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踏马的破镜重圆 第37章

作者:意知 标签: 现代言情

  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过去:“怎么了?”

  “不……就是觉得杜小姐今天看起来好像格外的有精神,而且心情好像特别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梁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好奇。

  杜茗不知想到了什么,神秘地笑了笑,“当然是发生了特别好的好事。你难道没猜出来吗?”

  梁助理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毕竟她知道的计划是杜茗想找人假装绑匪之类的,可没有说车祸。

  “偶然发生了车祸。”杜茗开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妆品给自己补妆,一边不在意地说:“我和路子轩正在回去的路上,这次是路子轩受了有点严重的外伤,我只是效仿了一下他的做法,为了另一个人把他扔在了车祸现场罢了。”

  梁助理想象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难怪她好像听到了一个人怒吼嚎叫的声音,难道那其实是路总的声音吗?

  “他竟然还求我留下来,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杜茗切了一声,“也不看看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还理解一下?他怎么不理解我一下?”

  “反正,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杜茗给自己再补了一下口红,抿了一下,照着镜子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完美,“我不会再给他一个眼神,玩也玩够了,接下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兄妹也应该很痛苦吧。”

  她咧嘴笑了笑,小圆镜里也映出了她的笑容,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反派。

  杜茗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啊,每次一激动都笑的像个反派人物一样,应该要温柔一点。”

  梁助理全程都没有插话的计划,只是安静的听着,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倒是觉得杜小姐人挺好的,一点都不反派。

  由于杜茗提前给景休打了电话,景休强行从床上爬起来,用力给自己擦了一把脸。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他不满地瞪了管家一眼。

  本来他跟她在企鹅号上聊的好好的,他也没有暴露,都怪管家多管闲事给杜茗打电话。

  他生病了不喜欢去医院,对去看病有一些阴影,小时候有一次打针,那个给她打针的护士是个新手,给他扎了好几针都没扎对,给他幼小的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管家不明白景先生为什么会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还以为因为杜小姐打电话过来劝说成功了,他准备去医院了。

  结果景休转头就拐进了他画画的房间里,架起和新的画纸,看那个架势是打算画画。

  管家惊了,连忙劝说道:“景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呢?您还在发烧呢,快躺下休息吧。”

  景休抓着笔,不满地瞪了管家一眼,低声道:“没事给杜小姐打电话干嘛,我生病不需要麻烦她。如果她来了,你就说我已经好了,好到可以正常画画了。”

  管家盯着他因为发烧而显得潮/红的脸颊,心想,就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见得杜小姐就会相信啊。

  “好的。”不过管家还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管家现在非常清楚杜小姐的威力,景先生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杜小姐说一声,他就会乖乖去做。

  杜小姐的话非常管用。

  景休正在放心地转身去画画,嘴上是那样说,但实际上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脑子里现在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到,一片空白,只想躺下来什么都不做。

  不,不行,为了不被杜茗拉去医院,他现在要表现地非常健康。

  景休强打着精神开始调颜料的颜色,拿着笔的手有点颤抖,但他无所畏惧。

  大概用了三十分钟,杜茗来到了景休家的前院里,梁助理停好车,她就下车。

  管家就好像见了救世主一样迎上来,热情地说:“您终于来了,快请进,景先生现在正在画室里画画。”

  杜茗皱了一下眉头,不是说发烧了吗?怎么还跑去画画?

  “嗯。我知道了。”她随口应了一声,跟在管家身后上楼,来到画室外面。

  从外面打开的门就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一个身影,确实是景休。

  杜茗对管家‘嘘’了一声,官家立即会意地离开了。

  景休背对着门这边,握笔的手软弱无力,划出来的线条没有力道,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现在画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成样子,就是一些乱画的线条堆在一起。

  还有他调好的颜色,每一种颜色都调成了黑色好吗??

  杜茗悄悄走过去,他还没有察觉,嘴上嘟喃着:“这里应该要用黄色了。”

  杜茗盯着他从调色板上沾起来的墨黑色,服了。

  “咳咳。”杜茗突然咳嗽了一声。

  景休被吓了一跳,笔都从手里掉了下来,猛地转身瞪大眼睛盯着她。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杜茗带着歉意问道,再一看景休的脸,看起来可真是惨烈,那张脸都烧红了好吗?

  都烧到这个程度了,还要强撑着装出一副自己很正常的样子吗?

  可是你画板上的画和你调色板上的颜色已经暴露无遗了好吗?

  “还、还好。”景休勉强把掉在地板上的东西捡起来,“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怎么了?是因为管家的那个电话吗?”

  景休站起来把调色板强塞在笔筒里,把笔扔到放置调色板的架子,哈哈道:“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身体好着呢。哎呀,管家真是太爱大惊小怪了。”

  “杜小姐,希望你能原谅他的任性,我之后会好好说他的。”

  杜茗盯着他,满脸的写着质疑。

  她拿出体温计,“那……你测一□□温吧。”

  景休强自镇定,装出一副不慌的样子,“测就测,谁怕谁。我一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五分钟后。

  杜茗拿着体温计看测量结果,“39.2度,高烧。”

  景休慌不择言地说:“一定是你体温计坏了!”

