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第290章 桥归桥,路归路
“我刚才上楼碰见他了。”
“你碰见他了?他不是早走了么......”江允皱起眉。
贺寂舟沉着脸冷哼一声,“他过来干什么?”
估计是待在下面故意等他回来刺激他呢。
“没干什么,送了两箱血燕过来,然后说了几句话,听他那意思是想要冰释前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江允喃喃。
“呵!”贺寂舟冷笑,“越来越会装了。”
江允垂眸默了会儿,抿了抿唇道:“管他说的真假,能一直装下去也行,我就想大家以后相安无事,面子上能糊弄过去就成。”
毕竟,贺寂舟跟贺氏断不开关系,而她跟老爷子闹得再僵,究竟还欠他一份养育之恩。
“相安无事是不要想了,以后我们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就算他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贺寂舟话说的狠,却都是实话。
他从来就没想过让贺嘉钰安生了,更何况贺嘉钰还不怕死的处处挑衅。
江允听他最后那句,眉头蹙了下,转头道:“要是能——啊!”
她抬手捂住眼睛,气急败坏,“贺寂舟!”
贺寂舟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见多少回了,还认生呢?”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江允大叫。
“跟你我要什么脸?”贺寂舟理直气壮,弯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跨进去抱着她坐下,“一个人泡多无聊,一起才有意思。”
两个人一起,有意思的事可就多了。
很快,浴缸里的水波就荡啊荡,溅得哪儿都是,浴室里热气氤氲,迷离了人的双眼。
最后......浴缸里的水只剩下半缸。
江允泡澡本来是想解乏的,现在更累了,四肢绵软无力。
贺寂舟抱她出来,扯了条浴巾裹严实抱回卧室,找出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把吹风机放回抽屉的时候,桌上手机“嗡——”地震了一下,贺寂舟扫了眼,狠狠皱起眉。
贺嘉钰给江允发了条微信:【阿允,我说的事你好好想一想,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
空间所限,后面就看不见了,不过仅这两行已经足够挑起贺寂舟的怒火。
“你干什么呢?谁发的信息?”
江允见贺寂舟站在那里,抓着自己的手机,脸色阴晴不定,不由蹙眉。
贺寂舟转头看她,举着手机问道:“贺嘉钰的微信还没删等着过年呢?”
江允一听是贺嘉钰,眉头瞬间拧得更深了,“他说什么了?”
贺寂舟走过去,手机递到她跟前,“解锁。”
江允要拿手机,被他躲开,又重复一遍,“解锁。”
江允听他声音冷硬,一脸风雨欲来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将拇指贴上去解开屏幕锁。
页面直接跳到与贺嘉钰的对话框。
贺嘉钰发了一大段话:【阿允,我说的事你好好想一想,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毕竟那么多年的情分也不全是假的,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事出有因,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确实很难以接受,但是慢慢的也能理解你了,回头想想,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其实很差劲,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咱们俩就算是扯平了行不行?不论谁对谁错,过去的就都让他过去吧,你们跟贺家的关系总是断不了的,不如大家一笑泯恩仇,以后碰面心平气和地打个招呼问句好,你觉得呢?】
通篇言辞切切,诚恳又真挚。
江允有几分动容,低声说:“他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
“呵,他要真会这么想就见鬼了!”
贺寂舟双眼冒火,尤其是那句“多年的情分”,跟根刺一样,扎眼又扎心。
他点开对话框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发过去:【你做梦去吧!】
然后二话不说把贺嘉钰微信删了。
“你干什么?”江允去看手机,看见他回的那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非要挑事吗?”
“是我挑事吗?”贺寂舟听她这话,顿时火更大了,脸色有点儿泛冷的盯着江允,“你维护他?”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江允按捺住情绪,去抓他的手,“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他这话有几分真,只要他不主动招惹,咱们也别赶尽杀绝。”
贺寂舟紧盯着她,面无表情问:“要是我非要赶尽杀绝呢?”
江允皱眉,“为什么?”
贺寂舟挑了下眉,反问,“你不忍心?”
江允摇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他这人也说不上多坏......”
“他还要怎么坏才算坏啊!”
