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逃兔子
最后实在没话说,他顺口查房郁则南的情况。
梁云辞哼了声,不屑道:“还死不了呢,祸害遗千年。”
想想宝贝女儿在外吃的苦,她就想掐死郁则南。
梁西臣点头。
梁云辞觉得,他好像也有点遗憾,郁则南暂时死不了。
他一脸正经,安慰她:“总会死的。”
梁云辞:“……”
话说的够多了,她看看时间,感觉那安神汤也没多大用,他比她都精神。
“睡吧。”她催了一遍。
梁西臣躺着看她,微微点头。
“晚安。”
梁云辞有点晃神,感觉很久没听他说过这两个字。
她暗自感慨,点了下头,替他开了床头的灯,走到门边时,啪嗒一下,关了灯。
梁西臣睡在昏暗中,看她站在客厅灯光和卧室昏暗间,她背后太亮,以至于他有点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他确定是她,不是假的。
“晚安。”
寂静中,她的声音传来。
梁西臣想,今夜大概能做个好梦。
不过他是做好梦了,从他房间出去,梁云辞出门就用拳头捶了捶脑袋,然后快步回房,靠着门半天才复盘结束刚才的神经表现。
一本书而已,扯那么远干嘛。
真是的。
她躺回床上,睡得标准又端庄。
可惜,脑海里东西太多,跟打架似的。
这么一折腾,她不得不起来吃点褪黑素了。
次日,七点的闹钟想起。
她起身按断,靠在床头缓神时,想着自己为什么定这么早的闹钟。
哦。
因为梁西臣得去办公。
她半夜脑子不好使,忽然就想到他会早起,这边的早餐大概也会很早。
她简单梳洗,换了身居家舒适的撒花裙子,天气热,她几乎全天在空调间里,所以穿了个衬衫外套避凉,袖子半卷,下摆系在了腰间,长发简单绑了马尾。
听到外面隐约有动静,她才推门出去。
梁西臣住的那间客房门敞着,她经过时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人。
下了楼,正遇到梁西臣锻炼回来。
看到她下楼,梁西臣多看了她两眼,他要上楼冲个澡,跟她面对面遇到。
他淡定开口,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本来是很随意的对话,梁西臣末尾却来了句。
“你穿这身裙子很漂亮。”
梁云辞稀里糊涂地被夸了下,转身看到他上楼,虽然没说几句话,不过她大清早的心情就很不错。
看来他搞仕途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嘴比以前甜多了。
她面上不显,走向餐桌的步伐却很轻快。
当然,如果餐桌上没有能吃能喝的梁昌的话,那她会更高兴。
梁西臣从很小的时候起,吃饭做事就都很安静,从不张扬。
梁昌被老爷子配给他,本来是做他的保镖的,但梁昌的不见外是刻在骨子里的,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梁云辞坐下一看,大清早的,桌上竟然有川省的泡菜,大红辣椒在里面泡着。
不用问,肯定不是梁西臣吃的。
梁昌一看到她,心情却非常美妙,一边吃得满面红光,一边试图跟梁云辞唠嗑。
“食不言,寝不语。”梁云辞提醒他。
他呵了声。
“小时候你哥说你话多的时候,我还帮你顶嘴呢。”
梁云辞:“……”
算了。
懒得说他。
终于,梁西臣下了楼。
他刚坐下,梁昌就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梁云辞和梁西臣同时抬头。
干嘛?
梁昌说:“感觉咱们一起吃早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桌上一片沉寂。
梁云辞心里有点难受。
接着,梁昌就端起了她面前的碗,里面是手擀面的浇头,他毫不客气,往自己碗里拨了大半碗,一点没管别人的死活,然后好像非常悲伤地低头塞了一大口面。
梁云辞:“……”
她就知道。
梁西臣早习惯了,把剩下的推给了梁云辞。
他三餐清淡,早餐更是干净,比起口味,更注重养神。
梁云辞嫌弃梁昌吃的杂,一看他吃的,感觉还不如梁昌呢。
她忍不住舀了一大勺浇头,盖在了他寡淡的蛋花上。
梁西臣顿了顿,只听她说:“你还没七老八十呢,吃这么素干嘛?”
梁昌插嘴:“平时不吃这么素,肠胃养不好,关键时刻,怎么挡得住一些人的投毒呢。”
梁云辞:“……”
梁西臣看了梁昌一眼。
梁昌不慌,他已经快干完了,抽了纸巾一抹嘴,潇洒起身。
聪明的狗腿子,就是要懂得及时抽身啊。
梁云辞看他出去,忍不住跟梁西臣吐槽他。
“他这些年一点没长进吗?”
“还好。”
“什么还好,嘴比以前还碎。”
什么叫投毒,她的饼干只是比较考验人的体质,哪里有毒了!
真烦。
“你现在位置这么高,他跟在你身边,得讲点规矩吧,你别太惯着他了。”她继续道。
梁西臣瞬间笑出了声。
梁云辞顿住。
“干什么?”
她瞄瞄他,“我说错了?”
梁西臣默默吃东西,片刻后才转脸看她,眼底都是笑。
“没什么,只不过听你说‘别太惯着他’这句话,就是觉得好笑。”
“我……”
“梁昌以前也是这么私下跟我说你的。”
梁云辞:“……”
她仿佛丝毫不记得自己少时多么能折腾人,总觉得自己好像高贵典雅好多年了,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清冷少言呢。
狗梁昌,还好意思说她。
梁西臣听到她极细微的“嘁”了一声,脸上笑容不自觉放大。
这顿早餐吃了很久,梁云辞优雅地吃着,一直到梁西臣不得不出门,她放下筷子,看着他在不远处穿外套。
“怎么又是夹克?”她随口说了句。
梁西臣朝她看来,说:“方便。”
没有重大场合,他的着装其实也没有很硬性的标准。
梁云辞其实想说,他穿西装好看,不过看他好像要走了,她没多嘴。
“小辞。”
出门前,梁西臣叫了她一声。
她本来是坐着的,闻言,去了他面前。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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