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第58章

作者:巫茉莉 标签: 花季雨季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相爱相杀 现代言情

  “你把我当什么了!”

  黎砚知丝毫不理?会?,继续加强攻势,“这艘船并不允许携带男伴,船上的男人只有应侍一种职业,显然我的猜测合情合理?。”

  “当然,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出来卖,不想被我揭穿也是情理?之中。”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梁昭一下疯了,“你夺走我的第?一次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羞辱我,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

  黎砚知笑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差点吐血,奄奄一息地?扶了扶额头?。

  什么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缓了缓,刚要继续开口为自己辩解,就看见黎砚知朝他宽容地?笑了笑,转身就要下楼。

  她就要这样云淡风轻地?带着对他的误解离开。

  梁昭心里只觉得完了,他是什么破抹布吗,用一次就扔了?他火速从床上跳下来,“我知道有个人能给我证明。”

  “Kari,她是我姐姐,我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上了船,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她。”

  “亲弟弟?”黎砚知皱眉。

  梁昭也顾不上什么忌讳,相比于被姐姐知道自己贞洁不保,显然是被当成人人都?能骑他脸的鸭子对他来说更难以接受。

  黎砚知骤然停住脚步,梁昭没刹住步子一下撞上来。

  身体贴上去的瞬间,被黎砚知下意识的肘击杵出两米远。胳膊肘上的骨头?尖锐,一下戳到?他的胸口,梁昭瞬间眼含热泪。

  好痛。梁昭心里重重浮现?这两个大字。

  “你在这待着,我出去一趟。”黎砚知通知他。

  “还有,把你衣服穿好。”黎砚知冷冷瞥他,“比那些卖的还骚。”

  说完便利落推门出去。梁昭抹了抹眼上的泪,又气又窝囊,“又不是我不想穿的,刚才还夸我不穿好看,要出门了又说我骚。”

  “精神分裂。”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倚靠着墙壁歪着头?看她的Kari,果然和她想的一样,Kari一直在外面?等她出来。

  黎砚知并不急着质问,反而慢条斯理地朝着Kari走过去。

  反而是Kari等不及开口,带着满腔的笑意,“怎么样,合不合你心意。”

  可?是那面?具遮盖住她的脸颊,甚至是一部分的眼睛,将所?有真切的情绪隐没在那虚虚实实的笑声里。

  黎砚知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精准地?从她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白金色的机身是一个毒药水瓶的形状,已?经绝版。

  这里是太阳的背向,光线并不是直直照射过来,暗角笼罩在角落。黎砚知熟练地?把玩着这个不属于她的打火机,橙黄的火苗很有规律地?跳跃在她的指尖。

  “你玩的开心吗?”黎砚知反问,“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到?我的床上,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对Kari一向有耐心,现?在也一样。

  Kari看着她,短促的火光映在她的面具上,映出她的睫毛闪烁,阴影像不规则的琴键。

  “我说过,会?送最高级的货色给你,只是我挑来选去,都?不如?自家人用着放心。”

  “到?底怎么样,你满意吗?”

  Kari似乎急需她的一个答案。

  黎砚知时常不如?人所?愿,她只是又将打火机耐心放回Kari的身上,油盐不进,“所?以呢,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经常见到?你,pearl小姐。”

  “下了船就是陌生人,你定的规矩,不要忘了。”

  Kari轻轻笑了一声,“人生嘛,总有例外。”下一秒,她的面?具没入暗处,语调变得生硬又奇怪,“就像你从来不和女人上.床,当初不也是....”

