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歌且行
比起从前都是?贺西洲一味侵略索取,沈星微被动承受,这次情况略有不同,她轻轻弯着舌尖,与贺西洲探进来的湿热舌头勾在一起,像猫科动物舔舐食物一样,轻轻□□他的唇。
贺西洲支起身,垂着眸看她,唇瓣已经?被她舔咬得通红,眼底的情.欲染上眉梢,热烘烘的身体笼罩了她,仿佛每一处都在拽着沈星微陷进意乱情迷的潮水中。
他埋头在沈星微的脖子落下一串密集的吻,湿润的发梢搔动皮肤,沈星微缩着肩膀咯咯笑起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扣都没留意。
不过很快沈星微就笑不起来,房中充满了哀哀的哭喊,黏腻的水声不断,她不停地喊贺西洲,仍阻挡不了他的肆意挞伐,每回感觉已经?是?极限了,累到?不能再承受,却?被他亲着耳朵低声哄一哄,就又顺从地全部接受。
很多声“星星”“宝贝”灌进耳朵里,把她的心脏裹得密不透风,结结实实地保护起来,用无穷无尽的爱。
沈星微在极度疲倦之下睡去,眼角的泪被轻轻吻走,连后来贺西洲抱着她去洗澡的事都没有印象,她沉入很深的梦境里。
沈星微梦到?很久之前,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妈妈会抱着年幼的她,轻轻哼着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沈星微短暂地当过一段时间的宝贝,后来母亲离开,她就不再是?了。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妹妹,在与她吵架时狠狠推搡她,大声说:“你跟我们都不是?一家人,凭什么要住在我们家?”于是?沈星微开始谨记,不是?一家人,不能住在一起,她再也不敢擅自打扰母亲。
她梦到?自己在医院门口徘徊,她知道自己的心理可能生病了,所?以本能地想要求医,可是?踏进医院就要承担各种花销,病情确诊之后又不得不买药治疗,沈星微犹豫来犹豫去,最?终选择离开,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写着写着,日记突然张嘴说话,对?沈星微说:“你在干什么?你已经?很久没有来写我了,最?近不想死了吗?还是?不想诅咒那个可恶的贺西洲了?这个世?界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沈星微怔怔地看着日记本,才发现自己手?上并没有笔,没有往日记上写一个字。
她回答说:“我已经?好?了。”
日记本说:“什么好?了?”
“我的病啊。”沈星微说:“已经?好?了,痊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房间里的窗帘拉着,薄薄的空调被盖在身上,昨夜奋战过后的身体经?过足够的睡眠和极其适宜的环境,已经?恢复得很好?。沈星微伸长手?臂,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就触碰到?了贺西洲的腿,她就蜷着脚趾头往他腿上蹭了蹭。
沈星微回想着这个梦,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从澎湃的内心渐渐变得平静,忽然意识到?,或许以后她的梦里都不会再出?现母亲了。
她曾经?也在盼望着母亲回信息的日日夜夜中有过愤怒、怨恨、伤心,因此对?一直没有得到?回信这件事难以释怀,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新?的儿女,她不想被过去牵绊,这并没有错。
沈星微也已经?不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子,不管被爱还是?不被爱都已经?长大,有了在这大千世?界立足的能力。
她爬起来,伸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手?机,这才发现手?腕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套上了那只?飘花镯。沈星微用手?指摸了摸,然后拿回手?机缩回薄被中,与还在熟睡的贺西洲贴在一起,往他怀里蹭了几下,挤进他的胸膛前,将母亲的微信和通讯录给删掉,再打开浏览器一顿搜索。
贺西洲还在睡,像是?连着十天没睡觉的猪,沈星微等了半个小时耐心告罄,肚子也饿得不行,就抬手?掐他咪咪,“快点醒,别?睡了,我好?饿!为什么这么能睡!”
贺西洲被掐醒,低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满是?惺忪的睡意,面无表情地问:“你已经?饿到?头眼昏花要从我身上吃母乳的地步了?”
沈星微没有跟他辩解,只?是?举着手?机爬上他的身,兴致勃勃地说:“这个月的月底有宝瓶座流星雨,你上次说带我看流星雨却?没有看到?,这次我想看!”
