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无非是婚姻不顺,又想起他来了。
他面上冷,心里更冷,说出去的话也就毫不客气。
“别再给我打电话,要想过得好,不如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你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靳宴,别这么对我。”
“这个号码我会拉黑,再打,我也不会再接。”靳宴冷声道。
苏栩没料到他这么绝情,哭声戛然而至,随后是绝望的风声哭泣。
靳宴把电话挂了。
时宁明显感觉,他接完这通电话以后,情绪就不对劲了。
他很不高兴。
连带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他都话很少。
吃夜宵时,傅荔告诉她:“苏栩被踹了。”
乍一听这名字,时宁差点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她瞬间明白靳宴心情变化的原因了。
她只觉得心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再故作不在意,也没办法稳住表情。
“……哦。”
傅荔提醒她:“你看好靳宴啊,这女人可不是一般对手,除了她,靳宴可没想过娶任何人。”
时宁沉默。
看他?
听着都讽刺。
傅荔吐槽道:“她跟了那老外好几年了,今年才办婚礼,还以为她过得多好,结果这才几个月就被踹了。”
“我听我哥说,她已经回国了。”
“哎,她肯定去找靳宴。”
时宁无法形容这感觉,天差地别的落差,上午还是阳光明媚,晚上就冰天雪地了。
夜里,靳宴没碰她,但抱着她睡了。
一样的怀抱,和昨夜却不同。
时宁没怎么睡着,早起听到手机铃声,她下意识想起苏栩,转头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第321章 痴男怨女
梁赫野不来电话,时宁都快把他给忘了。
“我闺女呢,转个镜头,让我瞅瞅。”
时宁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懵的。
听到“闺女”,她才勉强找回灵魂,掀被子下床。
靳宴不在房间,却给她叫了早餐,一桌的扬城特色。
“漂亮在睡觉呢,等会儿给你拍视频吧。”她对梁赫野道。
“靳宴没虐待我宝贝儿吧。”
一听靳宴,时宁心里就闷闷的。
“别说靳宴了,谁能虐待她啊,她一不高兴,口水能转着圈儿吐。”时宁说。
梁赫野大笑。
“好!不愧是我闺女。”
时宁就知道,他老早了解漂亮的脾气。
梁赫野大概是憋坏了,提前告诉她,准备再溜出来一趟。
“别,您可歇着吧。”时宁赶忙道。
“许你们潇洒,让我歇着?”
“扬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不好玩儿,你们怎么都赖在那儿?”
时宁说:“我也准备回去了。”
“你要回金陵?那我不去了。”
时宁无语。
这太子爷真的跟小孩儿一样。
梁赫野又说:“给我带点特产。”
时宁:“扬城跟金陵才两个小时路程,能有什么特产?”
“早茶。”
“金陵也能吃到……”
“不带特产,显得你不想着我。”
时宁想说,我的确没想着你。
可她心里揣着事儿,没心情跟梁赫野掰扯,看在漂亮和英俊的份儿上,只能先应了。
挂了电话,她匆匆起床。
趁着早餐点,她点了点心,让人打包了,叫特快寄给梁赫野,这样避免回金陵后再见面。
把东西收拾了,她出门透气。
经过二楼,却见应承禹搂着一女孩儿的腰,举止亲密。
时宁一惊。
她赶紧避开,脑海里想,前天晚上吃饭,那女孩儿是桌上的侍应生,一直站在应承禹身后的。
应承禹唱歌时,女孩儿就很捧场,主动递过两杯茶,应承禹都喝了。
现在看来……
她心里不大舒服,第一反应是心疼傅荔。
物伤其类,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跟靳宴,大清早的,好心情全没了。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傅荔,遇见傅荔时,却发现傅荔眼下乌青眼中,眼里明显有红血丝。
不用说,傅荔知道了。
应承禹约喝茶,时宁以为傅荔不会去,谁料,傅荔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去,我又不欠他的。”
她下巴抬起,眸色坚毅,再难受,也还是高贵的孔雀。
俩人去了应承禹定的室内两层大包厢,进去时,应承禹等人都还没到。
傅荔见状,很坦荡地跟时宁说话。
“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那女的想勾他,他也没拒绝。”
时宁默不作声。
“你别这幅丧气样。”傅荔点了根细长的女士烟,哼声道:“他大老远跑来,忙前忙后,帮我把以后几年的买卖都搞定了,他对得住我了。”
时宁扯了扯嘴角,“做哥哥,应少挺称职的。”
“屁!”傅荔吐槽,“你以为他真对我没意思?”
时宁微愣。
“他当然有,就是不多。怕跟我真有什么,到时候我缠着他结婚,他就没得玩儿了!”
第322章 谁也别想好受
傅荔说的是应承禹,时宁却很自然代入了靳宴,心里徒增悲凉。
“你这么好,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的。”她安慰傅荔。
傅荔却摇了摇头。
她闭上眼,靠在造型夸张的沙发里,说:“谁都一样。”
时宁勉强一笑,“别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啊。”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懒得去找白的那只。”傅荔看向窗外,淡淡道:“就这样吧,反正我不亏,过段时间,我直接就飞欧洲去了。”
“欧洲?”
“嗯,我去念硕士。”
“那你国内的生意怎么办?”
傅荔笑了,“丢给应承禹啊,你信不信,他能乖乖替我看着,等我回来了,就算我带着男朋友,他也会看在和我哥的交情的份儿上,一分不少地还到我手里。”
时宁哑口无言。
傅荔说:“他要是真喜欢我,我也真心对他。他跟我玩儿虚的,我还跟他耗什么,世上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你想好了就行……”
大概觉得时宁口吻太哀伤,傅荔说:“你别想太多,靳宴哥跟他不同。”
“哪儿不同?”
傅荔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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