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第92章

作者:钦点废柴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正剧 现代言情

  戴四海:“哥哥又做什么坏事?”

  戴柯无视老子,绕着要逮小兔崽子。

  一个哇哇大叫,一个骂骂咧咧,绕得戴四海头晕目眩,同时又吃下一颗定心丸,他们还能在家长面前疯打疯闹,像两个小学生,没有刻意保持距离,没有遮遮掩掩,大概关系还纯洁。

  戴柯旋即逮住梁曼秋,从背后单手箍住她,掐她脸颊。

  戴四海又怀疑刚才的判断。

  “大D,”他呵斥,“干什么呢,妹妹是女生,还能这样打闹吗?”

  戴柯松了手,和梁曼秋一样脸红通通的,不知跑热了,还是羞的。

  他们不依不饶,打了一路眉眼官司下楼。

  分别到了学校,梁曼秋才看到戴柯下车时发的消息:回头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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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柯肩膀忽地给人搭上,同桌男生凑过脑袋,“叼你大D,笑成这样,又跟哪个妹妹聊骚?”

  戴柯屏幕朝下扣了手机,顺便熄屏,笑容没熄,“关你叼事,滚。”

  同桌跟媒婆似的,隔空点着戴柯鼻尖,一字一顿嬉笑数落:“有情况!我看到有表情,飞吻。”

  戴柯起身甩开他,顺便兜好手机,“老子飞你一脚。”

  晚自习前的教室闹闹嚷嚷。

  同桌这个死八公,拢了一本薄书当喇叭,从角落朝全班扬声:“大家注意!大家注意!大D有妹了!”

  戴柯不是第一次被造谣,以前谣言只是空穴来风,现在他亲自兴风造浪。

  他的脸第一次红如熟虾,对于一个酷哥极为丢脸。再酷也不过十七岁,正是青春年少,心比天高,脸皮如纸薄,藏不住情窦初开的喜悦。

  戴柯的一系列反应无形坐实了绯闻。

  梁曼秋回到座位,周舒彦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许久,“周末玩得很开心?”

  梁曼秋轻声轻语,“没有啊。”

  周舒彦:“我看你一直在笑。”

  梁曼秋干笑两声,“这周终于不用赶作业。”

  有手机以来,梁曼秋规定了严格的使用时间,一般用来看新闻或和戴柯联系,很少跟每天能见面的同学网聊。

  跟周舒彦也不例外。下了晚自习后发的消息,她一律不回,若问起就说没看到。

  收心上了一晚晚自习,梁曼秋上Q找戴柯。

  她倾向于文字聊天,可以保存回味,又能穿插干些不费脑的琐事,洗洗涮涮,收拾床铺。

  戴柯说晕字,要跟她通视频。

  敲响晚睡铃到熄灯这段时间,学生差不多回到宿舍,楼梯使用率低,经常靠墙坐着各种打电话的人。

  梁曼秋也成了其中一个。

  戴柯习惯站走廊,手机经常随意托在手上,差不多就是跟梁曼秋平常的仰角镜头。脸部曲线优越,一点也不介意梁曼秋看到他的鼻孔和下颌。

  梁曼秋开门见山:“哥哥,你还没好好回答我今晚的问题。”

  她问他,亲额头到底会不会碰到眼镜。

  戴柯越是逃避,梁曼秋越是较劲,像以前他做错事一样,一定要等到他的表态。

  戴柯瞥了眼手机,看向其他地方,“没试过。”

  梁曼秋鼻头一涩,刚想埋怨几句,戴柯又开了口。

  他说:“老子没亲过戴眼镜的。”

  哦,那晚梁曼秋睡觉没戴眼镜。

  正好反将一军,她问:“就是亲过没戴眼镜的?”

  戴柯:“谁教你这么反推?”

  梁曼秋:“到底有没有,要正面回答,哥哥。”

  每一次听见哥哥,戴柯好像喂进一颗迷魂药,脊梁骨一点点软了。

  戴柯:“正个屁面,面都没见到。”

  玩文字游戏,戴柯远不是梁曼秋的对手。

  她说:“见面就能回答?”

