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166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她舔咬他的喉结,满足地用手指点了点上面的牙印。

  然后躲在他怀里撒娇:“昨天晚上,哥哥离开我了一小会,就是拿锁链对不对。你发现戒指不见了,就打算用这个,给我安全感是不是。”

  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他彻底属于自己一个人。

  江衍鹤黑发散落几绺,看着她。

  他唇角带笑观赏着,弄丢了指环失去安全感的她,把项圈戴到他冷白修长的脖颈上。

  锁起来的不是神,是她的小汪。

  是会露出凶横的眼神,和任何看她一眼的男人拼命的狼。

  礼汀好担心他会疼,链条会磨损他的皮肤。

  她小心翼翼的看链条摩挲他的骨节,心疼地触碰腕骨上剐蹭过红痕。

  从现在开始,只睡她,只属于她,把一切生命和信仰悉数奉送,愿意为她征战而死,把脖颈上的细链递到她的手心里。

  “现在你是我的主人。”他虔诚地吻了她缩起来的,赤.裸雪白,骨节泛红的的脚踝。

  礼汀听他叫出这个词,浑身小幅度地发抖。

  这可是她的神啊。

  礼汀不知道,从十三年前开始。

  这条隐形的细链就把这只孤僻的充满傲骨的不可一世的狼捆住。

  另一端,在她的手上。

  是主人。

  只是,他等待这条细链实质化的过程。

  等待了整整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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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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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汀是在接近六月底的仲夏,遇到这个穿着卡其色休闲衬衣的男人的。

  正值夏至午后,她穿着一件刺绣花苞的鱼骨长裙,脊背上有一圈绸制的边。

  不把长长的黑发撩到一侧的话,薰然的热气会把肩颈的衣料濡湿,脖颈被蕾丝包裹住。

  白色裙摆上有丝绒的玫瑰花朵,衣褶在午后的风中撩起来,在小腿弯折处晃荡。

  男人有些微胖,面容和善,来学校找了她三次。

  第三次是在礼汀在学校爱心救助站喂猫的时候。

  她给一只圆滚滚的狸猫喂羊奶。

  这只她救下的瘸腿小猫,在春天发情的时候,和一只奶牛猫在一起了。

  现在带着五只小猫崽,花色从黑白到浅黄,每一只都很可爱。

  有两只今天刚睁开眼。

  黏在一起,脑袋互相搭在肚子上,咪咪叫。

  它们细软的毛发还是绒绒的,让人心都化了。

  雨季学校的石阶湿滑。

  看见男人为了找她,运动鞋被泥泞沾湿。

  女生卸下心防,抬起眼,愿意回应男人的问询。

  几个人是在竹泱馆的茶楼见面的。

  阳光零落在翠竹之间,周围隔断是梨花木的屏风。

  除了眼前的男人,还有阔别小半年的霍鸿羽。

  霍鸿羽一看到她,就热情地招呼她,小礼。

  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满身贵气,看上去不好相处的模样。

  大概二十六七岁,穿着一件黑白垫肩薄T恤和烟灰色长裤,脖颈上挂着锁骨链。

  这一位是上次半山腰上,出现在模特身边的人。

  这人把玩着手上玉戒,名贵墨镜架在头顶。

  他微抬眉毛和礼汀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叫莫浠。

  礼汀点头,霍鸿羽贴心替她拉了楠木座椅,示意她坐下。

  三番四次来京大找礼汀的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

  他对礼汀露出笑容:“小礼,我叫方卓飞,叫我老方就好,我是小鹤的私人心理医生。”

  礼汀从来不知道那人有心理医生这件事。

  哥哥永远都是那么理性,无所不能。

  怎么可能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呢。

  她却不知道,在她面前一向冷冽从容的哥哥。

  在很多人面前,都是不折不扣的疯狗。

  方卓飞:“我这几天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的,关于江衍鹤的生日。”

  礼汀不安地放下茶盏,再次望向老方的时候,眼里染着浓浓的担忧。

  自从清明节以后,两人在性上再也没有了节制。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没有了节制。

  认了主人,锁链被她捏在掌心。

  那人也认定礼汀对他的宠溺。

  六月是考试月,大多数时间都在自主复习没有上课,她都几乎下午才从床上醒来。

  身上的暧昧痕迹也没有消退下去的意思,她不得不再次缠上了蕾丝。

  两天后,是六月三十,江衍鹤的生日。

  女生正害羞又甜蜜地思忖着送他什么的时候。

  她就被方鸣飞带到学校外,湖上的竹泱馆来了。

  六月三十是明旭旗下的电商平台一年一度的五折大促的日子。

  七天当中,去歇鹤楼游览的游客,可以领到一大捧热带花束的日子。

  霓虹灯牌闪耀着艳红翠绿,从半岛机场空运过来的鲜花带着晨露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

  声名琅琅,风光无限。

  偏偏江衍鹤对他的生日讳莫如深。

  今天早上,她软藤似地缠住他,舍不得他离开。

  缠绵的长吻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她哭泣到潮湿红肿的眼睑,总是非常涩情。

  他见她呼吸缓不过来,在她失去意识的边缘,反复叫她主人,肋骨抵着肋骨抚摸,吻她缱绻眼尾,凶横的占有在痉挛中转换成享受。

  礼汀面对面坐在他膝盖上,听他的心跳,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抬起细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黑发,吻着他的额角,说了好多次哥哥我好爱你。

  他都对生日,只字不提。

  没有期待生日礼物。

  也没有索要奖励。

  今天方医生和江衍鹤的两个朋友,就是来告诉礼汀原因的。

  “小礼,不知道你对香槟玫瑰有没有印象。”

  怎么会没有印象呢,礼汀想。

  她咬住下唇,眼里有些微的怅惘。

  哥哥和礼桃来她兼职的花店光临,订下的外送,就是香槟玫瑰。

  萨利内罗香槟色。

  她永远难忘和他产生交集的夜晚。

  她抱着花敲他的车窗,哥哥胃疼得直冒冷汗。

  也就是那一晚,感激上天。

  她陪他去医院,给他煲汤,来到他的身边。

  那晚医生问她是谁,她小声回答是他的妹妹。

  礼汀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

  她从来没有因为礼桃的事情,和他有过一点点矛盾,甚至从内心深处感激那天的相遇。

  她不会让任何外在因素破坏他们的关系。

  哥哥是对她而言,命运的馈赠,是蒙恩的奇迹,是沙漠里长出的新绿。

  “大学吗,我在花店兼职过,他在我的店里订过一束鲜花。”礼汀说。

  “更早之前呢,大概五年左右,五年前...”

  霍鸿羽说:“有过和一大束香槟玫瑰有关的记忆吗,哪怕只是路边看到一大捧。”

  “五年前?”

  五年前,Phallus六十岁。

  江明旭在澳洲,康佩帼在温哥华,两人南北分居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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