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中年男人咬字带着质询,但又遵循守礼:“江衍鹤伤了亲王的子侄,我来帮他疏通一下关系,已经解决了。对方求我别让他提出上诉,我不想贸然决定,所以我来看看你们。”
“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男人肃穆傲气,但又充满亲和力,眼睛上的细纹都显得温柔起来。
但他注视礼汀的眼神,就像一位父亲一样包容宽厚。
“哥哥没有回来。”
礼汀有点犹豫,她不安地尝试着遮了遮身上暧昧的痕迹:“我.....你要进来吗,外面太冷了。”
“忘记自我介绍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自然而然冲礼汀伸出手,保持着疏离的距离,绅士又礼貌:“我是江明旭,是衍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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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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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折腾了礼汀足够久,这场宴会江衍鹤来得很晚。
顶层露台是透明玻璃设计。
朱茵敏注意到,窗外的风雪停了,那人也没来。
她询问了组织聚会的同学,江衍鹤稍后就到。
朱茵敏听说他马上要来,站在停车场门口等他。
她今天的装扮很讨喜,穿着镶着白边的红色圣诞服,有点英式的俏皮感,也不是什么高定。
一双长腿没穿长袜,在寒冬里战栗。
此刻,站在朱茵敏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蒋嘉禾嗓子有点哑,心里说不出的闷苦。
他给她拿了一件褐色貂皮外套,帮她披在身上。
“江衍鹤这么晚都没有来,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朱茵敏长得艳丽,被冷得说不出话,可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睥睨。
“别管我,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那你喝点热的行吗,整整一天了,除了他们灌你的酒,什么也没吃。”
男人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手上拿着一小罐燕窝。
面对蒋嘉禾递过来的热饮,大小姐随意糟蹋,伸手洒在门庭前的光洁地面上。
朱茵敏:“我都说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江衍鹤心疼我,所以你大可不必费心规劝我。”
朱茵敏明知道,如果自己和身边的蒋嘉禾在一起。
她会在他的照顾下会过得非常幸福。
因为蒋家不如朱家,所以蒋嘉禾一定凡事都会顺从自己。
她曾经看过一个港台女星的采访,那人和一个在一起很多年的恋人分开,嫁给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富商。
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她是否相信爱情。
女星眼泛泪光:“我还是...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不相信爱情的话.....那就太可怜了。”
朱茵敏面无表情,她其实不相信有爱情。
她追逐江衍鹤,是从小一贯做的事情。
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
因为他家里商业帝国,只有自己才能从旁辅佐。
江衍鹤一年多以前,把朱鄂经营得式微的医药公司上市了,把股权转让给了许兴洲,接着他偿还了朱鄂足够多的钱。
唯一让朱鄂不放心的,就是有一部分股权到了想和自己分庭抗礼的许兴洲受伤上。
朋友间会因为金钱决裂,何况还是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对手。
江衍鹤抽身离开以后,在每年的利益分配和股份争夺上,朱鄂和许兴洲已经到了决裂的程度。
现在朱鄂全副身心都在和许兴洲斗,没有心思再分到江衍鹤身上。
朱茵敏一直觉得江衍鹤是一个商业奇才。