  戴柯警告:“梁曼秋,少给老子挖陷阱。”

  梁曼秋:“哪是陷阱。”

  那是温柔乡,专门腐化男人的精神骨。

  戴柯:“不要在意这种破细节,眼镜碍事就摘。”

  不碍事就直接上。

  梁曼秋:“谁摘,自己摘还是对方摘?”

  戴柯冷着脸,“梁曼秋,一天到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梁曼秋:“装了一个一百四十多斤的东西。”

  不对,哥哥是哥哥,哥哥不是东西。

  飞快改口,“哥哥,什么时候你能正正经经跟我说话?”

  梁曼秋偶尔也期待一点心灵上的共鸣。

  戴柯没拐过弯,没计较她的口误,“不正经的时候你骂老子什么?”

  臭流氓。

  哎。真是秀才遇着兵。梁曼秋放弃开化,还是接受比较方便,“说十句你有九句牛头不对马嘴,剩下一句还是粗口。哥,你好像个粗人。”

  戴柯一愣,“你说什么?”

  梁曼秋:“你就是个粗人。”

  戴柯:“你说得对。”

  愣怔的人变成梁曼秋。

  戴柯很少这么爽快承认一件事,尤其不算太好的名号。

  “哥哥?”

  戴柯脸上似乎浮现一种无法压抑的淡笑,夜间手机像素有限,看不太真切。

  “干什么?”

  梁曼秋:“忽然觉得你怪怪的,生气了?”

  戴柯视线下垂,懒散撩了她一眼,“你要怎么哄?”

  “对不起嘛……”梁曼秋的道歉跟晚安一样,不稀奇。阿嬷生前教她,出门在外嘴甜手勤,总不会饿肚子。唯一的家训给了梁曼秋在戴家立足的保障。

  戴柯:“梁曼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梁曼秋让他问迷糊,“什么啊?”

  “不懂也好。”戴柯不着痕迹叹气一声,再东扯西扯一阵,没营养没主题,没想挂断。

  这边梁曼秋的宿管阿姨逐层上来吹哨,驱赶还在走廊游荡的女生。

  梁曼秋:“听到声音了吗?”

  戴柯:“我这边也快了。”

  梁曼秋朝屏幕笑着挥挥手,“哥哥晚安。”

  戴柯:“滚吧。”

  屏幕静止几秒,他们还在眨眼,计时还在走。

  戴柯:“滚啊。”

  梁曼秋:“为什么每次等我先挂?”

  “我懒。”

  “好吧。”

  梁曼秋点了下挂机键,笑容很久才下线。

  安佳月从洗衣房提了衣服回宿舍阳台晾晒,“小秋,又跟你的机车哥哥打完电话了?”

  舍友笑着打趣:“叫妹夫。”

  学生时代天真无邪,一个人的男友是一个宿舍的姐夫。梁曼秋在同届入学里年龄最小,神秘的机车男理所当然成了她们的妹夫。

  安佳月:“请客的才叫妹夫,不请客的叫那男的。”

  梁曼秋习惯了在戴柯绯闻里的角色,周围的打趣像稳固剂,加固流言里的关系。

  他们一周只能见一面,需要这样的隐形纽带。

  她掬了一捧凉水给脸颊降温,“还不是……”

  安佳月:“那就准备‘是了’,完蛋咯,我们的团支书没戏了。”

  梁曼秋:“干嘛提他……”

  安佳月:“好好好,我们不提团支书,专门提你的机车哥哥。小秋,看在我们同桌同床那么久的份上,请你如实交代,你们现在上几垒了?”

  梁曼秋和安佳月睡同一张床的上下铺,四舍五入等于同床。

  舍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全垒打?”

  梁曼秋:“怎么可能!”

  “到底几垒?”安佳月不愧为梁曼秋一个学期的同桌兼“床友”,知道她在某些方面实属小白,开始科普棒球的性隐喻。

  “一垒就是嘴对嘴,法式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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