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画面里,母猪横躺着,肚皮处是一排小猪,应承禹蹲在旁边,高举手机,和猪们合了个影。
“十二头,险胜你一头。”
配图:墨镜得意脸。
傅荔嗤了声,嘀咕了句:“幼稚。”
随即,她转手把合照往朋友圈一发:“母子平安,来张全家福。”
第一个评论的,竟然是她哥。
——挺好的,都像爹。
傅荔笑出了声,回复了个大拇指。
随即,这条底下开始热闹。
傅荔走着神,旁边忽然传来绪真带着自嘲的话。
“小七,过来人劝你一句,别太信浪子回头那一套。”
傅荔动作一顿,上扬的嘴角微微凝固,刚有点好心情,瞬间又有点无语。
她放下手机,点了下头。
第1008章 后记应荔篇:王八上岸缓一缓
对于绪真的提醒,傅荔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她对应承禹已经有什么想法,实在是绪真说话没什么准头。当初绪真跟孟齐轩婚礼时,她去做伴娘,绪真还鼓励她,再坚持坚持,那个人会看到她的真心的。
现在倒好,她自己婚变了,就又来做人生建议了。
傅荔想,姐姐啊,您可别建议别人了,听您的建议,我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养猪指南吸收的营养多呢。
天色渐暗,绪真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眼睛红红的,傅荔估计是孟齐轩打来的。
她把绪真送回了酒店,独自回了养猪基地。
说是养猪厂,其实现代化养猪很高科技,猪都是住在大楼里的。傅荔住的地方,是在养猪大楼隔壁。
她到家门口时,应承禹正坐在她家门口玩手机。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她了一眼,呵了一声。
“您还记得家在哪儿呢?”
傅荔无所谓,懒散地靠在门框里,从包里翻钥匙。
“找我干嘛啊?”
“干嘛?”应承禹无语,拎着手里的东西起来,“厂里猪饲料剩下了,我给你送点儿。”
傅荔哼笑,“你自个儿吃不就成了,不用惦记我。”
她顺势瞥了眼他手里的餐盒,推开门的同时,抬了抬下巴,“什么啊?”
应承禹提了提东西,说:“白粥。”
傅荔啧了声,不大感兴趣。
“早上刚到的海鸭蛋,滋滋冒油的,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的?”应承禹跟着她进了门。
别说,傅荔还真有点饿了。
她困得张了张嘴,示意他把东西拿出来,又指挥道:“冰箱里有火腿片,你拿出来,给我做个三明治,我进去冲个早,等会儿一起吃。”
应承禹往厨房去,问:“再加个凉拌菜?”
“随你随你。”
正是早夏时节,白天渐长,这会儿天空边沿还挂着点粉红色,窗户打开,风景挺靓。
傅荔在浴室洗澡,应承禹在厨房忙活。
哗啦啦的水声,和拍黄瓜的动静,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傅荔出来时,桌上已经都摆好了。
她没急着吹头发,大剌剌地坐下,一条腿放在身前,脚踩在椅子上。
应承禹拿来的海鸭蛋的确牛逼,一筷子下去,跟捅了大油田似的,滋滋往外冒。
傅荔不要蛋白,把整个蛋黄都丢进碗里,白糯糯的粥,顿时飘了一层黄油。
蛋壳里的蛋白,她丢给应承禹了。
应承禹没动,随手拿了个新的,似乎也准备挖蛋黄。
傅荔自己放火,不许小伙伴点灯,啧了声,“别浪费啊。”
刚说完,应承禹就把手里那个蛋的蛋黄也挖了一大半到她碗里,然后吭哧吭哧的,把两个蛋壳里的蛋白和蛋黄渣都拨到了自己碗里。
傅荔:“……”
嘁。
俩人和平地进食。
应承禹随口问:“绪真在这边留几天?”
“不知道。”
傅荔咬着三明治,看他一眼,“干什么,怕她骂孟齐轩的时候,顺带踩你?”
应承禹直接问:“她怎么踩的?”
傅荔喝了口粥,原话奉送:“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放屁,其实就是王八上岸缓一缓。”
第1009章 后记应荔篇:早餐续命
“王八嘛,早晚还得下水。”傅荔说。
“王八是要下水,但有时候,趴在岸边的,有可能是龟。”
“龟就不用下水了?”
应承禹:“有种龟叫陆龟。”
“陆龟生下来就是陆龟,没听说水龟中途变陆龟的。”
“那你对龟了解太少,没看过忍者神龟吧,人家都能跨物种变异,改变一下生活习性怎么了?”应承禹张口就来。
傅荔笑笑,含沙射影地道:“就怕它以后水陆两栖混,水龟不是水龟,陆龟不是陆龟。”
说罢,她抬抬下巴,用筷子敲了下应承禹的碗。
“你是哪种龟?”
“哪种都不是,我人做得挺好的。”
傅荔呵了声。
这就是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说亲不亲,说疏离也谈不上,除了谈正事,偶尔还能东拉西扯一顿。
“绪真没什么事,你别跟她乱混了,明天跟我去趟江州,看看那边的土鸡,顺便把这批优质猪种送去老王那儿。”
“送个猪,要我们亲自去?”
“闲着没事,去江州逛逛。”
“你是怕绪真说你坏话吧?”
应承禹:“她一来,我这一天天的净打喷嚏了,能不怕吗?”
“你打喷嚏,别是让孩子妈传上猪瘟了?”
应承禹:“……”
他抬起头,无语地看着她。
傅荔笑出声,摆摆手。
“行吧行吧,去一趟,正好前几天我想爬小明山来着。”
“办完事陪你爬。”
傅荔点头。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顺道问一句。
“孟齐轩找你了吗?怎么说,真要离吗,我看绪真不大受得了。”
“受不了也没用,有些男的狠起来,女的哭死也白搭。”应承禹开始收桌子。
傅荔靠进沙发里,摸摸小肚子。
她有点发怔,也想不通,人怎么变这么快。
一抬头,发现应承禹在擦桌子。
她按了按眉心,感觉有点看不太清。
“当初,我以为他俩……得好好过了呢。”她默默道。
应承禹:“快四年才离,我都觉得长了。”
傅荔一下子抬头,皱眉道:“怎么说?”
“婚姻就是平淡的。”应承禹看向她,说:“他俩,一个能从订婚宴上跑了,一个能跑人订婚宴上抢人,你觉得,能过平淡的日子?”
傅荔不说话了。
半晌后,她走到厨房门口,懒散靠着门框。
“你别说,你说别人,还挺头头是道。”
应承禹不反驳,开动洗碗机。
他都跑婺州来陪她养猪了,还没耐心用实践证明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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