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蓝蓝
......
江允拐进电梯口,身后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消失。
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电梯门刚关上,苏酥的电话打过来。
她抬手接起,那头热闹的声音涌过来。
“夭夭你来了没呢?快点,场子姐妹儿都已经给你摆好了。”
江允扶额,“你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我不是跟你说咱俩简单庆祝一下就成吗......”
今儿是江允的生日,因为贺嘉钰还躺床上养伤,老爷子也就没大张旗鼓给她办什么生日宴。
不过好姐妹儿这儿不能少。
“我又没答应你......反正你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啊,我在门口等你。”
苏酥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允无奈,又忍不住勾了勾唇。
车子开到春宵门口停下,江允解开安全带下去,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个从头包到脚的人,缩着脖子在寒风里乱跺脚。
不用想就是苏酥。
江允走过去,那边看过来,扬起胳膊使劲儿挥了挥,“夭夭!这儿!”
“看见了。”
江允走近,吐槽道,“来酒吧还包这么严实,你不觉得更打眼了吗?”
苏酥挽住她的胳膊往里走,十分委屈,“那我能怎么办嘛?”
那股娇娇的调子,女的听着也骨头酥,江允想起苏琦的矫揉造作,啧了声,“还是你这杯茶浑然天成。”
苏酥,“啥?”
江允,“夸你呢,刚遇见你那好妹妹了。”
苏酥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骄傲地一撩头发,“我这种天赋型选手,她跟我比差远了。”
又悻悻,“怎么遇见她了,大好日子的,真晦气!”
江允正想说还遇见你想勾搭的男人了,俩人已经走过门口长道,苏酥掀开厚重的棉门帘子,里面震耳欲聋的喧嚣顿时将两人淹没进去。
一路上了二楼,到包厢门口,苏酥拦在江允身前,“你等会儿。”
抬手重重拍了三下门,然后绕到江允背后捂住她的眼睛。
江允被她整得都有点紧张了,笑着说,“搞这么神秘兮兮的?我有点害怕。”
苏酥嘿嘿笑两声,听着贼兮兮的,“放心,绝对大惊喜!”
得,更害怕了。
江允放弃挣扎,由着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慢慢走进包厢。
......
第053章 老处男
昏暗里陡然有光亮起来,像昏黄的烛光,生日歌跟着响起,纷乱又整齐的男声,高高低低许多道。
江允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下一秒,遮在眼前的手忽地撤开,眼前瞬间大亮。
苏酥在耳边兴奋大喊,“surprise!”
江允看见眼前的场景,口水一下呛喉咙眼里,目瞪口呆噎了半晌,缓缓转头看向苏酥,嘴里无声吐出个“脏”字。
十八个男人一水排开,平均男模身材,颜值直逼娱乐圈流量明星,还气质各不相同,高岭之花,软萌小奶狗,霸道狼系......各个种类应有尽有。
她特么这是进盘丝洞了?一水的男妖精......
站中间端着蛋糕的那个,那个气质最为出众,生日歌唱完,众男妖围拢过来,十八双眼睛深情地望着她。
“宝贝儿,生日快乐!”
江允退后一步,“......”
麻了。
苏酥笑得忒猥琐,“夭夭,姐妹儿这惊喜怎么样?”
江允麻木点头,“特别惊!喜!”
苏酥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今儿咱放开了玩儿,喜欢哪个咱挑那个,别为了贺嘉钰那恶心东西委屈自个儿,别的什么都是假的,让自个儿开心才最重要。”
有个声音软萌的弟弟开口催促,“姐姐,快许愿啊,蜡烛要烧完了。”
江允循声看过去,男生脸长得很嫩,看着十八九的样子,面相跟声音不太贴,剑眉凤目稍显锋利,竟然有几分贺寂舟的影子。
江允下意识甩了甩头,以为自己眼花,一股无名恼火从心底冒出头,怎么哪哪都是那人,简直阴魂不散。
“对对,快许愿快许愿。”
神思被苏酥拉回来,江允闭眼许愿——
希望那谁滚的远远的,以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睁开眼睛,“呼”地吹灭蜡烛,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赌气。
......
季丛白出去查了圈房,回到办公室,见贺寂舟还在,惊讶道,“你怎么还没走?”
贺寂舟窝躺在靠墙边的待客沙发上,季丛白办公室不大,沙发相应的短小,贺寂舟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交叠着翘在扶手上,憋憋屈屈露出半截。
听见季丛白的动静转头看过去一眼,面无表情拉着张臭脸,闷不吭声又转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季丛白扔下病历本,搓了搓胳膊,端起保温杯灌了两口热茶,嫌弃道,“祖宗,你赶紧走行不行?我这屋空调坏了,你搁这儿待一晚我得冻死。”
贺寂舟斜眼过去,瞅一眼他手里朴实无华的保温杯,“年纪轻轻就开始补肾?”
季丛白反唇相讥,“二十九岁的老处男毛病更多。”
俩人同时“呵”一声。
下三角那一亩三分地,关乎着男人毕生的尊严。
贺寂舟收腿坐起身,掏出兜里手机,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盯着漆黑的屏幕又开始入定。
季丛白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打开笔记本写昨天那台手术的术后总结。
屋里安静半晌,贺寂舟突然来了句,“你说得对。”
季丛白思路被打断,茫然抬起头,“什么?”
贺寂舟没吭声,摁亮手机打电话。
“嘟——嘟——”忙音了许久,那边才接起来。
贺寂舟来不及说话,那边喧闹嘈杂的背景音一下灌满了耳朵,紧接着有人低沉地“喂”了一声,问,“谁呀?”
男人的声音。.
贺寂舟皱眉,拿开手机看了眼,是江允的号码没错。
“你是谁?”贺寂舟声音发冷,“江允呢?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
“哦,你找她啊,等会儿——宝贝儿,你的电话——”
宝贝儿?
贺寂舟一下攥紧手机,头发丝都立起来了。
季丛白突然感觉周遭空气又降了两个度,问道,“怎么了?你刚那话什么意思啊?什么我说的对?你别说话说半截啊......”
贺寂舟没搭理他,寒着声问,“你们现在在哪儿?”
那边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被他这不善的语气吓到,下意识就把地址报了上来,说完才回过神来,问,“你到底谁?”
“贺寂舟!”
贺寂舟冷笑着报上自己的大名,掐断电话,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哎,干什么去?”
“捉奸!”
贺寂舟撂下俩字,迈着长腿大步走了。
季丛白被这俩字震得发懵,扯着嗓子大喊。
“捉奸?”
“捉谁的奸?”
“你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奸情?”
“还有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我说的对?”
“哎!哎!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狗东西!”
......
春宵,包厢里。
欢闹喧嚣混做一团,彩色灯球发出缤纷的光,变换交错照在众人的笑脸上,暧昧而迷乱。
江允坐在沙发上,头歪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苏酥跑调的歌声撕扯着耳膜,渐渐变得模糊不真切。
酒精侵蚀了神经,理智跟着退却。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坐在沙发边缘的人,那个长得有几分像贺寂舟的大男生。
江允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过一幕幕模糊杂乱的影像,少年沉默寡言的面孔和单薄挺直的脊背慢慢变得清晰。
最终深深刻在脑海里。
思绪开始纠结,有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一个怂恿她怕什么,只要快乐就好!另一个拼命拉住她,说不行!
这时有人喊她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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