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两千金子
花鸟石器古董花瓶,放置在各处装饰。还有一批容色上佳,旗袍服饰的女招待。
这?几次吃饭的地儿都是这种复古的调调,似乎在他们富家子弟的眼?里,这?样的地方才能衬出一点内涵来。
“你包场了?”南平环视一周,见并没有其他客人的身影,便转头询问起魏淮泽来。
魏淮泽挑眉,像是在问“你说呢?”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南平猜测这?大概是短时间内的清场,这?人最不喜欢鱼龙混杂的时候。
他先一步走在前面,绕过一条长廊,才停下脚。躬身请她入席。
“请进吧,女士。”绅士的待客礼,像是欧洲古世纪的老贵族。如?果再套上西?装外套,就更贴合了。她并不打算再作出副矜持的模样,那会显得太矫情,遂伸出手?就搭了上去?,配合他入场。
两人入座,菜就摆了上来,显然是吩咐过的,南平看着几样精美的菜品,心里才了然,这?里大概有他认识的熟人,不然不可能这?么‘照顾’他们。
甚至不用预约。
“你来尝尝这?个佛跳墙。”魏淮泽把菜推去?了她面前,很自然的给她递过筷子,“看看合不合口味。”
他这?样‘体?贴’,她当?然不会给他挂脸,南平接过筷子品尝起来。
“虽然与江棱的口味不同,味道却很好。看来你早尝过这?道菜了。”南平抬眸瞥了他一眼?。
魏淮泽笑?容不减,端起左手?边的一杯热茶,轻抿了口,“如?果没吃过就带你过来,多少?不太礼貌。不过这?里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山庄,即便是没尝过,味道也差不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看来你很信任你这?位好友。”南平垂眸,搅动着汤匙,看上去?有几分意兴阑珊,这?种游离在外的敷衍表情,让魏淮泽觉得有些没面子,便重新找起了新话题。
“我最近有点苦恼,舒茗想要和我分手?,你帮我分析一下原因吧,前不久你和瞿蕤琛不是也闹了矛盾么,他是怎么哄你的?或许我可以借鉴一下。”
第168章 Chapter 168 失控的裂痕
他问得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南平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告诉了她,“哄人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你要知道她与你的矛盾点在哪。”
她看?上去很认真, 说?的话也合情合理。似乎真在替他出对?策。说?出得话都是感?情上的大道理,可是,他又不是来真的。
魏淮泽果然很快就没了听话的兴致。他眼?神?飘向了其他地方, 明目张胆地欣赏起卢南平的脸来,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 头?发用木簪挽了起来, 鬓角边几缕飘散的发丝,衬得她愈发楚楚动人。
眼?睛大大的, 认真跟他说?话的样子,平添几分纯真可爱,两种强烈的视觉反差感?,让这个?女人有些不一样的魅力, 总之他知道,这种勾人的气质是多数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你在认真听吗?”南平见他眼?神?游离, 眉头?轻轻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模样,“你要是不想听, 我就不浪费口?舌了,我看?你也没几分诚意。”
南平继续动起了筷子进餐, 不再搭理他,她很清楚魏淮泽的用意,但是她不能表现?出了然的模样, 他走神?的状态这么明显,不好刻意忽略而过?。
再加上这家伙好不容易找准话题入口?,她自然得引导着说?下去。毕竟当面对?话会比vx聊天能体会到的东西更多,能证明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说?到底,眼?见为实?,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以自己的直觉为准,尤其是特别有主见的那一类人。
魏淮泽就是非常善于观察的男人,在他看?来,南平此刻的话题就是偏题了,她根本没说?瞿蕤琛对?她如何。只告诉他了方法,或许这是瞿蕤琛用过?的哄人法子,不得不说?,挺老套的。
顶多就是要费些口?舌来沟通,怪不得是外交官,嘴上功夫确实?厉害。
话题中心还?是要拉回正轨,他坐正了身子,神?色看?上去有几分沉默,“或许这并不是矛盾,有没有可能是,我不爱她?”
