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两千金子
整个浴室被热腾腾的雾气笼罩, 一片朦胧,只余下一深一浅的对比色|交叠在一起。
水白的豆腐块被搁置在了餐盘里,退无可退。四?目相对间, 只能瞥见她眼底盈盈水光中倒映着是对方?瞳孔那抹压抑到极致的幽深。
温热而泛干的唇瓣层层落下,划过一片白嫩之颈。南平开始抑不住的颤栗, 手掌抓住他涌起青筋的胳膊时,感受的是那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不可以……”她低声软语,细腻的声线之间透着浓浓的无力和脆弱感, 无端怜人。
瞿蕤琛没有理会, 大手越过的地方?频频点燃燥意, 指节分?明的游走, 在一片黑色森林中找到了唯一的水源。
那是被花瓣|包裹的中心。
他眸色幽暗得瞧着这?可爱的地方?,也丝毫不着急。只是细致观察, 没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南平,在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除了眼底的一抹深色之外,脸部紧绷着, 审视的模样像是没有动过情?一般。
冷静得有些可怕。
只余两秒,指节又开始活动起来。他眼皮微挑, 黑眸被炽灯照得通亮,带着水雾缭绕的幽沉感,势不可挡地直击人心深处。
南平不耐地向后仰, 他便往前进。
每每探索的地带,都不自觉地收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一次到丁页的涌泉下,停住了活动。
眼前一滩软泥似的白水豆腐,随着升腾的温度, 一点点的染上了粉红色。
他觉得调和的足够了。
遂微微起身,在箍紧那细软的月要?时,送入洞|房中的偌大、器皿开始变得凶|猛异常。
仿佛在寻找那最深处的宝藏。
待到触及一道高墙时才停止下来。瞿蕤琛眸色转淡,心底强忍的暴戾气终于消散,这?里尚无人闯入。
他重?新恢复平静,缓缓退了出来。尽管那处还是月中月长不土甚。他仍旧选择忽视而过。拿过一旁被搁置的花洒,帮她清洗起来。
细细处理完之后才草草打理了自己,关掉水源,拿起浴巾包裹住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轻轻把她抱出了浴室。
…
南平安稳地躺在了床上,待她睡着,瞿蕤琛才出了门。只是他不知地是,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原本睡得正沉的女人,蓦然睁开了双眼。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淋了一身水,随后又从沙发上拿起被瞿蕤琛搁置在一旁的浴巾,往身上随意一裹,便赤脚出了门。
飞快地跑向了右侧方?向最里面?的那间房前,不停地按着门铃,脸上神情?恍惚又迫切,仿佛这?对她来说,是一根救命稻草。
待门被打开,南平就颤着身子躲了进去,因跑地太急,身体前倾的惯性太大,直接就向地面?上扑倒而去,樊九潇伸手,一把把人搂了起来。
见她这?幅只裹了一块布料的模样,他平静地关上了门。松开手时,眼神也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这?种?带着湿濡的潮|红,明显是不正常的状态。
况且,脖颈和锁骨处的痕|迹鲜艳异常。这?很难不让人猜到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瞿蕤琛干的?”樊九潇移开视线问道,踱步往客厅走去。
南平停顿两秒,轻轻‘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樊九潇转头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见她仍旧发颤的身体,便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我按你?的吩咐和魏淮泽来往,被瞿蕤琛撞见,之后他便失控了……”她咬了咬下唇,眉间浮现一丝痛苦。
失控这?词用在瞿蕤琛身上异常违和,但这?两个字眼却是卢南平咬得最重?的音节。不难看?出,这?让她确实很受伤。
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瞿蕤琛对她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底线又在哪个层次上。
说实话,樊九潇虽感到有些意外,瞿蕤琛毕竟是爷爷一手扶持的人,仅仅是被刺激了一下就失控,难道真合了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成?
还是说,十一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魅力?