第62章 负责

  梁昭现?在脑子里很乱。看着黎砚知关上?门, 过了一会他才慢吞吞上?前握了握门把手,纹丝不?动,门果然反锁了。

  不?知道黎砚知是真的去找Kari核实他的身世, 还是干脆就是不?想负责,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已至此, 他也?只好从?行李中?找了件宽松的上?衣套上?。

  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中?循环轮转, 黎砚知温热的体温, 澎湃的气息, 以及他从?唇舌紧闭,到无师自通地舔舐与吸吮。

  起初他只是想将滴落下来?的水迹清理干净, 可是水确是越舔越多,甚至他每舔一下,黎砚知的笑声便越快意一分。

  他并不?傻,很快也?就明白过来?, 他的舌头与黎砚知的快愉息息相关。

  鬼使?神?差地, 他更加卖力,直到那水彻底灌入他的鼻腔,短暂的窒息。

  现?在想来?,黎砚知好像真的没有强迫他, 可他却什么都做了,难道真的像他妈妈说的那样?, 男人都是天生的下贱。

  想到妈妈,他又是一阵瑟缩, 他现?在身体已经不?洁, 犯了不?止一条的忌讳, 如果黎砚知不?打算要他,他就真的完了。他想到教会里对?不?洁男人的诅咒, 以及他妈妈之前的男友被赶出家门的雨夜,那个?男人的死讯是在一周之后传回来?的,被车撞死的,听说死状极惨,身体碎了一地。

  回忆刚才黎砚知的各种表情,也?没有表现?出对?他很满意的样?子,甚至还怀疑他是出来?卖的。他不?禁悲催地想,黎砚知肯定是不?喜欢他,不?想负责。

  梁昭只觉得焦头烂额,指甲不?自觉地抠进肉里,叹着气来?回踱步。

  刚转了两圈,楼下的门“咣当”一下被推开,难道是黎砚知回心转意?他够头扶着栏杆往楼下一探,不?过来?的人不?是黎砚知,而是他许久没见的亲姐,Kari。梁昭面上?一喜,只觉得是靠山来?了。

  他大?步跑下去,差点喜极而泣,“Kari,你?终于来?救我了。”

  听Cloe说过,这里的大?多客人和Kari都有不?少往来?,利益之间牵扯良多。这样?说来?,Kari的话和他相比肯定是更加有分量的,如果是黎砚知不?愿意负责,就算是看在家族的脸面上?,Kari也?一定会帮他的摆平的,“你?有没有见到刚才从?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干脆利落地甩到他脸上?。

  那一巴掌极重,直接将他的头扇到侧过去,脑袋里嗡嗡作响,像在里面开了个?养蜂场。

  抬脸,只看见Kari面色阴鸷地看着他。

  见他缓过来?,Kari再次扬手,又是一巴掌,将他直接扇到沙发上?,能看出来?这一巴掌使?的力气更加荡气回肠,闷头撞到沙发上?的时候,他听到Kari自己?都疼的轻嘶一声。

  何必呢,伤人一千,自损两百。可能是脑子已经被揍傻了,他又对?比起黎砚知,看来?还是黎砚知经验丰富啊,知道扇人手疼,昨晚都用拧的。

  “不?要脸的狗东西。”Kari语调冰冷,居高临下走过来?看他。

  她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漏出的青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真是个?赔钱的废物?,送上?床人家都看不?上?。”

  看来?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了,梁昭缓了缓解释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

  “这房间是你?安排给我的,是她走错房间,还把我当成你?们?船上?出来?卖的,要算账你?也?应该去找她,我能怎么办?”

  Kari看他像看傻子,“算账?找谁算账?你?可别忘了菲尔是怎么死的,梁昭,我看你?也?是不?太想活了。”

  菲尔就是他妈妈那个?死于诅咒的男友。

  在众目睽睽中?横死街头,最后成了一滩烂肉,为了入殓,身体被重新缝合起来?。菲尔入殓时穿的衣服是他和表哥给他换的,葬礼结束之后,他连连做了半年的噩梦,夜夜梦见自己?站在棺材边上?给菲尔穿衣服,刚套上?袖子,菲尔的手臂断了,套上?裤腿,菲尔的腿又掉了,他要一边帮他捡胳膊捡腿,一边得看管着菲尔的头不?让它滚的太远。

  从?那之后,他连给自己?穿衣服都变得艰难,他的手指只要一碰到衣服,仿佛就能看见菲尔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动着,时不?时被力道震得弹起来?些,他那双唯一完好的右睛死死盯着他,不?停地诘问:“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

  “看来都是你在害我,都是你?在害我啊,都是你?在害我啊!”

