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嬴辞
上官真砚那么多梦女,谈恋爱就是找死。
庞星南给了他一记白眼:“翟逸尘,你脑子被吐司胀死了?”
“干嘛又骂我,是他说的要分享给别人看,我合理猜测。”
姜颜熙说:“分享给纸鸢。”
她之前逛微博,发现很多明星都会发自己的自拍照给粉丝看。
但是她现在没有手机,发不了微博,所以就先攒着吧。
翟逸尘忍不住感叹,不管做什么,上官真砚都惦记着粉丝。
怪不得人家死忠多呢。
陈旭寒来叫他们了:“都化完妆了吗,该我们上场了。”
“来了。”
露天场馆,练习生们顶着三十七度的高温在排练。
他们的衣服还厚,里三层外三层,跳了没一会儿就满身是汗。
导演苟仁打着一把遮阳伞站在舞台下面,拿着话筒说:“蔡希杰,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蔡希杰手贱把嘴角的那两个水泡挤破了,结果又冒了几颗出来,有一颗还好死不死长在人中上,丑得要命。
苟仁说:“你这个样子怎么上镜,让化妆师给你遮一下。”
蔡希杰挠着脖子下台了。
明天就要公演了,他这几颗水泡肯定消不下去,烦死了。
翟逸尘说:“我怎么感觉蔡希杰脸上的水泡越来越多了。”
整张脸都是,密密麻麻的,像只癞蛤蟆。
庞星南也点头:“嗯。”
上午蔡希杰都还只是嘴上长了几颗,这才半天功夫,脸颊、脖子、手臂上也都有,越长越快,越长越多。
翟逸尘猜:“会不会是过敏了?”
姜颜熙想了想,说:“是水痘。”
“啊?”
水痘会成批出现,而且发展得很快,得了水痘的人浑身痒得就像有小虫子爬,忍不住去挠,但挠破就会留坑。
蔡希杰身上的水泡都符合水痘的特点。
周围几人都愣住,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半步。
水痘是会传染的。
……
姜颜熙把蔡希杰可能是得了水痘的事告诉了工作人员。
选管赶紧带着蔡希杰去医院检查。
结果出来了,还真是水痘。
蔡希杰当即被安排隔离,502练习室全面消毒,从地板、镜子到他们用过的把杆、置物架,连门把手都没放过。
姜颜熙他们几个和蔡希杰有过近距离接触的练习生,也做了检查。
宿舍里,蔡希杰急得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得水痘?
明天的公演怎么办?
热搜都准备好了,不让他上台?
他越想越窝火,一股气全撒到了上官真砚头上。
都怪上官真砚!
要不是上官真砚多嘴,谁会注意到他长了水痘?
他本来可以瞒着所有人,顺顺利利唱完跳完!
水痘会传染怎么了?
又死不了人。
……
另一边,《僵尸新娘》组换了间练习室。
水痘的传染性很强,三公蔡希杰不能上台了,他的part就被蒋雪儿分给了霍林深他们。
所有的定点、走位都得重新排,今晚注定又要熬一个大夜。
他们刚练完一轮休息,翟逸尘一把扯掉口罩,脸上捂的全是汗。
他扯开衣领对姜颜熙说:“你帮我看看,我后脖子有点痒,是不是长水痘了?”
“……”
姜颜熙看着他们个个神色紧绷,随口提了句:“得过水痘的有抗体,一般都不会被传染。”
水痘也不恐怖,就算不用药,一两个周就好了。
“一两个周?”
那不都到决赛夜去了?
翟逸尘摇摇头:“好可惜。”
他倒不是心疼蔡希杰,而是惋惜这么好的机会。
第三次公演是35进20,就算蔡希杰是皇族,他没有舞台,公司也不敢明目张胆给他做票。
姜颜熙笑了笑没说话,她倒觉得明天蔡希杰一定会上台。
天然娱乐已经在给蔡希杰推流了,三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洗白翻身局。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方怎么可能甘心放过?
……
练习室里灯火通明,奥体广场附近的酒店也是。
因为三公,奥体中心周边的酒店价格疯涨,随便一间标间都要四位数。
所以来追线下的同担一般都是拼房住,四五个人挤一间是常事。
一群素未谋面的女孩,因为喜欢同一个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种感觉是林霜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也更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把嗓子都叫哑。
“刷新了!八千万了!”
《星途璀璨》的投票主页刷新了,上官真砚第三轮投票破八千万了!
现在才周五!
等周六日学生党放假,还能氪一波。
纸鸢们亢奋得很,都在等票数破亿截图。
付伊曼抱着手机咯咯咯笑个不停。
为了上官真砚,她学会了翻墙。
樱花妹是真会做饭啊,充分发挥了小日子的产业优势,把二公上官真砚直播做饭(真的做饭)和演唱会抱孩子的视频剪辑到了一起——#上官真硯との婚後の生活#。
不梦不是人。
还有推特上的各种二创和同人太太们产的粮,太好吃了!
付伊曼吃得满嘴流油。
昨天她和同担们布置了一整天的应援墙,裁海报、粘灯串、摆花束,忙得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将近凌晨才回酒店,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累,一想到明天就要看公演了,更是兴奋得睡不着,一熬就熬到了四点钟。
林霜在p图,下午她给同担们拍了好多照片,想发微博来着,她当然不能只顾自己美了,还要还原一下大家的美貌。
突然,手机顶部弹出一条消息。
林霜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们快看群聊!”
“怎么了?”
[砚穿秋水]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们昨天布置了整整一天的应援墙,此刻像是被台风扫过,进口玫瑰被踩得七零八落,灯串扯成乱麻,印着名字的海报和立牌被划得满是裂口。
林霜的声音发紧,带着没压住的哭腔:“我们的应援墙……被人毁了。”
几个女生顾不上换衣服,抓起外套就往楼下冲,打车的时候手都在抖。
凌晨五点,奥体广场已经聚了不少纸鸢,有人蹲在地上捡着被踩烂的花瓣,还有人把脸埋在膝盖里哭。
付伊曼弯腰捡起一张没被踩脏的海报,眼眶酸涩,边哭边骂:“到底谁家这么不要脸?!”
“二公的时候就有人说我们欺人太甚……”
专挑凌晨没人守着的时候动手,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太过分了……”
“自家比不过所以就要毁了别人家是吗?太龌龊了!”
广场上的咒骂声和抽泣声此起彼伏。
“现在该怎么办?”
“报警有用吗?”
“当然有用。”
冯梦玥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惊人。
“这些玫瑰花是进口的,一朵14美元,折合人民币将近一百块一朵,这里少说也被破坏了四五百朵,毁坏私人财物五千元以上就能立案,以为我们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