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他的动作侵略意味十足,冷白手指举动暧昧,把自己唇边的烟和她嘴上的调换。
“你刚才在酒吧也这样勾引他了?”
“你说呢。”礼汀反问。
她在花园的围栏上坐下,给他看自己的脚踝。
那是她反抗的痕迹。
“疼吗?”他沉默着,半晌才问。
“你在意的话,我才会疼。”她步步为营地撩拨他。
“如果你想让我愧疚,那你赢了。”江衍鹤狠狠抱住她。
礼汀连同手上的伞,都被锁进他的臂弯里。
他沉郁地搂紧她,摩挲着她手腕的淤痕,随即说,等等。
他的眼睛一丝光亮也没有。
手指上的烟雾沉晦,冷飒的空气里隐匿着戾气,宛如杀戮片里暮色四合的黄昏。
火星被他骤然掐灭,江衍鹤孤身走进雪里,就像身上带着杀伐的魔障。
他一拳接着一拳,直到Castiel嘴角溢出鲜血。
礼汀撑着伞看着他,她的眼底澹澹溶着水雾。
她没有一丝害怕,就这样看着江衍鹤为她解决问题,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给他奖励一样。
那人下手狠辣,理由也简洁:“对不起,没办法忍耐了。”
劳伦斯眼前被血水沾湿的时候。
他看见,不远处的礼汀露出一点怜悯的笑容。
她的指尖还有一点即将熄灭的火星。
虽然近在咫尺,但就像梦幻泡影里的蜃楼,是他不可亵渎的Fiamma。
“答应我.....Lynn....不要讨厌我。”
Castiel没有挣扎的力气以后,礼汀才缓缓地走过来。
江衍鹤手上有擦伤和淤痕。
他用Castiel的电话帮他叫了一个救护车,随即又把手机砸到他的身上。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滚。”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在头顶槲寄生小白果藤蔓的遮掩下。
江衍鹤就当着被他踢翻在脚下的情敌,把她摁在墙上,放肆地索取她的奖励。
带着淤伤痕迹的双掌被冷风浸染地刺痛,他感受到她滚烫的皮肤透过布料渴求的热度。
江衍鹤制住她的后颈,亵玩着她的舌尖,带着把她屯拆入腹的欲。
“我没教过你换气吗?”他肆虐的席卷让她招架不住。
“我只有你...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不好好教,我学不会。”她抖动着眼睫,轻柔地服从他。
他吮得很疼,齿尖甚至划破她的水红的舌头,腥甜的血丝溢出一点,他就病态又暴烈地吻下去。
回到温暖的房间。
“家里真的有监控吗。”她眼睛很美,被灯光映衬地尤其漂亮。
那人咳嗽了一声。
垂下眼,也没说有或没有。
他的皮肤苍白,显得冷血,摩挲着她的头发,浸满情.欲的哑。
动作也慵倦,有一种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
“你追究这个,有意思?”
然后礼汀就一直在笑。
她就是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太好玩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觉得病态地安装监控偷拍自己的恋人是侵犯隐私呢。
她觉得疯狂地在意着她的江衍鹤实在是太迷人了。
原来在她患得患失的时候,他也同样无法煎熬。
“湿透了。”她眼神示意他,又舔舐他手指的血痕和细碎伤口:“汀汀快受不了。”
被他抱着进浴室的时候。
礼汀给他看手腕上的淤痕:“想要哥哥覆盖掉这个痕迹。”
在被他折腾到昏厥前的一秒,礼汀还在使坏。
她用一种黏糊糊的语气问他:“哥哥装了监控的话,会看着我,给自己弄出来吗。”
他的呼吸骤然沉重。
狠狠摁紧她,把她压制着锁紧。
然后礼汀在无边的愉悦间隙里,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以后,手腕上被他捆着锁链,金属质地和她被他吮红的皮肤摩擦,有一种尖锐的刺疼。
按照外面的天光来看,现在已经到下午。
而她已经被锁了两三天了。
看见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敲打键盘。
她用床边的书扔他:“给我解开!”
他轻松地避过,身形流畅,英俊地摄人心魄,沉声说:“我回来只能呆一周,你出门也会被男人惦记,不如就留在家里陪我。”
小猫有点恼羞成怒。
整整半年,他每次来英国就压着她昏天黑地胡来,然后去学院递交材料,回国又忙得不可开交。
每次都是这样。
混蛋混蛋混蛋!
“我寒假申请了联合国的项目,要去巴塞罗那。”
礼汀用手圈着膝盖,坐在床上闷闷地说。
“谁允许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停下工作,嗓音有些不悦。
“你说了你和自由不冲突的!”
礼汀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反正你也没时间陪我,我就想去实习一下,这是儿童教育项目。”
“那里遍地都是抢劫犯。”江衍鹤合上电脑,过来抱住她:“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我特别安全!”礼汀反驳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天天和你视频不就行了。”
他把她的头发拢到肩膀后面,揽住她,顺着她莹白的耳廓吻下去,兴味十足地观赏她渐渐变得殷红的耳朵。
细碎地吻似咬噬:“汀汀太招男人惦记了,我现在没办法放松警惕。”
“可是我已经收到纽约联合国总部发来的邮件了,说我的申请通过了。”
“等今年熬过去,我陪你去。”
礼汀闷在他怀里,她被他恶作剧似地亵玩弄得很痒,手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她用被子捂住脑袋:“我睡了!”
好生气哦。
可他把头埋进她的被子上,小刺猬还是柔软了下来。
江衍鹤低沉的笑声从被子外传来,仿佛对她很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晚上,江衍鹤在LSE的朋友,邀请他去参加平安夜派对。
因为是江衍鹤的高中同学,他实在推脱不掉,况且他想拉拢那些人在京域的父母。
礼汀很心疼他的傲骨被人情世故磨砺,但她现在想到其他同龄的男性就害怕。
江衍鹤怕她想着朱茵敏在LSE吃醋,想带礼汀一起去。
小猫没说自己很怕陌生男人接近,只是别过头说还在生他的闷气。
两人的家距离派对地点,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他离开的时候,帮她点了外卖,解开了锁链,叮嘱她外面在下大雪别乱跑。
坏男人甚至周到地,帮她把肿胀的花瓣涂了清凉的药。
只是涂药之前,他又玩着那只纹身的鹤,消磨了很长的时间
他走了不知道多久,礼汀眼神涣散,腿还在痉挛,嘴角还有隐约带腥的白。
终于缓过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礼汀撑起身,胡乱喝了一点凉水,开始翻找寒假实习地方的资料。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圣诞节的歌,平安夜到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礼汀没穿鞋,松松套另一件衬裙就往楼下走。
她以为是外卖业务的快递员。
打开门一看,外面的朔风混着冬雪卷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相英俊深邃,穿着简单地黑色西服,领带偏铅灰色,裁剪得体。
他的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干燥沉静的木质香味。
他搭着一把黑伞,伞柄是银色的兽头,看上去神秘又尊贵。
这么冷的天,他的西服外披着一件披风,上面裹满雪花,但是身形高大稳重,丝毫不被影响。
“你就是礼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