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锁链 第25章

作者:章畹町 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沙雕 日常 现代言情

  他内心如同渍上盐分的抽痛,又无可奈何,她们的眼光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得不到的美好,不再爱他的人,迟羽总克制不住产生我不再需要的恨意,暗自渴望着美好被毁灭,但是迟羽对白有仪却不这样希望。

  迟羽默默流着泪,自怨自艾,但竖起手机屏幕的背后有他的朋友在遭殃。

  一女一男还在国外读研,作为迟羽的同学,她们被迟羽拉成群聊,不可退出,听他讲失恋。

  幸好她们的时区还处于白天,能陪着大少爷空耗。

  “你们说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还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她明明喂我吃西瓜,还给我上药。”

  “说她心里没我,我不相信。”

  迟羽索

  求般重复地呓语。

  女生倒想提醒“有没有可能人家不喜欢你,是你的错觉”,她还没说出一个字,迟羽紧接着摇头低吟,“不公平。”

  “她对我一点也不公平。”

  “你那边下好大的雨。”女生抬头望天。

  另一男性朋友受不了地插嘴:“迟少,我真不理解你难过的点。因为保安姐姐睡了前男友,没有睡你,你才大晚上找我们不甘心?”

  女生打圆场,“肯定不是,迟羽是难过保安姐姐知道他离开,没有出来拉住他手追他哄他。他人就那样。”

  男生继而插刀:“哪样啊?迟羽,要我说,你就是在发梦男癫。我要写论文了,我真没空陪你瞎几把闹了。你再闹,我就要闹了。”

  感受到朋友被论文deadline逼到脾气炸裂,也跟随迟羽发癫,平时他很冷静,不会直言不讳。

  女生嘎嘎地疯笑:“诶,别这么说小迟,他身上也有闪光点。”

  “我不会再给你们两个寄火锅底料。”迟羽幽幽地道,“你们根本不把我当朋友,站在我身边。”

  “不是——”男生惊恐回神,巴掌挥来挥去,轻掴着面颊,“我乱说的,迟少,你瞧我这嘴。”

  “你怎么会是梦男?你不是,你们是双向奔赴的暧昧。你忘了么?她喂你吃西瓜,说你长得帅,还跑去给送你买药,你身材也……好,你要是在onlyfans出道,凭你的俊脸和优势,粉丝量绝对爆炸。”

  在迟羽问出of是哪家韩娱小作坊前,女生打断施法,把矛盾归结在蓄谋着争芳斗艳的前男友身上:“我觉得吧,那红印真是吻痕么?”

  “大晚上你怎么看得出来吻痕还是咬痕?你又没有像我们,谈过恋爱,你哪分辨得出来!说不定真是蚊子咬的,摸了点西瓜水装腔作势,这前男友蔫坏昂~看保安姐姐独宠你,挑拨你和她的关系。你应当去姐姐面前告发他。”

  迟羽轻飘飘抬眼,有气无力地不屑:“你甄嬛看多了吧。”

  “唉,”男生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那你真是中了他的诡计。”

  这话说到迟羽心坎,他终于伸直了麻木的腿,有了反应。

  “真是这样?”

  “当然!”女生男生异口同声。

  “你们说得很有道理。”迟羽从躺椅上坐起。

  白有仪对前男友的态度冷淡,和他撇清关系。

  明明是那男人殷勤献宠,倒贴白有仪,等白有仪走后,他才敢对自己耀武扬威,偏偏他笨,信了男人的邪。

  迟羽不得不动用他的口癖,道出:“男人就是坏。”

  边牧站在门口台阶,眼见主人回光返照般动弹,它咬着它的小被子,用爪子匍匐向前,伸了个懒腰等待。

  它的主人真令它操心,看样子不如他聪明,下雨天竟然不会找庇护避雨。

  通话那头,看迟羽心情转好,男生迫不及待询问:“迟哥?迟少?迟弟?牛油火锅下个星期还给我们寄呗。”

  “滚远,我讨厌你,我现在纯恨男人。”

  -

  喝醉了酒。

  迟羽躺在床上,一点点感受到他的感官失灵,他无法调动沉重身躯,在潮热中迷失自己。他陷入沉梦,被带刺的枷藤囚禁住臂肘,禁锢住双手,无法逃离。

  白有仪走了进来,半只膝盖压在他床畔,欺近,关心问:“你怎么了?迟羽?”

  迟羽无法挥开她搭在劲腰上的手。

  他心情还沉溺在她咬其他男人喉结的愤怒中,情急之下咆哮出滚字。

  他呵斥:“从我身上下去,从此以后,白有仪,你休想靠近我。”

  “那不行。”白有仪弯着唇角驳回迟羽的诉请,“碰不碰你,你不能决定,得我来拿主意。”

  迟羽一噎。

  像故意欺负脾气暴躁爱炸毛的猫咪,白有仪强制地按住迟羽的双手,压制在他头颅两侧,享受迟羽反抗的趣味性。

  迟羽挣扎着手脚,力气很大,手臂抬起,但引得白有仪施加更汹涌的蛮力,白有仪再一猛发力,强硬的做派近乎将迟羽肘臂嵌入床垫的弹簧里。

  迟羽知道白有仪的力气大,提四十斤的水不在话下。

  这是他不得反抗的意思,反抗越烈,镇压也能更狠戾。

  她的长发飘落下来,瀑布般流泻,发梢更是轻佻地跳跃,刺疼着迟羽的脖颈。

  迟羽不挣扎了,赌气不看她的侧脸,白有仪便将脸凑在迟羽面前,直勾勾盯着迟羽的眼瞳,在他喉结处的凸起落下一吻。

  “真生气了?你不是希望我这样做么?”

