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第282章

作者:在逃兔子 标签: 现代言情

  梁云辞想到女儿又得吃苦,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呼吸都沉重了两分。

  梁西臣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先别太担心,情况未必有那么糟。”

  梁云辞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有他在,她总能安心。

  关于时宁的事,能和他一起承担,她很欣慰。

  她没回握住他,却也没松开。

  -

  时宁一路都在默默流泪,眼泪都流干了。

  坐在她隔壁的人被她吓到,一直关心她。

  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盯着模糊的数字,祈祷速度再快一点。

  一到站,陈朝亲自来接她。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手术室外。

  看到靳宴,她身体里强撑的那股劲儿,才瞬间消散,一把将靳宴抱住,痛哭出声。

  ”没事,外婆一定会没事的。“

  靳宴只能安慰她,可再多的话,在这一刻都是苍白的。

  时间变成了钝刀子,一点点扎裂人的神经,让手术室外的人也跟着在生死边缘徘徊。

  八点多,电子显示屏上,外婆那间手术室的状态改变了。

  樊桃首先反应过来,唰一下起了身。

第487章 死亡

  坐在手术室外时,时宁仿佛见过外婆。

  小老太太穿的还是她走那天的衣服,笑着跟她挥手,叮嘱她,要好好的。

  她眼前被泪水模糊,精神恍惚,想要伸手去抓住外婆。

  耳边,是院长抱歉的声音。

  “靳总,实在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时宁仿佛疯了一般,大喊着要他们继续抢救:“什么叫尽力了!什么叫尽力了!”

  院长不断道歉。

  靳宴抱着她,试图要她冷静一点。

  时宁摇头,嗓子都哑了,她抓紧他的衬衫,把他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靳宴!你找专家来,找专家来!让他们救外婆啊!”

  靳宴满眼心疼,张了张口,只剩下一腔苦涩。

  见他都是这样,时宁彻底崩溃。

  她几乎是尖叫着哭出来,用头去撞他的胸膛,勉强能呼吸后,就还是求他,再救救外婆。

  手术室外,满是死亡的凄凉。

  靳宴只能抱紧她,让她宣泄个够。

  时宁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

  “去世了?!”

  梁云辞接到消息,怔在当场。

  梁昌点头,“我亲自过问的,据说是到医院时就不行了,抢救无效。”

  “那时宁呢?”梁云辞追问。

  梁昌说:“被靳宴带回去了。”

  梁云辞坐回了沙发上,接着就看向梁西臣。

  梁西臣问:“病发的原因清楚了吗?”

  “这个不清楚。”梁昌说,“病发时在家里,是个孩子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去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梁西臣从容开口,又道:“还有,让人盯着苏若敏,今晚之后,限制她出境。”

  “行。”

  梁昌立刻去办了。

  客厅里只剩下彼此,梁云辞说:“有心脏病的老人,忽然出事,也属正常。”

  “你错了,心脏病患者,才是最小心的。他们大多随身带药,即便有突发状况,也能应付。”

  梁云辞想着,也有道理。

  当然,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时宁。

  梁西臣提醒她:“你现在回老宅去,把消息透给赫野。”

  对啊。

  通过赫野,去看望时宁,那是名正言顺。

  “那你呢?”她问。

  梁西臣说:“认亲不急在一时,重要的是,孩子平安。”

  对。

  时宁最重要。

  梁云辞想清楚,起身往外。

  刚走出两步,又被梁西臣叫住。

  她疑惑地看他。

  他朝她走近,将她的头发从外套下弄了出来,神色认真,“不管是孩子的事,还是郁则南的事,我都会处理,不用你胡思乱想。回了家,该吃吃该睡睡。”

  梁云辞抿唇,点了点头。

  视线交汇,他就像当年一样,两指接近并拢,在她脸侧很自然地点了两下,“去吧。”

  梁云辞应了声,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出门。

  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身,对他说:“哥,我见到了宁宁,给你打电话。”

  “我等你的电话。”

  -

  时宁睡了很久,梦里,又回到那个和外婆的小家。

  从幼儿园,到中学,再到大学。

  无数的记忆涌出来,拼凑成一部按了快放的电影。

  忽然,她在床上睁开眼,走到客厅里,到处都找不到外婆。

第488章 手术有问题

  “外婆?”

  虚无的空间里,时宁一声声呼唤。

  得不到回应,她慌了神,“外婆?外婆?!”

  脚下一空,她惊恐的声音回荡在她自己耳边。

  再接着,卧室门被匆匆推开。

  靳宴出现在门口。

  这里,是他们的卧室。

  她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快速下床,冲动他面前。

  “靳宴,我外婆呢?”

  靳宴扶住了她的身体,神色不忍,“宁宁,外婆已经……”

  “不对。”

  时宁打断了他的话,她摇摇头,后退两步,显然是受了大刺激。她快速越过他,想要验证一些事。

  然而到了楼梯口,却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樊桃。

  “桃桃……”

  她艰难缓和表情,轻声问:“外婆呢?”

  樊桃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张了张口,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看着她的表情,时宁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她手脚冰凉,脸色煞白,往后倒去。

  幸好,靳宴就在她身后。

  “叫医生!”

  短暂的时间里,时宁二次晕倒。

  人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比水晶球还要脆弱易碎。

  她听得见周围人的呼唤,却生不出力气爬出万丈深渊。

  只记得,有个人一直抓着她的手,似乎生怕她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