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第90章

作者:穗竹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贺徵朝唇角笑意更深,獠牙也外露:“如?果你同我结婚,我的一半财产……甚至全部,都会是你的。”

  温知?禾瘪嘴:“哦,那就是不会给支票,那我知?道了,小气鬼。”

  贺徵朝不以为意:“看你怎么回答。”

  “……”

  “那我也选择性回答。”

  “当然可以。”

  看他慷慨,温知?禾心?里轻嗤。装货。

  她双臂抱胸,靠着护栏,一副豁出去的姿态:“你问。”

  贺徵朝从最近最让他在意的事问起:“Austin是你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温知?禾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看他面容恢复平静,透着一丝认真,想到刚才袒露的心?意,不再吊儿郎当,诚实地回答:“不算朋友吧,顶多算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告诉我他的真名,我却敷衍他,和他说……”

  温知?禾小小地停顿了下:“我叫李华。”

  “李华?”贺徵朝双眼微眯,恍然明白过来,“你在记事本上写的李花,就是李华?”

  “对啊,他自己听错,我就将?错就错,反正又不是真名。”温知?禾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你偷看我的记事本了?”

  贺徵朝没有一点心?虚,担责得?自然:“算是。”

  温知?禾庆幸自己没有乱写什么东西,皱着鼻子一板一眼地教?训:“你还承认,以后不能看,不然罚你钱了。”

  贺徵朝依旧笑:“好。”

  看他一派谦和,温知?禾开始蛮不讲理:“现在又轮到我问了,我想到新的问题了。”

  贺徵朝点点头:“你问。”

  借灯光望他,他的容颜和初见时无异,明朗深邃,清隽英俊,但温知?禾一下子不觉得?他是傲慢的。也总算理解他为何表露出斯斯文文不与人相争的模样,那并?非是伪装伪善,他很像他的母亲宁棠,那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导师,是他最重要?的血亲。

  温知?禾喜欢这?份温柔,也能从他缓缓道来的话语里,窥见一个极度温柔又才学的女?人,究竟是怎么被生活所?折磨。

  她同样没法?否认,在他们的相处关?系里,贺徵朝就像一个成熟可靠的老父亲,他从九岁起就有照顾人的经验,他对她总是格外耐心?。

  这?种耐心?,可以被定义为、为……

  温知?禾的脑袋要?炸掉了,她不敢想,深吸口气,眼也不眨地问:“既然你有这?种过去,为什么不提早和我说?”

  “这?没什么可说的。”贺徵朝看她认真的神态,思索片刻,又耐着性子解释,“我总得?维持在你面前的形象。”

  温知?禾才发?现他有偶像包袱,扁着嘴,不屑一顾:“你什么形象哦,老父亲吗?”

  “有钱,愿意为你花钱,什么事都能帮你摆平,能说会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贺徵朝清浅地举例,听她的称呼,目光幽深,“嗯,也可以这?么说,亲爱的。”

  温知?禾要?是再发?烧,一定是被他的话搞的,声音软绵绵的:“你羞不羞人啊……”

  “而且这?哪里损形象了,只是会让人觉得?……”她垂下眼睫,顺从地咕哝那个词,“有点心?疼而已。”

  贺徵朝抚去她缭乱的碎发?,说得?郑重其事:“如?果你的择偶标准是强大、可靠,在没有同你结婚之前,我怎么可以向你暴露缺点?”

  温知?禾摇着头纠正:“这?不是缺点,反正我不觉得?。”

  贺徵朝唇角轻勾,嗯了声,对她展开双臂:“抱一下。”

  他俯首,嗓音低哑了几?分:“让我感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温知?禾下唇都要?被自己咬出血了,忸怩一秒,没再继续犹豫,扑到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身?子骨一下子松软了下来。

  她的下巴垫靠在他胸膛,忙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亲,很清浅的吻,嗓音含着冰块似的,又含糊又清透:“贺徵朝……你真的很好。”

  到头来,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也只能说出这?番话。贺徵朝心?中无奈,又极为满足,按着她的唇角,复而延续这?个吻。

  若非她今天?问起,贺徵朝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的曾经。剖析自己常做也不难做,可把伤疤揭开给爱人看,本是件懦弱又摇尾乞怜的事。

  他希望在她眼里永远是最好,最可靠。

  夜晚的海风愈发?迅疾,贺徵朝把挂在身?上的女?孩打横抱起,往游艇房里走?去。

  卧室的床很宽厚,温知?禾被他放倒在那里,身?体一下子陷落进去。她自下而上望着男人,半长的裙摆遮掩不住双腿,她不由拢了拢,心?跳加快。

  贺徵朝单手松开领带,面庞汇入昏暗中,显得?淡泊:“会不会晕船?”

