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叶珊被他那副鬼的模样吓的直往薄司寒身后躲。
还是薄司礼最了解爷爷,立马出声说:“爷爷,你是想让司寒和叶珊在你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尽快完婚,对吗?”
话音刚落,看上去不能自理的薄风,竟然点了点头。
猝不及防的突袭,直直地刺到薄司寒心底。
他神情认真却淡漠,脑子却转的慢了一拍。
薄司礼淡淡的转过脸,直接先发制人。
“司寒,爷爷在问你话呢。”
叶珊拽着他的衣袖,目光幽幽望着他,里面有期待也有不安。
薄司寒纹丝不动。
薄司礼根本不给他做选择的机会,果断的牵起他和叶珊的手,走到薄风跟前。
把两人的手交付到薄风手上,应道:“放心吧,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然后给叶珊递了一个眼神。
叶珊马上解意,为免夜长梦多,她主动请缨。
“那我们下个月就完婚,还等您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一招逼上梁山。
没等薄司寒吭声。
薄风拉长的嗓音像拉风箱的声音。
一个“好……”
直接把薄司寒的退路给断了。
薄司寒眼神在不经意间狠狠剐了一眼薄司礼。
片刻后,侧头望着叶珊微笑了一下,装出来的微笑和真实笑容是不一样的。
但也是个笑的意思。
就这样,还要拖近半年才举行的婚礼,一下子提前了四个月。
也打乱了薄司寒的所有计划。
薄风得到薄司寒肯定的答复,苍老的眼眶湿润了,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
他当年一直爱慕叶珊的奶奶,此生唯一的执念就是能让自己的血脉,迎娶她的子孙。
只要薄司寒能完成他这个心愿,给叶珊一辈子的幸福,让他和沈蓝英交融的血脉生生世世的传迭下去。
薄风就感到这一辈子,再圆满、再完整不过。
薄风交代完这件事,几个孙子又陪他坐了一会儿。
但没多久,阮生玉端来药给他服下,薄风吃完后二十多分钟,又开始犯困起来。
众人才离开他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薄司寒以还有事为由,坚持不留在老宅,要先送叶珊回家,自己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薄司礼看他一眼,阴着脸,没有乱说话。
等到叶珊去换鞋时,才走到薄司寒身后,掐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壁柜后。
“什么时候把她打发走?”
薄司寒立刻明白了几分,他一再逼迫,让他不禁有些羞恼。
他讥讽薄司礼的自以为是:“薄大少,你是不是吃错药?”
薄司礼不跟他绕弯子,叶珊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但凡会威胁到薄氏集团的不稳定因素,薄司礼都不会放任不管。
他最好乖乖的结婚。
乖乖和叶氏联姻,了了爷爷一桩心愿,否则,就是他亲弟弟他也绝不会手软。
事情扯烂了,大家都别好过。
薄司礼露出发狠的神色:“尽快把她处理了,医院的事,我当没看见,否则你别怪我多事。”
薄司寒打开他的手,凉凉地看着他,轻笑一声:“我吃错药不要紧,你别吃错药就行。”
说完,拉着叶珊就走了。
原本叶珊听到薄司寒亲口答应把婚礼提前,她开心的不得了,其实婚礼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他一再找借口拖延。
要不是日子不好,要不就是他日子排不出来。
这一回倒好,他是在爷爷面前实实在在的答应下来。
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让她不用再担心他一再拖延变卦。
可是一出爷爷的房间,薄司寒的脸黑的要命。
她还从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她被他吓到了,犹如惊弓之鸟。
最后,薄司寒把她丢到叶家门口。
叶珊站在车窗前迟疑很久,一直抓住车门把手不说话。
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是不是其实不想和我结婚?”
薄司寒眸中翻起卷涌之意,只一字不吭。
猛打方向盘扬长而去。
第120章 失败的谈判
薄司寒开车算稳的,丝毫不像他跟载着叶珊回家时那样疯狂。叶珊的疯狂却是从他离开开始,不停的闪电话过来。
他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他把手机关机。
没有回公寓,而是真的去了公司。周然又是凌晨被他叫过来,敲了敲门,推开门把手。
男人修长出尘的身影离在落地窗前,单手抄着裤袋,漆黑的眸子盯着窗外。
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老板,你一晚上没回去?”
薄司寒闻声,转过脸,手指揉了揉鼻梁,避而不谈。
“两件事。第一件,找人查一下老爷子的家庭医生。”
“啊?”接到这个莫名其妙指令的周然一脸莫名其妙。
薄司寒淡淡的瞥他一眼:“啊什么啊?”
周然乖巧的闭嘴,顿了顿:“好的,那第二件事呢?”
椅子脚从地板拉开的声音在响,薄司寒缓步走过来坐下。
玻璃上有点模糊地映出他半张精致的脸。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老爷子生病了,为了让他还能正常出席婚礼,我跟叶珊得婚期提前,就改在了下个月,先办婚礼再领证。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周然的嘴巴却再度张开成一个圆形。
他没想到婚礼来的这么快。
“那语鹿妹妹怎么办?”
话声落地,安静数十秒。
薄司寒脸上浮起笑容,嗓音不辨喜怒——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说怎么办?不打发掉还留着过年吗?”
周然反应慢半拍。
以前瞅着老板对苏语鹿那热络劲儿,做了那么多蠢事,他还以为他对她动了真感情。
还是他亲爱的猜的没错,老板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他自己,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割舍的。
他默默咀嚼着她话的意思,然后沉声说:“好的,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他面前的男人修长瘦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却又叫住他:“你先别跟她说,到时候我跟她说。”
“嗯,好吧。”
这两件事交代完,薄司寒终于有种如释重负般的困倦。
“今天帮我请个假,我得回去睡一觉。”
周然见薄司寒疲惫感尽显,担心他出事,主动提出自己送他回去。
薄司寒点头答应。
回到家以后,语鹿看到他开门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九点多。
对他这个时间点回来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目光只是短暂在他身上停留,然后收了回来,继续蹲在地上给小薄涂乳膏。
小薄最近有点野,跑出去玩儿不知惹了一身什么病回来,掉毛掉的厉害。
她去找宠物医生开了些药,除了吃的,还有涂的。
语鹿照顾小动物的时候,是很有耐心的,手指轻柔的顺着小薄的毛发,小薄舒服的用肚子发出咕咕声响。
淡淡的晨光撒在了她的身上,她穿了一条白色裙子,被灯光一照有点透,纤丽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出一个纤长的影子。
薄司寒清隽眉眼间没有冷淡情绪,只是很深地,凝望着身影。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把她看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不过一年时间,曾经的小女孩慢慢长大,期初摸上去干巴巴的身体,在他的浇灌滋养下,该圆的地方也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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