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穗竹
吃过下午茶,温知禾其实还?不太饿,温温吞吞道:“牛排吧,新原居那家挺不错的……”
“我做饭。”贺徵朝淡道,又温和地询问,“还?是你比较想吃外卖?”
听到前三个字,温知禾内心?“哇哦”了一下,没回?答后半句,兀自反问:“你会做饭呀?”
贺徵朝嗯了下:“会些家常菜,烤牛肉也不算很?难。”
“哦……”温知禾依旧觉得新奇,咬了咬下唇,不纠结,“你发挥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等着?就好。”
他说得善心?,温知禾唇角微扬,双眼明亮:“那我可以期待吗?”
贺徵朝轻笑,不置可否,只?道:“过后补充体力的食物,你也许可以晚些期待。”
温知禾微顿,笑容一僵:“……”
什么意思,这也是在?暗示吗?吃完就做?
闲谈戛然而止在?这里,气氛难免会尴尬。
温知禾不着?痕迹转圜话题:“对了……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我很?好奇欸。”
贺徵朝垂眼睇她掌间的手机,声腔平缓:“和合作方?打高尔夫,我给你发过消息。”
温知禾怔忪,拾起手机划开屏幕,才发现半个小时前,贺徵朝给她报备过,但她忘记回?了。
即使?是寻常夫妻,在?热恋褪去后,也会因为熟稔这段相处已久的关系,不做所谓的牢固手段,例如主动报备行程。
贺徵朝要她时时报备,是因为他处于关系高位,喜欢掌控她,而非关心?。
但他主动向她发送这些消息,就令温知禾有些看不懂了……礼尚往来吗?
“……我刚刚没看手机。”她扣住手机,小声解释。
贺徵朝面色平静如故,不以为意:“我知道。”
话题又要聊死,温知禾尽心?尽力拾起:“不过我还?没打过高尔夫呢,应该挺好玩的吧,哈哈。”
“想去我可以带你。”贺徵朝凝睇她的双眼,微微一笑,“不会的话,我教你。”
温知禾:“……”
就随口一说的事。
她吁口气,故作可惜:“希望我这段时间能忙完有机会去玩吧。”
轿车停在?公馆门?口,温知禾忽地想起这几天不在?家,门?口应该堆了不少快递,也不知道阿姨临走前有没有帮忙收好。
指纹锁滴答解开,贺徵朝略一侧身,示意她先进门?。
温知禾没多想,径直走进去。
门?锁反扣的一瞬,她的腰被臂弯箍着?,搂进了宽厚的怀抱里,贺徵朝颔首埋到她的左肩,隔着?衣料很?轻微地嗅了一息。
他抵肩,她不得已低下头?,看着地面两道交叠的身影,耳畔染上他微热的气息,温知禾心?脏骤跳,腿间一软,不由得弯腰屈下髌骨,但这令她更加贴近贺徵朝的身形。
夏装单薄,她穿的还?是裙子,倘若他掀起来,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只剩他的西裤。
念想刚一滋生?,她便感觉到贺徵朝的手自下而上地抚撩起裙摆,悉心?地将一角别在?內裤的宽松带上,令她的大腿肌肤外露于空气中。
啪嗒,清脆的一声。
芘落在?肤上的巴掌印,如水面波澜震颤,不断通过血液翻腾蔓延,挑起駃感神经,令她更加弯腰屈膝,没忍住轻哼。
贺徵朝撑起她的腹腔,她并未跪下去,反而更加贴着?他。
太久没做,温知禾感觉自己已经不太妙。不用回?头?都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从贺徵朝的视角来看肯定很?歰。
贺徵朝好整以暇地卷捋起她的裙摆直至腰上,眼望她纯棉又简单的款式,又笑:“怎么穿儿童款?”
温知禾被他问得不耐,却又无法辩驳,她保持这个别扭僵持的姿态,支撑力全靠逐渐发酸的髌骨和他的手,难免站不稳。
向前倒会落个狗啃泥,而贺徵朝又紧紧把着?她,她只?能倾轧到他的西裤上,颤着?蹭来蹭去。
贺徵朝叹了一息,从他喉腔而出的嗓音总是低沉好听,温知禾听得止不住蓅。
腹腔的手后移,与另一只?牢牢箍她,贺徵朝轻哂:“一直动,就这么等不及?”
温知禾这回?不得不反驳:“我才没有,分明是站不稳好不好。”
贺徵朝透着?笑腔嗯了声,站在?后方?搂着?她推向前。
他们靠得太近,温知禾直立起来只?能与他同脚同步伐,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
小孩子都穿的开当?裤,而她的裙摆被撩卷到腰上,也没什么区别,但她羞耻心?远比小孩子要强。
走到客厅,脚踩在?绵白?的地毯上,贺徵朝又在?她的腿侧落下一掌,嗓音凉薄:“跪下。”
温知禾刚反应过来,他便按着?她的肩,迫使?她的重心?下挪。
左膝跪下,右膝刚着?地,贺徵朝也落下膝盖在?她侧方?,西裤贴她的腿。
温知禾能听到他解开金属扣,划开拉链的动静,塑料膜拆卸,套捋上去的细碎声,她胸腔下的心?脏跳动更快,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听见?摇铃便开始不断分秘口涎。
贺徵朝是这么训练她,用松解的金属扣,用巴掌印,令她成为他最忠诚puppy。
“这几天不见?,想我了吗?”他低声问,拨开內裤,握着?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这拍打,听着?清脆的涟漪声,他轻笑,“都这样了,应该是想的,对吗?”
