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边疆 第28章

作者:鸩离 标签: 时代奇缘 种田文 爽文 年代文 现代言情

  “书。”陈胜青言简意赅,从屋子角落一个破旧的黑木柜子,拿出好几本书出来,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杨秋瑾。

  他们刚开始搬家的时候,陈胜青就把放在部队军官宿舍的行李都搬了过来,他的行李很少,就两个装衣服和日用杂物的口袋,另外就是这个一米多长宽的黑木柜子,放在他们房间的角落里。

  杨秋瑾知道部队保密制度,陈胜青的东西,她压根就没想过去翻他的,也不允许陈天佑到他们房间里来乱翻,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泄露不该泄露的。

  这是陈胜青第一次在她面前翻动箱子,杨秋瑾拿过来,一本一本的看了一下封面,有什么《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机械与构造》《太阳照在桑乾河上》等等书籍,书的封面都有些破旧,显然是经常翻动的。

  “干嘛突然给我这些书?”杨秋瑾随手翻了翻,除了那本机械与构造她感兴趣之外,别的她以前读书的时候,跑去县里的新华书店看过。

  “我以前还是新兵,在托木峰当哨兵的时候,巡完边,夜里没事做,就看它们。”陈胜青盯着杨秋瑾:“这些书我一直保留着,随我四处换地方,对我来说很珍贵。我过两天就要去巡边了,你晚上要是没事做,可以看看它们。等我有空,给你组装一台收音机,让你听听广播,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收音机就没那么无聊。”

  杨秋瑾心说她每天都忙的不着边,哪会无聊。

  虽然从明天开始她做了统计员时间就空闲时间了,可她回到家里要带孩子要做家务,还要做别的事情,哪有时间看书。

  不过这话她没对男人说,男人一片好心,她不会拂了男人的好意,只是点点头,说句知道了,把书放在炕尾的小桌子上。

  陈胜青看她那副模样,知道她暂时不会去看那些书,双眸闪过微不可闻的复杂情绪,他脱掉外套,躺在炕床上,看着坐在炕床边擦头发的杨秋瑾道:“我走之后,天佑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隔壁梁同志帮我们看孩子,这不合适。”

  不是他看不上梁雪晴,而是梁雪晴的资本小姐成分摆在那里,她人再好,始终带着资本腐败的姿态,从隔壁王建军父子三人吃穿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东西可以看出来,梁雪晴虽然低调,与家属院的众多军嫂没有过多交集,但起奢侈腐败的本性没改。

  他担心天佑跟王家人接触久了,也会染上骄纵腐败的性子,那还不如他强势点,让杨秋瑾别去农场干活,就在家里好好带孩子。

  “从明天开始,我来接送天佑。”杨秋瑾困得不行,擦头发的手异常快速毛躁,“你都给我弄来了奔影,它速度那么快,统计员工作很空闲,我骑着它来回接天佑没问题。你要觉得不放心,可以给咱妈拍封电报,让她来带天佑,我们在小镇租个房子给她住。”

  陈胜青看她头发都被搓得起毛了,知道她心里急躁,想早点睡觉,他坐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动作轻柔的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咱妈那个性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我们这里,你要能抽出时间接送天佑,那最好。”

  他动作自然的给杨秋瑾擦头发,杨秋瑾身体一僵,感受到他轻柔的动作,还有不断上涌的困意,她整个人慢慢的松弛下来。

  抛去心中的不好意思,杨秋瑾干脆趴在炕床边,享受着他得擦头服务,“放心吧,就算我没接天佑,他现在已经是大男孩子了,他自己在家,也能照顾好自己。哦,对了,家里这么多羊肉、兔肉,我们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明天晚上你叫上相熟的战友上级来咱们家吃顿饭吧,咱们请客......”

  她话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很明显睡了过去。

  陈胜青楞了一下,好笑的摇摇头,拿帕子将她头发慢慢擦干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抱起来,往炕床里放。

  也不知道是他力气大了些,还是她忘记扣扣子,他抱起她的时候,她整个脑袋往后昂,胸前两颗扣子随着她的动作崩裂开,两团浑圆完全暴露在陈胜青面前,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陈胜青第一次发现,即便过了七年,即便生过孩子,杨秋瑾的腰身还是那么的纤细,身子还是他以前见过的那样白净,那里不但没缩水,还丰盈许多,他的大掌要是覆盖上去,都不一定握得住。

