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鸩离
许桃瞧着陈天佑当着大家的面儿得意洋洋的数着手中的钱票,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爸妈现在疼你,是因为你弟弟妹妹还没生出来,你妈要是再生个弟弟,你爸妈肯定会疼小的,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疼你。”
“许桃,你别以为别人的父母都跟你爸一样,娶了后媳妇就成了后爸,对孩子可劲儿的折腾。”说话的是李三妮儿,她就看不惯许桃那见不得别人好,总喜欢跟人唱反调的样儿。
许桃的父亲是边防部二营的二连长,人长得不咋滴,脾气挺暴躁,他第一个妻子连生俩闺女,没生出个儿子就被他给踹了。
没过几个月他又娶了个媳妇,这媳妇进门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自觉有了底气,没少苛待前面两个继女,许桃的爸也当看不见,没事儿还揍她们出气,许桃跟她妹子过得可惨了。
许桃被李三妮儿戳痛心思,眼眶一红,咬牙恨恨地跺跺脚,哭着跑开了。
陈天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追上她,往她手里塞了一毛钱说:“以后别再说诋毁我爸妈的话了,我爸妈很好,无论我是否有弟弟妹妹,他们都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家庭不幸福,就去质疑别人的家庭,这钱你收着吧,以后缺钱用跟我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手里的一毛钱还带着男孩子的体温,许桃握着手里的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嘟哝着:“谁稀罕。”
到底没把钱还给陈天佑,拿着钱跑开了。
那边陈天佑跑出去后,陈胜青意犹未尽,把门一关,回到炕床边,一手搂着杨秋瑾的细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继续吻她。
这一次他的吻重了许多,杨秋瑾被他吻得脑袋发晕,感受到他渐渐把她往下压,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抵着他说:“不要,我还怀着孕。”
陈胜青闻言松开了她,心里有团火在烧,他强压下诸多情绪,大掌缓缓覆盖上杨秋瑾的肚子,“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杨秋瑾半躺靠在炕床问。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如果能生个女儿最好。”陈胜青目光缱绻地看着杨秋瑾的脸,语气调侃道:“隔壁王建军有儿有女,纪明辰也有儿有女,连李副团长都有儿有女,我要有个女儿,就不用再看他们在我面前嘚瑟。”
“你啊,面上装得风轻云淡,实际也跟李副团长他们一样,太好面儿,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健康长大就行了。”
杨秋瑾说着,打了个哈欠,之前没查出怀孕之前她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终于有点怀孕的感觉了,那就是从早到晚身体乏力,总是很困。
好在养殖场进入冬季,养得家禽牲畜大部分都已经出栏,没必要操心那么多事,家里有婆婆在,家务活儿基本都被她包圆了,孩子也是她和陈胜青带,杨秋瑾无论工作还是家里都没那么费心,心情舒畅,自然就养得比以前好。
她软绵绵地躺在陈胜青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窄窄的腰身准备睡觉。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炸裂的鞭炮声音,原来到十二点了,大家都在放新年炮,一是炸年兽,二是辞旧迎新。
“妈,你快出来放炮啊,别人家都开放了。”屋外响起了陈天佑催促的声音。
新年炮是那种成串的大炮仗,陈天佑还没那个胆子去放那种大炮,所以每年过年放炮,都是杨秋瑾放。
陈胜青抱着杨秋瑾,完全没有想动的意思,他替杨秋瑾道:“你叫上你小姨去放吧,再不行你自己放,你已经是大男孩子了,放新年炮这种事情,你也得学着去做。”
陈天佑没办法,只好回到院子门口,他奶已经把炮挂好在门口的竹竿上,等着他妈来点火。
“奶,我爸让我放,我害怕放大炮。”
李秀娥也猜到儿子儿媳应该歇下了,伸手摸着他的脑袋说:“你要害怕,那奶来放吧。”
“那不行,新年炮燃得太快了,你跑不过,会被炸伤的。”陈天佑说完,看杨秋月呆在屋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咬着牙道:“还是我来放吧。”
“你别逞能,实在不行,去叫你爸放。”李秀娥说。
“我爸那腿能跑吗,奶,我会小心的。”陈天佑示意李秀娥站屋里去,他拿上一根点燃的红香,颤颤巍巍,心惊胆战地往鞭炮引线那里点去。
“嗤——”引线点燃,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快速燃向鞭炮。
陈天佑在确定引线点燃以后,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捂着耳朵向屋里跑去。
噼里啪啦,震天响的鞭炮在身后炸裂,陈天佑毫发无伤地跑回客厅,咧着嘴,兴奋地对李秀娥说:“奶,我成功了!”