  杜茗把体温计交给梁助理,无语地直接上前抓住景休的手,“别狡辩了,跟我去医院,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耍性子不肯去医院,都不知道你以前生病是怎么处理的。”

  景休突然被拉住手,有点惊讶,内心深处正在天人交战,究竟是把她的手甩开还是就这么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如果甩开她的手未免就显得太不礼貌了,而且他也有点舍不得甩开她的手。

  但是如果就这么任由她拉着自己,她肯定会把他拉到医院去,这只牵着他的手,简直就等同于是把他推入地狱的手。

  可是这只手的主人是杜茗,杜茗对于他来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打针。”景休最终还是败给了恐惧,低声说道。

  可是他却反而把杜茗的手抓的更紧了。

  “不去医院,你烧成了傻子怎么办?”杜茗无语地说。

  说起来,是错觉吗?怎么觉得他好像用力抓紧了她的手。

  “我才不会,我每次都睡一觉就好了,你让我回去睡觉,我一定明天就好给你看。”景休脑子烧迷糊了,性情也跟平时有点不同,像一个难缠的小屁孩。

  杜茗看着这个死活都不愿意去医院的景休,突然明白她爸妈在对待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难道就是对她不听爸妈话的惩罚吗?

  “如果你想回去睡一觉,那你就放开我的手啊。我又没有抓着你不放。”杜茗非常无语,这个人一边说着放开他让他回房睡觉,怎么还死活抓着她的手不放。

  说的好像是她抓着他不放一样。

  景休顿了一下,杜茗还以为他想明白了,结果他居然反而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直接用双臂把杜茗紧紧地抱入了怀里。

  做完这个举动,他还要不满地说:“你就是抱着我不放,不然我早就回房间了。”

  杜茗:“……”

  病的不轻,真是麻烦。

  在管家的帮助下,杜茗总算是把景休塞到车上了。

  出发之前,杜茗很不理解地问了一下管家,景休的父母不在家吗?他的父母不管管他的吗?就让他这样糟蹋身体?

  管家是这样回答的:“景先生的父母去蜜月旅行了,不过他们本来也不住在一起,因为景先生的父母非常恩爱,所以他们经常忽略景先生。”

  杜茗:……

  父母恩爱过度有时候也是一种不幸呢。

  总之,经历了一番磨难,杜茗终于把人拖到了医院里,医生非常庆幸地说,幸好送来的早,再迟一会就要烧成傻子了。

  杜茗也松了一口气,幸好送的早。

  送到医院看过病之后,景休就睡下了,杜茗让厨房那边弄点清淡的粥过来,自己则守在景休的身旁。

  等待的时间里,她就拿出手机看新闻,其实主要是想看看路子轩今天被困在车里之后又怎么样了。

  网上并没有相关的新闻,她又打起了游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顺便去拿家里女佣送过来的食物。

  成功拿到食盒,回来的路上,杜茗没想到居然这都能撞见路子轩。

  路子轩的手被包扎过了,似乎是在去病房的路上。

  关芝陪他一起过来,一直不停地念叨他。

  路子轩看到杜茗之后就停下了脚步,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杜……杜茗。”路子轩缓缓开口,视线转移到她手里的食盒上,突然期待地问她:“你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我,特地来医院给我送吃的吗?”

  关芝也看了杜茗一眼,今天的事情她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不能怪杜茗做的过分,毕竟是她儿子过分在先。

  她看向杜茗的眼神依旧慈祥,只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熟络了,不是对杜茗寒心了,而是对自己的儿子太失望了。

  不仅是对儿子失望,对女儿她也已经有点想放弃了。

  不能怪杜茗,就怪她自己没有把孩子教育好吧。

  “茗茗,真的很抱歉。”关芝轻轻点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而路子轩还在充满期待地看着杜茗,希望杜茗能够说出自己期待中的回答。

  杜茗本来是想直接转身走人,但是看在关芝的面子上,对路子轩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点,板着脸说:“不是。让你失望了,这是给景哥哥的。哥哥今天发烧了,我还挺担心的呢。”

  路子轩果然一秒就恢复了那种萎靡的状态,哪怕在车上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了杜茗并且遭到了拒绝,但是路子轩现在还是无法对杜茗冷下脸。

  就好像路子依说的那样,杜茗对他越冷淡,他好像就越是为她着迷,越是希望她能够真正的爱上自己。

  “那么,我就先走了,哥哥还在等着我呢。”杜茗对关芝笑了笑,就从路子轩的身旁擦身而过。

  路子轩攥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也顿时绷紧,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开。

  关芝看到他手臂绷带上渗出来的血都惊住了,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后,又说不出责怪的话,只是无奈地叹道:“早干嘛去了?以前有机会给你,你不珍惜,现在已经太迟了。”

  杜茗那样的女生,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可能会再回头了。

  杜茗拿着食盒回到病房的时候,景休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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