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礼汀和这些男人说了什么。
江衍鹤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浑身紧绷,完全并没有她看到的那么轻松,哪怕早上还在浴室和更衣室里耳鬓厮磨,昨天夜里还被他抱在怀里肆意妄为,占有她的乐趣已经完全被失去她的隐忧覆盖。
看到一群男人围着她,看她露出大片的雪白皮肤,他的心脏简直宛如放在地狱里被炙烤。
她身上现在还有他遗留下来的吻痕和咬痕,刺目的红晕,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心旗摇荡。
他终于在巅峰给她建造了一个乐园,谁知道爱欲的漩涡,到最后成了末世火海。
哪怕是当上了京商主席,也不能保护好她吗。
吻来得凶猛又遽烈,他无法忍耐了,就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狠狠地咬噬她的嘴唇,发泄他一路的惊惧和烦躁。
“看清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看到礼汀舔舐着他唇角属于她的血迹,很柔又很诱惑地迷离眼神,像个被男人蛊惑的小动物。
在江衍鹤面前,刚才铮铮反抗的人,变得痴迷又乖顺。
那些人看着礼汀对他的依恋程度,心里纷纷大为惊骇。
她怎么可能被其他情人勾引走啊。
可是江衍鹤心里很明白,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相信她的这些顺从了。
徐云鹏被他找到,已经狠狠拷问过了。
礼汀是自愿逃离他左右的。
她又骗他,说演讲完在外面等他也是骗人的话,她呆在这里,也不愿意去会场,让那些媒体拍到他。
礼汀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他不愿意再去猜测。
反正这一刻直到他死为止,她必须属于他。
被吻到神志不清的礼汀,被她抱起来,护紧在怀里。
纤细脆弱的人,被男人裹上西装,只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白得刺眼,在半空中晃着。
如果不是江衍鹤不愿意那些人看到她的媚态。
他一定当着那些人的面狠狠操她。
江衍鹤本来想当着那些人的面公布婚讯,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绑架案搅乱。
当选京商主席本来就是探囊取物。
他想要她见证的重大时刻,她不在,这件事罪魁祸首,不是她,反而是想要好好保护她的自己。
宋桀拿着刀,提着婚纱裙裙摆跟在后面。
罗彬则留了下来,准备和赶来的警察一一一起审问船夫,料理后续的事宜。
拐进国道的时候,后面陆陆续续更来了拿着拍摄工具的商务车。
那些人从会场跟来,看着警察赶往码头更是确定了方向。
狗仔们上演了追逐战。
大家纷纷好奇礼汀到底有多倾国倾城,能让年轻气盛的京商首席放下在众人面前展现领袖才能的机会,放弃一切去救她。
他们终于在红绿灯,拍下了礼汀的一点侧脸。
因为在车流之间摄影,照片很模糊。
在那辆价值千万的车里,她坐在江衍鹤怀里。
黑色的发丝遮掩了大半张脸,嘴唇颜色很淡,却被男人咬到滴血,雪白的鼻尖挺翘,眼睫微垂着,似乎在端详江衍鹤换在自己腰间的手指。
江衍鹤在她身边抽烟,唇角的白雾逸散。
他静谧地搂紧她,手指上的火星搭在窗沿上猩红微亮,袖口微卷,露出冷白有力的手臂。
礼汀真的好美。
传言她是方兰洲唯一的女儿。
方兰洲直到现在还活在那些被冠上风月名声的电影里,活在二创自媒体剪辑里的白月光映像上,活在那些看见她的人的梦中。
更活在她女儿肖似但更美更脆弱的模样上。
连江衍鹤也能为她魂牵梦绕,但是礼汀却非常低调。
网上关于她的信息少得可怜,江衍鹤把她保护地非常好。
有人扒出来她在牛津留学的照片,在比斯特购物的她,穿得很清淡,白色内衬黑风衣,除了耳坠没有配饰,但能从她侧颈很淡的红痕彰显出江衍鹤对她的占有欲,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他们对她的好奇越发深入。
接着网上便不停地冒出来她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说和她之间的羁绊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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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礼汀脑袋埋在床单上,手脚都被胁迫着,眼里盈着水光,一直小声求着饶。
他今晚对她很坏,一遍一遍地确认她没有被别的男人触碰过。
“第二个司机,就是在威尼斯给我们指路的人。”
礼汀脸很烫,她身上的皮肤红得像晕染过。
被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打屁股这件事,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经历了。
“谁?”江衍鹤警惕地眯了眯眼,又垂下头看着被她反剪住手背对她礼汀。
男人的手掌抵在她的后颈上,他的手很大。
指腹可以摩挲到她的耳垂,他捻起玩弄着小小的莹白。
“我和他.....简单聊了一下威尼斯发生的事,他说他现在回国了,在跑出租车,后来他说带我在京域周围转转,给我介绍一下周围的环境,走到善都,离回泷海还有很长一段水路的时候,他打了几次火都熄灭了。”
“接着说。”
男人胁迫住她手腕的手指紧了紧,轻描淡写道:“没说到我找到你之前,不许停。”
她喘息着求饶道:“那里的海岸线很长,我很久都没有打到车.....于是他给我了一些纸币,让我拿着坐船.....”
