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份 第81章

作者:孟中得意 标签: 近水楼台 励志人生 成长 正剧 现代言情

  谷翘突然再一次抬眼,一双手勾住骆培因的脖子,看着他笑:“我到底喝了多少酒,你再尝尝就知道了。”她又吻上了骆培因的嘴,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她被抵在那张桌子上,控制不住地向后仰,身后就是电话机,那个她说分手的电话机,同时他也用这个电话,帮她叫来了一杯牛奶。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仿佛不这么紧她就要向后倒过去。

  谷翘并没有因为把嘴里的酒气分享出去就减少了醉意,一股血涌到她脸上,把理性挤了出去,此时她只想依靠最原始的本能,和他贴得更近一些。她的嘴贴到骆培因的耳边说:“咱们去床上吧。”

  □*□

  骆培因利落地除下了她的外衣,谷翘也要趁着灯光去看他,她伸手去解骆培因的腰带,扯他的衬衫下摆,骆培因按住了她的手,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住。

  谷翘伸手去拉骆培因的胳膊,睫毛扑闪开,睫毛下像是一下蓄了一池塘水,她咬着下唇,睨着骆培因,不说一个字。

  骆培因的另一只手落在她头发上,扯开了她的发髻,头发大片散下来,搔得她皮肤一阵阵地发痒,他用手指将她滑到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轻柔地刮了刮她的耳垂:“你醉了,我不跟喝醉了的人发生关系。”

  谷翘并没放开骆培因的胳膊,几乎有些挑衅地睇着他:“可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和我有一切可能的关系吗?”

  她挣脱被子抱住骆培因,细密的牙齿去咬他衬衫的扣子,她的嘴唇很饱满,贴在他的衬衫上,谷翘用牙齿咬开了他的第一粒扣子,抬头冲着他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送我的小鸟胸针吗,我很喜欢它,但是可惜的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去配。于是我私下里经常把胸针拿出来看,然后用小鸟嘴去啄我自己的手指。你知道鸟嘴啄在人的皮肤上是什么感觉吗?”

  谷翘低头在他衬衫边啄了一下,然后再次抬头看他:“大概就是现在这样。你还想多被小鸟嘴啄几下吗?”

  骆培因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谷翘用细密的牙齿去啄他的衬衫边。慢慢地去咬他的第二粒扣子。谷翘在这方面是他的好学生,她伸手去扯他的衬衫下摆,手指钻进他的衬衫里,一点点去抚摸他的背肌肩胛。她无意借此去挑拨他的欲望,就是单纯地想要和他贴得更紧一些。

  谷翘咬开了骆培因的第二粒衬衫扣子,抬眼望他的时候,她低声唤他的名字,远没表哥两个字这么熟稔,三个字连名带姓地连在一起,竟有些生疏。生疏得像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她把这三个字念得很慢,她睨着他:“表哥,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骆培因并没回答她,抬起她的脸,去啄她的嘴。和小鸟胸针啄在手指上的感觉到底有区别,因为他的嘴有温度。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脖颈滑到肩膀,一路缓慢地移动,仿佛初相识般,重新丈量着她身体的形状和温度。

  骆培因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是亲眼所见的胸衣只有她的,据他以往的经验,搭扣都在后面,然而谷翘今天穿的这一件搭扣在前面,他一向灵活的手指遇到这搭扣竟然有些笨拙。

  □*□

  □*□

  “你的身体好像比你更舍不得我。”骆培因贴着谷翘的耳朵问她,“咱们分开的这几个冬天你冷吗?”当初分手的时候,她在电话里同他说,当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冬天太冷了,他让她觉得温暖。而分开时这座城市的温度并不低于二十度,听起来很像是卸磨杀驴。他那时在心里骂他混蛋。

  “我住的房子有了暖气,比以前暖和多了。”

  骆培因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的手指很知道怎么折磨她,谷翘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对他说:“我住在……嗯……嗯……有暖气的房子时……想你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当骆培因的手指暂时停掉对她的折磨时,谷翘终于可以完整地说下去:“我以前总是怕你担心我,但一想到你再也不会担心我,我跟你彻底没关系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

  “我在冬天总是比其他季节更频繁地想到你,后来我听老四说,你去了新加坡,一想到新加坡的冬天并不冷,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跟你阴阳两隔一样。”

  这话有点儿晦气,谷翘没再说下去,在顶灯和壁灯的照射下,她搂紧骆培因,直视着他的眼睛,手指去扯他的腰带:“我现在想要你。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还行吗?”

