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青清呀
时无月不紧不慢地逼近,周身携冷意,眼神中的森森寒光分外渗人。
“啊啊!”陆晚晚早就吓得失了智,乱喊一气。
这张脸实在是跟时无月太像了!
时无月上前,寒眸凝在女人慌乱的脸上,笑容冷得诡异:“陆小姐,你脖子上的项链倒是很好看。”
项链……
陆晚晚心底一惊,手颤抖地拽着脖子上的粉钻响亮,面色惨白。
这条项链就是她从时无月身上扒下来的,这个秘密除了她自己知道,谁都没有告诉。
“你到底是人是鬼……”
陆晚晚心里发虚,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脚步还在不停地地往后退。
时无月一步步逼近,伸出手道:“陆小姐,你我初次见面,这么怕我做什么?来,我们握个手,你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予计较了。”
言罢,时无月忽的用力拉住了陆晚晚的手腕。
“啊!别碰我!”
陆晚晚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般地胡乱甩着胳膊,惊慌地转身就要逃,身子却猝不及防撞到吧台上,摔了个结实。
瞬间,女人的长裙下缓缓流出殷红的血迹,刺目的红染上地板。
陆晚晚小腹一阵抽搐,忽的抬手捂住了肚子,当看到腿下不断流出的血迹时,吓得几欲昏厥。
“孩子……我的孩子!”
“晚晚!”
厉晨心提到嗓子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陆晚晚身边扑去:“你怎么样!”
“阿晨,我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
陆晚晚紧咬着唇,话还未说完,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时无月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情绪微变了一瞬。
那女人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她也没有想害她流产的心思。
要怪就怪她自己心虚,自作孽不可活。
厉晨跪在陆晚晚旁边,心脏狠狠被刺痛一瞬,抬起阴鹜的眸子扫向时无月,眼底寒气汹涌。
时无月的脸就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眯着眸想确认:“你没死?”
他明明给她下了够量的迷药,被扔到那凶险的南国之境,怎么可能还有存活的可能?
还有她现在这副样子,跟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没有半分相像。
就算她侥幸逃脱,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拉拢到厉云渊的心,他这个小叔可从来不会被女人摆弄。
时无月早就猜到厉晨会是这副反应,她眼底的恨意跟寒意交加,红唇勾起一抹渗人的冷笑:“小侄子,初次见面你就咒我死,这样不礼貌吧?”
“你不是时无月!”
厉晨死死盯着时无月的脸,发现她眼角的泪痣没了,穿衣风格跟打扮都变了。
就连眼神和说话的语调,都跟以前大相径庭。
“你到底是谁?”
肯定是厉云渊故意找了个跟时无月相像的女人来捉弄他。
厉晨从地上站起身来,胸腔内的情绪愤愤不平,极力克制保持冷静,让人先把陆晚晚送去医院。
做完这些,他鼓足了胆子大步走到厉云渊跟前,隐忍的握紧双拳讨说法。
“小叔,不知我哪里得罪您了,您要专门带个身份可疑的女人回来捉弄我?”
“这是你婶婶。”
“这女人明明……”
厉晨忍无可忍地想反驳,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充斥着强烈命令意味的吼声打断——
“叫人!”
厉云渊冷冷的扫过厉晨,周身透着强大的威压,令人不容反抗。
厉晨被吼得抖了三抖,浑身的气焰硬生生被压住,额头青筋憋得泛青发紫。
“怎么,小侄子连招呼都不愿意打,看来是对我这个婶婶很不满?”
有厉云渊撑腰,时无月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仇人就在眼前,就算现在还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那也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厉晨看着面前这张跟时无月十分相似的脸,胸腔激烈起伏着,紧绷的双臂青筋凸起一片。
“我让你叫人,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厉云渊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语气中已然透出了几分不耐。
厉晨被逼得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婶婶。”
“叫得太小声了,我没听见。”时无月冷冷看着男人。
“你!”
厉晨情绪还未发作,厉云渊一个暗含威胁的眼神就投了过去。
在厉云渊的强大威压下,厉晨极力忍住了胸腔中的愤恨。
他眸中的寒意一闪而过,上前一步,对着时无月颔首:“婶婶,对不起。”
“刚刚是我有眼无珠,无意把您认错了,这才惹了一场闹剧,让您见笑了。”
时无月眉头微挑了一瞬,看着面前主动跟自己低头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深意。
果然一物降一物。
厉晨这样的贱骨头,能屈能伸的本领倒是从未让她失望。
“哦?”时无月不露情绪地勾了勾唇畔,声音从容冷淡,“我初到京城,倒不知还有人跟我长得相像。”
“小侄子,那女人是谁啊?”
第5章 我已经是您的女人了
厉晨抬起了眸子,直直盯着时无月:“一个死人而已,不配跟婶婶相提并论。”
好一个死人。
时无月瞳中的恨意未显露分毫,唇角的笑意却一点点冷下去。
“既然如此,小侄子还是早些去医院看看你那受了惊的未婚妻吧,女人流产可不是小事。”
“多谢婶婶提醒。”
厉晨咬牙切齿地说完,转眸看向厉云渊,不由低了低头:“小叔,那我——”
“滚!”
厉晨极力敛住眸中情绪,转身就走。
望着他那气势冲冲的背影,时无月不由勾唇轻蔑一笑。
好戏,才刚刚上演……
宴会散场,时无月回到了厉云渊在京城的住址,御湖半岛。
偌大的别墅隐匿在夜色之中,静谧幽森,屋内的装潢风格厚重而冰冷。
但这里,比起南国之境那凶险之地好了一万倍。
时无月收拾好行李后就钻进了浴室,花洒下水声淅淅沥沥,她闭眼眸,任凭热水从头到脚淋透全身。
晚上发生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快速回放。
一个月的步步为营,在今晚总算验收了成果。
而这一切,少不了厉云渊的帮助。
本想当面道谢,但宴会结束后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时无月又磨蹭了会,才擦着头发推开浴室门。
脚步刚踏出的一刹,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瞬时覆在眸底。
厉云渊正靠在屋内沙发上抽烟,此刻的他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衬衫,单薄衣料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袖口挽起一截,露着青筋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侧沿。
徐徐烟雾顺着窗口的缝隙往外飘。
时无月下意识的掐紧了衬衫下摆,缓步走过去:“渊爷。”
厉云渊调转视线,幽幽朝着身侧女人扫了一眼。
冷色调的灯光下,女人藏在白色衬衣下的双腿修长笔直。
视线往上,她一头黑发半干着正不断往下淌水,水珠从高挺的鼻梁一路蔓延到锁骨。
锁骨之下,那道浅色的月牙胎记,若隐若现……
厉云渊眸色骤然加深,抬手掐灭烟头:“过来。”
寂静的屋内,男人的嗓音低哑厚重,莫名透着一股威慑力。
时无月心往上悬了悬,缓步走上前。
“渊爷,宴会上的事,谢谢……”
话未说完,男人强劲的大掌一把伸了过来,时无月腰身一紧,整个人跌坐在他硬挺的双腿上。
“谢谢这两个字,以后少说。”
厉云渊沉眸盯着女人微低的额头,伸手撩起她耳廓的湿发。
男人粗粝的指尖触在皮肤的刹那,酥麻的感觉密密麻麻袭来。
时无月身子微微发僵,迎着淡淡烟雾抬眸,直视着面前的男人:“好,以后都听你的。”
上一篇:前男友白月光回国,我闪婚了
下一篇:强制乖宠,被疯批大佬掐腰温柔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