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那一幕太过震撼,他用身体直接挡住枪口,真的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被一声声凄惨的呜咽和挨打声拉回来,她扶着墙起身,喊他,“左燃…”
冲上来用尽全力拉住,抱着他的腰,“可以了,左燃,再打就出事了…”
屋里仅剩的几个男生倒是有知道他的,但不熟,都没到蒋川祁炎舟那种交情,自然只是看戏,这下懒得多管闲事了,不上来拉人。
就一个言朔身边的朋友挺怕的,哭丧着脸求情,胆子又小,断断续续地说,“言朔现在就剩半条命了,不能出事啊,对你也有影响啊…”
有个人打算报警和叫救护车。
“喂,警察,我要报案……”
又被同伴制止,“不能报不能报,现在赶紧挂了,这么多明星,容易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你又不是那俩太子爷,连进监狱都不担心。”
“言朔吸毒吸出精神问题了吧,平时看着还挺正常的,就是个神经病…”
“打人的这个,也不简单,枪都抵在胸口了还不怂,一点也不害怕。”
“狠人啊都是。”
“跟秦笙一起来的太子爷,背景不简单,不过,跟井夏末什么关系??”
“真够吓人的,妈的,吓死我了,劫后余生啊,草。”
“我以为就是个剧组的道具枪,用来吓唬人的,给小孩卖的玩具枪也都挺逼真,妈的结果动真格。”
“不能跟太子爷掺和这种玩命的场面,人家真是一点也不慌,我腿都吓软了。”
井夏末劝他:“咱俩都没受什么伤,走吧,回去吧。”
劝下来以后,发现双手上沾了好多鲜血,不是她的,也不是左燃的,估计是言朔的鼻血,手心冒了许多冷汗,黏糊糊满地感觉很不舒服,拖着发虚的身子去了卫生间清洗。
包厢内的这间,被不少人用过,马桶附近一堆呕吐物,喝酒喝多了吐的,估计不止一个人的,看着很脏。
井夏末打开门出来,聚在一的还没散掉,和她对视时,欲言又止起来,什么都没问,就李京屿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问:“你怎么样,受伤没,严不严重。”
“我没什么事儿,言朔当时失控了,本来在聊工作上的事,他吸这些东西,出事也是早晚。”
下意识想撇清左燃的关系。
李京屿看她两秒,失笑道:“你哥也够失控的…”
谈话间,井夏末顺着他的话侧头,又对上那道阴沉冷淡的视线,她的则是晦暗不明,千万言语,保持着不动,对视了几秒钟。
扫过他手上干涸的血迹,因打斗留下的青紫,连帽卫衣全黑,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五官也好好的,依旧特别帅,淡定到了极点,慢悠悠点了根烟。
一点不像才经历完生死。
甚至看不到任何慌乱恐惧的影子。
她上前把烟拿掉给扔了,说起正事,“这儿没监控,但肯定有人忍不住录像,万一他吸多了,不小心死了,讹到你身上,那就不好办了。”
“你现在检查他们手机,然后把他送到医院。”
他安静听完,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来了句:“关心我?”
她松开拉他胳膊的手,无语地别开头,平复了下五味杂陈的情绪,洗干净的手,又染上点血迹。
“我只是担心我被牵扯进去,你要是不听就算了,我先走了,反正你有的是办法压下来。”
“不关心就滚。”
她点头,“没问题。”
套上了来时穿的厚外套,在几人打量的目光下就离开包厢了。
这里从走廊到室内统统没见监控,隐私性极好,圈内人不少来,就连进来的路,都跟迷宫似的七拐八绕,言朔万万不该惹他。
别说没监控了,即便有,他犯点事,估计也没大碍。
不过对她来说,倒是只有好处,这种事,长一次记性就够了,在他这种亡命之徒面前,拿着枪都不管用,也没什么怕的东西了,以后在圈里还会遇到,言朔再想报复,也不会怎么样了,论狂,比不过,论家世背景,更比不过。
慌乱中,她似乎还听见了句嘲讽性的没见过真枪。
想想就好笑,左燃这人,从没炫耀过亲戚都是干什么的,说低调,也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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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又去另一间干净的包厢里冲了冲手,沾了言朔不知道哪里流的血,在白皙皮肤上极其明显,正好再照一照能看出异常吗。
出来时,又开了瓶矿泉水,倚着墙面,在极度安静的氛围中,总算能冷静,仰头灌了一大口。
水还没完全咽下去解渴,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帅是帅,压迫感太强。
大厅没开灯,就亮着盏卫生间的,光线从半开的门缝里漏出来,足够看清两人。
她愣了下,想开口时,他更快一步,把那喝了一口的瓶矿泉水放到她头顶,瓶口朝下,里面的水争前恐后涌出,顺着头发飞快往下淌。
她下意识闭上双眼,没来得及躲,就这么被一瓶水淋湿,外套没拉上,里面的抹胸布料薄,半湿。
深呼吸了下,没想针锋相对,但如果他还是这个死样,那她也忍不住了。
左燃把人半拎半推来到卡座,沉声问:“你跟李京屿,以前也这样?”
