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那是欧文?也不太可能,他跟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不好他也落不着好,他不敢。
那会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成奈雪觉得自己脑子要爆炸了,她想到精疲力竭,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昏昏沉沉里,有人推门走进来,“啪嗒”一声,灯光大亮,她闭紧眼睛,抬手挡在额前。
“怎么睡那么早?这才十点多,打你手机也不接。”欧文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欧文还要去摸她的额头,被成奈雪重重“啪“的一声一把打开。
成奈雪眯着眼睛看他,拧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烦躁,“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随便来我这里,你没有房卡怎么进来的?”
她声音有气无力,冷硬的话说得软绵绵的,像是老虎被拔了爪牙。
这种模样叫欧文忍不住兴奋起来。
他不顾阻拦,强硬地摸上她的额头,“阿雪,你生病了。”.
成奈雪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她觉得自己的话语权受到了冒犯。
“出去!”她攒了口气,冷冷道,一边用力推他的手。
欧文顺着她的意,手离开她的额头,人却依旧坐在床边沿没有挪动,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逡巡。
那张脸因为发烧而遍布红云,艳丽异常,饱满的嘴唇微微张着,吐出滚烫的气息。
欧文的眸光渐渐变得很深,手背指节缓缓从她的脸畔滑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浮浪的笑,轻声感叹,“阿雪,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成奈雪的身体在他狩猎一样的目光下控制不住轻轻颤抖,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滚!”
她挣扎着起身,可人还没有完全坐起来,就被他一只手掐住脖颈摁回去。
欧文压下去,笑盈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阿雪,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打针,我换个方法帮你退烧好不好?”
他话音才落,成奈雪狠狠用力,又“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吼道;“我叫你滚!”
她用力掰他的手腕,瞪着眼睛道:“放开我!”
欧文松开了手,摸了下被打的脸颊,扯松领带,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纽扣。
“怎么?你这还为贺寂舟守上了?”
那一巴掌已经耗尽了成奈雪的力气,她躺在那里,胸口一起一伏,挣扎着起到一半,又头晕眼花地跌回去。
“你敢!”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愤怒地瞪着欧文威胁叫嚣。
“你这是强奸。”
欧文看着她,风轻云淡“喔”一声,脱掉衬衫,起身解腰间的皮带,“那你去告诉警察吧。”
欧文抽出腰间的皮带,单膝跪上床,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刚俯下身,成奈雪的巴掌又扇在他脸上。
她气得浑身战栗,咬紧牙关,脸色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第三巴掌挥过来的时候,欧文掐住了她的手腕,“阿雪,打个一巴掌两巴掌的是情趣,事不过三啊......”
他轻笑着,一边动作娴熟地将皮带圈套进她两条胳膊里,在手腕处收紧,举起摁在头顶。
成奈雪奋力的挣扎,毫无用处。
欧文掐住她的下巴,目光着迷地望着她,却又带着几分轻蔑地说:“你装什么,跟我在一起,你明明快活的要死,你其实也是很喜欢的对不对?”
他将她扒拉干净,不管不顾。
成奈雪意乱情迷,“抱紧我,再紧一点......”
“呵,看吧......”
欧文得逞地笑了,下一秒却又听见她喊“寂舟......”。
欧文脸上的笑一僵,下一瞬便变得扭曲起来,他“呵呵”冷笑两声,俯在她耳边骂道:“你可真是个臭婊子。”
他咬牙切齿发了狠。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成奈雪控制不住自己,更控制不住别人。
一切即将走向失控,直至一切崩塌。
......
第365章 绝不坐以待毙
成奈雪烧退的很快,喉咙却迟迟不好,嘶哑的像卡了一块砂石,一出声就感觉有刀片在刮嗓子。
她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脖子上的淤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欧文原来是条狼,一条装成哈巴狗的凶恶的狼,他那样会演戏,甚至把家里人都骗的团团转,她早该想到的,他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合作对象。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与她绑在一起能从贺寂舟那儿得到的源源不断的好处,对比起来,她先前许诺给他的那点儿东西显然不够看,并且后者还有被报复的风险。
权衡利弊,他准备抓着她不放了。
可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
成奈雪定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渐渐扭曲,愤怒、不甘、怨恨......各种阴暗的情绪一齐杂糅在上面,将那张原本美丽的面孔搅和的面目全非,像个疯子。
“啪!”