  内心在蠢蠢欲动,陈胜青喉咙一紧,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给杨秋瑾盖上被子,转头吹灭油灯,躺在她的身边,彻夜难眠。

  跟他同样难眠的,还有另外好几个人。

  天山农场二连一处低矮的地窝子里,几个男人坐在黏土砌得土炕上,神色凝重。

  “小山,你消息可是真真的?上头真要换了你大山哥?”中间一个脸颊瘦长的驴脸男人,夹着一根大中华烟,一张脸拉得老长。

  “千真万确,富贵叔。”一个满脸横肉,个子矮小的胖子,脸色愤恨道:“韩永信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联合老张给我们使绊子,不声不响地到团部那里申请撤销我哥的连队仓库统计员工作,要换另一个人来上任。本来咱们副场长给拒绝了,没想到翟书记同意了,我听说是那个枪毙咱们文山哥的陈胜青,特意来找翟书记说项,因为韩永信想顶包的人,是陈胜青的老婆。”

  “好啊!这个陈胜青,杀子之仇我还没报,他竟然主动送他老婆上门来了!”刘富贵脸色阴沉地捏断手中的纸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我干不掉你,还干不掉你女人吗!”

  旁边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道:“富贵叔,我不想丢掉统计员的工作,咱们刘家庄的人,可都指着我吃饭呢。这下该怎么办?”

  “慌什么!”刘富贵旁边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皮肤极差的男人道:“你想保住工作,办法有得是,急什么。”

  刘大山眼睛一亮,“曹干事,您说说,有什么办法?”

  “翟书记答应下来的事情,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那人抽了一口烟道:“既然他老婆要来顶替你工作,你就大方点,把工作进行交接了。”

  “啊?”刘大山懵了,“我就这么交出工作,那我干啥?”

  曹干事道:“统计员只负责统计做账本,跟仓库保管员工作性质不一样,你虽然没了统计员的工作,但是可以跟你大舅哥,冯副场长申请一个仓库保管员的工作啊。到那时候,那女人明着是统计员,实际仓库粮食管理大权还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拿捏那个女人就怎么拿捏,还能给你富贵叔解气报仇,一举两得。”

  刘大山怀疑道:“统计员不就是管理仓库的,咋又多出个保管员来,曹干事,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把我给说糊涂了。”

  “废什么话!”刘富贵狠瞪他一眼,“你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能跟人高中毕业出来的曹干事比?曹干事说啥就是啥,麻溜地去做,他又不会害你,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大山闷不出屁来了,想想在团委工作的曹干事跟他们狼狈为奸多年,肯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害他,也就没再说什么,转头摸黑往农场团部走去,找他大舅哥说事。

  他走后,曹干事又对剩下的人说:“统计员要换了,不是一件好事,以后咱们估摸着很难从里抠油水,不如咱们趁这个机会干票大的,你们附耳过来,我给你们说说.....”

  几个人凑成一堆嘀嘀咕咕,不多时纷纷从那地窝子走出来,向着连队后勤仓库方向走去。

第34章

  五月中旬, 天刚蒙蒙亮,晨光映入玻璃窗户,温润的轻风从窗户缝隙丝丝吹进, 带着一股清爽的气息。

  家属院响起悠扬的起床号, 杨秋瑾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像一只八爪鱼一样, 紧紧贴在陈胜青的身上。

  她的双手, 一只手放在他肌理流畅的腰间,一只手放在他扎实的右胸上,腿还弯曲着放在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能感觉到那里已经起来了.......

  杨秋瑾吓了一跳, 面红耳赤地掰开陈胜青拦住她腰身的修长手臂, 一个翻身, 滚到了另一边起床穿衣, 却发现自己衣服上的两颗扣子没扣上,赶紧把扣子扣上, 伸手推一把已经醒了的陈胜青, “昨晚你趁我睡着, 对我干了什么?”

  “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男人缓缓坐起身,他白净的下巴经过一夜的生长,长起一团青色的胡茬, 不显颓废,更让男人在清晨的雾光中,更加有魅力。

  杨秋瑾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想到起床之时看到的男人反应,脸上有些发热, “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你不用那么紧张。”陈胜青从炕上站起来,身体正对着杨秋瑾,像是完全不介意她看到自己的部位,“我说过,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杨秋瑾:......

