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打开谢策清的手机,找到礼汀的名字,给她发消息。
“请你以后别烦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今晚和蒋蝶玩得很开心,多谢你,我们在一起了,原来她早就有了我的孩子。”
发完后,蒋蝶把谢策清的手机关机了。
不然有电话打进来,不方便解释清楚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盯着谢策清均匀的呼吸,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礼汀,勾搭上江衍鹤,被人寄东西威胁,你不是还能笑着一切都不在乎吗?害怕被江衍鹤抛弃,所以还想勾搭谢策清是吧。告诉你,永远也不要想。不管你是恶之花还是真天仙,我蒋蝶不要的东西,也不会让给任何一个人。”
蒋蝶想了想,反正现在打胎对身体的伤害挺大的,不如彻底博一把。
她又拿出自己手机里的怀孕b超PDF,匿名发到校园网上去。
声称是谢策清的孩子。
要做就做的彻底,如果不能得到谢策清,也能找他家里人索要一大笔钱。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兑现最大利益。
蒋蝶鱼死网破,用小号私信了校内SNS上的八卦博主
公开了这件事:“艺术系校花疑似怀孕,对象是现任男友。”
【照片】【照片】
做完这一切后。
她温柔地看着谢策清,仿佛毒蛇在吐着信子,欣赏和自己交颈相缠的配偶。
蒋蝶点发送键的时候,手指都没有发抖。
“我相信你会对我负责一生的对吧,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
她轻轻地吻在谢策清额头上,把医院的铺盖拉下来,然后俯身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空气里有些微腥膻的气息,随便来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夜深,医院走廊空无一人。
蒋蝶把伪造出来的证物仔细收好,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与其被醒来的谢策清抛弃,还不如先发制人。
很奇怪的。
蒋蝶居然想起了在月光下,看着恐吓信,冷静到极端,微微露出笑意的礼汀。
她清冷又高傲,根本没有把这一切拙劣伎俩放在眼里。
还觉得,有点可笑。
仿佛别人的妒忌和诋毁,都是如此幼稚,让她不禁轻柔地笑起来。
“这样我是不是更像她了?”
蒋蝶看着满头都是汗,呼吸不畅的谢策清。
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于是她,学着礼汀笑起来的动作,微微掩住脸,披散下来的发丝,随着肩膀幅度轻轻摇晃。
她转向身边昏迷的人:“谢策清,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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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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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鹤慢条斯理地,帮礼汀把背后的拉链拉到蝴蝶骨。
把她的发丝拨弄到身前,看雪白纤细的脖颈没入连衣裙的领口。
礼汀困倦不堪,身后又是自己依恋的人。
她什么都没想。
微微眯上了眼睛,倚靠进他的怀里。
她这一靠。
代表默许了,赋予他的某种支配性质的特权。
江衍鹤禁锢住她的整个身体,呼吸贴着她蝴蝶骨,嗅着她发丝的清淡味道。
气息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尖,刺激着他的神经。
江衍鹤腕骨上的丝带,已经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
礼汀对这件事,浑然不知。
“你还挺招人的。”
两人呼吸萦绕在一起。
替礼汀整理好裙子和头发以后。
他半支撑着她,从身后把她摁进怀里。
恶劣地用修长手指,狠狠抚弄她的脖颈的咬痕和指印:“那天为什么要缠起来,嫌丢你脸了,嗯?”。
礼汀回忆道:“怕你被人误会,路上有人问我是不是在和你玩性窒息游戏。”
他专心地玩着她脖颈的皮肤,满意地欣赏他肆虐的痕迹。
听罢,江衍鹤哼笑了一下:“妄议我,他也配。”
礼汀骨架纤细单薄。
她的皮肤很细腻,软,触手温润,一碰就浮出一条红痕。
“之前,谁给你拉的拉链,有过别人吗?”
他用一种质问又带着威胁的语气。
“想听真话?”
“嗯。”
“你女朋友,前女友,他弟弟。”
”谁?”
“礼锐颂。”
礼汀陷入回忆里,闭上眼睛。
她神情痛苦,咬住下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才缓过神,开始讲述。
“之前我一直很少穿裙,海难以后,我爸爸礼至宸从国外疗伤回来,办了一个盛大礼家宴会,我害怕看见很多陌生人,在游廊坐着发呆。”
“那天月光映照在玉石廊柱上,礼锐颂喝醉了酒,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的,他看着我,说姐姐你好美。”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傍晚的时候刮了风,下完雨,地上散落了特别多的红色秋海棠。我被迫无奈,从游廊扶手上,跳进楼下的水池里。”
“泳池也特别多那种红色的花,颓废又艳丽,水里一片红,没有佣人清理。那时候刚经历海难,我很害怕水,奋力在水里站起来,就感觉有人制住我,拉拽我裙子拉链,甚至想掀起我的裙摆。”
“原来,是礼锐颂也跳下来了。我穿的白色裙子很透,前襟是镂空的,月色下看得很清晰,他动了那种念头。”
“......我拼命反抗,刚挣扎着露出水面,他就把我摁下去,对我说,姐姐,求我,求我就让你起来。”
礼汀语气有一点破碎的痛苦,她模仿礼锐颂的语气:“姐姐,我的朋友都说你皮肤很白,很适合做那种事的样子。你说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姐姐,你是我的一个人的。”
“那天,我真的很好怕,会在池水里窒息而死。”
身后的江衍鹤沉默着,任由她微微蹙眉,陷入回忆。
礼汀眯着眼没注意到。
对方一贯冷冽控场,什么事都能淡然处之。
但是刚才,他呼吸压低许多,似是在忍耐。
就像野兽狩猎前,惯常压抑呼吸,收缩毛孔,只等蓄势待发那一刻的静默。
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充盈着安恬,被一阵呼喊声打断。
“礼汀———礼小姐——”
庭院外墙,花.径那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顺着飘窗的玻璃,人影缓慢地靠近。
“礼小姐,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汤叔住在一侧的阁楼,他沿着回廊从庭院旁侧走过来:“佣人周日都去教堂做礼拜了,没在家里。江少已经因为公司的事忙了整整半个月了,你醒了的话,动作轻一点,别打扰他休息,你也好好睡一会,早餐做好了会叫你的。”
礼汀被吓得浑身一颤。
回忆被打断,猛地睁开眼,想起身呼应汤叔的劝诫。
想到被众人厚爱着、心疼着的那个人。
这里最有话语权和掌控感的人。
此刻正圈着自己,懒倦地锁在身后,一言不发地、不知道他在静默着想些什么。
两人还在一起呼吸萦绕。
礼汀就感觉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她有一种犯罪的羞耻。
就在这一瞬间。
“不许出声。”
江衍鹤把她的嘴巴一把护住,把她卷入怀里,抵在门和墙之间的位置,空间逼仄狭小。
他单手把她的手腕都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掩住她的嘴唇,只留下她的鼻息撒在他食指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