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不像疑问句,想知道,但又不想显得太过在意。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声,“你觉得我性_欲这么强,能没别人么。”
她正倒水的手顿了顿,心口发麻 ,发疼,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两秒,淡淡道,“也是,正常,你本来就比别人次数多,估计每天都想做。”
“而且,压力大的时候,会更想做。”
可信度又高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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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被朋友送到私人医院后,第二天就醒来了,没什么重伤,但小伤不少,头疼欲裂,身上被打过一顿的痕迹都挺明显。
鼻青脸肿,胃疼,腹部也疼,骨头像散架一样。
言朔这人也有点张狂,但家世还行,能罩得住,从小到大没怎么被人教训过,别说打架了,这种单方面的施虐,头一次经历。
进了娱乐圈这种地方,需要脑子,情商,只要好好商量,都不需要动手,枪也就是个玩具,真没想过有动真格的一天。
秦笙给他带了点饭,他喝着养胃粥,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声不断,“哎哟我草,妈的,左燃这混蛋,下手太他娘的重了。”
“我嘴里现在全是口子,喝口水都疼,你们当时怎么跟个废物似的,一个拦他的都没有。”
宋晨是他有点交情的,昨晚也在场。
愁眉苦脸地说,“你断没断片?昨晚什么情况,你他妈的连真枪都拿上了,我们谁敢上去。”
“左燃,他是真不怕死啊,一直挡在井夏末面前,也不躲。”
言朔把养胃粥嫌弃地扔一旁,“疼死老子了,换成别的流食,这个粥不行。”
秦笙没好气地说, “爱喝不喝。”
“给我倒杯水。”
“自己倒。”
病房里恰好没护工,都被请出去了,谈话内容有点敏感。
言朔烦躁地给助理打电话,语气喷火:“你是死在路上了吗???几个小时了还没到,你再不来,我都得康复了。”
“嘶……”伤口被撕扯,又疼得捂了下。
再次抱怨起来,“倒是没断片,你们真是怂死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能真开枪吗?”
“那玩意吸多了是有点副作用,昨天整个人都不受控了。”
宋晨无语地揉了揉脸,“要不是左燃,换成别人,你说不定真就开枪了。”
“有必要吗,啊?你现在还把他给得罪了。”
“他把我打得一身伤,我不追究了,他还想怎么样,操他大爷的,哪天我非得让他也长长记性,但不能明着来了。”
神色里闪过阴狠之意。
秦笙冷眼看着他,窝火得要命,昨晚就忍着,“井夏末是他妹,没血缘关系的那种妹妹,你原先知不知道。”
“怪不得。”
言朔这样能想通了,“我说她后台怎么这么神秘。”
“他俩真是把我欺负得够够的,以前都是我这么对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换过来了,人果然不能忍让,不然对方就得变本加厉。”
心底凝结郁气,发泄不出来的感觉,太过不爽。
秦笙也很烦闷,“你在说什么啊,别犯蠢了行吗。”
“要不是我看上左燃了,我都懒得来医院看你。”
两人是远房亲戚,家里长辈关系不好,平日几乎没联系,导致晚辈关系也不行,言朔就算坐牢了,秦笙都不在乎,但现在影响到她了。
言朔在病床上半躺着翻了个身,嘶了声,躲过包纱布的位置,“你是谈着玩玩还是认真的,诶,玩玩就无所谓了,最好帮我出口气,让他也染上我吸的这些东西。”
秦笙:“我倒是想和他结婚,但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关键时候你还在惹事。”
这才帮他倒了杯水,还上手打了下肩膀的伤口,言朔疼得骂道,“妈的,轻点。”
言朔:“没开玩笑啊?”
“我以前,报复心挺强,只要是得罪过我的,我必须得加倍还回去,不然就不痛快。”
“现在好多了,毕竟娱乐圈嘛,太多事不受控了,也太多身不由己了,就比方说吸毒这个事,我也不想,但没办法,戒不掉,后悔也晚了。”
宋晨:“你自己碰就算了,还总劝别人,真是过分了。”
秦笙回第一个问题,“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我爸也很看好左燃,这几年,他身边也没别的女生。”
言朔试着喝了点豆浆,怀疑道:“你说他跟井夏末是兄妹关系,还是没血缘的,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劲呢。”
“嗯,他们之前在一起过,分手了,但也是一家人,他都愿意替井夏末挡枪,这还不明显吗?”