  抢都对准她了,他说这话,不亏心么。

  杨秋瑾随军一个多月了,两人同枕共眠也一个多月,陈胜青一直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反倒是她睡姿不好,总是越界扒在他的身上睡。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陈胜青神色如常,从没有说过她什么。

  后来她挨着他睡得次数多了,半梦半醒间总像个雷达,自动寻找靠近他睡着,像今天这样醒来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已经有好几次了,陈胜青见怪不怪,杨秋瑾还是不大适应。

  两人同床久了,杨秋瑾已经不排斥跟陈胜青做那事儿,毕竟男人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最主要的还是她正正经经的丈夫,要一直不做那事儿,让男人憋着,对男人身体不好。

  可是男人明明有反应,却还记得他许下的她不同意就不碰她的狗屁承诺,没有越矩碰过她。

  她一个女人,总不好让她主动吧。

  想到这里,杨秋瑾收起心中的羞涩,白陈胜青一眼,下床出屋洗漱去。

  他喜欢遵守承诺,那就让他遵守吧,她倒要看看,他要憋到什么时候!

  早饭吃得是玉米茬子粥,配杨秋瑾凉拌的爽口黄瓜,酸辣开胃的泡萝卜,有这两样小菜下粥,陈天佑都吃了满满一大碗饭。

  “妈妈,你快点。”吃完饭,陈天佑很自觉的回自个屋里收拾书包,急吼吼的拉着杨秋瑾往学校里走。

  “你这孩子,以前在老家上学的时候,你拖拖拉拉,半天都不愿意去学校,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杨秋瑾奇怪道。

  “在老家的时候,总有人笑话我没爸,没事就欺负我,我不愿意去。”陈天佑背着小书包,牵着杨秋瑾的手,穿过一颗颗白杨树,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边就不一样了,爸爸是营长,我听大蛋说,我爸是大英雄,说他以前立过大功,从苏联带回来了很重要的军事情报,还抓获枪毙不少间谍,他们都很崇拜我爸,愿意跟我一起玩,我当然喜欢去上学。”

  这些事情,杨秋瑾以前没听陈天佑说过,她以为他只是存粹的调皮捣蛋,爱跟人打架,每回问他为什么打架,他始终不说原因。

  原来是因为父亲不在身边,没人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跟后盾,他宁愿自己扛着一切,也不愿意跟她说。

  杨秋瑾心里酸酸的,停下脚步,半蹲在陈天佑面前,认真道:“天佑,你听妈妈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一定要记得跟爸爸妈妈讲,不管是好事和坏事,一定要说,不要怕被妈妈说,也不要怕被妈妈骂。如果你被别人欺负,比如别人推你打了你,把你手脚打断了,你因为害怕妈妈责骂不敢跟妈妈讲,自己忍着痛不说,断手断脚发脓发炎,你受不了再跟妈妈讲,那样送去医院,你的手脚很可能组织严重损坏,没办法救治,只能锯掉,你就变成残废了!你想跟村头那位断腿大爷一样,一辈子都拄个拐杖,永远不能跑吗?”

  陈天佑想起那个大爷浑身脏脏兮兮,拄着一根拐杖慢腾腾在村道行走,被一群坏孩子扔石头笑骂的模样,小身子打了一个寒颤,摇头道:“我不愿意。妈妈,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我要被人欺负,我一定会跟你和爸爸说的。”

  “这才对。”杨秋瑾起身,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以陈天佑活泼好动的性格,他被欺负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从小到大,基本都是他主动挑起矛盾跟别的孩子打架。

  不过来到部队以后,杨秋瑾见部队的孩子都受父亲影响,一个个争强好胜,以拳头为天下,她还真担心傻乎乎的天佑会被其他男孩子欺负。

  送走陈天佑,杨秋瑾折回自家小院子,拿上一个小篮子,到院子右侧菜地里种得一垄红薯藤,用刀割了一大半,捆好放进小篮子里,另外又去屋子抓了一大把她从老家带来的各种菜种,塞到篮子底下,转头背上自己长年背的军绿色斜挎包,锁好院子出门。

  陈胜青跟她一道往部队外面的小马房走,看到她吃力的拎着一篮子红薯藤,伸手帮她拎着,“你割这么多红薯藤去喂马?”

