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怪病的男人们 第25章

作者:稳心颗粒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什么事?”声音沙哑,像刚睡醒。

  “puffy说您这里有布洛芬,我想借两粒。”

  沈鹤眠眯起眼睛看她,大约是没睡好,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沉思片刻后,才越过她进了办公室,从桌面拿起一盒药递给她。

  这盒药还没有拆封。

  沈鹤眠胳膊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但不太灵敏,收回手把药盒拆了,转身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一起递给她。

  南陆接过,“谢谢。”

  一张暖宝宝贴又递到她面前,沈鹤眠说,“去年冬天买的,没用完。”

  “谢谢。”南陆没空在意他的理由,只想尽快吃药,沈鹤眠欲言又止,最后向着门口走去,“你的脸色很差,在这儿躺会儿再出去。我下午有事,办公室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南陆浑身难受,连胃也开始不舒服,非常想请假回家。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先躺会吧。

  屋里很安静,肚子上贴着暖宝宝,空调被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南陆躺着躺着困得睁不开眼。

  醒来时,身上披了一条毯子,办公室仍然没人,布洛芬已经起效,症状轻了很多。

  他对自己的态度可疑,但没准只是有好感而已,未必就是那个变态。

  南陆掀开毯子,走到办公桌前,桌面整洁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支银色的钢笔泛着冷光。

  她拿起那支笔,滑润冰凉的质感,很有分量,看上去价格昂贵。

  上面有股与金属制品不相匹配的甜香。

  下楼puffy叫住她,“沈总说,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让你先回家休息。”

  沈鹤眠对下属虽然严厉,但是遇到身体不舒服这种情况,还是很好说话的。puffy也没有多想,冲她笑了笑,“快回家歇着吧。”

  “好。”

  公司旁边有个商场,南陆待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看一个小孩在旁边抓娃娃,抓了十二次才抓到一只小绵羊。

  看了两个多小时,她起身去配了眼镜,又在附近的店铺买了支香水准备送给妹妹。

  

第23章 跟踪狂 捕获成功

  三天后是周五, 公司的人迫不及待地下了班,仅仅十分钟就没什么人了。南陆跟公司的猫咪玩了一会儿,看见二楼办公室里的灯光还没有熄灭,于是上楼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声音传出, 南陆又敲了两次, 仍然没有人应声。她轻轻推开门,沈鹤眠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遇到什么烦心事, 眉头紧锁, 手被压在桌面上,红褐色的小痣清晰分明。

  “沈总?”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沈鹤眠模模糊糊的醒来,将领口领带扯松了一些,脸上有被硬质衣物压出来的红痕,陡然让人生出几分凌虐欲。

  “怎么了?”

  “下班了。”

  沈鹤眠看了下表, 已经快七点了。

  “沈总晚上有安排吗?”

  这会儿沈鹤眠清醒了过来,诧异地挑了下眉, 审视般上下扫了她一眼, “有事?”

  “想请您吃顿饭, 表示感谢。”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有必要。”他起身拿起衣物,“送你回家吧, 正好顺路。”

  如果是那个变态, 听到这样的提议, 一定会高兴的失态吧。是沈鹤眠隐藏的太深了,还是根本就是两个人呢?

  “我已经定好位置了,沈总就赏个脸吧。”

  沈鹤眠思忖片刻,“好。”

  “那我先下去收拾东西。”

  她拎了一个挺大的托特包, 沈鹤眠礼貌地问需不需要让他来拿,南陆说不重,没关系。

  她嘴角浅浅的勾起来,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沈鹤眠按了电梯,“难得见你这么兴致勃勃,那家餐厅应该很不错。”

  平日里南陆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虽然常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对什么都不大能提起兴趣,她自己也知道的,于是唇角更弯了,“因为要和沈总一起吃饭嘛。”

  电梯里的镜子让两人的表情无所遁形,沈鹤眠显然有点不自在,说话也有些卡顿,“你不,讨厌我?”

  南陆表情没有变化,“我为什么要讨厌沈总?”

  “一般来说,下属对上司都有天然的敌意。听说公司99%的人都讨厌我。”

  他怎么知道?

  群里有奸细。

  “怎么会呢。”她说。

  到地方时还没到南陆预约的时间,餐厅人多,他们需要等上一会儿,闲着无聊,南陆在门口的娃娃机上投了几个硬币。

  前几次都没能抓到。沈鹤眠在后面看着,忽然见南陆转过身来,扬了扬手里的硬币,“沈总要不要试试?”

  沈鹤眠点头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第一下就中了。

  “沈总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运气好罢了。”

  傻乎乎的小

  绵羊从娃娃机里掉出来,南陆低下身子把它捡出来,捏着它打了腮红的小脸蛋,“很可爱,有点像沈总呢。”

  小羊被南陆抱在怀里,两个豆豆眼呆呆地和它对视,看不出哪里相似。他怀疑地看了一眼小羊,又看了眼南陆,南陆轻声笑起来,“和你刚醒来时很像。”

  她亲了一口,把小绵羊塞进托特包,“走吧,应该排到我们了。”

  其实餐厅只是南陆随便选的,但意外的,味道还不错。可惜沈鹤眠吃相实在过于优雅,连舌尖都很难看到。

  中途,沈鹤眠离开了一趟,等结束南陆去结账才知道沈鹤眠已经付过了。

  “是我要向您道谢,怎么能让您付钱呢?”