“咱们天佑真厉害,以后家里的新年炮,就由你来放了。”李秀娥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好啊,明天的迎新炮,我来放。”陈天佑信心大增。
杨秋瑾跟陈胜青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孩子成长的每一步,都需要父母在背后保驾护航,但想要孩子快速成长,还需要适当放手,让他们大胆去做,他们才能茁壮成长。
这一夜,杨秋瑾在阵阵炮声中睡过去的,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
大年初一,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这一天不干粗活重活,就呆在家里闲玩,等着亲戚或者小孩上门来拜年。
早上吃过饭,杨秋月说不放心场里,要回场里去。
杨秋瑾留她多玩两天,她也不肯,说送她,她也说不用。
杨秋瑾总感觉她怪怪的,在陈天佑耳边嘀咕两句:“你去送送你小姨,看看你小姨是自己回去的,还是别人送回去的,回来跟妈说说,妈有奖励。”
“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陈天佑一溜烟地跟着杨秋月身后去了,不多时回来,向杨秋瑾报告:“妈,有个长得跟熊一样壮的大叔在部队门口等小姨,小姨看见他,笑得可开心了。”
壮得跟熊一样的大叔?范祟?杨秋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毛钱,给孩子奖励。
前往养殖场的路上,范祟赶着从农场借来的牛车,听着车架子后面的女人放声歌唱。
今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下,女人唱着川南声那边的歌谣,歌声婉转动听,听得范祟入了神。
一个没留神,牛跑岔了道,往一旁的水渠里掉。
“啊——”杨秋月发出惊呼,整个人往沟渠里倒。
范祟手忙脚乱地稳住受惊的大牛,同时眼疾手快地将快倒下的杨秋月揽进怀里,牛车倒地之人,两人也摔到了地上,杨秋月毫发无伤,范祟疼得龇牙咧嘴。
“范祟,你没事吧?”杨秋月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用力拉他坐起来,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
“没事。”范祟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痛,放下手一看,手上居然流血了。
“啊,你流血了,让我看看,你伤得重不重。”杨秋月一看他流血了,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伸手揽着他的后脑勺,仔细查看。
两人离的太近,女人幽香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料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范祟喉咙一紧,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没什么大碍,就磕到了石头,你给我弄些泥巴糊在脑袋上止血就好。”
“那不行,脑袋受伤了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我们得去医院止血。”杨秋月二话不说,就去套牛车。
范祟拉着她的手,摇头说:“我真感觉没事,就出一点血而已,没必要去医院大费周折。”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万一你伤口止不了血,感染了更严重,你让我怎么办?”杨秋月情急之下,不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完又觉得不对,眼眶一红,倔强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范祟听得一愣,看她眼眶红了,心下一荡,好言好语地哄她:“好,我都听你的,我们去医院,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杨秋月冷着脸,“不去了,让你流血流死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
范祟哑口无言,不明白女人刚才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又发什么脾气。
他习惯性地挠挠脑袋,想说话,但是一挠正好挠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嗳?你小心点啊。”杨秋月见状,连忙去看他的伤口。
“你不生气了?”感受到她的急躁心情,范祟罕见地脸上挂了笑容,“杨秋月同志,我受了伤,你为什么这么急?”
