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324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他啊,说话还是很蛊惑人。

  低沉语气夹着意难平的叹息,又带惆怅的慵懒:“温小姐,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我吗。”

  礼汀在发呆。

  她环住双膝,露出一点点雪白的脚踝,长长的头发搭在肩颈旁,随着他的回忆,意识飘到了很久之前。

  良久,她才说:“您都说了,之前被追杀,我想......她担忧着你的生命安全吧。”

  她还没说完。

  江衍鹤骤然起身。

  他的身量很高,显得这叶木船,逼仄无比。

  “是吗,你当时就是这个原因离开我的?”

  他径直向她走过来。

  礼汀知道对方一定是有所察觉。

  他想要揭开她的面具,或者想掐着她的下颚。

  她慌了神,再也压抑不住跳动的心脏,手忙脚乱地,急忙向后仰去。

  “哗啦——”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

  木船失控的侧翻,礼汀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伴随着水花的巨响,仰面朝湖底沉溺下去。

  好奇怪,他在身边,生命的威胁都不算什么事了。

  反因为头发散开,缠绕在耳后的面具,也被解开,变得重要到让人无措。

  她着急去抓散在水里的面具,一时之间连游泳都忘记了。

  礼汀不由得呛了一口水。

  月光把水下照耀得呈现扑朔的浅灰色,光带倾泻地晕在水里。

  青绿的莲叶在水面浮浮漾漾,有乔木的枝丫,在水底参差。

  那人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一点也没变,包括眼神,有些怯,又有点闪躲。

  他不复岸上的避忌。

  在水下,他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和手腕,将她圈紧箍在怀里。

  她在他怀里挣扎。

  可是水里扑腾的力气,阻力太大了,如何用力都是微弱的。

  她能触碰到对方手腕的静脉。

  她知道对方动情极了,几乎是强制性地压迫着她。

  对方并没有选择把她扶正上岸。

  和几年前,他小心翼翼扶着她,教她学会游泳那个桀骜又禁欲的青年不一样。

  他就像发疯了一样,在水里疯狂地亲吻她。

  她被桎梏地很用力,感受到对方正在埋头亲吻着她的脖颈。

  她小幅度地推拒着他。

  男性的荷尔蒙刺激着她的感官,舌肉和齿尖粗粝地摩挲着脖颈细嫩的皮肤。

  她接近濒死地战栗起来。

  他的触摸,他的体温,都令她神魂颠倒。

  那种带着强势和胁迫的触碰,太熟悉又太迷恋。

  被他扯松地裙子的领口,埋头舔吻着锁骨以下。

  她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任由对方扶着腰放肆。

  分明在水下。

  她好像耳朵里,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像情药一样,灌进她的灵魂渗出。

  没办法开口讲出“不要”的字眼。

  就变成一尾缠绕着,任由放肆的鱼。

  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今天晚上,在岸上原来是多么理智,陌生,她统统想不起来。

  第一次艰难浮出水面的时候,对方在水下触碰她。

  她的体力被清空了,彻底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漩涡里。

  可他此刻,衣着完好,就这样让她失去意识了整整三次。

  她蜷在他怀里的时候,突然羞耻又妒忌。

  明明告诉了对方自己叫温澜。

  他什么都不确定,就和她在水里接吻。

  礼汀突然变得非常幼稚,咬着下唇,很恼地吃起醋来。

  但又不知道吃谁的醋,就是非常奇怪。

  “她知道.....你会这样混蛋地对待一个陌生女人吗?”

  不知道做什么反应,面具又掉了,恨他恨地心间痒。

  抬起手指,羞愤至死地给了对方一巴掌。

  又被人摁在滩涂上,抵住。

  那人手掌捂住她的嘴唇,半跪着压覆在她身上,狠狠地咬在她肩膀上。

  莹白色的皮肤,渗出了斑斑的血迹。

  他就像得了疯病一样,不管不顾她的挣扎,埋头舔舐。

  “我倒是要看看,汀汀的血是不是冷的,怎么心这么狠,这么黑?”

  “我才不是你的汀汀!”

  “碰一下就喷水了,渴求成这样,还在我面前装?”

  他抬起手,虚拢在她的脖颈上,眯起眼睛质问道:“之间故意溺水,求着我让我碰你,现在就这么抗拒地反抗我?”

  礼汀手肘撑着草地,不断地往后退着。

  身体对他的反应实在诚实。

  他搭在脖颈间的手,也没觉得恐惧,还渴望对方用力。

  这样病态到极点的自己,好像实在太过于没有羞耻心了。

  她萌生了反抗的念头。

  下决心和眼前的男人不要有更深的关联,当年被那群人轮番逼着离开的事情,历历在目。

  越是渴望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妈妈?”

  “妈妈,你在哪?”

  远处,传来染染的稚嫩的叫喊声。

  小孩子一时找不见妈妈,就像雏鸟一样哀哀又焦虑地叫嚷着。

  她有什么脸去见宝宝呢。

  她肩膀略微地蜷曲着,被他桎梏在芦苇丛之间,显得不受规矩又放荡,一副被欲/望支配的虚弱模样。

  对方留了余地,没给她细长的白颈上留下吻痕.

  可是肩膀上的咬伤和齿痕,彰显着他病态的占有欲。

  她想哭,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就是想哭,哭自己的不争气。

  他哪有强迫她的意思。

  刚才在水下的欲拒还拒,主动的勾缠,不安的战栗,都是她为虎作伥的可耻证明。

  “不行....”她卷边的裙摆被蹭上了青苔,显得好狼狈,脚踝踢打着,漾起水花,被男人捉住,心疼地轻吻腿上被战争瓦砾刮伤的疤痕。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还好今天裙子格外修身。

  他没办法看到腿上的纹身。

  那个很久之前的,在意大利的时候,纹在腿间已经褪色了一点的鹤。

  是她彻底属于他的标志。

  害怕他认出自己,也怕他没认准确自己,就开始对一个陌生的肖似自己的女人动情。

  “不可以碰我....”

  她再开口时,声线带着哭腔的颤音,被他咬过的肩膀也涨涨地疼:“.....疯狗.....我明明不认识你....”

  对方把她的腿抱在怀里,又倾身过来吻她的脸上的湿痕,那是被泪水晕染过的痕迹。

  眼睑泛着淡淡的绯色,竟是带了让人想要弄坏的风情。

  他的吻逐渐向下,用舌尖描摹她嘴唇的轮廓,细细的,抵弄着想要撬开她的唇。

  湖畔的芦苇地,都被两人的体温浸得灼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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