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时宁躺在他的床上,一直到深夜都没睡着。
靳宴回到房间时,女人睡姿小心,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怜的,就像是淋了雨的小猫。
他内心微叹,躺到床上,把人搂了过来。
时宁靠在他胸口,一声不吭。
不知过去多久,靳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似是安抚。
他的声音里掺了些许货真价实的温柔,哄道:“乖一点,别不听话。”
怀中人静静的。
接着,她的手才抓住他睡衣,然后往他怀里靠了靠,依赖得很明显。
靳宴这才睡下。
-
次日,靳宴出门。
时宁跟着他一起起床,送他上车。
站在门边,看着黑色的车驶出大门,时宁有种错觉,感觉这栋房子,就像是一个金丝打造的笼子,她正在把自己关进去。
阿姨看出她情绪不佳,一直逗她说话。
时宁不好拂了阿姨的好意,就跟着进厨房做点东西。
一直到十点,她正准备从厨房出去,然后去看看外婆。
忽然,门铃声响起。
阿姨有些诧异:“靳先生有东西落在家里了?”
时宁手没洗,来不及去开门。
阿姨替她去了。
时宁也估计是靳宴,她洗了手的同时,下意识整理了下头发。
正要往外走,阿姨带着惊讶和慌乱的声音传来。
“太太,您怎么来了?”
时宁猛地一下关了水龙头,眸子瞪大。
客厅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却似乎不止一道。
第48章 请那位小姐出来
“夫人,少爷出差了,不在家里。”阿姨态度恭敬。
“他应该刚走吧?我看桌上这杯茶还热着呢。”一道年轻的女声响起。
时宁站在冰箱前,身体紧绷起来。
阿姨赶紧说:“是我喝的。”
靳夫人不冷不热地道:“你倒是会享受。”
阿姨不敢再多嘴,陪着笑说:“夫人和林小姐先坐,我去给两位沏茶。”
时宁隐约听到这一句,接着,就看到阿姨走进了厨房。
她张了张口,阿姨就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声道:“您可千万别出去,这林小姐是夫人中意的儿媳妇,十有八九就是冲着您来的。”
时宁面色一僵。
阿姨的话,让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被正房抓包的小-三。
她虽然在这里住了两晚,可一有人来,她就像是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只能躲在厨房里。
阿姨看出她的尴尬,叹了口气,赶紧准备茶点。
外面,靳夫人和林悦珊说话的声音传来。
“靳宴这里看着不像是一个人住的样子,看着挺有人气儿的。”林悦珊道。
“他一向是会享受的,当然不会让房子冷冰冰的。”
靳夫人言语淡淡,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他太忙了,估计也顾不上管宅子里这些琐事。从里到外,都没有规矩。家里的阿姨都敢用软黄姚的杯子喝茶,还拿到主人吃饭的餐桌上,真不像话。”
林悦珊笑了笑,“男人嘛,都不太会收拾的。”
“不太会收拾就算了,就怕家里进贼,今天是杯子,明天就得进书房,再过分,就是卧室里缺东少西了。”
厨房里,时宁听着这两句,心中刺痛。
她不傻,听得出靳夫人的嘲讽。
外面,林悦珊扫遍四下,没见到女人的踪影,心有不悦。
她一接到乔琳宣的电话,就按捺不住,今天好不容易才把靳夫人劝出门,又拐了弯到靳宴这儿来。
她看了眼厨房,对靳夫人道:“我帮您选茶吧。”
厨房里,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找地方藏时宁。
时宁被连连推搡,直到后背靠上瓷砖,整个人挤进冰箱和橱柜之间。
她想要直起身,林悦珊却已经进了厨房,脚步缓缓,来回取着东西,有好几次,都差点到她这里。
因为紧张,她自己也不自觉地贴紧墙壁。
不知过去多久,后背凉得发寒。
林悦珊的脚步声这才逐渐远离。
时宁犹如被抽空了筋骨,一下子瘫软,差点坐在地上。
门边,林悦珊看着料理台上的红糖姜茶,不屑地轻哼一声。
靳夫人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靳宴,见靳宴不在,她和林悦珊在外面喝了茶,倒是没往楼上去。
中途,林悦珊接了个电话,是公司有事。
靳夫人说:“你去忙吧,看珠宝展下次约也行。”
“那我送阿姨您回去?”
“不用了,我在靳宴这儿看看,顺便帮他收拾收拾院子。”
林悦珊看了一眼厨房方向,心领神会,她点了下头,“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眼看着林悦珊离去,阿姨大大地松了口气。
可门一关上,靳夫人就放下了茶杯,面色不善道:“请那位小姐出来吧,厨房里恐怕不好受。”
第49章 离开
时宁今早的穿着是靳宴选的,一条香槟色的吊带裙,很有韵味。
可站到靳夫人面前时,她只觉得羞耻。
靳夫人打量货物一般的视线,仿佛将她扒光了,公开处刑。
“叫什么?”靳夫人问。
时宁忍下喉中干涩,轻声道:“时宁。”
“多大了?”
“二十四。”
靳夫人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挺年轻。”
说着,她又看了眼时宁,“头抬起来。”
时宁攥紧了手,略微抬了头。
靳夫人看着她的脸,点点头,“也挺漂亮。”
“跟靳宴怎么认识的?”
时宁张了张口:“我遇到一点麻烦,教授他……”
“教授?”靳夫人皱了眉。
时宁声音卡住。
她知道,她说错话了。
果然,靳夫人沉了脸,问:“你是南大的?”
“……是。”
“之前靳宴给你上过课?”
时宁默了下,不知为何,她明显感觉到,提到师生这一关系时,靳夫人是真的生气了。
“看样子,你们南大的女学生,都不是简单人物。哪天我遇到你们徐校长,真得好好儿跟他说道说道。”
时宁一听,慌乱间完全抬了头。
靳夫人这回看清了她的全貌。
楚楚可怜,眸色潋滟,万里挑一大美人,比那一个还要漂亮。
靳夫人脸色更差。
她不干涉靳宴养女人,可是之前的学生,她是绝对不许,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尤-物。
她干脆说:“这里你是不能住了。”
时宁早有准备,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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