成奈雪抓起玻璃的漱口杯砸过去,镜子四分五裂,漱口杯也太碎了,镜子里的疯子变成了好多个,同时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成奈雪紧紧攥着一块杯子的碎瓷片,鲜红的血从掌心流出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好一会儿,镜子里的扭曲的面孔又逐渐恢复平静,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
贺寂舟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成奈雪的电话,那边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你朋友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方不方便过来接她一下?”
贺寂舟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两下,应声,“好,在哪儿?”
那边报上地址,贺寂舟吩咐司机调头。
电话挂断,他转头落下车窗,三月的天,枯枝开始发新芽,春天就要来了。
然而风依旧那么凛冽,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皮生疼。
前面坐在副驾的杨九忽然回头喊了声“哥”。
“嗯?”贺寂舟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杨九看着他问,“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贺寂舟愣了会儿神,升起车窗,回他,“快了。”
“快了是多久?”
杨九撸了把脑袋,追问道。
贺寂舟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你那头发怎么回事?被狗啃了?”
司机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立马又抿紧嘴巴。
杨九脑袋上坑坑洼洼的,黑一块白一块,跟得了斑秃似的。
前两天,何园说春天快来了,她家喵掉毛厉害,她准备全给它剃了,头上搞个造型,第一次用推子没经验,就拉杨九先练练手,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了。
当时推完后,俩人对着镜子看了十来分钟,何园艰难的连夸了三句“真帅”,然后买了顶黑色针织小圆帽送给他赔罪。
杨九抓着帽子戴上,有点儿委屈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贺寂舟听得眼角直抽抽,哽了半晌,最后来了句,“早说不叫你跟她玩儿,越混越傻!”
杨九不同意他的话,认真反驳道:“园园很聪明的,她算数算的可快了,砍价也特别厉害,看我这帽子,老板卖二百块,园园八十就买下来了。”
杨九指着自己的脑袋,语气特骄傲,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贺寂舟:“......”
杨九又喜滋滋道:“园园做饭也很好吃,她做的炒饭跟你做的一样香,加上她爸爸做的小萝卜干就更好吃了......”
贺寂舟听见咽口水的声音,抬头挡住眼睛,拇指和中指使劲按在两边太阳穴上。
果然,用一顿饭骗来的傻孩子,也能被人用一顿饭轻易地骗走。
贺寂舟闭着眼睛往后一靠,再也不想搭理他。
车子在酒吧门停下,司机下车小跑到后面拉开车门,等了一会儿,贺寂舟才下来。
酒吧里声音嘈杂,贺寂舟穿过门廊,往里走了几步,站住脚四处张望了一眼,有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他跟前,问:“贺先生?”
贺寂舟眼睛轻轻眯了下,点头。
“您朋友在那边吧台上,跟我来。”
成奈雪侧躺在吧台上,枕着一条胳膊,目光迷离地盯着杯子里晃动的酒液。
身边光影一闪,她慢慢转动眼睛,看向在身旁坐下的人,她摇晃着起身,嘴角牵起甜蜜的笑,“你来了......”
说着,她闷头往他身上倒,可半道却被抵住肩头。
贺寂舟扶她坐稳,视线滑过她脖颈上的淤青,眸子眯了眯。
成奈雪穿着宽松打底衫,领子低到胸口,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乌青的淤痕显得突兀又刺眼。
她似乎是见到贺寂舟很高兴,抬手喊调酒师,宽松的袖口落下来,又露出胳膊上的一片片青紫的痕迹,手上还缠着白纱布,纱布上还渗出了点点血丝。
她冲调酒师招完手,又转头问贺寂舟,“寂舟,你要喝什么?”
她看着贺寂舟,笑盈盈,眼睛亮晶晶,很兴奋的模样。
不等贺寂舟回答,她又自作主张举起酒杯对调酒师说:“给他来杯跟我一样的。”
说完仰头将酒杯里的半杯酒喝下去。
贺寂舟静静看着她,和她保持着刚才不近不远的距离,眉头微不可见拧了起问:“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寂舟......”她喊他一声,扭头看着他,然后咯咯笑起来,“我准备离开了,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你开心吗?”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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