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怪病的男人们 第37章

作者:稳心颗粒 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第34章 跟踪狂 她好像也不讨厌他的笑

  阳台择豆角的南祁喊了一声什么, 南陆妈妈把她拉到凳子上,“小声点,有客人在呢。”

  “不是你们在想什么啊?怎么能跟他说这些?你们了解他吗?他是南陆的上司,万一他在公司到处乱说怎么办?”

  “那也不能欺骗人家。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如果他依然选择接受, 才是真正的爱你姐姐。再说你忘了上次要死要活要跳楼的那男孩了?还想再来一次?”

  南祁噎了一下,嘟囔着, “那也应该让南陆主动去坦白, 而不是你们擅自决定。再说了, 我姐也不是什么反社会型人格,她就是有点情感迟钝,对感情的理解有点慢,需要人引导而已。”

  “你姐会主动告诉别人吗?”

  “……”

  当年的事确实惹得有点大。

  南陆的朋友被一个成绩挺不错的花心大萝卜甩了,那萝卜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了南陆。南陆就一边那么吊着他, 一边收集证据,高考前一个月, 把对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嘲笑女生身材、虐待小动物的事情全部曝光, 印成传单贴得满学校都是, 逼得男生被全校唾弃孤立, 高考都没敢参加。

  但他偏偏是个犟种,哪怕都这样了, 还硬着头皮问南陆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他是糟糕透顶, 是没有道德, 是该被唾弃,但他的喜欢是真的,发自内心,没有欺骗。

  南陆说没有, 她说他唯一为她带来的快乐,就是现在痛苦的要哭出来的表情。

  惹哭别人让她格外有成就感,特别是看上去不容易哭的对象,比如那些或张狂或骄傲的人。

  关于对方的跳楼行为,南陆没什么想说的,要跳就跳,又不是她推下来的。

  是他自己做错了事。

  妈妈问起,她反而有些不理解,还为此生了气。

  因为那是坏掉的东西,坏掉的东西就该属于她,就应该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坏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她按照老师和妈妈所说的做了那么多年,凭什么现在说是不对的。

  后来南陆爸妈和南祁齐上阵,挨个劝她哄她,以家人为例子让她设身处地去想一想别人的感受,试图改掉她喜欢看别人哭的爱好。还买了许多矫正三观的书。

  南陆不觉得自己三观有什么问题,她觉得妈妈的问题比较大。妈妈是个没原则的人,说过的话自己都忘记了。

  想到这儿,南陆妈妈看了眼豆角,“算了,好好择菜吧。”

  南祁也蹲下去,“没准他俩就吃对方这套。”

  可能是涂的太过火,南陆的马克笔没墨了,画只涂了一半。一如当年,画功非常之一般,只能看出是一个很抽象的男人。

  沈鹤眠轻轻敲门,“南陆,吃饭了。”

  南陆起身,撕下那张画塞到了沈鹤眠怀里,看着他,“从这张画里,你看到了什么?”

  沈鹤眠低头,眼里噙着笑意,“看出你在诱惑我。”

  那是个人面蛇身的怪物,斑斓的尾巴蜷缩在一团,躺在一片血泊里。南陆意外,“啊?”

  他将画纸抚平折好塞进兜里,“谢谢你的礼物,先吃饭吧。”

  南陆看着他的动作,低声问,“你信我爸爸说的话吗?如果我有情感障碍,又怎么可能从事文字工作?”

  沈鹤眠说,“我知道,他没有我了解你。”

  “太自负了。”

  沈鹤眠没答话。但如果南陆仔细想一下就应该知道他是正确的。

  高中之后南陆在家待着的时间少了很多,不过是暑假寒假那几个月,大学毕业之后回家的天数更少。而沈鹤眠不一样,他每天都能见到她。

  饭后是惯例的打麻将时间,沈鹤眠也有不会的事情,不懂规则不知道什么是胡牌,细长手指迟疑地点在麻将上,浅粉的指尖和麻将的翠绿交映,像是春天的海棠花。

  另外三个人都是老手,不要脸地联起手来欺负新人。沈鹤眠求助似的向后望了一眼,南陆握住他的手,将牌推了出去。

  沈鹤眠学习能力出色,外加记性好,很快就学会了打法,联合着对家人了如指掌的南陆,很快把输出去的洗碗卡赢了回来。

  结局是南祁洗碗,但她不乐意,闹着南陆作弊,要和她一起洗。

  南陆倒也无所谓,和她一起进了厨房。

  南祁挤眉弄眼,“姐,你是手控吧。”

  “嗯?”

  “你一下午都盯着沈鹤眠的手看,就那么着迷?”

  “?”

  有吗?有那么明显吗?可能是她因那颗小痣认出他,所以格外注意。

  由于沈鹤眠忘记定酒店,南陆妈妈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就在南陆隔壁。她能听到隔壁的响动。

  夜里,南陆梦见了那条人面蛇身的怪物,他的尾巴是彩色的,南陆被他紧紧缠住,但也没有多害怕。

  她摸着那条尾巴,听着他的呻吟,看到脚下逐渐漫上一层层的水,阴森森暗色系的蛇尾逐渐透明,长出鱼鳍,鳞片变得五光十色,珍珠一般闪着光泽。

  醒来后有点渴,她起身去客厅喝水。沈鹤眠也开了门,倚在门框上,没了那条梦中绚烂迷人的尾巴。

  “要不要看看医生,你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

  “没关系,只是思考太多,容易做梦。”

  “嗯。”沈鹤眠注视着她,“这是你的睡衣?”