贺寂舟脸上明显有了怒气,抬高声音打断她,“你是从前那些年包容他包容出习惯了是吧?别的不说,就奈雪那件事,送他去坐牢都绰绰有余了!我答应过奈雪,那事肯定要给她一个交代,我告诉你,贺嘉钰他这辈子别想好!我不会放过他的!”
听他这么说,江允脸控制不住冷了下来,默了会儿,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起身就下床往外走。
贺寂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江允不看他,挣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今天晚上我睡客房。”
贺寂舟紧紧盯着她不松手,江允垂头闷不吭声掰他手指头,俩人较起劲儿。
最后,是贺寂舟松开了手,丢下一句“我走行了吧”,扭头出去了。
“砰~”的一声,门被甩的哐啷响,一切行为简直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吵架生气了一样。
江允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良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一晚,俩人注定不欢而散。
......
第291章 已经赢在起跑线上
另外一边,苏酥的公寓里,季丛白揉着脑袋坐起身,脑袋里空白了十多秒,突然涌进来一些破碎的画面——
苏酥挂着一张土匪头子似的凶神恶煞的脸,岔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伸手要扒他的裤子,而他紧紧拽住自己裤腰带,鬼哭狼嚎,誓死守卫自己的清白。
季丛白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掀起被子看下面,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全身上下只给他剩下一条平角内裤。
——所以他的身子到底守住还是没守住?
季丛白有点断片儿,对着脑袋磕了几下,愣是想不起来后续如何发展。
这个色女,要真敢动了他,指定得叫她负责,不然给她送局子里去。
季丛白一边想一边掀被子下床,瞅一圈没找到自己衣服,趿拉上拖鞋拉开门走出去,就看见正对面阳台晾衣架上挂着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昨晚上发生过的画面又在脑子里恢复了几段——
好像是因为他吐到了身上,苏酥才扒他的衣服,他却死拽着不让脱,嚷嚷着不给个名分坚决就不给睡。
妥妥的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
季丛白“嘶”一声,忍不住捂了下脸。
简直醉酒误人呀!
“酥酥?”
他深吸口气,淡定下来,喊一声。
可屋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他四处找了一遍,最后抬手敲了敲主卧的门。
“酥酥?你在不在?”
没听见应声,他直接推开了门。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小块,季丛白走过去伸手捏住被边揭开,苏酥背朝门躺着,缩得小小一团,大半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季丛白的心突然又酸又软。
看着苏酥,他默了会儿,掀开被子挨着她的边躺下去。
身边人动了动,季丛白从身后抱住她,脸埋进她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哑着嗓子问:“醒了?叫你怎么不应我?”
他一边问一边摸上她的腰,摩挲两下,往她睡衣里面伸。
季丛白想通了,老贺说的对,她馋自己身子是好事,总比什么都不馋强,她怎么不馋别人呢?
这说明自己已经赢在起跑线了。
总之,追媳妇儿这种事情得一步步来,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就温水煮青蛙呗,日久生情,他以后一定多多卖力气叫她知道自己的好。
做完自我心理建设,季丛白豁然开朗,打算从现在就开始做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苏酥却拒绝了他,摁着他的的那只小手凉得跟块冰似的,声音低弱,“你干什么?”
“你不是馋吗?给你解馋。”
季丛白在她耳边,轻吐着撩人的气息。
这会儿他心里正兴奋,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苏酥情况不对,愣一下,忙问:“手怎么这么凉?”
往下一模,脸色顿时僵了僵。
苏酥大姨妈来了正难受呢,以为他拿自己寻开心,拿住他的手腕一把扔开,撑着气冷笑,“我谢谢您啊,不必了,男人千千万,不行我就换,又帅又乖又嘴甜的弟弟多的是,我不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季丛白听着,脸一下就黑了,大手在她腰间用力捏了一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他力气不小,苏酥眼泪直接给他捏出来了,“你烦不烦啊?赶紧走行不行,这是我家!”
季丛白额角青筋直蹦跶,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走了。
苏酥听见甩门响,眼泪唰地往下流,含糊骂道:“臭混蛋......”
她这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挺皮实的,一到生病或者大姨妈,就变成一头脆弱有暴躁的小狮子。
恰好这段时间受得憋屈也多,苏酥越想越难受,最后直接控制不住闷着被子大声哭了出来。
呜哩哇啦正哭得起劲儿,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你哭什么?我是欺负你了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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