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时宁:“……”
懂了。
忽然,对面,梁泓督轻咳一声,问靳宴:“我这个字一般吧,你看看,跟你老泰山的字比起来怎么样?”
靳宴:“……”
时宁无奈。
众人都朝靳宴看过去,他顿了,不慌不忙,问梁西臣:“您觉得呢?”
时宁心想,真会踢皮球。
梁西臣放下笔,嘴角略提,对梁泓督说:“我的字还得练,跟您的比差远了。”
梁泓督轻哼。
他也写得够了,放下笔,背着手飘走了。
梁云辞忍不住吐槽:“一把年纪了,幼稚。”
时宁背着手,说:“妈妈是觉得爸爸的字比爷爷的好?”
爸爸两个字,她说得自然,梁西臣看了她一眼。
梁云辞留意到了,心里也高兴,又看了眼梁西臣的字,毫不避讳地说:“好就是好。”
啧啧。
时宁被甜到,识趣地挪到了另一头。
靳宴似乎也有意提笔,她清清嗓子,朝砚台努努嘴。
“我给你研墨?”
靳宴问她,“你会写吗?”
时宁想了下,说:“不太会。”
“来,我教你。”他给她让开位置。
时宁看梁云辞和梁西臣没注意他们,才走到他身前。
靳宴将她拢在怀里,让她提笔,他握住她的手。
——瑞雪兆丰年,好风频来鸣。
挺应景的句子。
时宁看着落下的字,忍不住侧过脸问他:“你们小时候学这么多东西,不累吗?”
靳宴:“累,以前也觉得没意思。”
“现在呢?”
“挺有价值的。”他说,“至少能在老婆面前装点自己。”
时宁嘴角上扬。
就他会说。
他们俩在这头说小话,那边梁云辞和梁西臣也没多关注他们,写完了字,就去往各处贴。
梁云辞端着浆糊,梁西臣负责贴。
屋里屋外,都是不经意间流淌的温情。
梁泓督站在楼上,探头好几回,终于忍不住提醒。
该开饭了!
第795章 你哄哄我
饭桌上
时宁大剌剌地祝梁西臣和梁云辞新婚快乐,老爷子无奈,只能跟着祝福喽。
“在外面低调着点儿。”他还嘱咐一句。
梁云辞:“低调不了,他官儿大,我有钱。”
注定万众瞩目,谢谢。
梁泓督:“……”
时宁和靳宴乖乖低头,不敢讲话。
还是梁西臣打圆场,跟老爷子表示,尽量。
梁泓督哼了好几声。
尽量个鬼,一听就是敷衍。
幸而,有时宁怀孕的喜事,桌上气氛还可以。
老爷子想想,用不了多久,这家里就会有新生儿出现,也忍不住感慨,不容易啊。
中途,靳宴亲自出去放了爆竹。
新年的气息,一下子浓烈起来。
老爷子兴致不错,想起梁云辞喜欢吃年糕,喝得多了,非要给梁云辞做手打的。
梁云辞无奈,又有点心酸,让他在沙发上靠着,她招呼人安排。
时宁怀孕了,靳宴怕她累着,也只许她在一旁观看。
手打年糕,得有个人坐在石臼边上随时整理年糕,另一个人用大木锤敲打。
这出力的活儿,自然落在靳宴头上。
梁西臣摘了手表,卷了袖子,负责整理年糕。
翁婿俩配合,做得有模有样。
时宁和梁云辞是陪着梁泓督聊天的,中途,梁云辞不知不觉就到了梁西臣身边,随手帮他整理着往下滑的袖子。一举一动,仿佛是多年的夫妻。
靳宴顿了下,看向不远处。
时宁瘫在沙发里,跟老爷子有说有笑,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他默默擦了下额头的汗,继续卖苦力。
终于,第一轮过去了。
老爷子去休息了,梁云辞怕时宁累着,就让他们小夫妻也回房去。
一进屋,靳宴就忍不住问时宁:“你妈妈能看到你爸爸袖子滑下去了,你怎么看不到我出汗了呢?”
时宁:“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你自己把汗擦了呢。”
靳宴:“……”
他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下。
时宁环住他的脖子,“干嘛啊——”
男人和她额头相抵,轻声道:“没良心,一点没把我放在心上。”
时宁推着他靠进沙发里,趴在他身上,说:“还要怎么把你放在心上啊,一天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想你?我怕到时候你就嫌我烦了。”
话音刚落,唇瓣便被攫住。
靳宴翻身,让她躺在了沙发里,低头亲吻她雪白的颈子,“你都没想,怎么知道我嫌烦?”
时宁勾了勾唇,攀着他肩膀,浑身放软。
耳鬓厮磨间,眼看要擦枪走火。
她贴着他的脸,小声提醒:“不可以的。”
靳宴轻舒了口气,哑声道:“知道,就是亲亲你。”
时宁才不信,轻轻扭动身体。
“你别乱来啊,要做好爸爸的。”
靳宴撑起了身子,从上方看她,他陪梁泓督喝了两杯,脸上是有点红的,勾唇道:“好爸爸先不说,你哄哄我,我先做个好老公。”
时宁咬了咬唇,别过脸去,“谁知道怎么哄你……”
刚说完,靳宴就低了头,又胡乱地亲她。
她抵不住他这么撩-拨,没多久就勾住了他脖子,略抬起身,在他耳边私语,说他想听的。
第796章 正大光明去找她
楼上小两口闹得不羞不臊,楼下,梁云辞和梁西臣静静得干着活,年糕打完了,都没叫佣人,俩人分工把东西给收了。
梁云辞上楼洗澡,在卫生间吹头发时,才有点紧张的感觉。
已经不是当年懵懂的小女孩,可想想结婚的那个人是梁西臣,仿佛连灵魂都年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没错过自己的心,也没错过梁西臣。
终于,她还是嫁了他。
放下吹风机,她走出房间,猛然抬头,才发现他坐在沙发里看书,已经洗过澡,换了睡衣。
他早就在她房里过夜了,今晚却有点不同,她莫名觉得不自在,快速收了视线,做到梳妆镜前做晚间护肤。
正倒腾着瓶瓶罐罐,梁西臣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后。
她抬眸,从镜中对上他的眼睛,心咚咚地跳。
冷不丁的,就想起她跟郁则南离了婚,去帝都看他那次。
他起初似乎并不在意,留了她在官邸吃晚餐,她再三犹豫,推辞了两次,都被他给四两拨千斤地给推了回去。
晚餐,也是跟他一起吃的。
饭桌上还挺平静的,他还好心给她夹菜呢,饭后,他叫了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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