第131章

  ◎想起◎

  隔着窗户,能听到窗外汽车按喇叭。

  但这样的噪音一点儿没影响谷翘听到骆培因的呼吸声。

  谷翘用手指一点点地了解他,起先并没有一丝想要挑逗的意思。

  当谷翘刚和骆培因在一起时,她对骆培因同她不一样的地方都很感兴趣,她借由他去了解另一个性别,或者说她对另一个性别的好奇,只是为了更多了解他。她总是注意他的喉结,并且时不时想要用手指戳一下,她还喜欢在亲吻时摸他和她不一样的短发,因为和她不一样。

  但她是第一次用手触摸他这里。谷翘当年第一次见她手里这家伙,简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凶,一点都不像她喜欢的他。

  当时她想,喜欢一个人,总不能只接受他让自己满意的那一面。如果她喜欢一棵树,就不能在树把它扎进地底的根茎给她看的时候,说你这根茎真丑,跟我在外面看到的不一样。

  她这次并没有像第一次看见那样马上被烫得缩回手,而是用手指握着,她此时面上表现得比骆培因要镇静,仿佛像握手一般平常。

  不过这并不没阻止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来。她甚至从一个服装卖家的角度想,大是一个弱点,男顾客如果那个地方都能够秀气小巧一些,会比较不挑裤子。甚至当时她小小地走了个神,想这个东西变来变去的,什么样的裤子才能完全遮掩这变化。她并没把她的想法说给骆培因听。他也并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就楔进了她的身体,把她的思考给撞碎了。这个又凶又烫的东西,把她和他链接在了一起。

  后来想起来,想幸亏没说,这样的话多少有点傻。

  谷翘的手心越来越烫,欲望随着她细致的触摸在她手里越来越膨胀。

  她起先确实只是想要了解他,他的每一部分,但现在她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呼吸声也比原来粗重,她突然想看看他不能自控的样子。

  这样亮的灯光,可以把彼此看得透亮。谷翘手上没有停止抚摸,眼睛却一直盯着骆培因的脸,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气息扑在她脸上,像是热风拍在她脸上。他并没有再给她观察他的机会,手指插在她的长发里,吻住了她的嘴,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吸吮进去。

  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他重新覆上来。

  □*□

  谷翘的身体比她本人要矛盾,既想要他,又怕容纳不下往外推拒,但想要他的热切战胜了别的,她的双手紧搂住他的后背,想要他深一些再深一些。

  她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去,才真算你中有无、我中有你了。原来两个人近到这种你我不分的程度,是都会疼的。她的声音被他撞得四分五裂,碎片往玻璃窗上飞溅,又飞回来,碎片和碎片撞在一起,拼凑在一起都是她在叫他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有说话声,也不再有喇叭声。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仿佛目的只是来她身体里歇一歇。这个被他强行挤占出来的空间比谷翘的手指要敏感百倍,能够体会他欲望的每一点变化。

  骆培因的手指去抚摸谷翘的头发,他很轻柔地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鼻子、耳朵,谷翘觉得自己简直要融化了,连带着他埋在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也化在了一起。

  骆培因贴在她耳边说:“当别人问我想家么,我总是自动把问题替换成想你么。”

  他从来不正面回答这类问题,起先是觉得这问题无聊,后来是因为想念一个主动和他分手的人难以启齿。

  “我总是想起你,但我觉得‘想起’和‘想’还是有区别,所以我从不对人说我想家。”

  她也总是想起他,明明有些事跟他无关。邱爽有那么多学长,但是当邱爽提这两个字的时候,谷翘脑子里总会有几秒转到骆培因那张熟悉的脸上。

  谷翘还没来得及跟他分辨“想起”和“想”的区别,就又再一次被骆培因搅乱了身体的平静。

  三个人在大堂一起吃早餐,看着谷翘和骆培因腕上的手表,邱爽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当谷翘打电话对她说今早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邱爽没想到这人是骆培因。当她到大堂的时候,谷翘已经提前到了,不过他身边坐着的男人让她的脚步迟缓了一些。

  邱爽第一想法是这两个人昨晚不会一起过的夜吧。但她刚一想到,就马上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挤了出去,这么臆想自己朝夕相处的老板实在是……况且谷翘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一只手拿着报纸,另一只手拿着咖啡杯,虽然在大堂,看样子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谷翘旁边的人明显看着也自带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往那方面想实在是罪过。