第63章 “撞星。”……
宝瓶座流星雨的母体是?哈雷彗星。
沈星微在网上搜索看?到的是?宝瓶座δ南支流星雨,该流星雨会在每年的7月12日到8月19日前后出现,极盛日期是?7月28日。而七月才刚刚开始,所以沈星微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为观赏这场流星雨做准备。
然而在一整个七月她都?很忙。
不知?道是?谁在里面推动,与春明集团的调解超出寻常的顺利和迅速,在月中就完成,贺西洲委托律师撤诉,隔天公司就发布了新的公告。其内容充满官方语言,大致意思是?与沈星微达成和解,并且经过?严密查证,证实了沈星微是?这幅画的创作者并与她签约合同,购买了画的商用?版权,一番话下来将?锅甩得一干二?净,表示公司也是?被蒙骗的一方,已经向彭翰提出诉讼。
沈星微收到合同的那天,天气正是?明媚,她反复将?合同上的金额数了好几?遍,确认是?七位数,登时开心?地牵着小猫在客厅跳舞。
晚上贺西洲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桌子上放着合同,因为这合同在拟定的时候他就看?过?了,所以并没有在意,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刚要喊沈星微让她下楼,转头就看?见?沈星微蹲在楼梯上,透过?栏杆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瞄他。
不声不响,像是?从他进门开始就蹲在那里了。
贺西洲愣神?几?秒,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合同,惊诧道:“天呐,这是?谁的合同?上面的金额我没看?错吧,是?不是?忘记点小数点了?”
“我的!”沈星微立即站起来,大声回答:“你讲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画不值这些钱吗?”
贺西洲笑着翻了翻,在合同后面看?见?她的签名,点头说:“原来是?星星的,那很合理了,据我所知?之前彭翰与公司签约的金额只有你的一半。”
沈星微轻扬下巴,“那当然,因为现在人们看?到了这幅画的价值。”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贺西洲冲她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沈星微疑惑地下了楼梯走到他面前,好奇问:“什么?”
贺西洲就俯身过?去,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趁着她要发脾气时说:“你这个数目只是?公司向彭翰索赔金额的零头,他这段时间找你快找疯了,你想跟他见?面吗?”
沈星微恍惚了一下,倒是?没有觉得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还没有她收到合同时情绪波动大。刚进大学的时候,彭翰是?很照顾她的学长,也帮助了她很多,所以沈星微后来在医院里忙着照顾奶奶,就很信任地让他把画拿走。
只是?没想到后来他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沈星微也为此闹得很难看?,现在尘埃落定,他满世界寻找沈星微,只为了道歉、乞求原谅,电话甚至求到她从前的室友,老师那里,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沈星微觉得他这是?罪有应得,但也懒得分心?去记恨,这些事?过?去之后,她的生命里将?不再?有彭翰的存在,他是?赔钱也好,坐牢也好,让他连道歉都?找不到对象,乞求无门只能乖乖接受惩罚,才是?这件事?最好的结果。
至于与他合谋的那位姓王的教?授,相继被爆出抢占学员的劳动成果,私下收学生的钱办事?,打压手底下的学生等多项恶劣事?件,甚至彭翰这招冒名顶替也是?他一手操办,一时间墙倒众人推,各种负面评论指使他身败名裂,前半生的成就碎成齑粉。学校迫于压力给出了革职的处分,为了挽救自?己所剩无几?的名声,王教?授录制了针对沈星微和其他同学的道歉视频发表在热门平台,可想而知?并没有人领情,他被骂得狗血喷头。
视频里王教?授哭得双眼赤红,涕泗横流,甚至说起自?己悲惨的家庭和幼年时候可怜遭遇,以此打感情牌。沈星微反复观看?之后,用?小号在下面留了评论:说得真好,希望该教?授尽快坐牢。
此条评论被点赞顶到评论区最上方,沈星微后台卡爆,不停有新消息,最后只能悻悻地换了个账号。
后来贺西洲告诉她的小道消息,说是?王教?授也被彭翰咬上,要求法院追加上他一同承担公司的诉讼和索赔,两个人撕破脸皮闹得很难看?,撕咬了一番,最后一同成为被告。
学校让辅导员给沈星微打了电话,说保留了她的学籍,会消除她之前的在校处分,希望她回来继续学业,只不过?要重读大二?,并且补交休学费。
沈星微欣然同意,她其实并没有辍学的打算,只是?之前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恐惧踏入学校,现在她身上的冤屈洗尽,清清白白,也得到了丰厚的补偿,当然对继续上学表达了积极的想法,而且她现在很有钱,区区休学费不在话下。
