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这答案叫何妈妈何爸爸面面相觑,屋里的气氛凝了一瞬。
“爸,妈,小九的嫂子就是我老板,人可好啦。”何园补充说。
“是个孤儿啊......”何妈妈讷讷,一时有点儿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确定没其他亲人了?”何爸爸回过神来也问。
何园看着自家父亲,不满地喊,“妈!爸!”
俩人被女儿这么一喊,脸上立马恢复笑容,何妈妈忙道:“好好好,我们不问了,吃饭,好好吃饭,一会儿菜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妈妈把何园拉去了房间,跟何爸一起对她进行三堂会审,把杨九的个人情况好好的、认真仔细地盘问了一遍。
杨九身上没什么复杂的,除了有些时候会私下里帮贺寂舟做一些灰色的事情,何园隐约了解一点儿,有意没往深处追究。
从她的回答来看,杨九的条件是千好万好,真的是叫人无法不动心,除了那些外部条件,小伙子本人也叫人何爸爸何妈妈颇为满意。
杨九隐去对敌人的暴力一面,面对亲近的人和事,展现出一股极其纯真的气质,真诚、懵懂、有点儿呆。
跟何园这种直肠子、缺了点儿心眼儿的简直天造地设的绝配。
何妈妈自诩吃过那么多年的盐,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可是女人还有股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大概就是这条件太好了,好的总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在第二天她拿了何园手里杨九的银行卡去查他究竟有多少财产时达到了顶峰。
“个、十、百、千、万......”何妈妈手指头轻颤,指着屏幕上一长溜数字,挨个儿数过去,“......千万、亿——”
何妈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
又数一遍,何妈妈倒抽一口凉气,眼前一黑,差点儿惊厥过去。
妈呀!这哪里是普通人呀,整个一个大豪门好不好?
他们家闺女哪里撞的狗屎运,捡来这么一个大宝贝。
真是大宝贝啊!
另外一边,何园正带着杨九在冻实的河面上溜冰,她跟一只轻盈的小燕子一般,在冰面上滑过,旋转起舞。
这游戏她从小玩儿到大,小时候还被选进市队练习花滑,不过只是个爱好,没想当成职业往竞技体育那边发展,后来被省队刷了下来。
何园最后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之后,优雅鞠躬谢幕,杨九站在旁边拼命鼓掌,激动的脸都红了,配着他那一身喜庆的红色大花袄,二傻子的气质凸显无疑。
何园就喜欢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里傻气的可爱模样,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很棒。
何园开心地朝他滑过去,习惯性往他身上蹦,可惜她忘了现在是在冰面上,杨九不会溜冰,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学会站稳。
她这一蹦,俩人就结结实实摔在冰面上。
不过,有杨九这个肉垫子在,何园一点儿事都没有,杨九就有点儿惨了,后脑勺撞冰面上“咚”一声响。
何园听的一惊,赶忙问他有没有事。
撞了一下而已,对杨九来说算什么,他立即摇头,还乐呵呵一副傻样。
何园才不信,伸手一摸,结果摸到好大一个包。
何园懊恼,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对不起啊,我下次一定小心点……呼噜呼噜毛,疼不着哈......”
说着亲了亲他的嘴唇,杨九耳尖子又开始滴血,微微噘起嘴巴闭上眼睛。
何园的心一下变得好软好软,又忍不住好开心好开心,搂着他的脖子正要继续,棉服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嗡——”不停叫起来。
她手机一看,是她老妈来电,催促她赶紧回家,那焦急又恐慌的语气,何园还以为家里失火了呢。
和杨九一眼,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何妈妈再次把何园揪进自己的卧房里,促膝长谈,把杨九丢在外面,一脸惶恐不安。
房间里,何妈妈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块湿毛巾,拉着何园的手惶恐道:“姑娘啊,你给我说实话,小九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今天去银行查了下他的存款,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吗?”
何园听到这儿,不由得瞪了瞪眼珠子,不太赞同道:“妈,我给你卡叫你买东西,不是叫你去查底儿的。”
何妈妈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瞪大着双眼摆手道:“这事先放一边,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有钱?那卡里有几个亿,几个亿啊!”
何妈妈声音都是抖得,抓住她的手快哽咽了,“闺女啊,咱家就是个普通家庭,奋斗一辈子了家底还没有七位数呢,你俩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般配了啊?你说人家到底图你啥啊?人长得也一般,脾气也不怎么好,在家邋里邋遢还不爱洗脚,我这怎么想怎么心虚呢......”
何园又忍不住瞪眼睛,强行为自己正名,“我不洗脚又不臭!”
何妈妈嘶嘶倒抽着凉气摆手,“这不是重点,你不觉得你俩这差距实在太大了点儿吗?他别是什么骗子吧,我看那网上经常有新闻女孩儿被男朋友骗走卖到深山老林里,还有那种噶腰子卖器官的......”
“妈,你打住!赶紧的打住!”何园打断她,看着她相当无语道:“您也太能幻想了吧。”
何妈妈扶着太阳穴“哎呦”,“这事不深想不行,天上哪有这么掉馅饼的好事?就是掉馅饼也砸不到你头上啊,你从小就光踩狗屎,从来不撞好运,妈这心里怕呀。”
何园:“......”
......