  迟羽大骂:“你滚!我不要见到你!我不喜欢你了!你去找你的前男友做,别来烦我!”

  “可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白有仪的手指点在迟羽的胸口和小腹下方,迟羽有了反应,他震惊,被白有仪羞辱,他胀红着脸,吐不出一个字。

  白有仪却轻蔑地笑,“我没问你,你喜不喜欢?你喜不喜欢不关我的事,我喜欢就可以。”

  “不许你碰——唔——”

  迟羽的唇被白有仪的手掌捂住,白有仪拿开掌心,温热的唇肉却贴上来,唇肉贴着唇肉地厮磨嗜虐。

  有了上次做梦醒来的教训,这次迟羽没有着急忙慌地挥开白有仪,尽管更多是如鲠在喉的不甘心,他也将酸楚吞咽。

  白有仪叼住他喉结,如同叼住他的命脉。

  迟羽便仰头,脱水的清鱼般打摆着身子,颤抖,挺着扁平的胯骨,想蹭上白有仪。

  他修长的腿被白有仪的手掌按压住,他想拒绝白有仪,却推不开。

  他只能发出急促而耻辱的呜咽,蛮横地瞪着猫眼,闹着有其他男人还吻他的怨怼。

  白有仪伸手抚摸他额顶的黑发,揉了揉,以作安抚,嘴上依旧给出疼痛,对迟羽的脖颈大口吃咬起来。

  “不要……”迟羽嘁嘁地低声哀嚎。

  “你要。”白有仪回应。

  薄脆的喉骨敏感,牙齿下方便是人跳动的动脉,白有仪用舌尖逗弄迟羽的下颌。

  一会儿后,他便仰头,糖浆似的紧贴白有仪的肌肤黏糊上来,迟羽舍不得白有仪离开。

  “不许你睡别人。”迟羽说,“你只能睡我一个人,和野男人做/爱,我就挠花你的脸。”

  迟羽不知拿来的劲,翻身压住白有仪,双手双脚水草般缠住白有仪,大吼:“我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你必须喜欢我一个人!”

  “好,我只喜欢你。”白有仪捧住他的脸,温柔地哄笑,“你最乖。你真可爱。”

  感受到被女人无条件地宠爱,迟羽也将脸蛋埋进白有仪的脖颈,深吸一口,正当他想哝哝出“只在你面前乖”的嗲言嗲语,嗅到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迟羽醒了。

  呸出一嘴狗毛。

  边牧被他一条腿横亘着压在床沿,蓬松尾巴尚且在拍打,热切地邀请主人陪玩。

  迟羽推开边牧,阴翳地坐直身躯,手掌刚碰到枕头,在枕头发射之前,边牧弹射出门,倏而不见。

  迟羽把枕头砸在大开的卧室门上:“臭狗!这次算你跑得快!”

  迟羽蹬蹬地踩着拖鞋,扣上房门,心想:明天就换成密码锁,看边牧还怎么用爪子开。

  -

  又是新的一天。

  五点四十的闹钟一响,白有仪从床上睁眼,她行动力强,不会赖床,蹭地翻身,进卫生间洗漱。

  昨晚和韩梦肃聚餐,两人喝了点清酒,在地铁站和韩梦肃抱着,依依不舍地分别。

  聚会的商圈很难找停车的地方,决定好要喝酒,白有仪和韩梦肃便双双选择地铁出行。

  白有仪回到家,景邈也刚回来。

  白有仪去洗澡,景邈便脱下西装和领带,去把白有仪第二天的早餐做好,见缝插针地让白有仪感知到他的有用所在,以防白有仪心血来潮将他赶出家门。

  白有仪说了上早班。

  景邈不方便早起做饭,主要是晨光熹微时

  最宁静,他怕锅碗瓢盆的闹声,吵醒白有仪不多的睡眠。

  白有仪吃了早饭,在梳妆镜前换好制服,景邈也苏醒,裹了件衬衣,闪进浴室的门,抱住白有仪的腰,头靠在她肩颈磨蹭。

  “不想你上班,想你陪在我身边。”

  嘴上这么说,景邈注视着梳妆镜里的纽扣,从背后环绕着白有仪,将女人的纽扣扣得仔细,理正领结。

  白有仪说好了。

  景邈歪头用唇擦过白有仪的发尾香气,最后还是忍不住俯伏用胸肌磨蹭白有仪后背。

  “不好,舍不得你。”

  白有仪拳头又硬了,昨晚才胖揍想裸睡的景邈一顿,今天他还不长记性。

  “你给我正常点,”推开景邈,白有仪抽走搭在沙发上的硬质皮带,“小心我抽你。”

  景邈敞开衣襟,露出经历一晚便红肿的胸肌,骄傲道:“那敢情好,宝贝,别给我抽爽了就行。”

  白有仪忿忿难平,摔门离开。

  -

  在小区内外溜达一圈,白有仪没有太多要事,便配合晨起值班的保洁大叔,把昨晚暴雨垂落的榕树枯叶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