只不过现在贺西洲住的地方距离沈星微的学校有点远,他老早就有了搬家的打算,物色了新房子。
七月半的时候,贺西洲让人以“沈星微”的账号发表博文,表示自?己的问题已经得到妥善地解决,也帮助春明集团澄清了名誉,并表示还会参加公司创办的绘画创作大赛,希望能有后续合作。虽然这番言论发出去之后收到了许多嘲讽谩骂,但网络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稍加包装,再借用水军和营销号的推动,就会有截然不同的声音,所以这些言论也很快被压下去,像浪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沈星微并没有看?见?。
春明集团在解决了前段时间的负面舆论后趁热打铁,将?昼的展览会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大办,同时也大肆宣传了八月份第三届的比赛报名。
厚脸皮的人才能在网络世界获得杰出成就,总之受冤之人得雪,作恶之人受罚,这件事?以完美的结局谢幕。
七月底,贺西洲带着沈星微又去了一次奉水山庄。
虽然距离上次来也没多久,但可能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沈星微再?踏入这个奢华的地界时恍如?隔世,也与上次来有了截然不同的心?情。
那时沈星微还以为那之后就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处处彰显着挥霍的销金窟,在游玩的时候非常认真,任何风景都?努力记在脑中,甚至在内心?的喜悦无人分享时,给奶奶已经注销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回想起来那仍然是?非常愉悦的旅程,以至于沈星微对奉水山庄也充满喜爱。
为了看?流星雨,她准备得很充分,还特地买了个望远镜,提前查询了天气预报,对此次看?到流星充满信心?。
山野里的光污染极小,整个山庄灭灯之后,满天繁星徐徐铺开,变成无边无际的银河。沈星微特地在入夜时喝了一杯很苦的咖啡,精神?头正盛,贺西洲反而满眼困倦,支着脑袋垂着眼皮,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沈星微很是?不满,悄悄观察,见?他几?乎要仰着脑袋睡去时,再?猛地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问:“贺西洲!起来喝粥啦!”
贺西洲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清醒不少,反应过?来后就掐着她的腰,往她脸上啃,留下一个个牙印,被她破口?大骂。
为了驱散贺西洲的睡意,沈星微闹了好一会儿,最后累了,窝在他的怀中休息,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摆弄着自?己网购的望远镜,疑问:“你说这个望远镜能看?见?流星吗?”
“你花多少钱买的?”贺西洲的手指绕着她的发梢,低头看?她的侧脸。
“五百。”沈星微将?望远镜架在脸上,扭着头在房中乱看?,盯着天花板的一处墙角说:“那上面好像有一只小虫子。”
然后拿下了望远镜,在镜片上擦了擦,“哦,是?我的望远镜蹭上了东西。”
贺西洲对于五百以下的东西的作用?都?抱有悲观心?理,但还是?对沈星微说:“五百不少了,要是?看?不到流星,你就跟客服吵架去。”
沈星微说:“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因为你的嘴很刻薄,比我会吵架。”
“多谢抬举。”贺西洲说:“但是?你聘请我需要花六百块。”
沈星微算了一下,就算能把望远镜退款,还要倒贴一百出去,不是?很划算,于是?跟他讨价还价,“如?果你愿意给我打折,我可以在日记里少骂你几?句。”
“太谢谢您了,不然你在日记里骂得太多了,它?肯定会成精然后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掐死。”贺西洲面无表情地说。
沈星微愤怒,不理解他怎么能说出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刚要跟他开启辩论赛,余光突然瞥见?窗外有东西划过?。
沈星微惊叫一声,赶忙拿着望远镜从沙发上爬起来,来到偌大的落地窗边,望远镜怼到脸上,一下就看?见?了从夜空划过?的流星。
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星星划过?的时候很静谧,那一点光芒在繁密的夜空中留下一道细细的拖尾,漫天的星星都?在闪,显得那一道流星转瞬即逝。沈星微静静地在空中搜寻,望远镜下的夜空看?得更加清晰,很快就找到了第二?颗,第三颗,不是?从同一个方向来得,像游弋在池中的小鱼,这一颗,那一颗。
沈星微举着望远镜沿着窗边来回走,充满稚气地指着,“这里也有,那里也有!”
