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时宁不知道靳宴有没有挂断视频,她还急着知道后续,就扯了扯唇角,先安抚了下梁云辞。
梁云辞皱眉,“吵架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时宁脸上浮现两分血色,“跟他聊着天呢,我想象力太丰富,勾起恶心了。”
梁云辞不信,“对着靳宴,你能觉得恶心?”
时宁失笑。
“不是,就是说到恶心的东西了。”
“他也真是的,跟你聊这些干嘛?”梁云辞无语。
她听到书桌方向有动静,估计是视频电话没挂,确定时宁没事就行,小两口间别的事她也不想插手。
“妈妈下去给你端杯清茶,你歇一会儿。”
时宁微微笑,“好。”
梁云辞出了门。
时宁深呼吸一口,重新回到书桌后。
电话已经挂断,她重新打了过去。
一接通,靳宴就问:“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时宁摇摇头,赶紧问:“林光耀怎么说,苏栩是确认死亡了吗?”
“确认了。”
“怎么这么快,不是在医院吗?”
“颈动脉破裂出血是很快的,在医院也未必来得及救,更何况,她动手后,也不是立刻就被发现了。”靳宴解释。
时宁沉默下去。
她有些坐不住,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见苏栩的场景。
苏栩之前都不是真的想死,为什么这次出手这么果断。
难道……
是因为她上次的话,让她绝望了吗?
她长这么大,鸡都没杀过,顶多杀过鱼。
怀疑自己可能间接“杀了人”,她浑身僵硬,后背冷汗沁出。
靳宴知道她去见过苏栩,看她这脸色就知道她想什么,不管真相如何,先说:“跟你没关系,目前来看,我也不觉得这是单纯的自-杀。”
第899章 万一就是她跟自己干上了呢
时宁眉心拧起,“病房里有监控,总不可能是他杀。”
“未必。”靳宴说,“她会作出反常行为,也有可能是药物作用,她的一日三餐,可做手脚的地方多了,毕竟不是完全在林光耀手里看着,没那么严谨。”
时宁浑身没劲儿,靠进了座椅里。
一下子死了人,她还有点懵。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靳宴。
靳宴过了最初的震惊,已经冷静下来。
“该怎样就怎样,跟我们没关系。”
时宁点了下头,动作有些木。
靳宴怕她有心理负担,说:“那边有可能会安排尸检,具体死亡原因会落实,但不管怎样,都扯不到你身上,她造的孽数都数不清,在国外那点时间,都能策划他丈夫的女秘书摔下楼梯,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你说几句话就终结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
“别瞎想。”
时宁还是出着神点头。
相隔千里,靳宴没办法一下子到她身边,只能岔开话题,让她放松点。
又说了会儿话,时宁叮嘱他:“我得等爸爸手术后才回去,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别瞒着我。”
她总觉得,这次的事不太妙。
靳宴应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是梁云辞端了茶上来。
时宁这才挂了视频。
耳边安静下来,她怔忪地想着最近的事,接过梁云辞递的茶,险些烫着。
梁云辞急道:“慢点喝。”
时宁舔舔嘴巴,回过了神。
梁云辞见她不想多说,也没追着问,只说:“有事叫妈妈,妈妈上来陪着你。”
“好。”
送走了梁云辞,时宁也没困意,扶着腰在卧室里慢走。
小家伙大概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连着折腾了好几下,她“嘶”了一声,在沙发上躺下。
苏栩的死,那晚的谈话,都再次钻出脑海。
她又猛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那沓莫名而来的照片。
如果不是照片,她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想起苏栩,还跑去找苏栩说那一车话。
考虑到这里,她手脚更是冰凉。
靳宴怀疑不是单纯的自-杀,也不是没有理由。
她有预感,有人要借苏栩的死做文章。
-
梁西臣的手术有了安排,别的事再重要,也没这件事在时宁心里重要。
她抛下杂念,只等这件事结束。
手术当天,梁泓督还从金陵赶了过来,祖孙三代守在手术室门口。
梁云辞紧张,也怕时宁紧张,趁着间隙,问时宁到底出什么事了。
时宁见瞒不过,才说了大致情况。
“死了?”
“嗯。”
梁云辞没什么同情心,当初苏栩害死时宁外婆,还想欺负时宁的事,她记得很清楚。
“死了就死了,你担心什么?”
时宁顿了下,“……她死之前,我去见过她。”
“你见她做什么?”
“说了点话。”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种毒蛇一样的女人,还能因为你几句话就气死?她不是精神不稳定吗?谁知道她当天又是哪根筋不对,说不定就是跟自己干上了呢?”
时宁:“……”
第900章 电灯泡滚蛋啦
梁泓督轻咳一声。
母女俩同时看去。
梁泓督一脸严肃,“手术室外面,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
“……”
母女俩闭嘴了。
不过,时宁内心郁闷还真散了不少。
靳宴给她发消息:“爸爸手术怎么样了?”
“马上就出来了。”
“到饭点了,别干等着,陪妈妈一起吃点东西。”
时宁心中微动,给他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我知道的。”
又过去三小时,手术结束。
梁西臣还在麻醉中,被送进了病房。
时宁自从见梁西臣第一面,就觉得梁西臣强大如神,突然看到他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都是各种仪器,还有他发间的微白,她内心也不免发酸。
梁云辞却很镇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梁西臣需要她守护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含糊。
晚间,梁西臣终于醒了。
梁云辞坐在窗边,轻声唤着他,“哥,我在这儿呢。”
梁西臣撑开眼皮,看向她的方向,没能立刻开口,只是握着她的手试图用力。
梁云辞感受到手心细微的力,靠近了点,“我知道,你别着急,先休息,总有说话的时候。”
闻言,梁西臣眼皮慢慢地开阖,犹如点头。
梁云辞笑了笑,伸手帮他整理头发。
时宁也站在一旁,可惜,并没得到老父亲的半个眼神。
她乖乖的,退到边上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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