  邱爽临时在酒店过夜,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本来不觉得什么,只是看骆学长从领带到衬衫外套都和昨天不一样,领带也换了一条。她不习惯和对自己形象太过有要求的男人相处,但她的老板看起来并没有这种想法。

  邱爽到的时候,谷翘正和骆培因谈她在上海开店的计划。

  谷翘的腿不小心碰到骆培因,马上收了回来。只一点接触,就让她想起昨晚,简直要把她的腿给磨破了。如果谷翘提早知道骆培因今后都会在上海,她会多睡一会儿,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要他。见面太少,每次最后一夜都跟要诀别似的。为了保持精神,她只能往自己嘴里灌咖啡。

  谷翘见邱爽来了,笑着将她介绍给骆培因:“邱爽,你在Z大的学妹,我们上海店开了,就是她负责。”

  邱爽正想怎么称呼骆培因,就听谷翘说:“骆培因,我男朋友。”

  邱爽昨天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测,所以面上也并没有露出惊讶,笑着说:“久仰,久仰。”

  她是久仰这个人,但骆培因是她老板男朋友这件事,她是现在才知道。

  这对情侣并没表现出过多的亲昵,距离也是普通社交距离,甚至谷翘离自己比离骆培因更近,但邱爽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俩有一种水泼不进的默契。这默契像是已经培养了多时。

  在谈话里,两个人尽量把她兜揽过来,甚至主要话题都是围绕着她,谷翘向骆培因介绍他这个学妹。是多么不可或缺,当初她是如何把她请到店里。

  骆培因对她也很客气,早餐菜单,骆培因特意要了两份,谷翘一份,她一份。

  只一点暴露了两人关系不一般,谷翘没问骆培因要吃什么,就直接为他点了餐,好像她早就知道他爱吃什么;骆培因特意往谷翘咖啡里加了奶。加的人自然,喝的人也自然。像是认识了好长时间。

  邱爽见谷翘往嘴里送咖啡:“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邱爽本意是担心谷翘醉了酒没睡好,谷翘只僵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脸上马上恢复了自然:“还不错。”

  她没去看骆培因,他一定会想她又在说谎,可这个难道能直说么?

  邱爽到底没耐住好奇,忍不住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谷翘答:“六年前。“

  邱爽一时愣住,她从来没听谷翘提过骆培因,甚至猜想过他们是谷翘去上海才认识的。

  骆培因突然说起了他们以前:“你们店长曾经在这里包了房间卖皮夹克,她日流水几十万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学生,那时候总担心配不上她。”

  谷翘睃了他一样,你说这话难道不亏心吗?但他的目光非常的坦然,仿佛说的是十足的真话。

  但邱爽马上信了,她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日流水几十万?”

  “皮夹克的利润和软件的利润不一样,几十万的流水,利润也是小五位数。而且这么高的流水哪里会每天都有。”

  虽然谷翘这样说,但完全无损邱爽对她的佩服。她隐约猜出了这段爱情故事的轮廓。谁追谁的,自然不必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翟老板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谷翘。谷翘和当年相比,气质沉稳了不少,看上去倒是不缺钱花。也是,这个丫头,脑子比鬼都精,又肯吃苦敢冒险,过得好不稀奇。

  大概是他注视谷翘的时间过长,谷翘身旁的男人目光射过来,这目光很有锋芒,他忙避过去。当年他虽然没直接到谷翘包的房间大闹,但闹的人没少他的撺掇,后来汇票造假的人被逮捕进了监狱,证明确实与谷翘无关。翟老板当然也没拿到赔款,那人早就把钱给赌没了,听说骗子也想骗谷翘的,但是当时谷翘多了个心眼,提出要到银行验汇票真假,才躲过一劫。事情水落石出,他的脸皮厚度离骗子也有一定距离,终究不敢毫无愧色地见谷翘。

  好在这两年谷翘不再做皮夹克生意,他也不用特意避着谷翘。

  谷翘当初放弃做皮夹克生意,翟老板还很诧异,毕竟官司结束了,半年下来,去她那里闹事的人也闹疲了,就连他,也没意思撺掇别人再去闹了。而谷翘在皮夹克上积累了这么多资源,连被别人这么闹都能挺下去,重新开始,不仅把生意能做下去,恐怕还能做更大。

