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大鱼头
最后硬挤没挤过去,一屁股摔坐到沙发上。
她蹙眉盯着旁边的男人,华西楼也安静地看着她。
连祁想要骂人,迷迷糊糊凝视着他无辜的表情,又闭了嘴。
她叹了口气,算了。
酒劲全上来,顾不得礼貌,干脆手脚并用越过华西楼,打算从他身上爬过去。
手爬过去,右腿膝盖枕在他腿上。
她存了些报复心理,觉得他坐在这碍着自己过去。
膝盖故意用力,整个身子重量全压上去,华西楼闷哼了声,却没有说话,任凭她爬过自己腿。
报复完了,想着要爬过去,她垫在他身上的膝盖没撑稳,从他双腿间一不小心滑下去,整个人醉醺醺摔在华西楼身上。
“小心点。”身体被人扶住,华西楼声音低低的,带着哑色。
第51章 脱下来吧
身下熟悉的男性气息变得浓烈.
扑面而来,将她全身包裹。
连祁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从他怀里爬起来。
她双手没有支撑,胡乱按在男人身上。
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大腿或者更内侧,温暖有弹性。
华西楼这次反应比刚才还大,浑身一凛,迅速抓住她手腕把人控住。
“你喝醉了?”华西楼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连祁想要离他远点,乱七八糟地调整姿势。
最后......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没有说话,迷离的目光从他脸上下移,挪到他衬衣领口。
领口克制地只松了一颗纽扣,外翻开,在夜光下露出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
包厢光线幽淡,连祁眯着眼,一声不吭低头凑下去细看。
华西楼脸在连祁的注目中,轻而易举地红了。
“你......”他别开脑袋,却没有推开她。
连祁抬起头,示意他衬衫领口内侧的一朵粉白色小花。
“这衬衫......”
这衬衫,不是她以前送的吗?
领口那朵歪歪扭扭丑得要死的小兰花,还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她以前最爱在他这些贴身衣物上绣乱七八糟的花。
华西楼低头看了眼内搭的衬衫,才意识到她方才观察的是什么。
连祁脸色幽沉,思绪虚无地飘散着,一股微弱的苦楚从胃里翻出来。
多少年前的衬衫,他从哪个箱底翻出来的?
以前送给他,他避嫌不穿,为什么现在穿出来显眼?
有必要么?
连祁态度淡淡的,嘴角勾了自嘲的笑。
华西楼敏锐地察觉到她神色,垂眸略带窘迫,解释:
“这是我......随手穿的。”
如果说早上的香水是他犹豫了许久,特意喷上去的。
那这件衬衫,纯粹是巧合。
他下班回家特意换了套没有沾那款香水的衣服。
这件衬衫他这几年穿得多,挂在一排衬衫最顺手的地方。
他赶着来见她,并没有注意......
连祁脸蛋红扑扑,眸子的情绪飘忽不定,嘴里生硬道:“这种款式都过时了,这朵绣花也丑的很,穿出去让人笑话。”
“脱下来吧。”她话毕,不待华西楼反应,爪子从他桎梏中脱离,猛地开始扯他的衬衫衣领。
“祁祁!”华西楼懵了半秒。
她扑下去,动作又凶又急,衬衫被她粗鲁地生生扯开了三四颗纽扣,露出大片肌肤。
华西楼胸口陡然闯进一片凉意。
随着凉意一同灌进胸口的是大股浓烈的酸涩。
“快换掉。”连祁沉声道。
华西楼忙去抓她手,怕捏痛她没敢下力气,连祁的力气却大得离谱,三番挣脱开,一门心思要去扯他身上那件白衬衫。
两人在沙发上纠缠,华西楼被闹得面红耳赤,西装和衬衫扯得凌乱不堪。
他情绪复杂,连祁一股脑的撕扯如捏了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刺向他心脏。
眸中透着沉痛和酸楚,手却不忘攥着她手臂,以防她跌下地。
包厢门被打开,钟言站在门外,看到里面这一幕,瞠目结舌。
他几杯酒灌进肚子,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再看进去,惊讶地发现那不是幻觉!
连祁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骑到自己哥哥腿上妄图霸王硬上弓?
“诶诶!祁祁!”钟言急忙冲进去:“我是让你进来陪他,不是让你上他。”
他要硬把连祁拽下来,被华西楼阻止了。
连祁闹了一通,额头耷沉下去,枕在华西楼肩上睡着了。
钟言看着两人糟糕的姿势和华西楼被蹂躏得一团糟的衣襟,:“西......西楼......”
“她喝醉了。”华西楼一只手虚掩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平静地、一颗颗系好衬衣纽扣。
“你胸口的那道疤,没被她看到吧?”钟言问。
“应该没有。”华西楼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钟言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喝醉了,喝醉了也不能干这事啊......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他看着沉睡过去的连祁:“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那副端庄样,我还以为转性了呢。”
“结果,这性子是越来越刁蛮了,都欺负到你身上了。”
“你误会了。”华西楼看着怀里的人,想起她方才情绪激动地要把以前送自己的这件衬衫扒下来。
胸口堵着厚厚的墙,酸苦交织,却无处宣泄。
“我带她回去了。”他低沉哑声道。
第52章 我怎么......睡你卧室了
观禾韵,华西楼大平层公寓。
他开了门,把连祁抱进客厅。
华承岩早早候在门口,见主人回来,身上还挂了个女人。
绕着华西楼脚边激动地转了三圈,等嗅到他怀里那女孩的气息,它热情更甚。
屁股电动般扭着,嘴里发出热烈的呜咽声,蹦蹦跳跳跟在华西楼后面。
华西楼像抱小孩一样,一只手臂稳当地垫着连祁身子,另一只手把手腕她的包包挂在旁边衣架上,关好身后的门。
他换好鞋抱着连祁向里走,低头对华承岩轻声道:“岩岩,去开个门。”
华承岩听懂了,奔去前面,像往常一样,身子朝其中一扇合着的卧室门一扑,两只狗爪精准抓着门把手,开了主卧的门。
它端坐在华西楼的卧室门口,伸着舌头哈呲哈呲求夸奖。
华西楼脚步顿在门口,瞄了眼旁边另一扇关着的房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连祁双臂搂着他脖子,头枕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
他沉默地把她抱进了自己卧室,放在床上。
给连祁脱了外衣和鞋子,摘掉鼻梁上的眼镜,盖上被子,又去替她把枕头拉到合适的位置。
连祁落在厚厚温暖的床上,睡得舒服了,自动调整睡姿,身子侧躺。
华西楼手被她侧过来的脸压住,枕上,并轻蹭蹭。
掌心陡然传来满满的柔暖和娇软肤感,她温热的鼻息有节奏地喷在手边,如一道电流瞬间直窜他的心间和天灵盖。
华西楼顿在原地。
床侧落地台灯散着温馨的黄暖光线,华西楼俯在床侧,借着灯光去看她。
华承岩规矩坐在他旁边,也伸着脖子去看床上的人。
一人一狗安静地守在床侧。
良久后,华西楼把手缓缓从她脸下抽出。捏了捏被角,召唤华承岩出去。
华承岩不愿出去,被华西楼示意了几下,才一步一回头跟着主人出了门。
华西楼拿着连祁脱下来的短靴和外衣,去洗手间简单刷干净了,挂到阳台晾干散去酒气。
他回客厅,看见华承岩偷开了连祁睡的卧室门,嘴里叼着个什么东西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