“没有男人碰过你?”
说罢,江衍鹤拢住她揉捏,礼汀羞耻地快要蜷缩起来。
“他才不是主动给我钱的,在威尼斯,当时你受了枪伤,我慌的六神无主,第一次遇到好心人,我给他了一张威尼斯DFS购物金卡.....”
江衍鹤骤然想起,当然那个狙击手就是后来给他指路的人。
对方身上有很浓的硝烟味道,他当时实在失血过多虚脱了,实在张不开眼睛看男人的长相。
但是那人的音色,他只要再次听到,就能找出凶手。
“那人长什么样子?”江衍鹤不在乎笨蛋小猫到底给了凶手多少钱。
为了保护礼汀的天真。
他从来不为了这些事和她计较,只是迫切的想要揪出这个人到底是谁的傀儡。
礼汀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想。
“啪——”
礼汀又被他打了一下屁股。
她羞愤地低叫了一声:“哥哥....你是混蛋!”
江衍鹤看着那片晕起来的红色,感到心痒难耐。
他喉结微动,说:“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害你。”
“他是我们的恩人,怎么可能伤害我,这次他还给了我一些纸币,让我坐船回来,叮嘱我在泷海下船。”
礼汀被他捉弄地一塌糊涂,脑袋都变得混沌起来了,但她没有感觉到丝毫受威胁的样子。
“我就在前往善都的船上坐了大概一两个站,然后就遇见哥哥了。”
她的语气很轻盈,有一种不韵世事的天真感。
就在那群豺狼虎穴。
绑架她的人,准备拍摄她不雅照的人,准备抢劫她财物的人,和即将会触摸她身体的人。
他的小乖,就这样一层不染地保留着她最初的天真,蜷在他怀里。
礼汀还在为凶手,也就是“恩人”给她的一百多块钱纸币愧疚着,觉得没有还给他,很是过意不去。
“真的很感谢他,那个人算是我们的恩人吧。”
“汀汀,只在报答我的恩情的时候,想过以身相许吗?”
他不想深究她有没有被男人触碰的问题,看见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他就知道没有。
“秘密。”
礼汀虚着扑闪着眼睫,恋慕地凝视着他:“在巴黎试婚纱的时候,我告诉了祁助理一个秘密,等到结婚以后呀,哥哥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今晚他给她准备了一杯没有乳糖的牛奶。
女生被他抱在腿上,很乖地依偎着他,一点点地喂她喝下去。
“哥哥,恭喜你当选。”
礼汀费劲地转过头想要亲他。
“别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
江衍鹤从上面压覆下来,他把手指从背后伸过来。
礼汀看不见她的脸,但那人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烟草香混着他的呼吸,就像汹涌的激流,肆虐,残忍,席卷她的所有意识。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蛰伏的野兽咬住脖颈。
她能感觉到江衍鹤身体的热度,他宽阔的胸膛和紧绷的肌肉。
“他们真的没有碰我,你相信.....啊...”礼汀雪白的脖颈仰起来,她触电一点弓起身体。
“相信。但还是不满意。”
江衍鹤用手指覆盖住她湿润的眼睫,把她抱得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