“你别犯蠢了,再乱来,谁都救不了你。”
“我就不信他干净到哪去,谁没犯过点事儿。”
言朔八卦起来,问:“诶对了,你俩睡过没有。”
秦笙顿了顿,对于这类话题向来有些难为情,但也没必要撒谎,“没有。”
“什么情况?”
言朔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你追他,到底追了多久。”
“我也不算追,就,朋友吧。”
“你这样不行啊,他对你这类型不感兴趣吧,不然啊,男人拒绝不了主动的。”
“我也是男人,我最懂了,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你长得是挺漂亮的,但是吧…”
言朔没把后面的话说完,碍于远房亲戚这个身份,就没太直白。
秦笙其实都懂,脸色一般,语气不耐烦地道:“扯到我身上干什么,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最好,给他道个歉,真心诚意的那种。”
言朔像听到笑话,好笑地说,“他要是跟我认错,我还能消消气。”
“你都在他跟前晃悠那么久了,他都没上你,绝对是不喜欢。”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诶,我那个助兴的药,你拿回去试试吧要不。”
秦笙表情很是无语,“你觉得勾引他的女生会少吗??”
“就他这种级别的富n代,创业还很成功,别说长得特别帅了,就算很矮很普通,也有人排着队想和他结婚。”
“下药什么的,要是这么简单,那别人早试过了,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而且我在跟你说正事儿,他舅舅和二伯都是大人物,报复什么的,你就别想了。”
秦笙和陈淮舟,也就是做左燃的表哥,也认识,多少了解点他们这两个世家的情况,
但并不全,他俩都很低调,并不会透底,也没提到过家人。
她父亲,也是个商人,很想找一个有红色背景的女婿,跟她说过想法。
之所以劝说言朔,跟担心没关系,纯粹是不想左燃迁怒于自己,怎么说也是亲戚。
“你们都滚吧,看了就烦。”
言朔敷衍地答应了,但眼神透着阴狠,压根不解气,始终压着股没发泄出来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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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那晚回家后,累得直接上床睡觉了,睡了十几个小时。
第二天没工作,醒来依旧特别累,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情绪,提不起什么兴致,一天只吃了一顿饭,吃完后就窝在床上找了个恐怖片看。
到了第三天,有个拍摄工作,不得已得出门。
费嘉见到人后,开始盘问起来,“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让乔乔去你家一趟,她说你把密码换了,进不去,敲门也不开,跑哪去了你。”
她闭着眼,双手抱臂,环在胸前,正在被化妆师上妆,声音疲惫,“我真没听见,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家睡觉,她白天来的吧,昨天我下午五点才醒。”
费嘉有点生气,“我最反感的就是搞失联。”
以前带过一个男艺人,经常失联,讨厌被管控和监视的感觉,出去约会和女生上床这些事,实在不想报备,但最后的结果也意料之内,被拍到了。
井夏末解释着,“不是故意的。”
“前天晚上,你和言朔的事儿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听说还拿枪了。”
寻思了一会,“在场的明星网红有不少,也就是私下八卦,无所谓,以后低调点,别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闲那事儿,还没解决呢。”
井夏末脖子上添了几处吻痕,没让化妆师遮,自己用遮瑕盖了盖。
嗯了声,“言朔这个人,他吸.毒好几年了,失控的时候会特别失控。”
费嘉注意力也跟着转移,停留在她脖颈锁骨和肩膀的区域,看了几秒,“你这被谁咬的?还是你那个哥?”
“难怪昨天叫不醒你。”
她没否认,都这年龄了,有点性生活很正常。
费嘉视线往下扫,看她今天穿了件拍摄用的短裙,双腿都露在外面,白皙皮肤上的痕迹就很明显。
“怎么搞的,膝盖上也有,别忘了遮一下。”
她耳根微微发烫,双腿交叠到一起挡住了,“可能越是压力大,越想做。”
井夏末感觉自己欲望不是特别强的类型,还能控制,没有到不做就受不了的地步,只有排卵期的时候会有想法,其次就是他说的,有压力的时候。
现在认识的女生多了,才知道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差异极大。
有二十多年从没经历过的,自己也不买玩具,没这方面的需求,
相反,也有天天都想做的。
她算是夹在中间,但能转移注意力,忍忍就过去了,前天晚上 ,估计是太久没做了,就挺不受控的,反应很强烈,都爽哭了,他没搞多久就高c了。
至于膝盖,是因为中途跪在桌子上了,换了姿势。
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光线暗,兴致高,两人都没多余心思去管硌不硌得慌。
拍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