了。

  她心脏抽疼,在他身后哭着叫他,“哥哥....我错了...你别走。”

  他带来的雾霭蓝生巧还在桌上。

  小房间里剩下了礼汀一个人。

  哥哥不要猫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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