Phallus放火烧毁养老院,让朱茵敏的叔公去世,朱鄂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情债难偿。
江衍鹤给出的补偿,居然能让她的父亲放下这个心结。
江衍鹤留下来的几个元老,还在经营着医药公司。
现在公司效益依然蒸蒸日上。
朱鄂和他合作创办东南亚最大的医药公司,一直都存着要利用江衍鹤的心思。
江衍鹤为了帮Phallus赎罪,真的替朱鄂赚了一次钱。
接下来,朱鄂还想利用他,只能和江衍鹤联姻了。
但是偏偏这次交换条件,就是江衍鹤再也不和朱茵敏有其他瓜葛。
朱茵敏也知道,江衍鹤现在正在争夺京商首席。
而她只要帮他拉拢医药产业和日用品产业的几位领军人物,以朱鄂的名义允诺他们商业合作。
江衍鹤一定会对自己倾心。
身边的蒋嘉禾,显然不这么认为。
一向恭敬体贴的他,在她拒绝了自己的热饮以后。
蒋嘉禾眼睛里情绪翻涌。
半晌,他猛地捏着她的手腕,往宴会大厅走。
朱茵敏穿着高跟鞋,被他扯得一个踉跄,顿时叫骂道:“蒋嘉禾,你疯了!你放开我。”
“为了你爸的公司,你真是不要命。”
蒋嘉禾把不断挣扎的女人,带进充满暖气的房间,把她摔在沙发上。
“我不是为了公司,我这是爱情。”朱茵敏没好气道。
“爱情和吃饭一点都不矛盾。”
他嘴上不放过她,却体贴地给她拿了她爱吃的车厘子克拉芙提:“你现在必须给我把这个吃完,再出去。”
“我现在不能吃这个,太油腻了,我要给他看到我最美的样子。”
朱茵敏恼怒地推开他,调试着胸贴的位置,踩着高跟鞋往门边走:“放我出去,江衍鹤快到了,他看见我为了他四处奔走,一定会知道我有多爱他。”
蒋嘉禾:“可是你这样已经很美了,没必要每天苛刻自己束腰,并且保持摄入低卡路里。”
“你觉得我美?”朱茵敏冷笑道:“你的参考意见一点价值也没有,只有他觉得我美,我才真的美。”
她站起来:“其实你在大庭广众下对我献殷勤,我觉得很尴尬,因为我被一个我并不引以为傲的人爱着!”
他沉默地听着她说话。
朱茵敏骄纵蛮横地,把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打翻在地。
“叮咣——”杯盘发出一阵遽烈的响声。
她继续说:“我告诉你蒋嘉禾,我是因为你长得三分像他,才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对他多痴迷多狂热,她们看着我和你在一起,都在背地里嘲笑我。”
蒋嘉禾就像受挫一样,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片刻,他在她身后问:“你真的懂什么是爱情吗?”
“我懂啊,我就爱他一个!”
朱茵敏把自己的耳坠整理好,扭过头:“只有他才配和我在一起。”
“什么是配?”
蒋嘉禾语气颤抖地质问道:“只是因为他的家境长相,在圈子里顶尖的程度,你就认定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吗。”
“那不然呢?”朱茵敏用手拉着门把:“难不成你要和我说,你和我更配吗。真是一个笑话,你在国外留学一年上百万的开销,你家里连这点小钱拿出来都困难,我一个耳坠就上百万。你就别用你那点可悲的英雄气概,来和我相提并论了行吗。”
“是!我不配和你相提并论。”蒋嘉禾气得脖子都红了,青筋暴露。
他冲上去把她抵在门背后,将门嘭地一声关上,就这样掀起她的裙子,恶狠狠地顶了进去。
朱茵敏今天本来就穿着极短的圣诞套装,实在是太过方便他胡作非为了。
朱茵敏伸手抓挠他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像一场关于主导权的争斗。
如果蒋嘉禾不愿屈从着她,两个人一直都持续这个状态。
因为朱茵敏是不会认输的。
她一点也不害怕没办法拿捏他,她只要轻飘飘地说一句“我用腻你了。”
蒋嘉禾一定会敛住性子,祈求她原谅,说自己错了。
门被两人的粗暴的动作,弄得咔咔直响。
蒋嘉禾一直都很厉害,不然朱茵敏也不会对他这么满意。
有服务生从外面经过,态度阴阳怪气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朱茵敏被他捂住嘴。
蒋嘉禾笑得有点痞:“需要帮助啊,如果你能来让我的女人水更多一点的话。”
朱茵敏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她脸颊通红,身体终于回暖,眼梢吊起,显然是气得狠了。
她虽然在自己的圈子里对蒋嘉禾嫌弃的要死,可是暗地里却非常享受被这种下贱的男人羞辱的感觉。
“唔.....和别人说这种话,你恶不恶心...啊....”
被他再次掼到在门上,朱茵敏双腿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