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这一句反问差点让薄司寒笑出声来。
他顿了顿,面无波澜道:“你最擅长的不是睡男人吗?”
讥讽着勾勾左唇角,这是一个极漂亮的轻嘲。
许轻轻被猛的刺了一刀。
饶是脸皮再厚,依旧忍不住一阵红一阵白。
但很快她就抛弃掉了那种羞耻感,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他这么直接啊?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
她立马换了个策略。
低眉婉转的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开始卖弄风骚:“没想到薄先生是这么直接的人?我以为薄先生会喜欢慢慢的来。只是我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再干这些事不太合适,毕竟我想当一个演员,最好……还是能拿奥斯卡金像奖那种……”
她沉醉在自我感觉良好错觉中,拿腔拿调。
今时今日,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睡的,别以为长得又帅又有钱,就可以白嫖!
要睡她,就看他拿出的价码合不合心她的心意。
但许轻轻真的是想太多了。
薄司寒轻蔑的看她一眼,直接打断她:“你有身份地位?你代言的那几个产品代言费应该还没过百万吧?够不够你的整容费?”
许轻轻一愣怔。
男人往后一靠,声线依旧冷的没什么温度,并没打算放过她。
“你很脏,而我也没有饥不择食到捡垃圾的程度。”
没有给她留任何脸面,直言不讳的戳人软骨。
许轻轻听懂了他言简意赅的表达。
脸黑成锅底灰,整个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什么男人啊,哪有这么毒辣的。
她气的浑身发抖,在强权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瞪红了眼,在心里骂天骂地。
靠,既然他不是这个意思,又暗示她是这个意思?
专程叫自己过来给自己难堪,打压自己,享受践踏别人尊严的快感吗?变态!这是真变态!
“那你叫我来这里干嘛? ”她没好气的给他甩了脸色。
面前的男人则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地与她对话。
“我另外有任务安排给你。”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发了那么久的骚,这才终于回到了正题。
周然将一叠纸质资料从文件夹里掏出来。
许轻轻敷衍的扫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张,是一个年轻男孩的照片,以及一些出生信息、个人简介、兴趣爱好。
她的表情开始变的严肃起来。
捏起这叠资料,大拇指迅速过了一遍。
后面十多页,是这个男孩成长过程中,每一年发生了什么,经历过什么的详细记录,最细的记录清晰到了小学时期哪一个月在哪一个地方度过了几天夏令营,结识了哪些朋友。
男孩的经历很单纯,近乎没经历过任何灰暗的事。
是那种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一直生长在阳光下,倘若没有人刻意去推动,决计不会误入歧途的好男孩。
她顿时明白,这是一份私人侦探调查出来的个人档案。
也敏感的嗅到其中的不怀好意。
“你到底想让我干嘛?”
“他还是个大学生,恋爱经历很单薄,而且……还是个处男。”
英俊的男人抚平衬衫袖口的折痕,动作绅士儒雅,态度温良无害。
却用最平静的语气,提出一个最冷酷无情的要求。
“许轻轻,用你最擅长的演技,让他爱上你,这件事很简单吧?别告诉我你睡了那么多男人,连一个二十出头的楞头小子也搞不定。”
第89章 手腕
许轻轻并不认识何子帆,但现在她算是认识了何子帆。
江城大学,金融系大三的大学生,从小一路优异到大,跟她的人生轨迹,毫无相关,没有任何交集。
如果不是薄司寒今天丢过来这么一叠资料。
她相信她和这个叫何子帆的人,会像两条永不碰头的平行线,在各自的领域活的很好。
“我……”
薄司寒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有些不悦的神气。
“不该问的别问。”
许轻轻老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知道这件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只要把利益放在中间,她才不管有没有隐情,有的条件谈总好过手里没有筹码。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薄司寒这时倒是高看她一眼,不吝的褒扬了两个字:“爽快。”
“所以呢?你就拿一个包就让我帮你办这件事?会不会太便宜了?”
许轻轻狮子大开口起来。
一个能够折现几百万的包,不过是驱使她去欺骗一个纯情男孩的感情,绰绰有余。
但许轻轻心里在赌,赌薄司寒对这件事的执念。
只要他执念够重,非要将这件事做成不可,那价码就可以任由许轻轻开——即便她开出天价,他也不会拒绝。
这一把,许轻轻赌对了。
果然薄司寒都不带一丝犹豫。
“报酬有多丰厚,取决于你,而不是我。”
但他又是只阅人千面老狐狸,想要跟他耍心眼儿,她还不够道行!
“我要成为顶流巨星,我要你捧红我,我要你当我的金主。我不想在苦哈哈的在底层摸爬滚打一辈子都一事无成,我不要任何人都可以把我踩在脚下,我要你答应我这些。”
许轻轻暗暗攥紧拳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薄司寒承诺她:“可以,你想要多少,一切都看你令我满意的程度。”
两人就这样达成和平协议。
谈话结束后,他并没有打算留她吃饭。
许轻轻拎着那只包,正准备走。
薄司寒又突然提醒她:“你要捕获他的心,就必须带给他反差感,他原本喜欢的女孩儿安静内秀,喜静不喜动,喜欢看书。但凡同质化的东西,都会成为可以取代的替身,只有差异化的体验,才会让他有别出一格的印象。”
许轻轻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薄司寒薄唇轻抿,做最后的交代:“这也是考验你演技的时刻,你不是想做演员吗?”
“知道了。”许轻轻默默应承。
许轻轻走后,只剩下周然和薄司寒两人单独留在日料店。
许轻轻前脚刚走,薄司寒就立刻换了张桌子,并且拿出湿手帕擦手,仿佛是刚才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病毒,连她坐过的地方,他都嫌脏。
“之后就你和她保持联系吧。”他淡淡的跟周然说,然后叫周然坐下陪他吃饭。
这时日料店的老板也推着新鲜的食材走了过来。
他是纯正的脚盆鸡国人,也是名声在外的米其林星级主厨。
简单的自我介绍和介绍了今天优质的食材后,又询问了两人的喜好和忌口,这才开始现场制作刺身和手捏寿司。
食材很鲜,厨子的手艺也不错。
但周然心里有疑问,他不吐不快,否则压根吃不下饭。
他盯着薄司寒的脸,薄司寒正在看厨师现开蓝鳍金枪鱼,看的很认真。
几度张口,又闭嘴。
薄司寒眼睛还落在厨师的表演上,薄唇轻启:“有什么就说。”
周然这才发现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老板,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周然说话就跟撒尿一样,撒一半存一半。
“什么为什么?”
“就是……”
薄司寒转过脸来,用铸铁小茶壶倒了一杯大麦茶,斟好茶的杯子递到周然面前,又给自己再斟了一杯。
“为什么选许轻轻?”
周然双手端起杯子,小口的品着茶水,嗯了一声。
“因为她够烂,够下贱,而且她是苏语鹿此生最不能原谅的人之一,让许轻轻把苏语鹿心里那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拖下水,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吗?”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轻快。
是啊,岂止是有意思。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要是何子帆有一天回觉过来,自己为了许轻轻这个烂货搞丢了苏语鹿,那该是何等的绝望,何等的懊悔。
对这种不长眼不自量力,明着还想跟他抢的臭小子。
下手不狠一点,薄司寒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生过的那么多气。
周然好像有些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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