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卢南平身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弱模样,在那一身的玫色点缀下,愈发地有种?强烈的破碎感,与你?对视下的怜爱眼神,极易点燃男人心底那点恶劣的火星。
再厉害的人,终究也不过是男人,本性如此,如若刻意刺激,确实有失控的可能性。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一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你?顺便也写一封分?手信,不出意外,瞿蕤琛在一个小时后就会找过来。”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他这?里,樊九潇没有明说,这?一点南平也能猜到,瞿蕤琛若是找不到她,就会去查酒店的监控。
这?是最快的法子。
南平应下他的话,就离开了沙发,走到一旁的小书桌上开始拿笔写信,或许觉得麻烦,她没再坐下,微微俯身的姿势,让胸前的雪色又透出几分?。
那里也有玫粉色的痕迹。
樊九潇眼神微敛,移开视线的同时把玩起了小拇指上的尾戒,轻轻转动着,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明日一早你?就先回江棱吧,我给?你?安排车。”他的话语很轻,可却没有一丝让人能反驳的余地。
南平微微抬眼,虽不知樊九潇的想法,可却也不想拒绝。正好,受了伤的女人确实应该立马离去,不宜久留。
“知道了,不过魏淮泽那里,九哥也帮我处理一下吧,务必让他知道我离开的原因。”她很快答应下来,还提议樊九潇善后。
这?话即便卢南平不提,樊九潇也会这?么做,毕竟他还想用魏淮泽来探探瞿蕤琛的底在哪里。他的眼神开始变化,大方?露出一丝赞赏,“看?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十一真是和我想的一样聪明。”
南平扯了扯嘴角,算是回话。待把分手信写好,细细检查过一遍,才递给?了樊九潇,“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添补的话。”
这?样小心谨慎的模样,似乎对瞿蕤琛尚有一丝惧意,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樊九潇接过信件,余光又在她颈处的位置扫过,距离近了才看?清,这?里除了玫粉色之外,还泛着青,可见口允口及的力道有多大。
草草扫过一遍,视线集中在信上,文?字里面?写得尽是两人从前的美好回忆,夹杂着无比受伤的情?绪,真像是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后的be结局,他随意地浏览而过,“没什么问题。”遂放在了书桌上,“先放在这?里吧,一会等人找来了,我会给?他。你?最好一会就进客房里去,顺便把门锁上。”
他似乎对分?手信的话题兴致缺缺,仿佛没什么好添补的地方?。反倒对她的人身安全上了心,叮嘱她锁门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放在心上。
南平顺势应下,随后去了客房。樊九潇盯着她的背影,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很不正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小拇指上的尾戒又一次被他转动起来。
…
空调的温度被她调低,冷风落在肩头,南平也不觉得凉。她走进浴室,丢掉了身上裹着的浴巾,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体。
伸手摸了摸颈脖处的痕迹,冷淡的脸上徒然噙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不得不说,瞿蕤琛是真失态了,虽与她刻意说的失控相差甚远,但那也足够了。
要?知道,一向理智的人,能有失态的一瞬间,那就是心态开始崩塌的前兆。
一旦彻底崩塌,黑化后的状态说不定就连樊九潇都会觉得吃力。至于魏淮泽,她尚且还没把他放在能与瞿蕤琛心智匹敌的那一层次里。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呢。
希望这?封分?手信可以好好的发挥一下它最后的价值。
千万别让她失望了才好。
…
“别同我理论,我没时间听?,你?先看?了这?封信再做决定,是否要?在我这?耗到明天天亮。”樊九潇收敛了笑?容,似乎不想浪费口舌,在他眼里,这?件事不过就是通知你?一声,你?们分?手了而已。
他面?容淡然,神情?虽宽和,却深有距离之感。
瞿蕤琛接过信,看?了起来,确定这?是南平的字迹,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把手中刚买回来的药膏交给?了樊九潇,“你?帮转交给?她,这?是消肿的药,一天涂抹三次就好。”
樊九潇睨了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接过以后,便关了门。
不纠缠才是瞿蕤琛的态度。
看?来他已经恢复理智了,也没有闯进来找人,是那封信打动了他?樊九潇思绪一二,眸光微微晃动,倒是小瞧了十一。
而刚离开樊九潇房门前的瞿蕤琛,他的侧脸被走廊上的壁灯照耀着,染上了清冷又夹杂着暖调的光辉,他的嘴角明明是笑?着的,可眼底的晦暗,已经逐渐开始扩散开来。
遂后掏出了手机,拨号:“明天你?带人拦截所有开往江棱的私人飞机,凡是年轻女孩,都一律核实身份后才可放行。”
“待找到一位叫卢南平的,直接带她去m国,送去我的别院。”
第170章 Chapter 170 国外篇·一……
南平虽做了?被拦机带回的心理准备, 可却不曾想,瞿蕤琛会让手下直接把她带去国?外?。这个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范围。
可在他私人别墅住了?一个月都不见男主人身影时,南平又开始疑惑了?, 难道说,瞿蕤琛只是打算让她在这适应环境, 开学之?后方便入学而已?