  温知?禾微微曲腿:“还好,不太会……”

  贺徵朝点点头,往不远处的衣柜走?去,拿了件浴袍,挂在旁边,揉了下她的头:“今晚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泡杯热茶暖暖身?子。”

  游艇有两层,顶层为观光台,下层为起居室。这?里面积不比普通住宅小,不仅有卧室、厨房、洗浴间,连阳台衣帽间都有,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是隐秘性和隔音效果没有家里别墅好。

  但贺徵朝只要?把佣人遣散走?,再自行开到海上,那样就不会有人知?晓……

  温知?禾用十?指轻轻捂着面颊,吐出一口浑气,觉得?自己好糟糕,居然又开始想这?种事了。

  她突然间好想让他开心?些,露骨的话她说不出,至少?露骨的事又没少?做,而且……

  温知?禾从床上下来,攥了攥浴袍的衣摆,往客厅那里探去,瞥见那道高挑的身?影,立马往墙根躲,在绝对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的裙子脱掉,披上浴袍。

  -

  游艇的厨房食材丰厚,倘若温知?禾情愿,贺徵朝可以陪她在船上度过两天?假期,再送她回岛游玩。

  今天?他已知?悉,他的小妻子不会再跑走?。

  一杯由山楂、陈皮、茉莉花与红枣的花茶很快做好,为照顾温知?禾的口味,贺徵朝又额外加了些红糖。料定她或许还会想吃甜食,他又起了做舒芙蕾或双皮奶的心?。

  贺徵朝轻叹,捏了捏眉心?,往后方冰柜走?去。

  他刚转身?,一个赤足的女?孩就站在旁侧两米远的地方,两只手背后,双腿笔直站立。

  她的浴袍松垮极了,交叠得?很低垂,能看到开阔于双乳下的肌肤,贺徵朝没多看,注意力在她白皙的脚上,轻叹:“怎么不穿鞋?”

  温知?禾闷声:“我想去洗澡,总不能穿凉鞋吧。”

  “我去给你找。”贺徵朝没挪步,牵起她的腰带,淡声嘱咐,“系上点儿,别冻感冒。”

  温知?禾很短促地哦一声,靠近他,徐徐吹气:“你现在还挺正经嘛,而且怎么这?么慢,我都要?渴死了……”

  贺徵朝指腹捏上她的面颊,垂眼低问:“想吃什么,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温知?禾不满,嘟嘟囔囔地贴到他身?上,“我在向你求助啊……”

  温香软玉在怀,没人能忍得?了。贺徵朝眸色微深,抚上她倾斜来的臀,压低嗓音:“求助什么?”

  温知?禾喉咙发?痒,用那只缠绕领带的手碰他的脸,吻喉结:“主人,我解不开……”

  贺徵朝目光凝瞩不转,假意没看见,手掌按得?更重,继续循循善诱:“解不开什么?”

  他在故意使坏,她又何尝不是。温知?禾已经足够放下身?段,别扭得?想逃离,但膝间的潮意已经不像话。

  她唔地闷到他胸口,捱了一吻,继而抬起头眼巴巴道:“这?里嘛。”

  她碰的是他膨胀的西装裤。

第74章 老妒夫

  贺徵朝在床上并不温柔, 温知禾早就知道,他可以用诱哄的口吻, 做最恶劣也最下.流的事。

  花茶饮入腹腔,形成小而饱满的山丘,贺徵朝以掌按压,喷涌出淅沥的水痕,在床榻上漫延成圈。

  他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去,耳畔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漂亮, 看到了吗?”

