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砂梨
“ta很好。”央仪莞尔。
唇边笑意还没来得及淡下去,她就看到男人捏着这两张纸下床,心平气和地走到她这边,俯身,先是用力,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动作莽撞,赶紧收了力气,很轻地抱了她一下。随后他便开始在房间里徘徊,从床头到床尾,再从床尾到电视柜,沙发,贵妃榻,能走的地方都被他走了数个来回。
最后停在窗边,他拿起手机。
央仪哎了一声:“我还谁都没说呢,你要干嘛?”
干嘛?
还能干嘛?
先通知财务给上上下下几万个员工发个bonus,普天同庆一下。
第96章 胎教
bonus最终被央仪按了下来。
她最近发现对孟鹤鸣, 用看似离谱的手段最有效,比如玄学。
“听说前三个月不能大肆宣扬。”
男人打电话的手顿住:“几个月了?”
“还不到四周。”央仪用手指比了个数字,“ta现在还是个小种子, 都没开始发芽呢……医生说再过两三周可以去照B超,会看到一个小小的胚胎囊。嗯对了, 还会有心跳。”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始终微微上扬。
孟鹤鸣怔了怔:“好。”
而后他继续转向窗口,拨下一通电话。
“你还在打给谁?”央仪露出些许迷茫。
“这里太小, 我叫人把度假岛那边收拾出来。足够放得下一支完备的医疗团队。”他语速平稳, “岛上空气更好,适合养胎。”
“可是……”央仪挑不出不对来, 只是沉吟, “那里离市区好远,来往还要坐游艇, 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男人淡定地说, “你需要什么让人带着直接上岛。想购物让人送LOOKBOOK, 想看电影我联系片源上岛放映, 想约朋友可以安排他们海岛度假, 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
“……”
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
但是看他格外沉稳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孟鹤鸣这人什么都好, 就是太四平八稳了,惊喜在他这儿都变成了波澜不惊。
没意思。
央仪撇撇嘴。
听到电话接通, 那边讲了什么。
男人沉吟的面容在晨光下深邃又俊朗,半晌,他郑重地点了下手指:“抱歉,打错了。”
“……”
好吧, 四平八稳的人设就地崩塌。
这还只是个开端。
第一次听到baby心跳, 沉稳的某人打翻了医生桌上的水。第一次拍到baby照片, 半夜起来,央仪看到他拿着那张丑丑的四维单在灯下聚精会神。
第二天起来问他:“昨晚在看什么?”
他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baby眼缝像你,嘴巴像你,鼻子暂时看不出,不过大概率和我一样。你看,这里有个棱角。”
央仪迷茫地看着那一团,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问:“所以呢,你的评价是?”
“很漂亮。”他说。
“……”
她这个被激素疯狂影响的人都没有生出过如此离谱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漂亮的。
孟鹤鸣的daddy滤镜很厚。
联系到他在她怀孕前的担忧——疑心自己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央仪认为是的,他的确有这个可能当不了一个好父亲,不是因为严厉和对孩子缺乏管教,而是太溺爱了,会把小朋友宠坏。
她有意无意地在育儿书上划横线,折角,放在一切尽可能叫他看到的地方,用无声的抗议表达:daddy,你需要收敛。
在他们怀孕期间,苏律师的孩子率先出生。
先前意外怀上的那一个他们最终没打算要,正儿八经调理了大半年(尤其是心理上充分做了准备后),他们才觉得自己足够当一对合格的父母。
最终这对合格父母迎来了自己第一个小孩。
出生第二天,央仪和孟鹤鸣去看过。
本来孟鹤鸣打算单独去探望的,耐不住央仪在岛上实在无聊,正想借此机会好好出来透透风。
加之医生再三保证,说她最近状态很好,身体底子也比之前强,适当的运动和愉悦的心情在此阶段必不可少。孟鹤鸣也就妥协了。
让一个固执的人妥协不容易。
尤其是显怀后,她的先生变得风声鹤唳。
整个放风期间,他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停在她身上,即便是看到摇篮里安静吸吮手指的小婴儿,他都只是一眼略过,而后周到夸赞:“很可爱。”
苏挺人逢喜事精神爽,没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满心满眼都在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身上——小小的,皱皱巴巴,还未彻底展开的小脸。
他同意:“确实可爱。像天使一样。”
央仪则是认真地向苏太太取经。苏太太状态很好,一边跟她说心惊动魄的经历,一边夸赞无痛真是人类福音。央仪还无经验,听得心肝直颤,手也紧张地捂住肚子。
她以为这里的话题传达不到两个还在商业互吹的男人身边,没想手忽然被人握住。
侧头,看到孟鹤鸣沉稳的眼神。
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让她看懂他眼里的内容。
别怕。
很简单的两个字,央仪却奇迹般地得到了抚-慰。
想来也是,孟鹤鸣那副恨不得将所有排得上名号的专家聚集起来的样子,的确不容许这件事有任何差池。
苏太太看了看摇篮里自己的宝贝,又忍不住委婉地问他们俩是否知道孩子性别。
在大陆不允许的事,总有其他手段可以达成。
像孟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几乎不会开盲盒。
她一问。
央仪倒是愣了,随后抬眼望向孟鹤鸣。
她自己没关注过,但不妨碍她每次检查留在机构的血液样本。只要经他允许,立马便可知晓结果。
这段时间央仪从他讲的电话里得知,他又添了几处房产,每处都预留了足够的儿童空间。
崔助会就室内设计方案询问他的意见。
有时候央仪听到他在电话里讲什么房间色调,有时候又听他说要欧式帷幔,跟公主一样。
她之前只觉得违和,这会儿却忍不住想,孟鹤鸣果真知道?
也是女儿?
她这么一望,男人倒显无辜。
他温和地笑了下:“还没查过,我不讲究这些。”
苏挺露出惊愕,不过很快便释然。
孟家怎么可能就一个独生子女,第一个不讲究可以理解。
孟鹤鸣一眼看穿他所想,只不过懒得解释。
他捏了捏央仪的手心:“看完早点回家?今天还没午觉。”
他这么一说,央仪确实困了。
她点头,起身和苏挺一家告别。
等回到车上,她仍记挂那件事,强撑着精神伏在他怀里:“所以你真不知道baby的性别?”
“真不知道。”他很轻地笑了声,胸腔传来震动。
“那你上次和崔助打电话,说要公主帷幔?”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释:“另一个房间还有飞机小床。”
都准备了?
新的疑惑再次抵达。
她又问:“你要生几个?”
男人不答反问:“你想生几个?”
“我……还没想好。”央仪抿了下唇,“第一个还没报到呢,哪有工夫想第二个。”
中顿几秒,她又犹豫地说:“要是我只想要一个,你们家——”
“孟家我做主。”孟鹤鸣适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这里你做主。”
行吧。
再次被安慰到。
倦意阵阵袭来,她没抗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嘟哝着后颈酸睡了过去。
午觉睡得很短,醒来还是在车里,不过看窗外景色倒是倒是像在孟宅。草皮修得平平整整,造型园艺一如既往精巧耐看。
“我们怎么来这了?”
听到她醒,孟鹤鸣放下手里的平板,一直搭在她后颈上的手像摸小猫似的捏了捏:“妈说吃过晚餐再走。”
的确好久没来孟宅用餐了。
央仪点点头:“那……怎么还不下去?”
“不睡了?”他极有耐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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