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她慢慢挪着背对他。
温呈礼的呼吸自上而下落在她颈侧,“有睡袍挡着,不用担心?我?偷看?。”
祝从唯嗯了一声。
她本来坐着是压住外袍的,现?在只好稍微抬起屁股,把外袍拽了出来。
他撩起黑色丝绸睡袍,小臂挟着风一起探进?她的腰后,让她不自禁地动了动。
睡袍层层堆叠在他的小臂上,仿佛上一晚。
温呈礼修长的手指率先触碰到她的肌肤,指腹摸到系带,没有再动,而是问:“哪个结?”
今天不是灼人的体温,而是带了凉意。
也许是她一直用睡袍裹着自己?、他的手在外面的缘故。
祝从唯声如蚊呐:“好像有两个,一个上面一点点,一个在下面。”
因为她在衣帽间里用力扯过,导致仅有的结都变紧,又在背后,很难扯出来。
温呈礼的手指按在系带上,顺着它向上移。
指腹总是不可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背沟延伸,最后停下,改为掌心?附上,来探明结的位置。
系带和鼓起的结硌着他的皮肤,但其余空落的区域碰到的又是柔软。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掌,曲起食指,贴着她的腰前进?,勾出第一个结。
祝从唯绷着后背。
虽然知道目的,但他的动作好像是在摸她的腰。
这结确实有点紧,温呈礼反复扯了好几回,又要避免手腕用力过度可能收不住,会撞到她的背。
“好了没呀?”她问。
“稍等。”他语气不急不缓。
祝从唯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可以?的吗?”
温呈礼指上不停,淡然回:“我说的是应该可以?,毕竟我?现?在是个盲人。”
“……”
又不是真的盲人。
温呈礼低着首,唇离她的乌发很很近,“请温太太对盲人的行动力宽容些。”
祝从唯无言以?对。
好在刚说完,第一个结就解开,她能感觉到系带松散。
温呈礼摸索到腰的位置,比刚才熟练许多,轻而易举地解开,将自己?的手抽出。
堆在他小臂上的睡袍立刻落下。
祝从唯捂住胸前,生怕文胸因为没有系住而掉落,直接就往衣帽间走。
温呈礼没有阻止。
他随手将椅子转回原位,目光不经意落在她坐过的位置。
刚才她拽出压在身下的睡袍后,是只穿一件薄透的内衣坐在上面的。
-
祝从唯换回衣服后,又将乱糟糟的睡衣都挂好,出来时已经不见温呈礼的人。
她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奇怪他难道不换衣服了吗。就这么穿了出去。
乌龙已经发生,又不可能时间倒流。
祝从唯只能说服自己?忘掉,而且她与温呈礼也有过亲密接触,被看?了也不会少肉。
她心?情?恢复得还可以?后下楼出了院子。
温呈礼的院落并不只有一间卧室,其余次卧起居室虽然都没有用过,但任何?必需品都不缺。
他沐浴过后出来,回到主卧,不见祝从唯。
手机上,周嫂在问:【少奶奶刚刚来吃了几块梅花糕,又点了今晚的盐水鸭,您要点什么菜吗?现?在饿不饿?】
她还能点餐,心?情?应该还可以?。
温呈礼问:【她笑了吗?】
周嫂这会儿?在厨房里,看?到这问话,立刻回复:【哈哈,吃的时候笑了。】
温呈礼随意点了样八宝鸭。
周嫂心?说还真是夫妻,晚餐居然都点鸭。
美食能治愈人,祝从唯吃了梅花糕,又去蹭了夏珺的茶,才悠悠回到温呈礼的院子。
夏珺最近在学煮茶,贵妇社交缺不了一些技艺,况且她学了以?后也是自己?的知识。
茶叶的质量摆在那里,再怎么新手,也查不到哪儿?去。
祝从唯上了楼,卧室里有佣人在整理衣帽间,而温呈礼穿着浴袍,坐在茶室的窗边泡茶。
他的黑发还湿着,随意地捋到脑后,看?起来像背头,比之平常,格外的倜傥。
“现?在洗什么澡。”她随口说。
“不舒服。”温呈礼瞥她。
祝从唯哦了一声,以?为他是试了还没有清洗过的新睡衣,洁癖发作不舒服。
她坐过去,看?他泡茶的动作。
与新手的夏珺相比,对面的男人显然动作自然,随心?所欲,如一幅丹青。
温呈礼给她倒了一杯。
祝从唯说:“我?刚刚在珺姨那里喝了两杯。”
温呈礼想的是她去和夏珺说了什么,也许两个人凑做一堆,正好她抱怨吐槽他。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祝从唯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温呈礼慢悠悠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笑我?自己?。”
他空着的那只手拎起茶壶,淋泡茶宠,鹿蜀再度变色,看?得祝从唯目不转睛,跃跃欲试。
上次过后,温呈礼就将这茶宠从主院茶厅里带了回来,养在自己?的茶室里。
见她双眸明亮,他有意留了鹿蜀的脑袋与鹿角给她,“玩吧。”
祝从唯不学他快的动作,慢慢地盯着鹿蜀看?,
温呈礼捏着茶杯送至薄唇边,目光注视着她,卷翘的睫毛,秀巧的鼻头。
上次还不情?愿,现?在又玩得蛮开心?。
温呈礼放下茶杯,白瓷触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与他的沉声交错:“明天我?们上午出发。”
祝从唯抬头,“钓鱼?”
“嗯。”
“要那么早吗?”
温呈礼看?她一眼,“不在宁城,在外地,到那里先吃午饭,过后下午再出海。”
祝从唯从没想过是出海钓鱼,她一直以?为是在宁城这边找个湖就可以?钓了。
她好奇:“你以?前也是出海钓鱼吗?”
温呈礼微微颔首,“海钓比较有趣。”
祝从唯有好多问题:“我?还没有出海过,会很麻烦吗,比在淡水湖钓鱼轻松吗?”
“不麻烦,很轻松,没有可比性。”
“那你为什么空军了呀?”
温呈礼失笑,“有这么当?面问的吗?”
祝从唯右手撑着脸,手肘搭在桌上,“是你说轻松的,但你侄子又说你没有钓到。”
她又安慰:“海那么大,没有钓到是很正常的事,温先生你不要过度在意。”
温呈礼:“……”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这种事看?运气。”
祝从唯没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但也不觉得很好,“你都没有钓到,我?肯定?也钓不到。”
她又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温呈礼说:“不是,还有两个朋友也去。”
如果是淡水湖钓鱼,他只会和她一起,但两个人海钓比较无聊,有人在比较热闹。
祝从唯还没见过他的朋友,难免紧张:“那他们也会带女朋友一起吗?”
温呈礼轻描淡写:“一个早和女朋友分手,现?在单身,一个正在追求女方,会带她一起散心?。”
祝从唯没想到他们玩的好的竟然都是单身,温呈礼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的,虽然是假结婚。
“他们知道我?们是合约结婚吗?”
“不知道。”
温呈礼注视她,“到时我?们还要装作新婚。”
-
祝从唯之前买了钓鱼神?器,已经到货,她都没让温呈礼知道,不知道海钓用不用得上。
因为衣帽间那些新的睡裙全?都被佣人拿去洗了,所以?她今晚还是穿的之前的睡裙。
也是因为如此,让她放松不少,还是熟悉的衣服更?好,毕竟下午的事实在太过荒诞。
因为傍晚温呈礼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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