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叶斯情书 第53章

作者:题叶帖 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沙雕 日常 现代言情

  孟春恩说:“早上刚接到他老人家的电话,就这么吩咐我的。”

  那没事了。

  何盛年立刻表示自己这就去找地方,又问:“那这木头?”

  “我保管着吧。”孟春恩说。

  “行!”何盛年点头,“你在圈子里有头有脸,我信你。”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拿出记号笔,在自己选的那块木头上签下名字。

  孟春恩只是笑。

  何盛年真是个急性子,有了事儿要做就一秒耽误不得,火急火燎地往外赶。

  李长青耸耸肩,准备抱走自己那块木头。

  “哎。”孟春恩一样把他拦下。

  李长青看他,“干嘛?”

  孟春恩也问t他:“干嘛?”

  竹听眠下楼就见这俩人瞪眼相看,立马过来凑热闹。

  “干嘛?”

  “这我的。”李长青对她说。

  音调完全变得不一样,当场就软和不少。

  孟春恩按着木头抖了一抖,“……你小子。”

  “这是他的。”竹听眠向孟春恩转述。

  “花钱买的。”李长青补充。

  “够了啊!”孟春恩打断他俩一人一句,“没说不给,你得跟着何盛年一起开始。”

  “人师父没说要收我啊。”李长青说。

  他对于没能被选中这件事儿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可能卖出作品也很好了。

  但孟春恩这么着,李长青就有些分不清了。

  “人没说要收他啊。”竹听眠揣着手,脸上挂着笑,开始做复读机。

  孟春恩是把她看了一眼又一眼,“竹听眠,我有我的节奏。”

  “啊,什么节奏呀?”竹听眠笑起来。

  孟春恩干脆省掉一切场面话,直接耍赖,“你听不听我的。”

  他这是有事儿不能明讲。

  “哎!”竹听眠玩笑道,“怎么急眼呢?”

  “你护着别的男人呗!”孟春恩恶狠狠地说。

  “你男人我也护不上啊。”竹听眠笑得肩膀发抖。

  “竹听眠!”

  孟春恩和李长青二人齐齐开口。

  “你再喊一个?”竹听眠眯着眼看李长青。

  他也喊了呢。

  李长青立刻闭紧嘴巴。

  “哦哟,”贺念在吧台后头对杠子感慨,“中气足。”

  孟春恩叫迟文下来给他撑腰,两人就这么把木头抱走。

  李长青倒也没拦,就等在竹听眠身边,听她问:“李长青,你是猪吗?”

  孟春恩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看来,那位老师父不知是出于哪种原因,挑中了李长青,想要一起试炼试炼。

  孟春恩和迟文不能讲太多,师徒传承的规矩,要是说开了,搞不好会让李长青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李长青看了眼木头离开的方向,说,“没敢信。”

  这种明明已经快要放下遗憾,又得知会有希望的感觉,特别像是去买刮刮乐,发现没有中奖,于是丢到一边。

  结果那张纸片爬起来追着人大喊:“你再看我一眼,兴许中了呢!”

  “那就让自己敢。”竹听眠说。

  “听不明白好赖话呢,”她挥手威胁他,“揍你。”

  李长青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

  人与人之间不必非得说开。

  根据孟春恩定理,他这么明显,只能是事情将近。

  竹听眠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所以破天荒地守在前台。

  贺念有些担心,但也及时对老板做出向上管理。

  “要是来人了你至少说句欢迎光临。”

  立马就有新的客人可以试验,从门外甩着手走进来个老爷子。

  老头儿穿着件墨绿的中华青年T恤,裤子却是一条棉麻太极裤,闲逛似地晃到前台。

  “欢迎光临。”贺念立刻说。

  老头儿报了名字和电话,伸出手,“房卡。”

  贺念一边登记,一遍介绍入住事宜,又招呼杠子把人带上楼。

  老头儿转身前,视线迅速扫过竹听眠,匆匆路过,又紧急折返。

  整体呈现出一种从目中无人到有人的地步。

  “欢迎光临?”竹听眠说。

  老头应当是认出了她是谁。

  他先看着她的脸确认,“嗯?”

  又看她的右手,“嗯。”

  而后头也不回地往楼梯走,很是故意地重重叹了口气。

  “嘿?”竹听眠看着老爷子离开。

  贺念赶紧拦住她,“老板,老板!那是客人。”

  “我能打人啊你吓成这样?”

  竹听眠话音未落,天上云头悄悄露出声闷雷。

  要下雨了。

  下雨了。

  “你房间是不是被人开了门?”竹听眠攥着手里的骰子问孟春恩。

  他们正在玩儿大富翁,孟春恩和迟文的房间就在竹听眠隔壁。

  这大雨夜的,没人会跑出来走廊吃水,所以隔壁那屋门开开关关就很明显。

  “什么开门?”孟春恩让她先付钱,“纽约我已经两幢房子,目前房价三倍,我和迟文都在你这儿呢,谁开门去?给钱!”

  “哐当——”

  这动静,实在很难遮掩。

  竹听眠偏了偏头,当即撒开骰子去窗边看。

  迟文无声地叹了口气。

  “哎!老眠!”孟春恩赶紧追过去。

  竹听眠这间屋子是精心挑的,更何况还打通了几间连在一起,人在窗边可以俯瞰院子。

  就看着下午来的那老头把木头放到院子中间,站了会,似乎在确认淋雨角度,并且最终满意地拍了拍手。

  重点是,他只放了一块。

  “这木头,淋雨得废吧?”竹听眠问。

  “他会赔钱的。”孟春恩说。

  竹听眠兜里手机响起,贺念来电问这老头得怎么个管法?要不要管?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孟春恩,告诉贺念:“给人拿把伞。”

  孟春恩一直等她挂了电话才说:“这些高人吧,挑选徒弟的方式都比较刁钻。”

  “老孟,”竹听眠喊他,顿了顿,才说,“李长青可以不入选,但他不能被拿去垫脚。”

  “放心,人只是刁钻,不是邪恶。”孟春恩讲这师父只是太久没能找到传承人,快魔怔了。

  “创作哪有不疯的?”他说。

  “这还不邪恶啊?”竹听眠问。

  何盛年第二天知道自己那块木头泡了水,又告知是被那位师父亲手扔去水里的。

  人当场就晕了过去,被送去镇医院,竹听眠再次和加医生相遇。

  “你这民宿怎么老晕人啊?”加医生问。

  竹听眠回忆着雨里那个缺德的身影,摇头说:“这真不是民宿的问题。”

  她扭头看李长青,果然见他有话要说。

  李长青猝然感觉有某种冰凉的东西浇在身上,很快确认这种感觉来自竹听眠的注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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