  沈鹤眠不以为然,“上司请下属,理所应当。”

  南陆无奈,只得作罢。

  饭后她在外面买了两支甜筒,沈鹤眠表示没有兴趣。

  “那好吧。”南陆准备一个人解决掉,却又被他拦住,“少吃生冷食物,下次再痛得死去活来,又要再次占用我的办公室。”

  “也是,但是浪费太可惜了。”她盯着沈鹤眠。

  沈鹤眠在她带有目的的目光下,被迫接手了那两支冰淇淋,但没吃,转手就送个了旁边馋涎欲滴的小朋友。

  “我不爱吃甜食。”他解释称。

  “这样啊。”

  分别时,南陆再次道了谢,隔着车玻璃,那只被她遗忘在后座上的小绵羊静静地望着他们。

  和工作时不同,生活里的她总是这么粗心大意。

  沈鹤眠进到车里才发现后座的绵羊,伸手将它捞了过来,rua了两把毛茸茸的绵羊头,放在了副驾驶座位,还贴心地给它系了安全带。

  今晚的月色很亮,但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树影婆娑,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是很浪漫的场景。南陆捂住心脏,里面扑通扑通激动地跳着。

  进了卧室,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呆头呆脑的小绵羊从包里掏出来放到一边,自己也在身后垫了个软绵绵的抱枕,将手机连接到投影仪,打开了监控画面。

  “让我们看看亲爱的沈总在干什么。”

  画面那头摇晃着,黑漆漆的一片,明显是被人抱着向前走。

  不久响起了输入密码锁的声音,镜头猛地一亮,沈鹤眠的家出现在画面里。客厅的布置简单整洁,没有任何的杂物,墙面没有装饰,没有特意装修过,和南陆曾经看过的样板房一模一样。

  他真的和她住同一个小区。

  很快,沈鹤眠脱掉了西装外套,他将娃娃放在桌上,自己进入了洗手间。

  之后是十几分钟的无聊的静止画面。南陆昏昏欲睡,忽然觉得监视别人也是一种极其需要耐心的工作。

  她应该做不了变态。

  南陆出去晃悠了一会儿,拿着薯片咔吧咔吧回来,仰头就见幽暗的画面里,一只手遮住了娃娃的眼睛,将它拿起不知道放到了哪,很快就松开。

  手掌移开,沈鹤眠的脸猝然出现在镜头里,贴的很近,连下睫毛上的湿气都看得清清楚楚,墨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在灯光氛围下显得冷漠恐怖。

  南陆和他对视,心里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吗?

  不过还好,对方眨了下眼,揉了揉娃娃的脑袋,紧接着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的退到了椅子上。

  随着他一步步后退,四周墙壁上的照片逐渐显露,一张一张贴满了所有能看见的地方。

  南陆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张自己的脸,神情各异,各个时期的都有,甚至还有各种部位的特写。

  她放下了薯片,看久了那么多张一模一样的脸后,细密的不适感爬上后背,她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屋内没有窗户,因而显得逼仄阴暗,连灯光也格外的暗淡。模糊中,南陆看见沈鹤眠掀开了自己的家居服,腹部的沟壑光影分明,T恤衣角被他卷起塞进口中,又从旁边拿过护手霜挤出乳状的液体。

  和丢失的那只同样的品牌,但并不是同一支。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混合着咕叽的水声,沈鹤眠仰着头,喉结不时滚动,他喘息着望向镜头,眼底欲色浓重,灯光深深浅浅映在他眸中,好像一把火绵延不绝的燃烧。

  这画面极具冲击力,南陆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早怀疑沈鹤眠不对劲,但真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震惊。

  难以相信严肃冷酷的他,内里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狂徒。

  这些天的犹豫不定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消散,相似的身材,虎口的小痣,甜腻的气味……变态的身影在脑海里越发清晰,存放在潜意识里的细节,渐渐拼凑出了一张沈鹤眠的脸。

  灼热的空气似乎从镜头里钻出来,南陆感觉到了对方粘稠的呼吸,听到了模糊的低语,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刺激得她脊背发麻。

  她放下薯片,截了几张图。

  侵略性的目光和压迫感如影随形,跟随着南陆进入梦乡。她梦见自己出现在幼儿园,趾高气昂地将其他小朋友的玩具砸的粉碎,在他们的绘本上涂上大片的鲜红色和黑色,画上粗重的线条。

  但是还不够,至于是什么不够,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不高兴,要做点什么。小朋友们哇哇哭作一团,只有一个小男孩没哭。于是下一刻她就跑到了他面前,撕碎他画的画,将他从凳子上推了下去。

  事后,老师和妈妈站在面前询问她原因,南陆也不知道原因,她说,“我想这么做。”

  后来爸爸妈妈和幼儿园老师悉心地纠正她的行为,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为了保证其他小朋友玩到玩具,老师只能给南陆一些破旧的残缺的玩具。

  南陆拎着只剩一只腿的玩偶,“这个可以随便玩吗?撕碎也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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