这些事都来不及细想,她便接到了?卢清荷的第一个长途电话,除了?关?心她在国?外?是否适应, 更多的则是与瞿蕤琛交往到哪一步了?。
她和瞿蕤琛的恋情被曝光, 始纵俑者不用猜也知道。南平从卢清荷嘴里了?解, 瞿蕤琛半个月前就去拜访了?程父, 这种身份的人物?登门,着实把程家众人都吓了?一跳。
尽管他姿态放得很低, 程温韦也不敢真的怠慢了?去。看?他这般谦逊的模样,不难看?出其对?南平的一往情深。
得知这件事最开心的当属南平母亲卢清荷,这个女婿的身份可比魏行的身份高出了?不知多少倍,还有?樊家作为坚固后盾, 在江棱也算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
自?己女儿能与这等层次的贵公子交往,也不算浪费了?那张好皮相?。
“你啊, 就安心在国?外?学习,这一年蕤琛也会陪在你身边,他正好也有?工作在那边, 彼时等你们?回来,找个时间, 我们?也正好和他家长辈见见面。”卢清荷说到高兴的地方,便笑出了?声,最后还感叹一句, “你比妈有?本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南平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在她话中找到了?关?键词,见家长?这种正经的事,他们?即便是在热恋阶段时,也从未提过。何故就到了?这一步呢?
这太不符瞿蕤琛的做事风格了?。
她挂了?电话,盯着手里的座机不知在想什么。在卢清荷的眼?里,自?己恐怕是过得极好的,可谁也不知道,她来到这里一个月,就有?一个月的时间与外?界隔绝。
这里像一座美丽的牢笼,专门为她定做。
不允许她出门,也不允许她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就连电话也是只能接不能拨,更别提早早就被没收起来的手机和护照等一切私人物?品。
她在这里,没什么自?由。除了?跟着每日来教她课程的家庭老师学习之?外?,只剩下书房还算能打发时间。
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看?完的书籍已可以?堆成一座小?山。等到第三层最后一本书看?完时,终于等来了?男主人公的身影。
…
瞿蕤琛把靠在书房小?软椅上睡着的女人一把抱了?起来,回了?卧室。他行程匆忙,刚下机还来不及洗澡,就想先来瞧瞧她。
见她睡熟,也不打扰。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把人放置在床上以?后,便拿着浴袍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见原本躺着得小?人儿正靠坐在床头,盯着他,神?情实在谈不上热情。就连笑容也懒得施舍。
“我以?为你会一直不来,就把我关?在这监视。”南平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这番举动实在惹恼了?她,毕竟这种被禁锢的事,就连最早之?前控制她的陆高鹤也不曾干过。
没想到理智如?瞿蕤琛也会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
“不是关?着你,是m国?前段时间发生了?大规模的街头|木仓|击事件,出于安全考虑,这期间才不让你出门的。现在风波刚平,你想出去看?看?,我不会阻拦。”瞿蕤琛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还带着湿漉的发尾微微耷拉在额前两鬓边。跟随步调起伏的月匈月几起起伏伏如?山峦叠嶂。
他走过来,掀开被子,在她的另一边坐下,两人并?排靠在床头。看?起来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南平听了?他的解释,不予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重新躺下,瞿蕤琛见状也不生气,紧随其后,顺势搂过了?她的腰。
就这样,两人不知何时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
瞿蕤琛先醒过来,看?着窝在他怀中汲取暖意的人,睡裙不知何时已褪下肩头。而小?手还不安分的握住了?某个地方。
他眸中的暗色又重新泛起,抬起她的下巴,就盖了?上去。
南平在难以?呼吸的情况下醒了?过来。
她睡得迷迷瞪瞪的,唇角边也透出了?盈盈水光,而就这么一点‘流萤’,也被瞿蕤琛全部截入月复中,一点都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