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第102章

作者:金三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情感

刘竞忍不住地顶着可怕的压迫感发声:“我们只是想她幸福。”

楚相容幽幽:“还有快乐。”

费郁林脚步不停,语气听着已经恢复到往常的平和:“我会将你们的心愿转告给我太太。”

楼道里少了个人,气氛明显轻松不少。

蒋复脱下西装外套,后面布料被冷汗浸透贴着背部肌肉,他扯出西裤里的衬衫下摆向上撩,露出腹部大片青紫。

“他那个力道,你最轻也是内脏破裂,怎么没见过有那症状?”刘竞自言自语,“难道这个世界是一本男频升级流东方玄幻小说,你是种/马男主?”

弹烟灰的蒋复:“……”

楚相容适时为他做总结:“刘总指你一个男的,私生活混乱,不检点。”

蒋复怒气翻涌,那他妈不是以前?他瞪着还在神神叨叨的刘竞:“你精神失常了?”

刘竞面部阴下去,他这段时间让李桑枝的婚礼登报进展搞得失眠焦虑,不得不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最终决定自学做编剧。

于是他接触文学创作阅读大量作品,目前他已经写了三分之二的剧本,明年就海选男女主,自己投资拍摄一部生猪养殖结合玄幻修真的作品。

男女主脱离世俗红尘的枷锁,飞升到仙界,做一对羡煞旁人的道侣。

“你一直盯着手机,是不是在给她发短信?”

蒋复的声音让刘竞把视线挪向楚相容。

青年声线清冷:“我年纪小,大学毕业不久,世界纯白,人生不像你们那么浑浊,不代表只想着情爱,只有情爱。”

蒋复嗤笑:“怎么,你还有事业?你有实权吗,你妈也是真牛逼,被乔家老大包/养,怀上老小的孩子。”

乔家隐秘就这样被恶劣地抖出来。

楚相容把手机放回口袋,事不关己地走了。

“是个能忍的。”刘竞说,“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乔家内斗的渔翁。”

蒋复掐着香烟深吸,不屑地笑:“实际掌权的又不是他。”

刘竞眼底闪过冷嘲,蒋复自大的毛病根深蒂固。他也不想想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是什么心态。

楚相容没那么简单,没准儿是抱猪吃老虎。

刘竞费解:“他亲爸为什么不自己上位,要把他推上去?”

“干嘛,你在等我给你解惑?我们什么关系我给你解惑,找你爸去。”蒋复又一次扶墙起来,他咬/紧烟蒂“嘶”一声,面部白得泛青,“妈的,要不是不想她伤心,不想她公司受影响,老子一定告费郁林恶意伤人。”

刘竞讥诮,好像告就能怎样似的,他没打算搀蒋复一把,袖手旁观对方靠尼古丁压制痛感:“你给她买的什么贺礼?”

蒋复一顿,什么贺礼,他没买,他以蒋氏的名义送的,一个玉如意。

希望她生活如意。

**

婚宴七点开始,新郎新娘从楼梯上面下来,宾客们纷纷举杯去祝贺。

蒋复没看李桑枝早就有女人味的身材曲线,也没看她妆容如何,他看的是她旗袍下摆半遮半露的鞋子,她到费郁林耳朵位置,鞋跟不会低。

当年在游轮上,她穿他买的高跟鞋,脚后跟磨破皮,流着泪说她好疼,他抱她离开甲板,她搂紧他脖子,他在房里脱下她那双高跟鞋,为她上药……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现在她穿着高跟鞋走在别的男人身边,以新婚妻子的身份,而他作为宾客。

六年。

蒋复注意李桑枝身上的首饰,今年年初有场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卖品叫“良辰美景”,是个镯子,听说被不知名的人高价竞拍走了。

费郁林拍走的,镯子在李桑枝手腕上戴着,她适合玉,柔润细腻。

她的耳环项链,发钗也都是玉。

蒋复想到他那一屋子的名牌包,俗气到她看不上了,况且,她想要包自己就能买,更别说还有资产丰厚的丈夫。

好像包保值,蒋复自嘲,就当是投资。

蒋复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他这桌有刘竞,楚相容,以及乔明语在内的几个在费郁林破产前后接触过的优秀女性。

男性一颗心跟着新娘走,女性倒是没关注新郎一举一动,她们和费郁林只存在于联姻这一层,没有感情基础,落寞怅然痛苦那是一样都没,这场婚宴对她们而言,单纯是利益为上的社交活动。

蒋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乔明语在他左手边与人寒暄,瞥了他两眼,对他这几年的疯状略有耳闻,他似乎只认为自己的心意明白的晚了,错把面子看得比爱重要,他就没想过,桑枝没他以为的喜欢他。

李桑枝喜欢人的样子,他往她跟费郁林旁边一站就能看个清楚,他自我逃避。

乔明语结束一场社交,出声提醒肆无忌惮毫不收敛眼神的蒋复:“蒋总,错过即是有缘无份,做局外人要有做局外人的认知。”

蒋复冷飕飕:“要跟我联姻?”

乔明语:“……神经。”

蒋复思维跳脱:“你跟李桑枝是好姐妹,你们平时聊什么?”

