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 第190章

作者:赵深深koala 标签: 现代言情

  遇到有困难的地方,薄司寒还亲自把着他的手教他怎么把两个积木扣在一起。

  语鹿看了他们两人好一会儿,眸底隐约间含笑,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脑子里很突然就浮现出很多年前,薄司寒在床上教自己念书解题时的场景,那时候这个人的脾气可不太好,她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战战兢兢的。

  只是事后通常他情绪会稳定一些,教自己东西时,又变的很一本正经。

  讲着讲着,就托起她的手,拿起铅笔写写画画。

  教东西的时候,一向很认真,认真的男人,又特别帅。

  她坐在他怀里,光洁的后背熨帖贴着他的体温,那时候她可真单纯,满脑子都是念书,压根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现在跳出来看这一幕,才知道当时有多旖旎暧昧。

  越想脑子里思想就越歪,她经不住红了老脸。

  拿起手里的资料,赶紧往脸上扇了扇风。

  果然是年纪大了,晚节不保。

  调整好心态,把工位让给父子俩,轻手轻脚的坐到他们对面,那两个人玩起游戏来这么专注,她生怕会打扰了他们。

  等到两父子乐高小人拼好,语鹿也走到桌旁,敲了敲桌子。

  “你们两位,好了吗?我下班咯!”

  她低头弯身,薄司寒头一抬就闻到了那股属于她的清淡体香,语鹿已经换好了衣服,长头发用一字夹夹起来,身上穿的是灰色小吊带,白色衬衣,蓝色修身牛仔裤。

  因为大腿上的小家伙一直在闹腾,薄司寒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她。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

  这女人,才三年没见,怎么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小启宴以为妈妈下班,自己和爸爸就完成了接妈妈下班的任务,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家。

  却没想到妈妈还留了一手,打电话叫来了保镖,让保镖先把小少爷送回温知知那里去。

  等接薄启宴的车子一到,语鹿二话不说,就把他抛了进去,然后让司机锁上安全锁。

  然后站在车外笑眯眯的对薄启宴挥挥手,目送气鼓鼓的他离开。

  再转过身来。

  “我的同事请吃饭。”

  薄司寒其实很意外,但他表现的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微眯起眸,反而问了一个有点不着边的问题。

  “同事是男同事?还是男朋友?还是两者皆有?”

  他好像说了一个绕口令,但语鹿抿动了下唇角,有些想笑。

  定了定神,挑衅道:“你不想去?”

  “当然不是。”他温和的笑了笑,装着一派斯文儒雅的态度:“我只是没想到我也被邀请在列。”

  男人斯文皮囊下,想的却是,如果是男朋友,我就要撕人了,好歹我是持证上岗还没下岗,单方毁约你看我当场翻不翻脸。

  语鹿没跟他贫,从包里掏出车钥匙丢给他,然后说车在停车场。

  薄司寒跟她一起下到停车场,然后有点懵。

  因为语鹿的车就是一个几万块的绿牌小车,车子不仅小,而且外漆还是紫色的星黛露。

  当然,薄司寒一开始不知道那只像猫像兔子的卡通动物是什么,是薄五一后来告诉他的。

  薄司寒拿着车钥匙,哪怕摁下了开门键,就是有点坐不进去。

  除了打计程车,他什么时候坐过五十万以下的车。

  语鹿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似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我上班第一年,用存下的工资买的,别嫌弃,买了车以后我可一点存款都没有了。”

  薄司寒兴致实在不高,而且实在想不明白,他车库里那么多车,又不是不给她用。

  “车库里不是有很多车吗?以前你喜欢的车也买了不少,就非得……”

  语鹿瞅了他一眼,表情十分坦然:“你给我买的,强塞给我的,跟我自己挣钱自己买的当然不一样。”

  薄司寒显然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对她好,自然就不会吝啬把世间最好的东西全送到她手上。

  可语鹿却有自己的想法。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又说:“我们之间不管从成长环境,家庭情况差距都特别大,三观也合不来。我知道自己挣钱自己花本质上并不能改变我们俩悬殊太大的现实,可能说起来特别矫情,你就当我不识好歹吧,但是希望你用我喜欢的方式跟我相处,这样会让我心里舒服一点。”

  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但她希望他能懂。

  也希望他愿意接受。

  如果他们还能重新开始,这一定是一个必须修正的条件。这样做,至少她在他面前才是有尊严的、独立的,能够自洽的。

  而不是被掌控,被压迫。

  只有平等,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可能是正常的、健康的。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畸形又病态,稍不注意……就夭折了。

第237章 感情中的博弈

  薄司寒全程不说话,唇紧抿成线。

  语鹿瞧着他这副样子,心凉半截,唉,看来两人的有效沟通还需要一段时间。

  倏地眉心微跳,她整个身体一轻。

  薄司寒竟然突然抄着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二话不说抱着她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把她放进去。

  替语鹿调整好安全带后,转身钻进驾驶室。

  “缺司机就缺司机,非得扯什么三观不合。”

  他调整了一下座椅,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唇角。

  这车子空间太小,他把座椅拉到最远,腿还是有点放不下,他只能把膝盖微微蜷缩起来,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去踩踏板。

  只是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别有深意的侧头看了她一眼。

  “男女之间就算三观不合,有一处地方合不就行了,一合能抵万不合。”

  算是对她刚才那副不负责的话做出反击。

  故意面不改色的调戏她一把。

  果不其然,语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除了脸红以外,什么话都没说。

  语鹿:“……”

  正是下班高峰期,天色渐渐暗下来,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

  语鹿指路,薄司寒也只目不斜视的认真开车。

  车子右转弯时,视线总不自觉的落到她侧脸,颈窝,锁骨上,那皮肤瓷白的毫无瑕疵。

  她偶尔转过来认真看他时,漆黑的眼睛在夜色中蕴着光。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开车窗的缘故。

  车厢逐渐变的又闷又热。

  薄司寒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无声紧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修长又有力。

  每次开会时,总有人开着开着就走神盯着他的手看,公司八卦圈里曾评价他的手是天晟的一大宝藏,跟他的气质一样既冷峻,又野蛮。

  此时,这双手手心烫的近乎灼人。

  就像得了皮肤饥饿症,急需解药将他浑身的热血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

  在下一个红灯的间隙。

  薄司寒的手还是摸向了语鹿放在腿上光滑的手背。

  就像是簇然迸发的火星。

  他滚烫的手指纠缠上去,语鹿的手明显被烫到,整个人都灼热沸腾起来,她颤抖一下,但没有立刻抽走。

  薄司寒侧过头来眼睛定定看着她。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变换数字的红灯,无声且沉默,好像很乖顺,听之任之。

  他却不敢再冒进一步。

  只是静静将头搁在方向盘上,依旧紧紧盯着她。

  九十秒的红灯,还剩下六十秒。

  这六十秒是漫长的,也是致命的,因为这六十秒好像又把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分开的那么多年,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缩短的一秒钟距离,对两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薄司寒有些迟疑自己再逼进半步,她会不会又逃之夭夭。

  语鹿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危险而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开始担心,如果他又开始攻略城池,她会不会又变成一片废墟。

  因而竭力地想要自己放松的身体绷得更紧。

  有点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缓慢的将压在他手指下的手抽回来。

  薄司寒手背的青筋隐忍地跳动着,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迫不及待地和她十指相扣,手指夹住她娇嫩的手指揉捏。

  这是语鹿的手,是他所爱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