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他恨不得再用力点,让两只手还能贴的更紧一些,更深一些……不允许她刚才明明已经接受了他,还要逃走收回去。
触电般的颤抖几乎席卷了语鹿全身。
禁闭的车厢里,暧昧黏腻的气息无处遁形。
她看着薄司寒在昏暗里凝望她,眼眸幽暗像是藏着要将她拆骨入腹的野兽,她理智的神经在这如梦似药的气氛里,不断地在被摧毁侵蚀。
红绿灯开始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两人静静对视,在沉默里完成了第一轮感情中的博弈。
当红灯跳到绿灯时,薄司寒将手收了回来,双手扶住了方向盘。
“但看起来这红绿灯比我还要急。”他说。
语鹿脑子里有点空白,含糊的嗯了一声。
薄司寒的声音终于失去了冷静与隐忍。
“想吻你,想的快疯了。”
“……”
等到两人下车以后,又恢复到刚才什么都发生过的状态。
薄司寒在停车场里停好车,把车钥匙丢进自己衣服口袋,长腿一迈,就从语鹿身后走来,牵住了她的手。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任由他牵着,毕竟再装下去,未免有装腔作势的嫌疑。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上到地面。
薄司寒没想到,吃饭的地方竟是没有招牌的路边大排档。
等位的宾客端着塑料小板凳,坐在街边排队,既有穿着拖鞋的纹身哥,也有正骂人骂的唾沫横飞的社会姐……来这里用餐的人可想而知,人员构成复杂。
更复杂的是这里的用餐环境。
当语鹿看到泔水桶就在洗碗池的旁边,洗碗池里还堆着撒了洗碗液但还没洗的脏碗碟。
她下意识的朝薄司寒看了一眼,那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崩溃。
这时候语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可能她自己糙惯了无所谓,但她知道对这个人而言,这种地方只是细菌的培养皿,他在这里多待一秒都会丧命。
她只能拉下脸来哄他,为了安抚他那点儿敏感的小情绪,还少见的朝他撒了个娇。
“他们今天才知道我还有个丈夫,所以他们想看看你。东西吃不惯不用吃,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语鹿这些同事,都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平日里就跟亲哥亲姐似的,他们对她颇为照顾,她对他们也很感激。
这些同事今天甫一见到语鹿的丈夫,虽然八卦了一下她哪里突然冒出了个丈夫,是不是二婚来的,接着又纷纷夸她选男人眼光不错,选了个忒帅的。
于是有人想坐庄,要请鹿儿跟她丈夫一起吃个饭聚个餐。
其实本意还是借个由头,大家一起吃个饭。
语鹿想拒绝,又抹不开脸,推推拉拉就答应下来。
薄司寒那边,她想先问问他的意见,若是他愿意一起,就一起。倘若不愿意,大不了她自己去赴约就好了,也不是个大事。
但薄司寒还是同意了。
第238章 奇怪的组合
薄司寒一听语鹿那话就来气。
什么叫做今天才知道她还有个丈夫?
没好气的冷笑一声:“要是我一直不出现,你就一直装单身?”
“不是装单身,是装单亲。”语鹿认真纠正。
薄司寒眉心微动,脸有点臭:“苏语鹿,你可别太过分!”
语鹿瞥他一眼,唇角上似笑非笑:“那你还跟不跟我去?”