贺西洲起身把房中的灯全部关掉,来到窗边时星空更加显眼,无月光干扰下的星空呈现出原始状态,肉眼也能看?见?不断闪烁的星星在天空跳动,流星会逐渐达到一个频繁的峰值,不需要望远镜就能看?见?。
但是?为了不让沈星微觉得花了冤枉钱,贺西洲装模作样地说:“哪里啊?我怎么看?不见?,你的望远镜能借我用?下吗?”
“不要,谁让你不买。”沈星微立马拒绝,追寻着流星出现的地方,看?得津津有味,为自?己充足的准备感到得意。
她这是?第一次看?见?流星,虽然算不上很绚烂很震撼的风景,却足以让她在这一刻好心?情爆棚,欢喜溢于言表,甚至在夜空中出现密集的流星时发出激动的赞叹。
贺西洲眼底噙着笑,站在繁星密布的窗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其实这里能看?见?的流星不算多,以后带你去西藏或者是?漠河,那里更适合观星。”
“好啊。”沈星微应承得很快,像是?没怎么听贺西洲讲话,然后又说:“不过?这里也不错了,星星很漂亮。”
“是?啊。”贺西洲应和,“星星很漂亮。”
虽然沈星微嘴上说着不外借望远镜,但后来还是?慷慨地借给了贺西洲,并提出条件希望以后在她需要聘请他骂人时,能给她五折优惠。
贺西洲拿着望远镜假模假样地观赏了,沈星微就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站在流星雨下许愿。
其实前几?天她还做了一个旧梦。
梦中她的父母没有离婚,非常恩爱;还梦到年少时贺西洲遵守了约定,去而复返,拿走了翡翠胸针并与她建立友好关系;又梦到在高中时贺西洲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她,温柔地道歉并且跟沈星微成为好朋友,然后他们一同考入本市大学,自?然而然发展恋爱关系,也就没有发生大学里被盗用?作品的那些事?,总之梦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沈星微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梦,但是?此前每次梦到后,醒来都?要落两滴心?酸的眼泪,面对不太好的现实,但这次从梦中醒来时,她竟没有感到失落或是?难过?。
因为她发现,昏暗的房间里贺西洲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攥着她的右脚,往她脚腕上覆湿热的毛巾,低着头很安静的样子。
沈星微问他在做什么,他才抬起头朝沈星微看?了一眼,语气很平淡地说:“我咨询了医生,说是?这样每天泡草药湿敷,能去一去骨头里的湿气,时间久了,以后再?下雨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难受了。”
沈星微说:“不需要这样,很麻烦,我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很难受。”
“不麻烦,你快睡觉。”贺西洲回答:“很快就好了,几?分钟。”
沈星微躺在床上,闻着浓重的药草味,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感觉到脚腕处一直更换的热毛巾,还有贺西洲力道轻柔的手指。房中很安静,没有杂音,那一刻沈星微觉得很满足,很喜欢,就不再?为梦里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感到遗憾了。
沈星微以前总是?强行扼制自?己的思绪,不愿回想那些事?,害怕给自?己的情绪带来负面影响,但是?她发现现在就算回想起来,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好像治愈了一场生命里的重感冒,而她正在感受痊愈之后的美好。
沈星微的所有愿望都?在实现当中。
那天看?完了流星,回家之后她就进了书房,重新拿起了搁置已久的画笔,甚至觉得贺西洲总在书房里对她是?一种打扰,还特地把画架等东西搬去了另一个闲置的房间里。
整个八月份,她都?鲜少出门,几?乎沉浸在画作之中,为构图,调色,创作付出精力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灵感来时甚至一整天都?闷在房中,为此还耽搁了原定的搬家计划。
因此她每次从房中出来,贺西洲看?见?了都?会说一句:“哟,我们大画家出狱了?”
八月半,她花了两百块钱报名参加春明集团的绘画创作大赛,这次的流程更为严谨,在报名时还要进行实名认证和阅读参赛规则,特地以红字标注了不可盗用?他人作品,保证版权所属,违约必究,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沈星微在开学报名的前几?天,完成了这幅画作,并自?己写了一份邀请函,在贺西洲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郑重地送出,邀请他来参观自?己的画。
贺西洲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问:“我需要穿正装参观吗?”
沈星微想了想,“如?果你有的话。”
贺西洲回房间,换了一身板正的西装,穿着薄底皮鞋,在沈星微的带领下来到她的画室,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收拾得很干净的各种画具整齐摆放,当间的画架上搭了一块黑布,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