  “不喂,我有别的用处。”杨秋瑾话是这么说,在看到奔影见到陈胜青篮子里得红薯藤,马脑袋一直往篮子里钻,她还是拿一根红薯藤给奔影吃。

  趁奔影低头吃藤的时候,她顺利的上到马背,把篮子绑挂在马鞍旁,对陈胜青道:“我走了啊,晚上记得叫上你战友同事,早点来咱们家吃饭。”

  “好。”陈胜青叮嘱,“路上小心,注意别让马跑得太快,那样你的双腿、屁股都受不住。”

  “知道了!”杨秋瑾背对着他挥挥手,策马离去。

  离开了部队,天边升起一轮朝阳,红彤彤的阳光撒满大地,让路边的作物都蒙上一层暖色的光芒,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杨秋瑾用纱巾裹好头部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骑着奔影在土路上慢慢行走。

  本来她想载赵二凤一道去农场的,没想到赵二凤的小儿子昨晚受凉感冒,要去医院挂水,赵二凤去不了农场,所以今天是她一个人去农场工作。

  奔影驮着杨秋瑾走过成片的麦子土地,已经半腿深的麦子绿油油的一片,随着晨风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麦地间的水渠里,雪水潺潺不绝,能听到不少青蛙和虫子,躲在水渠底下生长的草丛里叫。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青草香,杨秋瑾嗅了嗅,觉得奔影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她到农场黄花菜都凉了,也就咬咬牙,扬起陈胜青给她的小鞭子,轻轻拍打奔影屁股一下。

  “咴——!”奔影受惊,飞快的奔跑起来。

  “啊,奔影你慢点!”杨秋瑾没料到它突然冲出去,身子往后仰,差点被甩飞出去。

  手忙脚乱地握紧缰绳,记住陈胜青说得骑马要领,杨秋瑾整个身体前倾往下压,双腿夹住马肚,尽量让自己放松,与奔影融合一体。

  或许是她的镇定感染了奔影,奔影疾跑出去一阵后,没有乱跑乱窜,也没有跳脚甩头,想把她甩下马的迹象,只是按照杨秋瑾指定的路线奔跑前进。

  风在耳边吹,景色在倒退,杨秋瑾穿得素色长衣被风吹得鼓鼓的,整个人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像在风中飞行。

  感受到奔影已经镇定下来,杨秋瑾心中没有了紧张害怕,她试着让自己坐直身体,伸手一只手,感受这边疆的自由之风。

  风从她指尖吹过,麦浪也随之起伏,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层层叠叠雄武巍峨的天山群山,在旭日阳光折射之下,美的像一幅油画。

  条件艰苦的边疆,原来这么美。

  杨秋瑾深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心中默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嫁的男人守着边疆,爱着边疆,她也会跟他一样,深爱这片土地,为建设这片土地而奋斗,要有牛鬼蛇神敢阻拦她,她遇神杀神,与佛杀佛。

  天山农场第二连队仓库管理处,一群穿着列宁服、中山装,看起来就是农场干部的十来个男男女女,正站在仓库前的大坝,等着杨秋瑾的到来。

  一个头发有些秃顶,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很不满道:“这都几点钟了,韩连长,你推荐的人怎么还不来?这样消极怠工的女同志,真能担任你们连队的统计员?”

  “冯副场长,不要着急,现在不到八点,还没到上工时间。”韩永信穿着一身半旧的解放装,站姿笔挺的立在众多领导身边,神色淡淡道:“杨秋瑾同志住在边防部队,离我们农场距离有点远,我们作为兄弟团部,要给这些吃苦耐劳的军嫂一些理解。”

  韩永信在刻意强调杨秋瑾是军嫂的身份,无论在场多少人对杨秋瑾不满,在国家优待政策之下,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自己忍下。

  冯升看韩永信一眼:“既然是军嫂,她为什么不在边防部工作,反而跑这么远来我们农场工作?”

  农场但凡轻松点的岗位就那么些个,基本都被他们这些老兵油条子给占着,韩永信突然要他妹夫换成一个军嫂来填补,这是明摆着跟他开战,跟他作对啊。

  韩永信懒得跟他解释:“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问杨同志吧。”

  冯升正要发作,忽然听见老赵喊:“来了。”

  众人一同抬头,看向远处连队的主道,那里出现了一人一马。

  成片绿色田野之间,一个身穿斜襟素色春长衫,脸部头部被一条红色纱巾裹得严严实实,身形曼妙的女人,正骑着一头黑灰色的高头大马向他们这里行进。

  那马奔跑的速度极快,女人坐在马背上,衣服随风飘起,马背上纤瘦的她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掉下去,她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眼神十分的从容淡定。

  那份如古时女侠英姿飒爽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内陆人,基本没骑过马的身份,在场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就是生长在边疆草原上,豪迈厉害的少数民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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