  谷翘不做皮夹克,翟老板起先有一丝丝的愧疚,就算有旧怨,把一个小姑娘逼到这地步,也实在说不过去,毕竟坑他的不是谷翘,只是谷翘鬼精鬼精的,没和他一样上当受骗。

  但翟老板的愧疚并不多,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少了一个对手,在他眼里那些卖皮夹克的,都不如谷翘。翟老板决定复制谷翘的成功之路,也来涉外饭店包房间。他之前还觉得谷翘到底年轻,还没赚到多少钱就来这种饭店包房间,实在是太飘了。然而事实证明谷翘颇有先见之明。

  翟老板不光包房间学谷翘,他甚至也找来模特帮他拍皮夹克广告,一系列操作复制下来,起先生意还不错,但后来学的人多了,也就丧失了竞争力。尤其是姓彭的,外人学谷翘学个表面,彭州手里有谷翘辛苦建立起来的资源,年轻又敢冒险,很快生意做得比他还大。

  翟老板这两年生意做得并不算顺利,自从和他一起合作的外贸公司于经理因为挪公款去海南炒房吃牢饭以后,他的生意一天坏似一天,不过还能撑持下去。他最近在考虑去一个差一些的饭店,毕竟利润一天比一天少。

  最让他不满的还是自己儿子,他的儿子也跟他刚见谷翘时那么大了。儿子也不是完全的没用,可顶半个会计,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一想到谷翘像自己儿子这么大时就能独当一面,还能抢他生意,就开始嫌弃这个还需要靠老子的儿子。

  他在批评儿子时总是不指名道姓地提起谷翘:“我认识一姑娘,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人家就自己做生意了,后来做皮夹克,生意做得不比你爸小。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玩游戏,当初就不应该给你买电脑,一天到晚都把钱贡献给卖软件的了。”

  儿子七五后,长在新时代,完全不吃他这套:“您连电脑开机都不懂,整天就知道摆弄您些皮夹克,您那套生意经早过时了。您看看人家是怎做生意的,新时代就得顾客至上。消费满五百元送贵宾卡,买软件八八折,每月我还能收到店里寄来的新品宣传单,如果离得远,人家还提供邮递服务。您老想着占顾客便宜,一次还行,谁敢跟您做回头生意。”

  父子俩交换了看不起,当儿子的嫌老子生意经陈旧,当父亲的骂儿子,你个买软件的,人家想方设法从你兜里掏钱,你还给人叫好。

  昨天也不知道什么游戏软件首发会,他儿子去排队游戏软件,翟老板也就纳了闷了,软件不抵吃不抵喝,排队去买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着。他儿子也不算空手而归,不光买了软件,还中了面值一百元的卡,凭卡可以在店内,购买一百元以内的软件,他看了儿子带回来的宣传单,上面“谷佳软件专卖店”很是醒目。

  翟老板看到谷字,不知怎么想起来谷翘,心里感叹,这些姓谷的吧,还都挺会做生意。

第132章

  ◎旁观◎

  催货电话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之前连两百套都要犹豫再三的经销商问谷翘能不能尽快发一千套过来,预付款可以商量。

  谷翘怕出问题,从店里出来就直奔厂里,盯着生产线。她一手捧着盒饭,还没动筷子,大哥大就又响了,她以为是催货电话,说完你好,听到对面的声音,她嘴上的笑冻住。

  谷翘听邱爽说,她不在店里的时候,她们学校的周教授来店里买了五十套游戏软件。邱爽很惊讶,她实在想不出这个周教授为什么买这么多游戏软件。她还以为周教授会把玩游戏等同于“玩物丧志。”

  谷翘顿了顿说:“我们店里的游戏套装很紧俏,您如果不需要的话,我还是建议您赶快退回来,我们原价退款。”许是店面离Z大近的缘故,谷翘不止一次在店里看到周瓒。她是个合格的商人,并无赶客的习惯。

  周瓒上一次打她的电话,还是劝她提防骆培因,他并不是个可靠的男人,他和她的交往并不指向结婚。谷翘觉得周瓒的话实在太可笑了,她在电话里甚至笑出了声。那时她已经打电话和骆培因分手了,准备再冒险去二连浩特一趟。

  “我不过是想支持你的工作。”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谷翘没再拿揭露两人的关系来威胁周瓒,她知道他现在既然会不止一次地来她的店里,就是并不怕她说出来。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没通过这个来威胁周瓒,现在当然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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