  如果他还是继续穿,那脑袋甚至会“咚咚咚”朝他弹过来,边弹边掉眼珠子,“去犯错吧,去犯错吧,来?陪我来陪我来陪我。”

  他甚至休学一年去看心理医生,直到这几年这场梦魇才逐渐消失。现?下被Kari冷不?丁提起,梁昭控制不?住地手抖起来?。

  “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菲尔那样。”

  Kari闻言大?笑,“你?求我有什么用,你要去求Pearl啊,除了讨好她让她接纳你?,你没有别的活路。”

  “进来?。”Kari开口朝门外命令道。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两个?穿着风骚的年轻人,他们?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刻不?停歇,仿佛已经成为他们?脸上?的面具。

  那两个?男人在她们?面前站定,温顺地低下头去,“船长。”

  Kari浑不?在意地坐到沙发上?,抬脚将梁昭蹬下去,“你?们?两个?要好好教教他取悦女人的本领,”说着,她捏住梁昭的下巴,撑开他的嘴巴。

  这个?动作的轻蔑与粗鲁是显而易见的。

  下一秒,两个?应侍会意地扯出他的舌头,呈现?给Kari打量。Kari倚在沙发上?,姿态悠闲,“在他舌根上?刺上?一个?名字,Pearl。”

  梁昭早前就知道Kari凉薄狠厉的性格,只是他没有想到,Kari会这样?对?他。

  他激烈地反抗起来?,嘴巴开合起伏,Kari不?悦地啧了一声,利落地将他的下巴卸掉。

  看着梁昭疼的泪眼朦胧,她佯装苦恼地轻笑,“真是的,今天怎么就看你?这么不?顺眼呢。”

  *

  达里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合眼了,只知道附近还能醒着的人越来?越少,整个?空间里被一股恶臭盈满,除此之外,只剩头顶暗蓝色的光线一如往初。

  之前几个?情绪崩溃发狂地撞击笼子的人大?概也?是体力告竭,现?在他们?的笼子已经恢复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达里安悲哀地想。

  他真的很想念黎砚知,想念他和黎砚知一起居住的那所公寓,他每天起得很早将公寓打扫的一尘不?染,将洗好的衣服烘干重新挂回柜子里。

  那些衣服在衣柜里摇摇荡荡,散发出好闻的皂感气味。

  才不?像这个?黑乎乎的船舱,这么臭不?可闻。

  他强撑着坐起来?,将辛苦省下来?的饮用水小心倒在毛巾上?,这毛巾他一直没用,保持着干燥,就是等着现?在。他低头嗅了嗅,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什么异味。

  达里安侧了侧身,就着头顶的冷光,拿着毛巾慢慢擦拭起来?。

  他估摸着快到时间,想让自己?在面对?黎砚知的时候不?那么狼狈。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一些,黎砚知最喜欢干净的人,为此他还在皮肤管理中?心办理了脱毛的年卡,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发霉的食物?。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达里安感觉到船停了。

  周围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都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斜靠在身后的铁架上?。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就有看守他们?的船员推门进来?,她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神?色严肃地将他们?的笼子一一打开。

  达里安行动迟缓地从?里面钻出来?,看向?周围。

  那是一排排麻木的面庞,明明船已经停了,可他们?脸上?丝毫没有轻 松之色。

  他们?都知道,这趟旅途真正的环节才要开始。

  他们?要在无尽的惶恐里静默、反省、期盼上?面的人来?接他。

  达里安走在队伍中?间,这几天从?其他人那里听来?不?少事例,他也?不?由地反思许多。

  其他人犯的那些错误在他身上?都没有发生,可他自己?心里知道,那只是时机未到,是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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