乔明语唇角一掀:“聊的东西多也杂,没你。”

蒋复阴阳怪气:“看看你弟。”

乔明语撩头发,懒得看。

蒋复周身冷气缭绕地倒酒喝,刘竞什么也不是,楚相容算个鸟,只有他和李桑枝的那段情圈内闻名。

他作为她正儿八紧的前男友,坐在这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引人注目。

蒋复端着酒杯起身,他这个动作犹如一颗石子落进湖面,溅起不大也不小的波纹。

刘竞跟楚相容几乎同时站起来,他们在蒋复后面去新人那里。

众目睽睽之下,蒋复走到李桑枝面前,颧骨被酒精熏得发红,眼底也是。

如今她开了公司办了场,能独自出席一些大场合,被人称呼“李总”,渐渐在生意场和社交圈崭露头角,实际还是一只胆小容易受惊的兔子,只要她身处的平静局面被打破哪怕一寸地方,她就会习惯性地抠手指,咬嘴唇。

就像现在,这一刻,这一秒。

她的睫毛垂下来,密密长长,紧张不安地颤动着,楚楚动人的模样一如从前,叫人不忍心对她说一点重话。

蒋复并没有说话,他干了杯中酒,余光扫过李桑枝旗袍领口上方那截白得晃眼的脖子,转身离去,瘸着腿走的洒脱,她喜欢成熟的男人,他把他能做到的成熟给她看了,尽力了。

“桑枝,新婚愉快。”刘竞的祝福打破诡异氛围。

李桑枝抿嘴:“谢谢。”

刘竞如愿以偿就喝了酒离开,轮到楚相容了,他做事体面,说的是,“费董,祝贺您抱得美人归,祝二位白头到老。”

这符合他的身份立场。

他和新娘子谈过几月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

李桑枝听费郁林给出回应,她觉得楚相容是小狗,刘竞是土狗,蒋复嘛,野狗,品种完美对应他们性格,自己真是天才。

至于费郁林……

李桑枝在他低头看来时,情意绵绵地和他对视,她的狗。

**

整场婚宴下来,没发生李桑枝担心的情况,晚上回去,她在车里看脚上的高跟鞋,上班不穿,不方便,不上班的时候在家穿不着,也就出门穿穿,频率这样低,她依旧穿的熟练,驾驭得很好。

五厘米到八厘米的鞋跟是她中意的高度,穿着走起路来,自信又轻快。

当年谭丽娜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她说好美的,那话不假。

一只手握住李桑枝后颈,费郁林凑近她,“累了吧。”

”还好。”李桑枝轻声,“我妈妈和奶奶要是还活着,不知多高兴。”

费郁林把她搂到臂弯里,摩挲她手臂。

李桑枝靠在他肩头:“你爸妈也没看到你成婚。”

费郁林说:“不是都变成星星了?他们就在天上看着。”

李桑枝声音里多了点鼻音:“那我们要过得幸福。”

“其实我对婚姻没信心,不过我对你有信心。”李桑枝柔柔地说,“男人有钱就学坏,你出生就有钱,一直没学坏,就不会学坏了吧。”

费郁林懒懒道:“我怎么学坏,钱都归你管了。”

李桑枝撅嘴:“那还有倒贴的呢,睡睡帅哥嘛。”

费郁林叹息:“睡不了,不是你,我都没感觉,拔不起来。”

李桑枝:“……”她拽他腕上的彩色链子,小声说话,“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吧。”

“不然要对谁好一辈子。”费郁林吻她头发,吻她耳朵,吻她脖颈,吻她卧蚕下面的小痣,温柔到极致。

车停在路口,车窗外的夜空绽放烟花,来自塔楼的音乐喷泉方向,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柱窜上去,凝聚成一朵朵玫瑰,每朵烟花都化成漫天粉色钻石雨倾泻而下,美得叫人窒息。

李桑枝只看了眼就没再看,她无所谓是不是为她婚礼做的谢幕。

费郁林在她耳边问:“烟花不好看?”

李桑枝说:“好看呢。”

“那怎么不看?”费郁林把她旗袍下摆拢了拢,“你不看,你老公会以为你不喜欢。”

“你放的啊?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李桑枝动了下腿,烦人,挡板升着,车后座就他们,到底遮什么,她凑到车窗前,瞳孔里是第二场花雨,“玫瑰有好多,数不过来。”

费郁林告诉她:“百万朵。”

李桑枝扭脸震惊地看他:“那么多朵……烟花放完就没了。”

“还有。”费郁林抚/摸她清纯无辜的眉眼,你男人为你放烟花,你前任们也会给你放,整个京市都会笼罩在烟花雨里。

**

婚后生活没有打乱李桑枝的节奏,她照旧在猪场跟澜庭府之间穿行,事业婚姻两手抓,猪养好,老男人也养好。

李桑枝偶尔出差去外地,带上助理小梅。

场里有玲姐把控,李桑枝比较放心。

每次李桑枝出差回来,费郁林都要到机场接她,在车里补觉。

他说床上没她,自己就睡不着觉。

李桑枝试过把衣服穿了不洗留给费郁林,让他抱着睡,没用,非要活的。

也是矫情。

……

年底猪肉价格出现低迷趋势,一度低到每公斤10块钱,而成本就要11块钱一公斤,各个猪场都需要拿出应对策略,惠农也不例外。

上一篇:新婚告急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