“谁,谁说我急了。”杨秋月脸上一红,收回自己的手不承认。
“那我不去了,让我流血流死算了。”范祟转头去拉牛。
“你、你真是头倔牛!”杨秋月气得跺脚,“你就不知道哄哄我?明明知道我刚才说得是气话。”
“对不起杨秋月同志。”范祟套好牛,站在她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早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她,不愿意接纳任何人,这些年我很少跟人交谈,所以我不会哄人。”
“我知道。”杨秋月眼神一暗,“我也没期望我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太寂寞了,只想找个男人谈心说地,我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所以,你只打算跟我玩玩?”范祟眼神晦暗。
范祟身形高大,五官长得很英武,尽管是个鳏夫,可是农场不少大小媳妇都爱偷看他。
主要是他一到夏季就爱脱上衣,露出肌肉鼓鼓的上身,干起活来一股牛劲儿,多少跟自家男人房事不和谐的女人,都想勾搭着他,想试试在他的滋味,经常半夜三更往他地窝子钻。
他呢,忘不了前头媳妇难产死的模样,又瞧不上那些长得歪瓜裂枣,不自重的女人,他媳妇死了快十年了,他也不愿意再娶,一直都是一个人,沉默寡言,不愿意跟人多结交。
但是杨秋月的出现,像一盏灯,照亮了他灰暗的时光,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看她笑,看她闹,看她哭,看她寂寞......
所以他才会在过年前的那一天回到养殖场,只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养殖场。
当他看到她生命垂危,毫无声息之时,他心脏传来久违的剧痛,清醒的告诉,他很在乎眼前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直对他若即若离......
杨秋月迎着他的目光,坦诚道:“玩玩有什么不好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玩腻了大家就分开,各不相欠。你要不乐意,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反正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也不在乎名声。”
范祟呼吸一窒,“我是你诸多选择中的其中一个男人?”
“不然呢?”杨秋月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动了真感情吧?自从我前夫把我贬得一文不值,骂我是□□,说我是破鞋,说我活该被千人骑,我早就对你们男人不报任何希望了。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靠近我。你要在乎那些莫须有的名头,咱们还是趁早划清界限的好,免得坏了你痴情种的名声。”
范祟脑子轰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炸裂,他直直盯着杨秋月,半响忽然出手,把她拦腰抱着,放在牛车上,伸手扒拉她的衣服。
杨秋月吓了一跳,伸手推他:“你干嘛?”
“不是想跟我玩玩?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范祟是北方人,力气大的能一拳打死牛,杨秋月挣扎的那点力道,在他眼里跟挠痒痒似的。
他动作粗鲁的扒开女人的衣服,待看见那大片白嫩之时,呼吸一下变得急促,同时伸手去解自己的衣物。
“范祟,你个狗娘养的,你放开我!天寒地冻的,你想冻死我吗!”杨秋月被他死死压在牛车上,不停地挣扎。
她的长头发在挣扎之间散落,跟丝绸似的散落在牛车上,她本就生的漂亮,眼睛又大又圆,皮肤白的跟瓷器似的,被范祟弄走了衣物,她整个身体几乎跟周围还没来得及化掉的学融为一体,只有那樱红,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起起伏伏。
范祟看得血气上涌,一只手摁住她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扒开她,沉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狗娘养的,今天你就试试被狗糙的滋味。”
女人顿时就不挣扎了,没过一会儿就化成一滩水,只听见车架子嘎吱嘎吱响,吵得在路边停留吃草的老牛不耐地发出眸叫声,在空旷的田野回荡,盖住了两个人情难自禁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躺在牛架子车上发呆。
杨秋月像是感受不到冷,望着天空飞过的一只苍鹰,勾唇一笑,“我真是疯了。”
她竟然在大路上跟男人做那事,不怕有人经过会看见,也不怕有人说闲话,完全沉浸在范祟那强壮的身体中。
他太强壮了,也太厉害了,这一个多小时内,她就在他身上感受了到无数次做女人的快乐。
而这种快乐,是她在前夫身上从未感受到的。
她跟柯建结婚的那两年,两人做那事用手指头都能数得清,自从第一次发现她没落红之后,柯建就从婚前宠着她,婚后虐她如渣,压根就不想动她一下。
偶尔他憋不住动她,也是几分钟,十几分钟草草了事,她压根就没体验过做女人的真正快乐。
范祟看她笑,也明白了,这女人怕是故意激自己的,就等着他出手。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又翻身爬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说:“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不愿意再找不?”
“为什么?”杨秋月望着他汗水还没干透的麦色强壮腹肌,伸手摸着他的腹肌,漫不经心的问。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扛得住我三轮攻势。”范慧将她盖在身上的衣服拉开,“准备好了吗?我还得再来两次。”
“你他娘的真是疯了,这是大路啊,万一有人看见怎么办?”杨秋月又想挣扎。
但很快,她说不出话来。
因为,太他妈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