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没。”
“那你怎么这样?”
哪样?
她抬起头,就见他作出一个夸张的哭包表情。
丑死了。
她别过脸,越发不讲话了。
应承禹笑笑,瞥到她拿起号码牌往书包里塞,顿时明白。
“你明天有项目要比?”
“没有。”
“长跑吗?”
“不是。”
“哦,要哥来给你助威吗?”
“不要!”她一口否认。
他轻笑出声,弯腰看她,唇角上扬,“怎么回事啊,一段时间没见,变怎么腼腆?你哥最近又欺负你,给你加课业了?不对啊,他刚升学,应该很忙啊。”
微风拂过。
他身上飘来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
他运动完,刚洗过澡。
傅荔抱紧了书包,觉得自己一身汗味。
她皱皱眉,不好友善地道:“我没什么,就是跑得太好,大家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夺冠,我压力太大了!”
应承禹诧异。
“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
“那我白担心你了,刚才在楼上看半天,你跑跑停停的,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傅荔:“……”
“这样,明天哥来给你助威,再把我们篮球社的啦啦队给你叫来,给你大面子,好不好?”
不好。
一点也不好。
少女怀春,开口装X,闭口也是装X。
“随你,反正我跑第一,轻轻松松的!”
第1022章 后记应荔篇:学生时代的梦
学生时代的应承禹风头无二,哪怕大他几届的靳宴和傅修都是风云人物,也不能盖过他。
家世好,长得好,又爱交朋友。
这样的人,注定是无法泯于众人的。
当时,恐怕整个金陵国中,就没有女孩子不暗恋他的。
他跟谁谈了,跟谁分了,都能快速成为大新闻。
但那年运动会过后,校内就有超神经且中二的传言,说傅荔才是应承禹的真爱,两家早有联姻的计划,应承禹是桀骜不驯,不愿意接受联姻,才一直“叛逆”,但终究抵挡不住内心真实的渴望,其实,他一直在等傅荔长大。
不为别的,因为那年,傅荔没拿第一,甚至差点跑不完全程。
那个说她胖的傻逼,气不过,带了人在观众席准备看她的笑话。
她节奏被打乱,最后一圈就扛不住了。
当时,她就在想。
完了。
人丢大了。
应承禹马上就要带着啦啦队来了。
可他没有,就好像料定她是吹牛一样,他没带啦啦队,也没带朋友,一个人来了。
最后一圈,是他陪她跑完的。
长跑,本来不算热门项目。
却因为最后一圈,整个赛道上只有他们俩,成了那天最大的话题项目。
那是第一次,她在校网上看到他们俩同框,虽然各种猜测很狗血且弱智。
但是……她刷了一整晚,甚至还想开小号去凑凑热闹。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
是他游刃有余地跑在她身边,有节奏地提醒她,呼气吐气,没关系,就算跑不完,也不是丢人的事,跑不完的人多了去了。
十月的下午,并不算太凉快。
操场上热烘烘的,她跑完全程,被他带着走了两圈,最后跌坐在了草坪上。
呼吸急促,心跳未平。
他站在上方,递给她水和巧克力。
金牌巧克力。
不知他从哪里买的。
他说,她还是第一名,他颁的。
“小七,别着急,没事儿的。”
“还有一点就到终点了,加油。”
“呼气,吐气。”
……
“傅小七!”
猛地一下,傅荔听到仿佛落在耳边的声音,骤然惊醒。
她睁开眼,感觉那年的气喘声,混着今夜应承禹拉着她往前跑的气喘声,又一次重叠起来。
但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她回过神,意识到真是应承禹在叫她,他在敲她家门。
“干什么?”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喊话。
门一拉开,就见他靠在门框里,还保持着要敲门的姿势。
她皱皱眉,凑近一看。
“卧槽,你什么情况?”
一脑门汗,脸色青白。
应承禹说:“刚吐了一阵,浑身不得劲儿。”
傅荔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全是冷汗,冰冰凉的。
她又试了下他的耳朵,这回是滚烫的。
她张了张口。
应承禹先说:“别说是猪瘟,我经不起气。”
傅荔:“……扯什么淡,赶紧滚回去,我打电话,让杨医生过来。”
说罢,她快速回屋披了外套,扶着他回他的窝。
进了门,应承禹又要吐,赶着去了洗手间。
第1023章 后记应荔篇:腌笃鲜
医生很快到了。
“应该是普通感冒,夏天嘛,骤冷骤热,这都是最伤身的。”
傅荔想起来那一大摊污水,估计就是应承禹病的原因,再加上最近他们都忙,三餐不调不说,连睡眠都不规律,不生病才有鬼。
“那你给他吊瓶水吧,先退烧。”她说。
医生点头,很快就准备好,把水给应承禹吊上了。
凌晨四点,应承禹靠在床头,一脸菜色,傅荔靠在他的按摩椅里,打着瞌睡守着他。
“感觉怎么样?”
“想吐。”
“不都吐完了吗?我听你刚才那动静,都吐不出了吧?”傅荔坐直了。
应承禹说:“就是吐不出了才难受。”
“等天亮,要是没好转,我带你去医院。”傅荔说。
“嗯……”
傅荔又靠回了椅子里。
应承禹熬过了一瓶水,来了点精神,才有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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