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子莘
这主要归功于沈宴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他们两个有性吸引力。
宋暖栀琢磨着,这应该就是大家常说的夫妻生活和谐。
如果和谐,是不是就不容易离婚?
虽然沈宴的思想古板,觉得婚姻就要从一而终,也说过他们好好经营婚姻,试着互相喜欢。
其实宋暖栀并没有他那种想法。
宋暖栀当然相信从一而终的婚姻观念,姥姥和姥爷就是如此。
但在年轻人里面,这样的婚姻越来越少。
当下的离婚率那么高,足以说明两个人携手一生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有感情的尚且会变心,就更不用说没感情的婚姻了。
或许是被宋康裕丢弃惯了,她曾经渴望的亲情一直没有得到,后来长大成人,在感情这方面,宋暖栀一直很理性。
她很早的时候就告诫过自己,不要轻易喜欢任何人。
喜欢就会无限依赖。
过分依赖一个人,无异于在一块薄冰上建房子。
难保有一天,冰碎,房塌,粉身碎骨。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因为这份告诫,她和晏朗即便有婚约多年,也从未对他动过心。
所以晏朗劈腿的时候,她虽然生气,至少心里不会疼。
不过沈宴太优秀了,又总是温柔体贴地对她好。
这样的老公,应该没人想换掉。
从领证到现在,宋暖栀很喜欢当下的生活,她是不想再离婚。
她一直在想,如果不谈感情,什么样的保障能够让婚姻长久维持下去。
现在知道沈宴对她的身体这样着迷,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答案。
谁又能说,性的吸引不算是婚姻里一种相对稳定的磁场呢?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吸引,对沈宴来说能持续多久。
宋暖栀轻微地皱了下眉。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于当下的她来说,完成学业,接手宋氏集团,才是她的重中之重。
第34章 【双更合一】上来,我背……
宋家别墅
因为女儿女婿回门,宋康裕今天一大早起来吩咐厨房用心准备午饭,把菜单过了一遍又一遍。
早饭一过,他时不时让人去门口瞧一眼,看沈宴宋暖栀夫妇来了没有。
怕佣人看不清,他有时候自己也会去门口走一圈。
面对丈夫的热络,赵雁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不是滋味。
尤其前段时间,不知道宋暖栀跟宋康裕说了什么,宋康裕给宋暖栀在集团安排了实权的职位,还把赵雁生骂得狗血淋头,连带着把她也给冷落了。
赵雁兰心里烦,看到赵姝曼从楼上下来,便忍不住奚落:“从小就没有宋暖栀的本事,学习不如她,样貌不如她,好不容易怀了晏朗的孩子,我还以为你终于有点本事,能让我刮目相看了,结果晏家就是不肯要你进门。你再看看人家,讨晏家人喜欢就算了,如今嫁给沈宴,更是飞上枝头,成了顶级的豪门太太。”
她看一眼女儿平坦的肚子:“孩子是你最后的武器,你个蠢货,还跑去把孩子打了。如今想嫁去晏家,是彻底没可能了。不听我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今后还能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面对母亲的冷嘲热讽,赵姝曼早已麻木,平静地看着她:“我可以永远不嫁人。”
“你说得好听,不嫁人,凭你自己怎么护着你弟弟?”
“谁说我需要我姐护着了?”宋白及不知何时站在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他怒气冲冲地下来:“我根本不需要你为我安排那些,你能不能放过我姐,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赵雁兰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怔忪两秒,怕外面的宋康裕听到,低声教育:“你姐姐需要什么自己的人生,她帮你将来坐稳宋氏,你到时候自然会让她过好日子。我这是对你们两个都好的。”
宋白及没跟人吵过架,脸颊涨红,笨拙地支吾两秒:“你自以为是!谁说我要宋氏了?”
赵雁兰气得正要再说什么,宋康裕忽然进来:“你们聊什么呢?”