魏淮泽抬眼?,与南平对?视之间,深瞳中的漩涡逐渐幽深,看?得出来,他是有些走心了,或许是他也承认自己没有爱上舒茗,所?以才?可以这么轻易的利用和她的这段男女关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她装作不适地移开视线,慢慢搅动着手里的汤匙。
对?于私人情感?的话题,旁观者最好少做建议。
“那你呢?你和瞿蕤琛相爱吗?”他几乎是立马发问,没有给对?方思考的空间。
魏淮泽想看?看?,她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什么。那才?是人最真实?的内心活动。
南平一愣,如魏淮泽所?料一般,眼?底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犹豫,随之而来的就是平淡回复:“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擅长单方面的释放爱意。”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
尽管是这样,魏淮泽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东西,卢南平对?她和瞿蕤琛的这段恋爱关系,也是没那么自信的。
抑或是说?两个?人还?不够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可能还?不如他与卢南平‘接触’得多。
瞿蕤琛这家伙在想什么呢?年纪轻轻,总不可能就萎|了。他一定是刻意为之的。
至于缘由,或许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那你想过?分手吗?”魏淮泽接着询问。
南平摇头?,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魏淮泽想,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可以理解她。毕竟两人的身份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卢南平只是程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大家族中的长辈是不会接纳的。
这两人的这段关系虽表面恩爱,可实?则也岌岌可危。只要他来点真的,这道原本就有裂痕的小隙,就会开得更大。
他们的这次聊天格外和谐,像是旧识一样。不过?,某种意义来说?,卢南平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可能她自己尚不知晓。
或许是曾经亲密过?的原因,她会无意识的‘信任’他。对?他的接触性动作会有惯性作用,更能接受。
换句话说?,就是少了客气,多了习惯。
结束晚饭,他撑着手臂给她开门,柔软馨香的女香顺着鼻尖蔓延而至,从外到内,那股冲劲缠在他的喉管中央不上不下,让他觉得有些难耐。魏淮泽也没憋着,他用手搂了上去,把人直接抱进了后座。
可能是受荷尔蒙的影响,又或是为计划的进行?做铺垫,他觉得应该顺从内心,大脑怎么想,那就怎么做。
“你做什么?!”南平推开他的胳膊,自己坐到另一边。似乎从饭店出来,她的表情就始终冷冷淡淡的。
魏淮泽可看?不惯,他一旦决定要走心对待的计划,一般都会带着强制性,不管猎物脾性如何。驯服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事实?上,他喜欢具有挑战的一切事物。越难攻克的东西越珍贵。征服的过?程会让人感?觉热血沸腾,就像发现?新大陆,那种沉甸甸的满足感?,是一般的情爱无法给予他的。
魏淮泽盯着她那张微微发红的脸,看?上去又带着一丝怒气。可却仍然克制着不爆发。她或许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可却并不会把他当成登徒子那样回敬一个?巴掌。
要知道之前那晚,她的手上功绩,可不会少。
他不着痕迹地掀起一抹弧度,一双桃花眼?也跟着投出光泽,显得目光很是专注,“别生气,是我错了。”
南平见他规矩的坐在一边,不再靠近,便故意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只是没注意到一直撑在她身后的那只大手掌,离她的距离,只相隔了一件衣服的布料。
这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也是魏淮泽乐意看?到的。
他正在把这只小白兔慢慢圈入陷阱里,一旦掉进去,可就没有那只狐狸什么事了。
魏淮泽移开视线目视前方,嘴角的笑容始终无法减退。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什么也没干,却像只偷了腥的猫,反而让他心脏不可遏制地狠狠跳动了两下。
不太妙啊。
他有些警惕,可在卢南平往后靠的一瞬间,彻底打消。
她睡着了。连衣裙因为向上的拉力而往上收拢,背后腰线的部分是一个?露腰的设计。故而当软嫩细滑的触感?贴上他的手背的那一刻,他很快就转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人带进了怀里。
这样会睡得更沉一些。
只是那股带有冲劲的馨香味又弥漫在他鼻息,似乎是愈发浓烈了,就像是麝|香那般,有勾人的魔力。他吸了两口?,遂垂眸向下,盯着她微微张开的粉唇出神?一秒后,覆了上去。
堵住了她源源不断吐出来的‘香气’。
…
下车时,南平被轻拍着叫醒,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外套,看?起来应该是怕她冷着特意给盖的。
她睡眼?惺忪地跟着下了车,在魏淮泽的护送下,与他一同进了酒店大堂。
时机卡得刚刚好,他们成功遇到了瞿蕤琛。
在瞿蕤琛看?来,这两个?人表面上可以当作无事发生正常交流,可私下里却不可能有这种同行?来往的可能,毕竟魏淮泽是造成南平心理受创的罪魁祸首。
他眼?睛眯了起来,周身的平和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他们看?起来坦坦荡荡,甚至间隔了一米的距离。但还?是让他怀疑了,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这两人一定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巧啊蕤琛,我正好刚请南平吃完饭回来。不过?你别误会,这是我对?之前那晚的赔礼道歉。”魏淮泽把理由说?的很周到,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之前那晚?用暧昧模糊的语气。
不得不说?,这男人可真会在本来就沉默的氛围上补上最重的那一刀。南平心下吐槽,脸上却表现?出该有的僵硬苍白感?。
瞿蕤琛看?她这模样,脸色沉了一些。“吃饭就不必了,魏总管住自己的手脚就行?。”说?完,他拉过?南平的手,离开了大堂一楼。
他从没感?觉像此刻一样糟糕,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流失了一部分。
…
她和他面对?面坐下。瞿蕤琛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平和心来询问她,理智仍在。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他的忍耐度确实?很高。
“你们那晚发生了什么?”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南平没有吭声,只是摇头?。实?质的事确实?没有发生,也根本不可能发生,她能把控这个?度。没有必要和瞿蕤琛说?明白。
她需要利用这个?来刺激他。
“你知道你嘴巴肿了吗?之前也有一次是这样的状态。”他蓦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像是含了一滩死水。
南平一怔,后知后觉地摸上了唇。
这个?动作成功激怒了瞿蕤琛,她的反应明显是知情下的状态!
他走上前,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直接一把抱进了浴室。
拧开喷头?,花洒冲出的水全?部浇在了南平的头?上身上,直至整个?全?身。他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用水冲洗着她红肿的唇瓣。
指腹狠狠揉擦着,眸色都开始变深。
紧接着就是身|体,从领口?开始,扣子盘盘掉落的瞬间,水力的强劲感?直击她的胸|口?。
他还?为她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并没有让她彻底的一丝不|挂。
只是心口?堵着的闷沉始终不能平息。他或许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他不愿意投入,更不愿意迷失。
他需要的是,时刻的理智。
他一把丢掉了花洒喷头?,任凭水胡乱的溜走,解开衣扣,脱去上衣,目光幽深地注视着浴缸的人,神?色平静的吓人。
“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给你。”
第169章 Chapter 169 局中局
好|烫……
全身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