温知禾无话可说,撑地的两只?手微微掐进地毯里,而同样的,那里也是。
他凿开她,清浅着?入,又是一阵吁长的轻叹:“很?棒,已经适应了,是不是?”
“乖孩子,回?答我。”贺徵朝慢慢拢起她的头?发,攥在?手心?。
温知禾下巴微抬,能感知到愈发递进的异样感,随着?这种?递进,她回?答的声音都不稳:“是、是。”
连着?几个“是”字,他就像是拿到通行令,直接进发,几乎快要抵达宮前。
以往贺徵朝会用手、舌头?让她适应,从一只?手指再到第二只?;从第一指骨再到末节,每一次都循序渐进,不会太疼,唯独这一次,她疼得几乎要趴倒在?地上。
温知禾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曲臂埋头?,卧趴在?地上,很?小声地呜咽一息。
他们之?间的距离偏拉开了一小截,贺徵朝没有贸然再进,握着?出来,低眉看她,大掌安抚她的头?:“还?是很?疼?”
温知禾没抬头?,良久才露出一只?眼,瓮声瓮气:“有点。”
“什么?”贺徵朝偏头?凑近。
以温知禾的视角,能看见?他还?声张的布满脉络的杏器,她瞬时不说话,无意识地半拢。
“还?可不可以?”
贺徵朝又问,语气清醇温和,不复刚才的强制。
温知禾望着?他的双眼,心?里清楚这是他为达目的的面具,可她脑海里却不断有个声音在?叫嚣,闹嚷。那是来自阿斯蒙迪斯的引诱,她要是答允会被关进第二层地狱的。
慾念占上风,温知禾心?里鼓动,声如蚊呐:“可、可以。”
即便她不愿,贺徵朝也不会就此放过,毕竟都磨合多少回?了。
温知禾说得小声,贺徵朝不难从她半张的唇语里读懂。
她说她可以。
贺徵朝轻拍她,低声循循善诱:“再大声些。”
说出这二字已经不算羞赧,贺徵朝要她亲自拨开,求着?进去。
清浅地攒动只?会折磨人?,温知禾举白?旗,不得已腾出两只?手拨。
凉飕飕的风淌袭,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贺徵朝便以自己的温暖牢牢死死地堵住。
异样感仍然存在?,贺徵朝善心?地停留片刻,没有贸然挪动,他享受并喟叹这种?无与伦比的包裹,俯身轻理她的秀发,漆黑的双眼微阖,温声赞扬:“怎么这么会吃,生?下来就是给我的,对吗?”
在?这种?事上,他总爱发问羞人?的话,这并不是寻求认同感,而是要她满脸酡红。
温知禾不搭腔也不行,贺徵朝会在?一推一拉之?下,生?生?撞出她的话。
尽管她也只?能低喊出一些并不连贯的,与他同频的单音字。
从客厅跪到楼梯口,贺徵朝本打算令她继续跪走下去,但那一节节台阶是光滑的大理石,没有任何铺垫。
他划去这条苛刻的任务,包揽起她的腿窝,从第一道台阶,一步步走到二楼。
“报数。”
低沉的命令入耳,随之?是坠落的疼痛与駃感。
沉浮得像是海平面的漂木,而她却不断淌着?细碎的连绵的丝。
台阶拢共十八层,走到卧室的第三十步,已经是她的极限。
温知禾一直信任贺徵朝的臂力,但他辜负了这份信任,或者说,是故意放松令她落坠。
在?她的哭喊下,和那双充满水雾的眼神,贺徵朝才放下她,允许她落地接受每一次的相撞。
“最后一个知识点,你记住,亲爱的。”
温知禾力不能支,趴倒在?床榻上,贺徵朝从后方?撑着?她的腰,有规律地给着?,俯身贴在?她耳畔,一手按着?她的腹腔,嗓音低缓:“你的这里和我的百分百契合,都是有些弯曲的,明白?吗?”
这算是什么知识点……
温知禾快要羞死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能不回?应,很?轻很?含糊地“唔”了一声。
她蹙着?眉眯起眼,睫毛上都是潋滟的泪珠,酡红的面颊和逐渐顺滑的那里,以及不自觉地迎合摆动都告诉他,她已经适应,并且逐渐找到快乐。
贺徵朝不再收敛,快速地进行最后一回?合。
当?温知禾被迫面对时,她甚至能看见?,自己那鲜红的,被外翻的,有着?绵密的白?沫,而她也在?这一刻抵达至高无上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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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冗的善后自然由贺徵朝一手承包,温知禾洗完澡躺在?床上,胃部传来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她蜷缩成婴儿姿态,双手攥着?被褥只?露脸,面颊还?有些泛红。
贺徵朝看眼手机屏幕的订单提示,隔着?被褥摸了下她的头?:“我下去做饭。”
温知禾总算明白?他话里那句“补充体力”是什么意思,敢情是先做完再吃饭。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温软:“我也想下楼。”
贺徵朝的手掌仍然盖在?她头?顶,俯身略一凑近:“能起得来?”
眼望他深邃漆黑的双眼,温知禾好似能从中窥探到刚才迷乱不堪的片段,她不好意思去瞧,垂下眼睫,伸出臂弯勾他的脖颈:“……你抱我。”
她的声音仍然细微,整个人?都乖顺得不像话,倘若不是她力不能支,饥肠辘辘,他这会儿恐怕还?能再继续。
光是产生?念想,他那处便不自觉攒动热意,贺徵朝以掌撑开她的被褥,慢条斯理地重复话语询问:“是要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