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土狗
布料拉高盖过头顶,狭小而潮湿的空间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黎闻烈的视线被遮挡着,通身皆是施愿的气息。
甜美的、软弱的、毫无抵抗力的。
他没有见过、闻过、感受过的气息。
膝盖触及大理石地面,传来坚硬的刺痛感,在极热和寒凉间,黎闻烈意志清醒地上瘾。
施愿的胸口起伏着,呼吸忽轻忽重。
她纤细的腰肢被黎闻烈单手掌握,偶尔控制不住力气时,她会发出类似尖叫的声音。
用上线条优美的薄唇并不够。
偶尔高挺的鼻梁滑过,也能磨蹭到令她软成一汪水的弱点。
一次、两次、三次。
到最后,黎闻烈已然记不住次数,施愿躯体深处破开的空洞才勉强填上了一些。
但她依旧不能满足。
整个世界在快慰中彻底模糊,她用双腿绞紧黎闻烈,如垂涎珍宝的恶龙一般贪婪地索求更多。
黎闻烈头皮发麻。
他被迫直面施愿那几乎叫人招架不住的热情,忍不住轻声骂了句脏话。
躯壳已然硬得像铁,再多忍耐一秒,仿佛就要寸寸崩裂开来。
他询问施愿可不可以,又不由分说,擅自替她做出决定。
皮带咔哒地解开声,在房间清晰地响起。
修长的手指落在纽扣上,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关上的大门忽然滴得一声打开。
“阿烈,你在干什么?”
抬步走进的黎向衡只打量了床上的施愿一眼,面色已是难看得骇人。
“如大哥所见,姐姐被人下了药,我正在替她解决麻烦。”
黎闻烈敞着皮带,毫无被大哥捉奸的羞耻感,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施愿,而后转过身来。
“你替她解决,我竟然不知道你大学考得是医学院。”
施愿的喘息声在两人的耳边回响,黎向衡把门锁住,踱步到电视旁的沙发上坐下。
黎闻烈则亲昵地拍了拍施愿露在外面的脚背,撒着娇说道:“姐姐过去一点。”
待到施愿呜咽着把脚趾蜷缩起来,他才靠着床沿虚虚落坐:“集团的事情,大哥都忙完了?”
黎向闻拧眉:“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黎闻烈摁亮手机,才发现自己已经和施愿厮混了两个小时。
他不在意地弯起唇角,狭长的瞳孔在头顶的吊灯辉映下,散开一片潋滟而刺目的光亮:“我的治疗方式姐姐很喜欢,大哥要是现在能够出去,我一定会治得更快。”
“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养姐,或者是你二哥的女朋友吗?”
见黎闻烈充耳不闻,大有继续下去的意图,黎向衡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阴沉。
“父亲又不曾正式收养她,只不过她从小都住在家里,我才会叫声姐姐而已,有什么关系?”
黎闻烈上头的情绪并未随着对话的展开消退,荷尔蒙的大量分泌,致使他此时此刻充满了雄性间的胜负斗争欲:“至于大哥说的,愿愿是二哥的女朋友,我从未承认过,大哥不也是如此吗?”
黎向衡讽刺一笑:“我们不承认,事实就不存在吗?”
这句话的咬字很轻,态度也平静地像是在随意闲聊家常。
传入耳里,黎闻烈那副小三成功上位的得意表情,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然而黎向衡并不在意他的怒气,他对着黎闻烈绷紧的面孔,继续发起直戳痛点的共计:“在你出去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更何况施愿现在神志不清,你这样做,跟迷/奸有什么区别?”
不好放着施愿在床上,和自己的兄长打起来,黎闻烈咬紧牙关,瞳孔酝酿着风暴。
他强行将怒气值降低,竖起三根手指说道:“现在只有三个办法,第一,打电话通知医生过来,第二,找人替姐姐解决,第三,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听天由命让她独自捱过去——”
“大哥打算怎么选?”
质问一出,刚才还在警告他的黎向衡,倏忽不说话了。
显然不用多言,他也迅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
黎闻烈挑衅着他:“不如我打电话给医生,让他开车过来,很快就能解决了。”
黎向闻不假思索道:“不行。”
“酒店现在前前后后都是记者,就算要叫医生过来,起码也得半个小时以后。”
黎闻烈讥刻地看着他,眼中分明说着“你看,我就知道”。
“那看来只有一个选项了,让姐姐继续在这里煎熬。”
“你看她有多难受!”
