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狂妄 第91章

作者:初点点 标签: 现代言情

  萧令烜点点头。

  这天,他做了鱼汤面。

  徐白没发烧,但浑身难受,毫无胃口。热腾腾的鱼汤面端上来,她胃里动了动,馋虫比饥饿感来得快。

  萧珠还在打喷嚏,头昏:“我不想吃。”

  “不想吃歇着。”萧令烜不强求,看向徐白,“你吃吧。”

  徐白道谢。

  一碗面,很快见了底;又吃了两片西药,她舒服了很多。

  萧珠则只喝了一碗米粥。

  和萧珠一起躺在床上,徐白给她讲讲故事。

  又是那些黑暗童话。

  萧令烜走到门口,听了片刻,上楼去了。

  第二天清早,徐白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轻快很多。

  嗓子不疼了,也没有转严重。

  似一碗鱼汤面、两片药,救了她一命。

  萧珠还在风寒中。

  早餐是各色点心,另有一碗银耳羹,特意放在徐白跟前;女佣拿了小小白糖罐,也放在她手边。

  萧珠还没起。

  萧令烜和徐白吃早饭,他同她说:“上次你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还给你住。不用和阿宝挤。”

  “上次”是正月到三月,大帅去世那段时间。

  “好,多谢四爷。”徐白道。

  她很想回去。

  萧令烜在家,她住在这里就非常不自在。哪怕他不难相处,也不怎么在二楼活动。

  可她又放心不下萧珠。

  只得安心住下。

  母亲、妹妹和冯苒在雨花巷,上次萧令烜加了人,如今前后院十七名副官,她们很安全,徐白住得更放心。

  徐白只是嗓子疼,病情压得很好,萧珠却发作了出来,故而好得慢。

  她生病就不怎么爱吃喝,病势得慢慢养。

  徐白夜里住旁边房间。

  这一日,萧珠中午没睡觉,咳嗽严重了;傍晚时喝了一种特别苦的药,咳嗽压住,人也昏沉,便早早睡了。

  晚上八点半,萧令烜回家,徐白房间还开灯。

  她坐在灯下,整理萧珠的书与作业。

  萧令烜走过来,随意翻了翻:“这几日不是不学?”

  “以前的作业。”徐白说。

  她莫名紧张,因为嗅到了淡淡酒气。

  萧令烜从外头吃饭回来,喝了点酒。他肤色深,看不出醉态深浅。言语清晰、步履稳健,应该没喝多少。

  徐白再次想起正月初八那个深夜,他也是一身酒气进了饭店的房间。

  “字写得挺有长进。”他说,又看了另一页纸,“你的字,很漂亮。”

  很普通的夸奖。

  可他身上散发着酒精熏出来的热浪,让他这句话多了些旖旎意味。尤其是“漂亮”二字,简直叫徐白多心。

  便在此时,房间的电灯泡突然爆了。

  瞬间的黑暗,让徐白反弹似的跳了起来。

第92章 黑暗房间,很紧张

  屋子里陡然一暗,也瞬间安静。

  只余下徐白推开椅子、跳起来脚步落地的声响。

  她的惊惶,在黑暗中格外明显,不需要用眼睛看。

  萧令烜没做声。

  继而,他动了。

  那靴底的动静,敲在徐白脑海里最紧绷的弦上,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萧令烜不是靠近她,而是后退几步,依靠着门。

  他拿出火柴划燃了:“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小小橘黄色火苗,瘦弱单薄,只能映衬他的脸,照不亮太多地方。一双眸,漆黑如墨,暗处亦有光彩。

  也是唯一的光。

  这光,似徐白初次向他求职的那个夜晚,让她在黑暗中寻到了方向。

  徐白经他提醒,脑子慢慢冷却,才想起来床头柜上那一盏小台灯。

  她在火柴熄灭之前,把台灯拧开了。

  暖光铺陈了卧房,满室温暖。

  萧令烜依旧站在门边,没靠过来。

  他抽出香烟,又划燃一根火柴。吸了口,室内有了香烟的清冽,冲淡了那点酒气。

  也安抚了徐白。

  “有灯泡吗?”他吸了口烟才问她。

  “有。”

  床头柜里有两只灯泡。

  灯泡时常要爆,备换是必须要有的。

  “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他问。

  徐白:“我自己可以。”

  电灯在靠近书桌的正上方,她踩在桌子上就能换。换过两次,熟门熟路。

  “换上吧。”他说,“你不行我来。”

  徐白表示自己可以,当即拿出灯泡。

  她爬上桌子,把坏掉的拧下来。灯泡有点烫手。

  萧令烜走在她旁边,随手接了换下来的。

  徐白把新的灯泡拧紧,室内一时就亮了。

  强光陡起,她眯了眯眼睛。

  她从桌上下来,萧令烜朝她伸手,想要搀扶她。

  见她犹豫,他香烟衔在嘴里,环住她的腰,将她拎了下来。

  徐白:“……”

  他那双手,比徐白想象中更有力气。她觉得自己不算轻,他却似拿个枕头似的,将她轻松搬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早点休息吧。”他放下她,没有再逗留,出去了。

  动作麻利,没有半分迟疑。

  也无半点暧昧。

  室内残余一点烟草香,徐白腰上还有他双手余留的触感。

  她反而怔愣了片刻。

  时间不早,徐白草草洗漱后,关灯睡下。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一切,似电影的画面,一帧帧回放着。

  徐白总忘不了那个夜晚。

  她心里期盼着彻底忘记,也同他说过了揭过不提,却总在绝望的时候想起它。

  她被萧珩气得走投无路时,便想着和萧令烜算一下那一笔账。

  嘴上说翻篇,心里总把它当底牌。

  这很危险。

  也很虚伪。

  徐白没想过做正人君子,她只想活下去。可如此心口不一,也会坏了行迹,越发轻佻。

  徐小姐心里最清楚,她得有份量,才能在家族破落之后,混一口还算体面的饭吃。

  徐白翻了个身,想起有次在街上,遇到一个女郎。

  那女郎妖娆。

  萧珠随口说:“我阿爸最爱这种的,他的女人都差不多。”

  高挑、丰腴。

  徐白生得单薄,圆脸大眼睛,似女子学堂里的乖乖女,从来不是萧令烜碗里那道菜。

  除了那晚醉酒的意外,萧令烜也没表示过他对她感兴趣。

  她搬家那日,他的话,如今仔细回想,仅仅是他想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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