她想了几秒钟,十几分钟前的一幕幕开始回放,她跟李京屿都干什么了,玩游戏,喝酒,输了好几次,李京屿还好心地帮她喝了不少,然后想来亲她,但没亲上。
不过,在他那个角度,看起来就是吻。
她若无其事地撒谎,“对啊,你不是说不在乎了吗?”
“滚开。”用衣服胡乱擦了下凉凉的水渍,语气不好。
“是不在乎了,那你今晚欠我的,拿什么还?”
猛地扣住她脖子,把人往玩牌的桌子上压,面朝下,力道很重,一只手圈住她两条手腕,先是反压在背后,又觉得脱衣服不方便,拉到她头顶,摁住。
那件抹胸在他手里边真就跟纸一样好撕。
她现在整个人背对着他,被压在桌上,毫无反抗余地。
裙子是条超短裙,反倒成了方便他作案的工具。
他声音玩味,喘息声加重,“你这裙子是挺方便的,不用脱就能直接c。”
“……”
才经历过那么危险的事儿,劫后余生和死里逃生的庆幸感还没好好感受,她真不知道这混蛋是怎么有心思考虑其他的。
她被弄疼了,拧着眉说:“你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
“正好,你一块报警,你跟陈鸣说,你被我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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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章8000多字,明天可能也这么多~!】
第86章 窃取心脏
◎恶魔共振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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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隔音还行, 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被打扫得很干净,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井夏末以为他会直接走,或者亲自处理完言朔的事儿, 起码把人家送到医院。
十分钟前, 她觉得他疯了, 不要命一样的疯感,敢握住枪身抵在胸口, 明知道是真枪。
此刻, 又毫无顾忌地说着荤话, 骨子里的暴戾,下流,发泄得淋漓尽致。
她整个脑袋连同上半身,都被死死摁在桌面上,躲不了,想稍微挪动一下也不行, 他兴致很高,特别投入。
双手被他用皮带绑着,挣不开, 被带着也开始有了状态。
仿佛只能用这种方式感受到彼此。
他说完那句话以后, 开始找手机,拨通号码, 扔桌上, 几声“嘟”过后, 对面接通了, 陈鸣开口:“喂, 左燃, 什么事儿?这个点,准没什么好事儿。”
左燃掐住她脖子,“说话,怎么不说话,不是要报警吗?”
她拧眉闭着眼,快要受不了,没想到他真拨通了,挤出一句骂他的。
陈鸣开始纳闷,问左燃,“你干什么呢,有事儿说事儿,别废话,遇到交通事故了,还是撞人了…”
陈鸣觉得这个接近零点的时间,一般都是路上出事儿,或者喝完酒酒驾了,就太子爷这身份,不去惹别人,总不会招来找死的。
手机被她故意碰掉,滑落到地毯,听筒里又传来声模糊的问句,但没几秒就被对面挂掉了。
她断断续续说了句话,接近失去理智。
他不停,跟她说,“放心,操不死,你死了我操谁?”
半小时后,她被抱到沙发上休息,出了很多汗,又热又烫,把绑在一起的双手伸给他,“给我解开。”
他开了空调,把矿泉水拧开,放到她唇边。
井夏末就着瓶口喝了口,还没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自己来,你先给我解开。”
他这才把皮带一圈圈绕开,摸了摸她泛红的手腕。
她低头看了眼,倒没什么印,就是有点红。
抹胸还挂在腰上,已经不能穿了,她用来擦了擦半湿的黑发,还有刚才出的汗。
大厅依旧没开灯,就门口卫生间里面亮着,门没关,开了一半,外面不至于特别黑,但看不清对方神色。
窗帘没拉,黑沉沉的夜,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幽静得过分。
他靠在沙发上,裸着劲瘦的上半身,裤子拉链还没拉,松松垮垮地挂着。
头往后仰,搁在靠枕上,姿势懒散随性,浑身透着发泄过后的舒爽感,慢悠悠点了根烟。
井夏末半躺在旁边,思绪复杂,无声看他,他吸完一口后,递过来,塞进她嘴里,接着又低头点了根。
她感觉他这人体力还跟之前一样好,身材也没变样,薄肌,性感,劲瘦,腰也还是那个腰,哪哪都没变。
她安静了一会,问:“你这几年,跟别人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