像是心有灵犀,在他责怪黎向衡时,施愿恰好发出了“好热、不舒服”的黏糊声音。
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对峙着,最后黎向衡的目光率先移开,落在施愿的脸上。
他陷入沉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唯独望着施愿的视线发生着隐秘的变化。
几分钟后,他像是有了主意,重新抬起头,对黎闻烈说道:“今天的记者,一半为了黎氏的晚宴而来,一半却是为了你。想要医生能够早点过来,我有个办法。”
“不如你现在正大光明下去,引开剩下没走的记者。”
黎闻烈承认,黎向衡的想法的确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这个想法虽然换成黎向衡下去露面,也能吸引一部分记者离开,但他作为炙手可热的国际超模,显然八卦价值比黎向衡来得更高。
只是黎闻烈并不放心黎向衡和施愿单独待在一起,因此抿着嘴没有答应。
“你在这里拖的越久,她就越难受,不是吗?”
黎向衡又用一句话刺进了他的心。
黎闻烈咬紧牙关,理智和情感相互拉扯交锋。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屈服:“希望你待在这里,不会做出和我同样的事情。”
……
黎闻烈离开后。
为了不叫注意力被施愿牵绊,黎闻烈握着手机,干脆一边等待他的消息,一边处理起公事来。
“唔……”
天不遂人愿,不满自己被冷落了这么久,热出一身汗的施愿,又开始在床上折腾起来。
她退化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稍有不小心,就会被周遭的事物伤害到。
时而伸手拉扯盖着的被子,时而胡乱扭动着,几次三番差点滚下来。
无可奈何之下,黎向衡只好收起手机,坐到她身边来看着她。
黎闻烈引走记者的消息迟迟不来,坐着百无聊赖的他想到要是等会儿医生过来,看到施愿这个模样未免不雅观,于是走到卫生间,打湿毛巾,替她擦了擦额头和颈项上的汗。
他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如今头一回,做起来却是妥帖到位。
处于高热状态下的施愿发出舒适的喟叹。
目光再往下,她的大半条长腿支出裙摆,裸露在外,内侧还挂着反光的透明液体。
黎向衡的手指僵硬片刻,略显狼狈地收敛视线,单凭脑海残留的记忆将毛巾探过去。
不擦还好,一擦施愿突然有了明显的反应。
她看似无力的手指精准无误抓住他小腹上的衬衫衣料,做出想要将其解开的动作。
“施愿,你清醒点。”
“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黎晗影。”
深受其害的黎向衡一把摁住她的小手,冷着声音提醒着。
施愿却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索性整个人扑到了他的两腿间。
某些几个月之前,被黎向衡强制遗忘的记忆碎片倏忽在此刻复苏——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借口擦干净汤水,刻意扑倒在他的腿上,湿漉漉的眼睛抬起来,无辜而妩媚地自下而上看他。
如今身影重叠,黎向衡冷静的鼻息停滞一秒,紊乱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
“黎向衡。”
手指向上,缠住他的领带。
那股娇蛮的调调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撑起腰肢,凑到他耳边,“我就是,想和你睡。”
第92章 醒着疯最可笑
在选择其中一种药下到高脚杯的瞬间, 赵善萱想到的,不是自己即将得到暗恋多年的黎晗影,而是就算联手做局, 她也和施愿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丑小鸭不一样, 拥有坚守的原则和骄傲。
所以她没有听从施愿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的建议, 而希冀于利用□□加上相处时的挑逗, 使得黎晗影产生欲望, 来满足内心深处一点自欺欺人的, 不纯粹依靠外力,他也能对自己动情的幻想。
也是因着这点骄傲, 对于能否真正睡到黎晗影,她的期待感没有那么强烈。
比起这点,战胜施愿才来得更加快慰。
她将□□下到了施愿要喝的那杯酒中。
只要渴望宣泄的施愿随便拉个男人一夜情,被黎晗影发现,那就是黎晗影甩了施愿。
而不是施愿捉奸到他们头上甩掉黎晗影。
主次身份变换,何尝不是一种胜利?
她才不是卑微到来捡不要的破鞋穿的那个人,而是黎晗影看透施愿, 选择了更好的恋爱对象。
脑海中想象着施愿和奸夫在黎晗影眼前惊慌失措的模样,赵善萱就能感觉到一种扭曲的快意。
被快意驱使,她抹去了理智中对于施愿的最后一丝忌惮。
反正这件事是她们两个人做的,要想找她算账,施愿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