赵雁兰神色一变,忙笑着道:“看时间,栀栀和沈宴快回来了,我让白及和姝曼也过去迎迎他们。”
宋康裕的脸色缓和:“你们两个,是该过去迎接。”
宋白及拉着赵姝曼出去。
院子里,阳光照在人脸上明媚刺眼。
宋白及松开赵姝曼的手腕:“姐,你以后别听她的。”
赵姝曼眼眶微红,垂下头去:“我知道。”
赵姝曼和赵雁兰以前做什么事都瞒着宋白及。
借口永远都只有一个:你还小,别管大人的事。
宋白及一直以为,是赵姝曼喜欢晏朗,所以母亲才给出主意,让她去接近晏朗,破坏宋暖栀的婚事。
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
姐姐也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这样做,实在太狠心了。
宋白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宋氏,更不会和二姐争抢。”
赵姝曼:“你想不想未必由得了你,妈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宋白及:“二姐夫是沈宴,妈还能怎样?”
赵姝曼想想也是。
赵雁兰再不甘,也没有本事得罪沈宴。
-
早饭过后,劳斯莱斯库里南从沈宅驶出,去往宋家所在的东湖湾别墅区。
宋暖栀其实不想太早回宋家,在她看来,只要赶上回去吃顿午饭,走个流程就行了。
回去太早,跟宋家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说,对她和沈宴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看着窗外的景致,倏而赞道:“公园里的花真好看。”
她扭头看向沈宴,“时间还早,我想下去拍点照片。”
沈宴吩咐司机在公园门口靠边停车。
五月份的阳光已经有些灼热,宋暖栀从车上下来,感觉到一阵温热的风扑面而来,裹挟着花香。
她红色连衣裙的裙裾被吹得漾起弧度,露出纤细白皙的匀称小腿。
正值假期,公园里赏花纳凉的人不少。
宋暖栀和沈宴二人从大门入内,沈宴问她:“想拍什么?”
“都好呀。”她指指围栏后面开得正艳的月季,“这个好看吗?”
沈宴:“好看。”
宋暖栀拿着手机,对准花圃里的月季咔嚓咔嚓拍两张。
她拍得很随意,毫无技巧性,显然并没有很想拍照,只是不想现在就回宋家而已。
沈宴扯了下唇角,也不拆穿她:“这公园以前没来过,要不要四处走走?”
宋暖栀眼神当即亮了亮:“好呀。”
他们没有特意往人多的地方挤,沿着一条没什么人的青石板小径向着幽僻的地方走。
两侧鸢尾花开得正好,紫蓝色的花瓣随着微风摇曳舞动。
公园很大,这条小径也很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宋暖栀今天脚上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又难走,她很快不想再继续往前,直接在一侧的长椅上坐下来。
沈宴回头看她:“这就累了?”
宋暖栀:“有点。”
沈宴折回来坐在她边上,语调散漫,又饱含深意:“你这体力,是真不行。”
宋暖栀不服气地轻哼了下鼻子:“我还有力气的,是这个鞋子的鞋跟太高了。”
她在学校不常穿高跟鞋,这样走路脚真的很酸。
四下无人,她把两只脚从高跟鞋里挪出来,双手撑在椅子上借力,脚丫悬空伸在前面,上下一荡一荡的。
微风吹过脚底,像温柔的触摸,缓解不少脚底的酸胀感。
沈宴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过去。
一对莹白如玉的脚上,十枚脚趾惬意地舒展,莹润的甲面上涂了红色指甲油,鲜亮夺目,跟她今天的红裙相得益彰。
沈宴的视线被那抹荡来荡去的红勾住,脑海中浮现的是她昨天夜里因为难耐,哭泣着蜷缩脚趾的俏丽模样。
喉头一紧,他偏过头去。
脚步声和交谈声由远及近,像是有人来了。
沈宴又看一眼她还在晃荡的双足:“把鞋穿上。”
宋暖栀微微错愕,正要问为什么,沈宴已经单膝跪地,捉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脚重新塞回高跟鞋里。
与此同时,几个游人从拐角处相伴而来,朝休息椅这边看一眼后,又继续往前。
宋暖栀看一眼离开的游客,再看看仍蹲在自己身前的沈宴,脑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不会是不愿意她在别人面前露脚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海边沙滩上还有穿着比基尼赤脚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