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寸舟
楼上灰暗的卧室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模糊,“你看你身上多烫啊,第几次了?”
“数不清......没有数。”
从进来起,唐纳言就把她抵在楼下的大门后,和她交换了一个激烈的深吻。两个人从门边吻到沙发上,互相解着对方的衣物,但庄齐一直在吻他,手上没有多少力气,所以到最后,他的白衬衫仍好好穿着,只有黑色西裤褪到脚踝上。
他做得很凶,庄齐叫得也很凶,沙发跟着晃动,咿咿呀呀地响。
本来都已经把她从浴室抱出来。
两个人都披着光滑的睡袍,庄齐又忍不住开始蹭他,黏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他情难自禁地放下她,让庄齐跪坐在地毯上,把她压到床边去吻她,用湿漉漉的唇舌讨好她,眼看着她被舌忝得胡言乱语,大喊大叫,无助地瑟缩在地毯上发抖,拼命地央求他烬来。
唐纳言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过自制力。从年轻时就没有,当她哥哥时就没有,做了丈夫后更没有,情感和原则都由她支配。
夜深了,唐纳言抱着她问:“还要睡啊?”
“睡,我好困。”庄齐软绵绵地说。
唐纳言揉了下她的头发,“可是还没有吃晚饭,我让人送来好不好?”
庄齐摇头,她一周才见他一次,不想总是那么多人来打扰,也不高兴说场面话。她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吃,正好减肥。”
“胡闹。”唐纳言低低了斥责了一句,“你都已经这么瘦了,再减得成什么样?”
庄齐不耐烦地嘘了声,是让他别再说话的意思。
唐纳言收到指令,立刻噤声。
上次石伟明就笑着说,轻轻嘘一下就能让他闭上嘴的人,就这么一个了。
睡到半夜,庄齐终于在他怀里醒过来。她揉了下眼睛,“几点了?”
唐纳言拿过手机看了下,“十一点半,可以起来了吗?”
庄齐嗯了声,等他开了灯以后,仍愣坐在床上。
“怎么了?”唐纳言坐到床边问。
她说:“好烦,又睡到这么晚,晚饭变成夜宵了,可我发了誓不吃夜宵的,但这会儿真的饿了。”
唐纳言笑,“没事,马上就过十二点了,再吃算第二天的早饭,夜宵管不到这么晚。”
“懒得理你。”庄齐又坐到了他身上,摸着他的鼻梁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调回去啊?我想你天天都在我身边。”
唐纳言握住她的手腕,柔声安慰说:“快了,就这一两年了,再耐心等一等,好吗?”
庄齐撅了下唇,“好吧。”
“真听话,起来,不是想要去走走吗?正好带你去吃饭。”
唐纳言开车出去,到了一家他平时常来的餐厅。
老板站在门口候他,看见车开过来,上前给他开了车门。
唐纳言哎了声,“不是让你先回去吗?还亲自在这里等。”
晚上温度低,庄齐裹着条披肩下了车,朝那个年轻老板笑了下。
餐厅老板说:“嫂夫人来了嘛,我还不得殷勤一点儿,您还是去楼上的包间?”
唐纳言点了个头,“不要那么多服务员,就我们夫妻俩。”
“有数,一律不叫别人进来,菜我来上。”
唐纳言怕她冷,把她拥在怀里上了楼。
庄齐坐下说:“这里好像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吧?怎么还开门呢?”
“不是,我让他等一等,怕你晚上会饿。”唐纳言给她倒了杯热茶,说:“本来想让他送家里去,谁知道你想出来逛呢。”
庄齐端着茶说:“看看我老公工作生活的地方,不行吗?”
“行,你说什么不行?”唐纳言揉着她的手,“你就告诉我太阳是方的,我也点头,说是的。”
“少来了你。”
餐厅老板守在门口,从门缝里听见这一句,忍不住要笑。看不出来,这位新贵在新闻电视上看着,那么得不苟言笑,私底下哄起夫人来又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