第424章 番外二十
“你等会儿,我找个东西给你看。”何园没再多解释,拿过手机上网搜索贺氏集团、贺寂舟。
她记得曾经看到过一篇财经报道,上面的配图是贺寂舟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走出贺氏办公大厦的大门,杨九就跟在他人身侧。
房间里静了会儿,见女儿没什么反应,盯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嘛,何妈妈挣扎挪到何园身边,“你在干什么?”
何园头也不抬,继续盯着手机找呀找,“你等会儿......找到了,喏,你看看这个,这张照片。”
她把手机递过去,何妈妈接过,身体后撤,把手机拿远些,嘴里念道:“文兰集团新任董事长贺寂舟——”
忽然,何妈妈眼睛一亮,“哟!这是小九?”
何园重重点头道:“打头的那个,集团董事长,贺寂舟贺老板,就是他哥。”
“嚯——”何妈妈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何园看着她妈,继续道:“我老大......老板,我跟你说过的,对我特别好的那个姐姐,我早就跟你说过吧,就是他哥贺董事长的老婆,小九的嫂子。”
何妈妈看着女儿,听着她说的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来了句,“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
何园挠了下额角,“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没想起来,再说你们也没问啊。”
何园跟他们说起杨九,主要都集中在杨九个人身上了,至于其他的,都是一句带过。
何妈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理解消化她自家闺女找了个金龟婿的事实,最后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地上叉腰哈哈哈大笑出声,就差手舞足蹈的庆祝了。
何爸爸正准备晚饭,听见动静,抓着菜刀火急火燎冲过来,开门看见她的模样,眼角抽搐几下,问道:“你疯了啊?”
何妈妈大手一挥,“去,打电话叫二大姑三大爷都叫家来,今儿晚上咱请他们吃饭,顺道看看咱家姑爷。”
何爸爸眼角一抽,又看向何园,“怎么着,你妈还真疯了?”
何园,“......”
“你不去,我去!”何妈妈大手又一挥,然后喜气洋洋的出了房间,打电话去了。
何爸爸,“......”
......
晚上,何园家的三室两厅被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叔挤得满满登登,跟去马戏团看猴戏一样热闹。
杨九就是那只猴。
杨九看着这阵仗,真是给吓着了,像个大宝宝一样,一晚上揪着何园的衣服不放,何园走哪儿跟哪儿,连上厕所的时候都不放过,粘人的要命。
得,这一看又是个膝盖软的,估计媳妇儿说话大声点都得抖。
三大爷跟四姨夫实在是看不下去,拉着他招呼完都十分贴心地给他科普了一下他们这儿居委会和反家暴中心的电话。
杨九很实诚地回答说:“园园那都是跟我闹着玩儿呢,我皮厚,她怎么打都不疼。”
啧,瞧瞧人家这觉悟,小伙子也太会了,直接整的三大爷跟四姨夫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三伯母和四姨则在旁边一个劲的鼓掌,叫好,说找女婿就得找杨九就号的,问杨九还没有哥哥或者弟弟。
杨九红着脸挠挠头,一脸苦恼,“哥哥是有好几个,但都有嫂子了。”
众人,“......”
随便问一句,还真当真了。
大家吃完饭,纷纷攒牌桌打麻将。
何园在牌桌上就是典型的散财童子,偏偏人菜还瘾大,去年过年回来输了小万把血汗钱出去,输得何妈妈血压飙升,差点儿送医院。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
何园捋胳膊捞腿往牌桌前一坐,斗志昂扬要一雪前耻,结果屁股才沾到凳子,就被何妈妈一把拽了回去。
“一边去,你那稀烂的牌技,不要瞎凑热闹。”何妈妈嫌弃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四婶笑呵呵拦道:“嫂子你管的也太宽了,园园现在在大城市赚大钱,还在乎那一星半点儿的?”
其他几个点头附和。
何妈妈扫一眼七大姑八大姨,哼道:“都指着我们园园散财呢是吧?亏你们还是做长辈的呢,逮着个小孩子薅羊毛。”
二大爷老神在在地说:“咱上了牌桌上,可就不讲情分,不分老幼,不然还打个什么意思。”
说着笑呵呵问何园,“园园,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叫你二伯娘上了啊。”
“来!来!”何园应着瞅了眼自家老妈的脸色,转手把杨九推了出去,嘿嘿笑一声,“小九打,我在旁边当军师。”
看杨九这模样,明显是个比何园还不在行的,牌桌上其他几个都乐了,何妈妈气哼一声,扭头去沙发看电视去了。
眼不见为净,要不然指不定得气晕过去。
坐在沙发上,她专门看八点档狗血连续剧,津津有味的看完两集电视剧回到牌桌前瞅一眼。
嘿!好家伙,何园她二大爷输得脸都绿了,其他俩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杨九则是一家通吃。
合着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何妈妈一拍手,乐了。
摸了一圈牌,杨九又自摸了一个夹子,何妈妈瞅着二大爷漆黑的脸色,心情舒畅地踢了下何园的椅子腿。
何园扭头看她,“干嘛?”
何妈妈给她个适可而止的眼神,意思意思赢点儿就得了,那几个都是爱占小便宜的主儿,回头拉着脸闹得不好看。
何园接收到她妈的信号,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几个人又打了一圈,何园就把杨九拉下来,换自己下场,结果可想而知,没多会儿功夫,就把先前赢得又全都输了回去。
杨九在麻将桌上这一战彻底把何妈妈的心给收服了,这怎么看都是个完美的女婿。
长得不赖,有钱有能力,还特别会疼人,就这样的条件,根本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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