  光是点头?无用,还?要规矩地?附和, 温知禾轻软地?说了那番话, 却得到他更?猛烈的回应。

  双腿拢着男人精瘦而强健的腰, 她已被冲撞得晕头?转向,几?近抵达失去意识的边界线。每每这种?时候, 贺徵朝都会低声轻哄:

  “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你这里还?想要对吗?”

  “乖宝宝,再试一次。”

  好美好甜很棒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夸奖,乖宝宝好孩子是他对她一贯的称呼,温知禾没法再坚持,会伸臂圈拢着他的脖颈,用浓厚的鼻音喊出安全。词, 有时喊他“daddy”、有时喊“主人”,大部分时候, 贺徵朝听了这些都会对她稍微仁慈些。

  伴随着最后?一轮的冲击,温知禾的臂弯和腿窝都酸乏得箍不住他。

  这个夜晚, 她枕着贺徵朝的胸膛入睡,如果忽视隔天起?来的酸痛, 她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

  游艇在海上漂泊了一夜一天,恢复体力后?,贺徵朝带她体验了浮潜和开摩托艇,靠岸回别墅,她找回了自己的包包,在记事本上又挑了一个勾,然后?停顿一秒,写下一行,要带一束康乃馨去见宁女士。

  记事本只有巴掌大,温知禾经常揣在口袋里忘记取出来,贺徵朝习惯与她独居,所以脏衣篓里的衣服,都由他整理再塞到洗衣机。从?中翻出记事本是顺手的事,看到那一行圆润可爱的小字也是他无心一瞥。

  温知禾的记事本很少记录有关他的事,这是第一次,虽然她要看望的人是宁棠。

  贺徵朝没有挑明自己又看了遍她的记事本,悄然放归到她的包里。

  温知禾对此并不知晓,不过在度假岛的这几?天,她常被贺徵朝问起?将来的事。

  贺徵朝为她列了一个人生对照表,左边是她的个人信息,右边是贺徵朝的,20岁以前的人生阶段,贺徵朝已经悉数填写完整,包括且不限于?她出生的医院地?点时间,她小学的学校和入学时间……一直延续到二?十岁大学毕业那年。

  他比她年长十二?年,所以在他人生的十二?年以前,她的部分是空白。

  十二?格空白,占据了人生对照表整整一页,很具象化?的年龄差异。想要同?步进程,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贺徵朝把决定权给了她,由她执笔写下将来,而他的愿望,只用铅笔很清浅地?标注。例如他希望,可以在三十三岁这年同?她结婚。

  对照表摆在面前,温知禾轻拧钢笔,心里有些微妙。

  在她十五岁时,她曾想过自己的未来。那时她对班上学霸有滤镜,偷偷暗恋过一阵子,幻想大学考到一个城市,能顺利告白在一起?,然后?做一份还?算喜欢的工作共度余生,只不过她后?来没那么喜欢他了。

  在她十七岁时,她已不对爱情抱有太大幻想,整日就是奔波在各大剧组,自费做小短片。即便身?边不乏有颜正阔绰家里做生意的小开,她也没什么兴趣去谈一段世俗的恋爱,能遇到不贪图美/色/肉/体的男人实在太困难,唯一有好感的男人因?为有个谈婚论嫁的女友,所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了。

  她好感过的,喜欢过的男人里,没有一个像贺徵朝。贺徵朝把财力、样貌阈值拉到最高,唯一的短板恐怕只剩年龄。

  而这正是她所感到微妙的。

  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男人有交集,也没想过真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初次的谈判在新年,临近合约终止的这天,恰巧是冬日,却温暖如春。

  眼前的男人已不再傲慢高高在上,他用最虔诚的姿态向她求婚。

  烛光晚餐很浪漫,桌上是由他一手烹饪的菜品,桌布垫板也是他精心摆设,每一片花瓣、每一株艳丽盛开的玫瑰,他西装内衬里的暗金丝巾都无不表露对此次求婚的重视。

  她从?他向来持重冷静的目光里,读出一丝紧迫。

  温知禾挺起?胸脯,转着钢笔,拿起?乔来:“其实我没想这么早……”

  话锋一转,她瞄了眼丝绒盒,双眸毫不掩饰的亮闪闪:“但看在这么亮这么大的钻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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