  睡衣是高中时妈妈买的,一直没换,全家每人一套,爸爸的是苹果,妈妈是梨子,南祁的是橘子,南陆的是香蕉。

  不是单纯的印了图案上去,睡衣的帽子都是香蕉梗形状,拉链可以一直拉到脚后跟,像个睡袋。南陆给他展示了一下,沈鹤眠笑出声。

  趁她行动不便,沈鹤眠走过去将她整个抱起,偷偷抱回了自己房间。

  南陆说,“隔音不好,不能乱来。”

  沈鹤眠说,“我可以忍着,不发出声音。”

  南陆还是摇头,沈鹤眠只好作罢。

  “你怎么还没睡?”她问沈鹤眠。

  “睡不着。”

  “认床?”

  “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他的舌头划过南陆的手腕,温热的湿漉触感外,还有一点硬硬的金属感。

  南陆想起自己曾经送他的礼物,“张嘴。”

  金属圆球像一粒珍珠躺在蚌壳里,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光晕。南陆的拇指按住他的唇角,“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沈鹤眠转了下眼睛,眼尾弯起,毫无负担地说,“等你和我亲吻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扯住它,让我的舌头没办法再缩回去,只能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像狗一样。这句?”

  手指压住了舌苔,沈鹤眠眼神深了些,极尽缠绵地舔允,最后被老实地夹住了舌钉。或许是有点痛,他轻轻皱了下眉。

  眼泪和口水被一起逼了出来,顺着下巴淌到脖颈,口腔深处太过干燥,沈鹤眠下意识地抗拒,想要吞咽,又做不到。

  眼泪大颗落到耳根,濡湿了鬓发和枕头。他干咳了几声,呼吸急促,摇摇头示意自己撑不住了。

  南陆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他衣服上,”

  好脏。”

  沈鹤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闻言顿了一下,似是无奈,“那怎么办?”

  “我想看你哭。”

  “好任性。”沈鹤眠笑着脱了衣服,“真霸道,好像真的是反社会型人格啊。”

  他最近变得很爱笑。

  她好像也不讨厌他的笑。

  隔天,南陆特意早起,还是撞上了刚晨跑回来的爸爸。

  “洗衣机换了新的,要不会用就放那,等会儿我一块儿洗。”

  “我会!”她说。

  沈鹤眠从后面换完衣服出来,神色不变地喊了声叔叔。

  南家的氛围很好,她爸和她妈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性子都很温和,一辈子了也没吵过几次架。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穷,南祁和南陆从没有因为钱苦恼过。

  晚饭南祁定了个小小的蛋糕,原本上面画的一家四口,担心沈鹤眠会觉得尴尬,又加了个卡通小人。南妈妈不住给沈鹤眠夹菜,大家聚在一起聊了聊日常小事。连南陆也被大家用期待的眼光逼出一些日常分享来。

  她说她的房子里铺了地毯,踩上去毛茸茸的,很舒服。但是前些天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上面,非常难处理。不过幸好,有人来做客时踩脏了它,于是她幸运地获得了一张更新更好看的地毯。

  说完南祁和爸爸妈妈就都鼓起掌来,南陆显得十分无奈,这个家里容不下内向不爱说话的人……

  蜡烛摇晃着,沈鹤眠连筷子都忘了动,静静望着她,像是漫无目的的发呆,又像是陷入了痴迷状态。

  这里和覃市相距甚远,南祁要住一段时间才回去,南陆和沈鹤眠要上班,当晚就坐上了高铁回去。

  冬天真的到了,覃市的雪越下越大,夜里道路结冰,深夜还有工作人员和车辆忙忙碌碌的铲雪撒盐。

  高铁站附近出了好几场车祸,沈鹤眠担心出事在附近定了家酒店,只定了一间。南陆也没有反对。

  粉色的灯光显得旖旎魅惑,又有点艳俗。她蹲下身子琢磨那心形的床时,不知道按到了哪个按钮,床跟个落地的弹簧一样蹦跶起来,玫瑰花瓣震地四处翻飞。

  “你特意订的这种房间吗?”

  “我发誓,不是。”沈鹤眠挺感兴趣,但并不是有意为之。大雪封城,大家都堵在这里,酒店难以预定。“将就一下,明天早上就能通车。”

  三分钟后,他看着那奋力蹦跶的的床,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试试?”

  南陆找到按钮让床停下来,“算了吧,亲个嘴都打结。”

  沈鹤眠倚在墙上闷闷的笑,南陆和他擦肩而过去洗手间,“普通的床上,你不是也抖得很厉害吗?”

  尾音微微上挑,撩拨地人心里痒痒的。她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沈鹤眠脱掉外套躺倒在床上,双手压在胸膛上,粉色灯光没那么刺眼,看上去暖洋洋的,“南陆,要是雪一直一直下该多好。我们住在这里,再也不出去。”

  声音很小,南陆没听见,听见了大约也不会说什么。

  

第35章 跟踪狂 揭露他的真面目

  周一让人疲惫, 尤其是昨晚没睡好,南陆安排好工作就有些头痛。好在马上就要到元旦假期了,EVA的桌面设置成了新年快乐的壁纸,还在工位上贴了小小的春联。

  南陆提醒她, “元旦不是春节, 不需要贴春联。”

  EVA耸耸肩,“这是品牌方寄来的, 那帮国外品牌可能觉得元旦就是新年, 新年就是春节吧。”

  南陆想一想也是, 自己也没少写拜年之类的文案,挺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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