薄司寒拧着眉头看着这里糟糕的环境,强忍着极大的不适。
嘴角弯弯,对着语鹿扯出一个逞强的浅笑。
“为什么不去?”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路边摊大排档……谁说的又不卫生又不上档次……”
“我又不是生活在无菌环境里,没那么矫情。”
说完,就拉着她走在了前头。
薄司寒当然要去,因为这些人平时都是围绕在苏语鹿身边的,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他必须去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狗东西,暗戳戳的想挖他墙角。
毕竟,她有前科,他必须要有前车之鉴。
不能再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她跟薄司礼都成一家三口了,他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语鹿的同事是定了一个大包间。
一张大圆桌,整整齐齐的坐了十四个人,有男有女,男的更多一些。
等语鹿和薄司寒坐下,刚好十六个,挤挤挨挨的,连抬手夹菜都有些困难。
薄司寒脸上写满了不适应。
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桌吃饭。
不过语鹿的同事对他都很友好,看到他人来了,也不见外,就像看到久未蒙面的亲妹夫似的。
纷纷站起来自我介绍,然后跟他握手。
这群警察平时都是忙着抓捕罪犯,根本没太关心新闻。
所以除了其中有一个觉得他有点眼熟,在场的愣是没一个想起来他是本城首富。
薄司寒的表情则更加精彩一些。
毕竟在正式的场合,薄司寒跟谁握手都是有讲究的,也没一次性握过这么多人。
握手完毕后,他脸上露出一种罕见的奇异表情,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有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语鹿低头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
这时候,她也用包里的纸巾给他擦了筷子和碗,把碗筷都摆在他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可以不吃,没关系。”
薄司寒听话的点点头。
毕竟这不是他的主场,他做什么事都是头一回,生怕出什么错,只能听语鹿安排。
一番寒暄介绍的话说完,大家边吃边聊。
话题一会儿撩开,很快又自然的绕回到语鹿身上。
一个一个都在薄司寒面前夸语鹿优秀,那么能吃苦,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而且她每次打靶都是拿第一名。
薄司寒听到外人夸自己内人,心情自然很不错。
他的右手一直在桌下牵着语鹿的左手,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
一张桌子上,只有语鹿的师父肖莱一直没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薄司寒。
语鹿结过婚有小孩这个情况,肖莱是清楚的。
当时他看到简历时也有点震惊,毕竟语鹿这个年纪结婚生子都太早了,小孩按时间推算的话,可能怀上的时候还没大学毕业。
可能是身为刑侦大队队长的自觉吧,当时就多嘴问了老嫂子一句,语鹿这什么情况啊?年纪这么小就当人家妈了?
鹿儿结婚的时候,嫂子您也没请咱喝杯喜酒,咋地,瞧不起兄弟呀。
岳静宁也只是笑,说语鹿跟姑爷谈恋爱是谈的早,因为感情好结婚也早。
其他就不再多说了。
因为语鹿提前提醒过岳静宁,薄家是豪门,在外行事低调点,别太张扬,否则会惹来很多麻烦。
岳静宁也知轻重,毕竟当初语鹿怀着五一,很多人想要语鹿和五一的性命,还在燕窝里下毒这些轶事,她后来也听说了。
外人再亲,也亲不过自己外孙,为了五一着想,语鹿这个千叮万嘱,岳静宁还是听进耳朵里了。
而原本对语鹿嫁的夫家丝毫不感兴趣的肖莱,看到老嫂子这么含糊其辞,大概也是职业病作祟,反而对语鹿的夫家好奇起来。
他再度仔细阅读了语鹿的档案资料,这才发现她的丈夫是现在的北城首富薄司寒。
那时候正是七八月,北城最热的天儿。
肖莱手拿着语鹿的个人档案,不寒而栗。
因为他记忆力还算不错,想起很多年前,语鹿突然失踪了三天。
岳静宁到处托老苏的旧下属去找她,肖莱也自然在找寻她下落的人之中。
好不容易找到苏语鹿的消息,语鹿已经去了警察局报警强暴,当时她指证的人……如果肖莱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个薄司寒……
肖莱对当时薄司寒带着律师在警察局为自己做辩护的场景记忆犹新。
因为那实在是一场看上去很奇怪,但从法律和证据链条上来看完全找不出破绽的完美辩护。
语鹿也因为缺乏有力证据,不仅状告强暴变成了诬告,还反而被扣上了做援交的帽子。
肖莱是警察。
警察就是即便对当事人的遭遇充满了同情,纪律也不允许他做出远超职权范围内的事。
所以当时的他除了阻止岳静宁暴打“不争气”的女儿,眼看着薄司寒嚣张的扬长而去,他什么都不能做。
后来,听说语鹿和岳静宁都病了,他还时常去探望。
再后来,她们母女搬去了雪都,他除了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没有再过多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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